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珮公主和兩位小道士趁人影曈曈時,原路返回齊雲山頂修整。


    娥珮公主開始練功,隻見她輕點雲彩,離地十幾米高,轉而腳步在空中輕點,越出一裏開外。這輕功可不是各位看官所能企及的!


    果然如烈慧公主所料,這小宮女不隻輕功了得,而且還會穿雲走霧。前番與玄武聖君偶遇,更是讓她如虎添翼!


    她每日子時就去玄武大殿自行練習功法。每天臨近子夜時分,她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床,穿好輕便服裝,麻利地做好一切準備。來到玄武大殿等候。這日,轉眼到了午夜子時時分,她披衣起身,悄悄來到玄武大殿。因為那天玄武初次授技與她,玄武欲離開之時,玄武大帝對她指著牆上所畫之鼠,應該是告訴她:子時,在玄武大殿內,玄武會親自授她武功。因為玄武行蹤不定,不能日日來教習。


    這夜,一陣清風,聖象晃動,玄武駕到。玄武騰空而下,一招飛鷹探海將“娥珮”公主掠到空中,“娥珮”公主反手一掌正擊打玄武命門,玄武使用他的絕招將她的力量逼出,並傳音入密:“徒兒,你可還記得你四歲時和母親在廟門前乞討?


    “師父,四歲時的事情沒什麽印象了。我不太記得!”“娥珮”公主一邊應對師父的招式,一邊回答道。


    “你的母親饑寒交迫,又有疾病在身,當時討到的飯食少得可憐。她身體虛弱,命懸一線,可她仍然把僅有的一點碎食喂到了你的口裏,跪在廟裏我的塑像前祈禱、相告:“菩薩,救救我這可憐的孩子吧!不要讓她凍死餓死病死。我實在是沒有力量為讓她活得更好了。菩薩你行行好吧!”


    “你母親說完,就快咽氣了。我那日巡遊,正到了那廟的上空,見此情景,想用功法救她一命,一手揮灑過去,她沒有接住,所以她的命沒有保住。不想旁邊的你接住了我的功力,渾身充滿力量,功力匯集在你的額頭上方,因而形成一顆朱砂痣。”


    “我後悔不迭,但事已至此。隻好收住此痣,讓它變小,鑲嵌在你的發髻線旁,以待將來相認。”


    “萬幸,你受了我一掌之後,不但沒有受傷命絕,反而一下子精神了許多。我想收你為徒,但我因有急事要離開,尋思有標記,況且你有了我這一掌的武功,在平常人麵前,你會活得下來。還是將來想辦法找到你,傳你武功。那日果見你到了齊雲山,這就是我你師徒的緣分。”


    “娥珮”公主聽到師父講述自己苦難的童年,母親的罹難,鼻翼一張一翕,眼淚沒有止住。突然,倒頭便對玄武參拜行禮:“謝謝師父救命之恩!謝謝師父收我為徒,謝謝師父傳授武藝!”


    “徒兒,我看你的天資,武學有些天分。剛才這一招“神鷹探海”威力無比。以後你可多練習,力求運用到出神入化。”玄武為四神之首,玄門機關,武術高絕,仁慈放達,胸懷神州。


    話音剛落,雲煙又起,玄武倏然不見,天空出現彩色雲霓。


    “是,師父。女弟子謹遵教誨!”“娥珮”公主抬頭望向天空,跪謝師恩。


    四歲時,因為太小。“娥珮”公主此時對師父所提的往事印象模糊,但對娥珮公主收留她一事卻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她從記事時起,隻知道自己一直是住在破廟的一個角落草席上。整日有一頓沒一頓的,她也喜歡跪在廟裏大廳的那個破落的大泥菩薩前。有時敬香的村民給她一些碎食。她吃了之後,又會跪在那兒念“阿彌陀佛”。萬一餓極了時,她也會走出廟門,到街上去乞討,或者站在包點、食物鋪子旁邊張望,碰到時有好心的人,也會順便給她一口。


