“這位師姐像是有什麽急事?”宋意禾好奇問道。


    旁邊還沒走的弟子聽了解惑道:“今日是龍骨峰大師兄回門的日子,估計是急著去看他吧。”


    另一人補充道:“據說呀,這位師兄名叫鍾淮,乃是無昭國唯一的異姓王,鍾陽榮的獨子,一手九轉劍法使得出神入化,雖然為人冷漠、沉默寡言,但長得豐神俊貌,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這龍骨峰上下的女弟子,就沒有不喜歡他的。可惜咯,我們這些外門弟子是沒有機會見到真人咯。”


    問心派三峰的首席大弟子,每一位都是傳奇人物。


    青扶峰法修大師姐梅容,一席紅衣,爽辣仗義,起雲峰丹修大師兄傅甘,青衫磊落,溫潤儒雅,再一個就是龍骨峰大師兄鍾淮,白衣勝雪,一手劍法使得出神入化。


    宋意禾聽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鍾淮,原著有這個人嗎?


    她默默思索,突然想起什麽,對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山腳大喊:“師姐——內門弟子舍院我們進不去啊啊啊——”


    蕭瑟的冷風吹過,樹葉打著旋慢悠悠落在地上,天上哪還有鄒情雅的人影。


    上午他們能進青扶峰萬象台,那都是掌門特地吩咐打開陣法,眾弟子才能順利進入,要換平時,沒有名牌,他們都得被攔在外麵。


    某種意義上來說,進入內門,才算是真的踏入修仙的世界。


    旁邊的薑柳兒聽見鍾淮這個名字後,神色怔愣,過了好一會才拉住宋意禾,“算了,師姐已經走了,我帶你去找別的方法還吧。”


    “好哦。”宋意禾乖乖跟著她走了。


    “柳兒姐姐,我們這是去哪啊?”宋意禾見薑柳兒拉著自己,一言不發的悶頭往前。


    “去找鍾淮。”


    薑柳兒答完之後就攔住一位看上去是執事的長老,問道:“長老您好,請問您知道鍾淮師兄住哪嗎?”


    這位執事看上去四五十歲,身著藍袍,步履匆匆被攔住後不耐煩道:“去去去,你一個外門的弟子打聽內門弟子的消息幹什麽?別在這擋路。”


    薑柳兒被凶了也沒有氣餒,她繼續往前走,攔下一位看上去有可能知道鍾淮住處的地方。


    他們連番詢問被其他弟子注意到了,一些人看熱鬧似的湊過來。


    “又一個被咱們大師兄迷了心不擇手段的女人。”


    一名劍鋒外門弟子雙手環胸,站在薑柳兒麵前。


    此時已近黃昏,曲折的山道邊,百年槐樹的樹影投在他臉上,明明暗暗看不清表情,卻能聽清語氣中的嘲弄之意。


    在他身後,還有兩名弟子,一左一右的說著閑話。


    “新來的吧,誒,你還記得去年那個闖入幽呦穀的女修是什麽下場嗎?”


    “據說在那片花海裏被困了三天三夜,連師兄的衣角都沒見著,被長老撿到的時候蓬頭垢麵,麵黃肌瘦,還挨了好大一頓罵。”


    “哈哈哈,不知道今年這兩個會不會比去年那個更慘呀?”


    笑聲尖銳刺耳,薑柳兒卻並不打算理,繞過他們就要離去。


    沒想到這三個人卻來勁了,認定她此行就是個笑話。


    為首的汪才俊搭上薑柳兒的肩,趕在她動手前說道:“你不是要找大師兄的住處嗎?我帶你去。”


    宋意禾走上前把他的手拍下去,凶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幹什麽!”


    死小孩,說話就說話,動什麽手啊,勁這麽大,疼死我了。


    汪才俊默默把手收回去,借著樹影的遮擋蹭了蹭手,維持著表麵的高傲冷酷一言不發。


    薑柳兒摸了摸她的腦袋,轉頭美目一瞪,氣勢淩厲,抬了抬下巴冷聲道:“帶路。”


    兩人之間暗流湧動,氣氛緊張,再加上兩名小弟一路吆喝,等到地方時身後已經跟了一大群看戲的弟子。


    幽呦穀中種滿了幽呦草,大約半人高,通體呈現淡紫色。


    草藥成熟時,會從枝葉的分叉口長出一簇簇紫色的小花,在夜晚散發出點點淡紫色的光芒。


    此刻,眾人置身在這片半身高的花海中,輕輕一動便會引得花枝亂顫,驚起一片紫色的薄霧。


    汪才俊把人帶到這裏,覺得他們也該知難而退了,便道:“大師兄就住在這個山穀中,有膽子的就自己進去,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片山穀極大,幽呦草被施了迷失陣,真要進去了,十天半個月都走不出來。”


    跟著過來的眾人嘰嘰喳喳,“啊?這麽危險?我們還是趕緊退出去吧。”


    “急什麽,這不是有人打頭陣嗎?”


    “真掃興,我看這女的一臉淡定,還以為會有反轉呢,沒想到又是個裝逼的。”


    宋意禾伸手扯扯薑柳兒的衣袖,低聲問道:“柳兒姐姐,你認識這個鍾淮師兄嗎?”


    薑柳兒點點頭,“嗯,鍾淮……他跟我是發小,從小就認識,長大以後因為某些原因聯係變少,沒想到在這遇見了,就是這個迷失陣,有點麻煩。”


    發小!那不就是青梅竹馬?!


    宋意禾趕緊翻閱原劇情,總算找到了一個疑似鍾淮的人物,全篇也就隻有一句話描寫:“險象環生之下,一位師兄為薑柳兒擋傷而亡”。


    看著這短短幾個字,宋意禾心思急轉。


    目前為止,第一個任務雖然有點起色,但是她不可能一直盯著薑柳兒和顧長洲,防止他倆生情,這不現實。


    但如果,薑柳兒和別人在一起了呢?


    目前來看,這個鍾淮能當上大師兄那肯定是有點東西的,他願意為薑柳兒擋刀是不是意味著,這兩人之間,或者說他單方麵對薑柳兒有不一樣的情感?


    想到這,宋意禾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去見一見這位“冷心冷清”的大師兄了。


    她笑著說:“沒關係,柳兒姐姐你認識他就好了,剩下的我有辦法。”


    依柳院,鍾淮坐在台階上,看著遍地的幽呦草發呆。


    白日裏曆練歸來,應付完師傅和長老,現在這時候本該好好休息緩解疲憊,他卻停在門口不想進去。


    原因無它,他已經卡在築基巔峰整整一年了,本以為這次曆練一定可以突破,沒想到險境闖了一個又一個,境界還是毫無動靜,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麽。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又看見了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後穿著紫色紗裙的小女孩。


    盛夏時節,綠色藤蔓繞著禦花園的廊柱瘋長。


    鍾淮穿著明黃色太子服,快步往前。


    一名小姑娘臉蛋肉嘟嘟的,跌跌撞撞跑向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依戀,嘴裏一疊聲的喊著:“阿淮哥哥,你等等我呀。”


    他眯著眼睛陷入回憶,那聲脆甜的“阿淮哥哥”好像響在耳邊。


    仔細聽來,才發現真的有人在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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