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恪寅沒有回答,卻有人替他回答了。


    “誰說是他做到的?”


    隨著話音落下,白祈澤的身影顯現在被封鎖的電梯空間內。


    “是你!”


    陸幼書看到白祈澤,身上彌漫的黑氣越發濃鬱,可見在麵對白祈澤和杜恪寅時,陸幼書對白祈澤的防備更深一些。


    “今天倒是個好日子。”


    白祈澤斜斜地倚靠在電梯旁,笑道:“前夫,前前夫和前前前夫都在。可惜的是,我們的女主角一無所知啊。”


    說著,目光落在陸幼書身後昏迷的蘇茜茜身上。


    杜恪寅微微皺眉,顯然是不讚成白祈澤的話,但他在三人中實力最弱,此時也沒有發言權,所以選擇了沉默。


    陸幼書同樣沒有說話,他現在全部心神都放在防備白祈澤上,白祈澤狡詐善用計謀,陸幼書擔心任何的回應都有可能落入他的圈套,所以幹脆閉口不言,時刻尋找空間封鎖的薄弱之處,爭取一擊即中,帶蘇茜茜一起逃出去。


    白祈澤將陸幼書和杜恪寅的反應看在眼裏,似乎並不意外。


    他依舊是剛才的姿勢,微微斜靠在那裏,似笑非笑:“不要這麽拘束嘛,說起來,我們也還都挺有緣分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茜茜的前前前夫吧?”


    白祈澤的目光看向杜恪寅。


    “茜茜心裏麵的白月光,為了你要死要活的。還以為你真的死了,沒想到竟然還活著,這可真有意思。要不要介紹一下你是怎麽複活的啊?”


    白祈澤似乎真的對杜恪寅是怎麽複活的很好奇,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有金光流轉的符文轉動。


    可惜,金光流轉的符文在靠近杜恪寅身周不到半米的位置便停下了,似乎有一股阻力阻止著白祈澤的探究。


    說起來,那阻力透出來的靈波,白祈澤還有些熟悉。


    想當初,他還受過那人的打呢!


    白祈澤收回金光眼:“原來是那人的走狗啊。”然後嘖嘖兩聲,似乎對杜恪寅不再感興趣,而是轉頭,將金光眼看向陸幼書。


    陸幼書身周都是濃鬱的黑氣,白祈澤的金光眼根本無法透過濃鬱的黑氣探究到陸幼書的內裏,但是金光眼下,白祈澤還是發現了一絲絲不同。


    和杜恪寅身上差不多的靈力波動。


    分明也是來自那人。


    “嗬!”


    白祈澤心中猜測得到證實,忍不住冷哼一聲,攤牌道:“看來我們三個都和那人有著絲絲縷縷不可斷絕的聯係。既如此,何不把那人叫出來當麵問個清楚。也好過我們稀裏糊塗在這個世界裏,別到時候發現,悠悠幾載,爭來爭去,不過是黃粱一夢!”


    杜恪寅和陸幼書微微沉默。


    他們雖然各有各的心思,但不得不說,在這個事情上,他們的想法還是和白祈澤一致的。


    畢竟誰也不想稀裏糊塗活著,曉不得重生的真相。


    如此想著。


    杜恪寅突然感覺到白祈澤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喂!前前前夫。”白祈澤突然叫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三個裏,應該隻有你能夠和那人隨時隨刻聯係吧?”


    白祈澤說的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氣。


    杜恪寅沒有否認。


    “沒有否認就是承認咯!”


    白祈澤繼續似笑非笑道:“那就麻煩前前前夫哥幫個忙,幫我,”白祈澤指了指自己,“前前夫。”又指了指陸幼書,“以及前夫哥的忙,把那人給叫出來當麵問一問。為什麽要不這麽個局?又為什麽要千方百計複活我們?把我們全都拉進這個世界來?”


    白祈澤雙手一攤:“總不會是讓我們來角色扮演,刺激蘇茜茜吧?”


    白祈澤天馬行空猜測道。


    反正也不知道真相如何,就當是圖個樂子了。


    杜恪寅沉默片刻。


    白祈澤也不催他,反正他時間多的是。


    今天不把這個事情搞清楚,他是絕對不會解開空間封鎖和時間凍結的!


    大不了,大家就一直在這裏耗著咯。


    白祈澤一邊等待,一邊還悠閑地哼起了小曲。


    那小曲的聲調十分奇怪,偏白祈澤還是個五音不全的,聽在陸幼書和杜恪寅耳朵裏,無異於魔音穿腦,讓兩個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兩個人的目光看向白祈澤,誰也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蘇茜茜微微顫動了兩下睫毛,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幾分。


    ……


    “你能不能別哼了!”


    陸幼書略微有些狂躁地看向白祈澤,身上的黑氣隨著他情緒的波動,也變得狂躁起來。


    “那不然幹什麽?”


    白祈澤沒有被陸幼書身上狂躁的黑氣嚇到,而是有些滿不在乎地問道:“時間如此漫長,某些人又總是下不定決心,那我們總是要找點兒事情來坐嘛。你說對不對?那不然多無聊啊。”


    白祈澤做出讓步:“那要不,我不哼了,你來哼?”


    陸幼書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但他要顧忌蘇茜茜,也想知道白祈澤口中的真相,和他們複活的原因,所以忍下了氣,沒有和白祈澤進一步發生衝突。


    陸幼書將沒目光投向杜恪寅。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杜恪寅身上。


    隻要他能叫來那人,問一問,所有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


    來自陸幼書和白祈澤的兩道關注,杜恪寅瞬時壓力山大。


    想了想,到底是內心的欲、望戰勝了對那人的恐懼和忠誠,決定暫時和白祈澤、陸幼書一條線,問清楚了真相再說。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


    杜恪寅道:“那人的實力你們都是知道的。我們三個私底下小打小鬧,隻要不影響到他的謀劃布局,他基本上是不管我們怎麽折騰的。但若是把他叫出來,讓他當麵和我們對峙的話……其中風險,你們可承擔得起?”


    “有什麽承擔不起的?!”


    白祈澤吊兒郎當地指了指陸幼書背後的蘇茜茜,笑道:“你們傻不傻啊?最好的保命符,不是早已經握在我們手裏了嗎?隻要抓住了她,就算是那人又怎麽樣?再說了……我們隻是想要個真相而已,又不是傷天害理,那人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聽到白祈澤堂而皇之想要利用蘇茜茜的話,陸幼書和杜恪寅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最終,陸幼書還是站在了白祈澤一邊,道:“沒錯。我們隻是想要個真相而已,即便那人來了,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五柳魂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隱藏在荒島之下的木棺,可不隻是一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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