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喊完,就被白鏡扇後腦勺罵道:“你真是送人頭啊!”


    “怎麽了!反正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別忘了咱們還是大搖大擺進來的!”陳芝蘭反駁。


    白鏡無奈歎氣,不過她剛剛這一吼也沒見有人出現。


    就跟她說的一樣,這裏太安靜了,甚至有些詭異。


    “進去看看。”白鏡率先進入第一棟樓,裏邊除了一些生活痕跡,半個人都沒有。


    而陳芝蘭跟北燃探索完剩下兩個,出來也得出了一樣的結論。


    難不成蕭伯給了假信息?


    不應該啊。


    白鏡還困惑到底怎麽回事,遠處跌跌撞撞跑來好幾個人,身上被撕咬的出現大片窟窿。


    她迅速過去抓住一個問道:“怎麽回事!”


    “感染者……感染者出現在下水通道了……我們都……逃不掉了……”


    那人說完,兩眼閉住跌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鏡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徑直奔向那片地方,可無論哪一片井蓋都被封村死死的,壓根打不開。


    “讓開,我來。”北燃舉起大石頭,正要去砸開,被人嗬斥。


    三人視線齊刷刷向後看去,是蕭伯和幾個人出現在身後。


    白鏡微微睜大眼,又看看下水道:“你……”


    “好不容易將他們引誘到下邊去,你再給我把井蓋幹開,要放他們出來嗎?”蕭伯怒斥道。


    “蕭伯,你這是……”


    “我這是救人!”他冷眼看著那井蓋,“原本我們打算讓月牙假扮你去吸引感染者過來,可你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為了趕你走,我隻能這樣做。”


    “那剩下的人呢?”


    “死了。”


    簡單的兩個字,讓白鏡鮮少的再次感到震撼。


    她忍不住重新打量起眼前人,“那月牙……”


    “也死了。”蕭伯有意無意看了眼身後那群人,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女,分明是故意留下的。


    好保存實力,孕育出下一代。


    “小鏡,記住,我們雖然是庶民,但更想比任何人活下去,換句話來說,你以為我們是如何存活這樣久?”蕭伯拍拍她肩膀後,朝後邊年輕人喊道:“好了好了!都開始幹活吧。”


    白鏡還未回過神,連陳芝蘭和北燃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他們跟局外人沒什麽區別,偏偏又看不透。


    “我感覺……他們不會這樣輕易死去。”白鏡喃喃幾聲。


    接著地下傳來巨大爆炸聲,黑煙從縫隙中冒出,還有那些難聞臭味。


    是想把他們炸死嗎?


    還是想模仿霍啟的做法,把他們都埋在下邊?


    白鏡一時間也摸不準這群人的心思,隻能坐到旁邊靜觀其變。


    “蕭伯!蕭伯!不好了!還有感染者出來了!”


    一個男人從遠處跑來急著向蕭伯回來。


    蕭伯聽完後,也不急不躁,斜眼看了下他們三個:“尊貴的靈覺者們,你們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陳芝蘭正想反駁,蕭伯繼續道:“我記得你們的律令中還有一條,除了主城區外,靈覺者該無條件保護我們這些庶民,對嗎?”


    她被堵的啞口無言,隻能悄悄去問白鏡:“這老頭以前真的是賣煎餅果子的?”


    “是……不是吧。”白鏡幹笑幾聲。


    怪不得先讓他們出來,就是怕有些感染者僥幸存活,他們又無力抵抗,便借助律法這條來束縛他們。


    真是好算盤。


    可惜了,她也不是什麽靈覺者。


    未搭話期間,幾個井蓋被猛地衝擊開,三兩個感染者出現在地麵。


    這時,白鏡突然朝蕭伯大喊道:“白鏡!你真是要害死我們了!”


    蕭伯眼神中閃過絲不解,接著白鏡繼續朝感染者示意:“你們還等什麽!快點抓了他啊!”


    其中一個感染者身負重傷的走來,指著蕭伯:“你,你說他就是白鏡?”


    “是啊!”白鏡連忙點頭,還用胳膊肘頂頂陳芝蘭。


    反應過來的女人立馬配合:“啊對!這是我隊員白鏡。”


    男人露出幾分不解:“領主的口味……好特別。”


    白鏡忍住笑聲,裝作怒氣:“就是他害的我們死了那麽多人!現在人也找到了,你們可以放過我們了吧。”


    蕭伯一聽立馬緊張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麽!”


    誰知白鏡壓根不理她,站在高處給剩下男男女女高聲喊:“舍棄一個他,保護我們所有人難道很吃虧嗎?


    他先前不僅害死了那麽多人,剛又惹出那麽大禍事。


    你們的父母,姐妹,甚至孩子都犧牲,可感染者不也好好的?


    但我們現在隻要付出一個人,就能換取所有人平安。”


    人群安靜一片,突然有個人跳出來對峙:“我們憑什麽信你!明明你……”


    白鏡不等他說完就立即打斷:“憑我是靈覺者,庶民區出身的靈覺者,我發誓會和我的隊友保護你們!”


    說罷,陳芝蘭舉起北燃手臂:“我們也發誓,誓死保護每一個人,與感染者勢不兩立!”


    “對……勢不兩立!”


    “蕭……白鏡,犧牲一個換取我們大家是最劃算的!”


    “您放心,等您走後,我們每年都會祭拜您,還會為您建造石像,讓後輩都記住您。”


    氣氛一下子被炒的十分火熱,相比那幾個感染者就不同了。


    他們個個冷著臉,其中一個給剛說話的男人問道:“服了,當我們死了嗎?”


    男人抬手製止他的發言,視線都落在白鏡身上,最後才看向蕭伯。


    他有些納悶,霍啟不僅喜歡男人,還喜歡老人?


    所以他每次急著去約會,就是為了找這個人?


    不會吧……但那群人都說的如此篤定了。


    或許領主喜歡有領主的道理吧。


    一番熱議後,白鏡給北燃一個眼神,他二話不說直接撕下一塊布料堵在蕭伯嘴裏。


    蕭伯渾濁眼神中全是恐懼,白鏡也隻是冷淡掃一眼,蹲在他眼前小聲說道:“看到了嗎?犧牲誰並不重要,甚至不用本人。”


    “唔唔唔!!!”蕭伯掙紮著還想站起來,被白鏡一腳踢在腹部。


    她又抓起他的衣領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給我和妹妹的飯裏麵加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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