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咬著下唇,似乎在思考什麽。


    “我母親是什麽人,紀雲柔你又是什麽出身,有些事情你見好就收,可不要侮辱了我的母親!


    還有,我依靠著名聲嫁人,此事對我一點都不重要!”


    紀桑晚話音剛落,陸北辰便輕嗤一聲。


    “紀桑晚,你真的把自己說的多高貴了,你是什麽東西,難道我不清楚嗎?是你不想要嫁人,還是你與那佞臣關係親密,清白之身早就說不清楚了,不過是想要給自己立個牌坊而已!”


    陸北辰自以為自己明白。


    “陸北辰,你為人齷齪,白日宣淫,不要把別人也想的一樣。過去事情,是我念著侯府與陸家關係,不想要擺在台麵上。


    不然我不顧名聲與你鬧到底!”


    紀桑晚的決絕,還是足夠震懾陸北辰的。


    皇後臉色越發難看,揮了揮手,示意陸北辰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她是為了自己皇後的身份地位,才願意同意幫助陸家找紀桑晚麻煩,也是相信了陸家的話,才會破格做出如此咄咄逼人的事情。


    皇後清楚,不僅僅陸家人不是好東西,就連眼前的紀雲柔也是一樣。


    可紀雲柔不甘心啊,陸家那邊咬的緊緊的,若是她不能以嫡女的身份出嫁,自己就要成為陸北辰的侍妾了。


    妻妾的區別,關乎一輩子。


    但是永安侯想要將紀雲柔過繼給正室夫人,現在還需要紀桑晚同意,否則到時候紀桑晚若是鬧起來,誰也承擔不起。


    “紀桑晚,你在本宮麵前,也如此放肆?


    既然這是你妹妹的事情,你何必小氣,本宮不管你私人的事情,端朝還沒有哪個女子說不嫁人的,怎麽到了你這裏就猖狂起來了。


    你真的與你目中無人的娘親,一模一樣!”


    紀桑晚咬著下唇,有些話說不出口。


    待到皇後提起自己母親的時候,紀桑晚隱約覺得蹊蹺。


    她收斂性子,知道今日若是不退一步,自然走不出去了,可是母親的名聲,她不甘願。


    紀桑晚想著,又在皇後麵前跪了跪。


    “娘娘吩咐的事情,臣女已經答應。不管多少銀子,臣女都希望破財免災的。隻是母親的血統不能亂,連我都沒辦法替母親答應這件事情。


    更何況紀雲柔與陸北辰如此苟且,欺辱與我,讓我在京城之中顏麵盡失,若是娘娘一定要逼臣女做這件事情,臣女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裏!”


    皇後雖然生氣,卻見紀桑晚十分堅決,也沒有其他辦法。


    今日幫助陸家的事情,皇上還不知道。皇上不喜歡結黨營私,這件事情被知道了顯然是說不清楚。


    皇後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見好就收。


    “你們侯府的事情,本宮不想要多管閑事!”


    說吧,皇後揮了揮手。


    “你們下去吧!”


    紀桑晚走出皇後寢宮,紀雲柔便追上來。紀雲柔大膽了不少,一把拉住了紀桑晚的胳膊,往後拉扯了幾步。


    “紀桑晚,你為何不答應我,你就不想要看見我風光大嫁是不是?”


    她的語氣裏麵,都是疑問。


    紀桑晚看著紀雲柔那理直氣壯的樣子,瞬間被氣笑了。


    “紀雲柔,你哪裏配做我母親的女兒!”


    紀桑晚毫不留情,一巴掌打過去。


    “今日你逼我的事情,我還沒有與你算賬,紀雲柔你隻記得一件事情就好,冤有頭債有主,我的錢你不會拿的那麽心安理得的。”


    紀雲柔臉色難看。


    “你紀桑晚搶了我原本的嫡女身份,我娘親說過,父親曾經十分愛護娘親,想要迎娶娘親為正妻。


    若不是迎娶你娘這洛家女,不至於如此。


    侯府嫡女應該是我,這榮華富貴本就是我的,我能讓你在京城榮華富貴,已經是我紀雲柔的善良了,你還敢跟我叫囂?


    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所有搶走我的東西,都拿回來。


    如今不過是個開始!”


    紀雲柔信誓旦旦,看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若是知道她是戰王的女兒,與自己的親哥哥在一起,她會不會瘋狂啊。


    想到這裏,紀桑晚揚起嘴角。


    “好妹妹,我送你回去聊聊嫁妝的事情,一早談好了,日後可不要再找上我!”


    紀雲柔自然願意。


    回去的時候,紀雲柔與陸北辰一輛馬車,這一路,陸北辰的目光都未在紀桑晚身上離開。


    一直到送紀雲柔回去,陸北辰才紛紛開口。


    “嫡庶之分,可以影響一個女子一輩子。你母親已經去世很久了,為何紀桑晚你還是那麽小氣。


    再說雲柔也是侯府的姑娘,不見得會給你母親丟人。


    倒是你與沈妄那佞臣的事情……”


    “陸北辰,我看你受到的教訓,一點都不夠。


    你可知道今日你這幾句話,足夠再被送到瘟疫村幾次,死在哪裏都不冤枉。


    你既然知道我的靠山是誰,還敢在此多言,真的是膽大包天。”


    紀桑晚說完,看著陸北辰咬牙切齒,卻不敢說話。


    紀桑晚好不容易回去侯府,一段時間不回來,侯府又是一片慘敗,想來這瘟疫的事情給府裏帶來不小影響。


    紀桑晚與紀雲柔一起回來的時候,戰王已經在大廳裏麵了。


    他似乎在等待什麽,永安侯十分殷勤的端朝倒水,感謝戰王前些日子的幫助。


    見到紀雲柔和紀桑晚一起回來,兩人臉上都麵露喜色,這讓紀桑晚懷疑,這件事情父親是否早就已經知道。


    父親幫助戰王安排一個外人搶自己女兒的東西,這樣的父親,紀桑晚早就覺得不要也罷。


    “父親!”


    紀雲柔見到永安侯,眼眶就已經紅了,哭哭啼啼的走了過去。


    “姐姐無論如何都不答應讓我進大夫人的院子,我以後在陸家就隻能成為侍妾了。


    女兒並不想要與母親一樣,可憐度日,不被保護。


    現在北辰哥哥身邊明明隻有我一個人,我卻不能成為陸家主母。


    父親,您幫我勸勸姐姐好不好!”


    紀雲柔哭訴之後,眾人目光再次看向紀桑晚。


    “桑晚,為父就不知道,你堅持個什麽勁兒,退一步大家都好,難道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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