    大了一些的時候,她依舊在那個破廟裏落腳。那天,一個富貴入時的少女攜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來替這個婦人還願,她們跪在菩薩麵前。婦人說:“我將這孩子送給娥珮公主做兒子,請菩薩保佑孩子平安!”說完,就一頭往門檻上撞去,當時她蜷縮在角落,離門檻近,見此情景,拚了命抓住了這個婦人的雙腳,沒讓她碰上去。


    這時,富貴入時的少女對婦人說話了:“奶媽,你看,這就是你的命運,您兒子我也認了。但是你有救星,身懷六甲,跳井不成;今天你托付兒子,欲一死了之,又有這小姑娘不顧一切救了你;你天賦異稟,宅心仁義,命不致死!你就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接著轉向她:“小姑娘,你仁善至極,救人於難,仁心達天。以後你就和奶媽一起跟著我吧!”


    她喜出望外,低頭便拜:“謝謝大菩薩大貴人收留!從今以後,聽從娥珮公主安排。”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諱?”娥珮公主異常驚訝。


    “她剛剛求菩薩保佑之時講了你的名諱啊。”她指了指旁邊那個剛剛要尋死的婦人。


    娥珮公主對她的觀於微末,心細如發,更是驚歎萬分。


    這個富貴入時的少女就是娥珮公主。這個尋死的婦人就是雲溪,現在是娥珮公主的奶媽。


    如今,天各一方。她一心想幫助娥珮公主完成她的心願,找到她的大哥,侍奉她的奶媽,報答她的收留之恩。現在,能在玄武門下學習操練,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時光浩浩,人世匆匆。既往不咎,來者可追。昨天有幸尋到奶媽。在這有生之年,好好報答娥珮公主的恩情,她就能了卻自己的心願。


    她溫習操練,一直練習到晨光破曉。東方紅霞遍布,此山叢林盡染;百鳥鳴啾,溪流潺潺,翠竹蔥鬱,雲雀喧喳。她,這個出身底層的女子,心領神會師父所授。在空中翻飛,在岩壁橫立,在屋頂穿梭,在雲中遊走,天空大地,雲海山穀,盡收眼底。扶正祛邪,堅守大道,本就是武林精髓。


    訓練正酣時,兩名小道士在大殿前叫喚:“娘娘,請用早膳!”


    “來來來,早膳不急!你們且來,我來與你們切磋切磋武藝。看看西雲大師教了你們哪些好功夫。”“娥珮”公主也想讓兩個小道士在武功上有些長進。說完,她就一拳揮向兩位小道士。


    “娘娘,我們兩個隻怕是西雲道長的皮毛功夫都不曾學習到,還談什麽好功夫?”兩個小道士誠惶誠恐,一邊躲閃,因拳擊來得太快,一邊倉皇接招。


    “無妨!隻來便是。不會,師姐也可以教會你們!”“娥珮”公主興致正好。


    兩個小道士硬著頭皮接招。但是,“娥珮”公主並沒有上到他們倆。原來西雲道長已經教會他們運用內功屏息閉氣之法。“娥珮”娘娘一掌“老鷹探海”擊過去,他們沒有回擊,隻是運足內功,加以防護。一掌劈在其中一個的肚子上,這道士也沒有摔下去,還是立在那裏,表情木然。


    “娥珮”公主想,這是他們的防身之術。


    “兩個徒兒好生接招!我教你們“老鷹探海。”


    “是。娘娘!”兩道士收住內功,自在訓練。一個飛上屋頂,另一個飛到了樹杈上,與“娥珮”公主操練起來。齊雲山上空,飛簷走樹,穿梭林中,林葉翻飛,腳步生花,嬌聲串串,鬥聲回響。一個師父,倆個小道士,直打得風起雲湧,時有飛沙,時有落枝,緣木穿林,翻山越嶺。


    師徒們訓練演習,互相促進提高。


    不愧是西雲門下,兩名道士內功也有一些修為,“老鷹探海”的功勢學到了兩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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