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中毒的話,那麽凶手應該就是接觸過飲料的人。”


    藤野轉頭,看向一旁的野田夢美,詢問道:“請問野田小姐,蒲田先生的飲料是他自己買的嗎?”


    “不是的!飲料其實是我買的。”


    一旁,一位身著清涼的短發女人指了指不遠處的飲料攤:“我是去那邊的飲料攤,買了四杯飲料以後,就回到座位上了。”


    說著,她轉頭看向一旁同行的小胖子,詢問道:“三穀,在那之後,我就將飲料交給了你,去洗手間了,等到戲開演的時候才回來,沒錯吧?”


    “那三穀先生呢?”


    藤野轉向三穀,“是你把飲料交到死去的蒲田先生的手上的嗎?”


    “確實是這樣……”


    三穀點了點頭,“不過我隻是留下了自己的烏龍茶,和鴻上的冰咖啡而已,其他的都是野田分發的。”


    野田夢美接話道:“沒錯,三穀把我的柳橙汁和蒲田的冰咖啡都交給了我,然後我才將冰咖啡交給的蒲田……”


    “就是這樣吧?”


    三穀打斷道:“是你把冰咖啡從我手上拿走以後交給他的。”


    “啊?!伱到底在說什麽啊?”


    野田夢美見鍋往自己身上甩,頓時不樂意了,“說到底還是你把冰咖啡遞給我的吧?!”


    “好了你們兩位冷靜一些。”


    高木打起了圓場,“請問你們幾位和受害者蒲田先生分別都是什麽關係?”


    經過高木的詢問,幾人自述自己都是這裏的畢業生,而且都是以前戲劇部的成員。


    短發女人名叫鴻上舞衣,胖子名叫三穀陽太。


    剛好幾人工作的地方又在一起,所以每年都會過來帝丹高中的學園祭看節目。


    由於今天來看節目的人很多,鴻上舞衣就隻能一個人去買飲料,而其他人去占座。


    本來,蒲田其實也是要跟著的,但是卻忽然神色慌張的跑掉了……


    至於原因,隻能說是當時在售賣飲料的少女。


    少女名叫蜷川彩子,梳著黑色的齊肩短發,戴著無邊框的圓框眼鏡,有種憂鬱係美少女的感覺,是米花綜合醫院院長的獨生女。


    “也就是說當時填飲料的你應該是認識他們的。”


    藤野看向幾人,“也就是說,當時你們幾人都有機會下毒。”


    “等等!”


    鴻上舞衣有些慌神,“如果是我想要投毒的話,為了避免誤食,那我直接交給他就好,大可不必繞個圈子啊?”


    “那你也可以給兩杯都下毒啊。”


    目暮十三老實說道:“到時候你那杯不喝不就好了。”


    “可是我全都喝掉了啊……”


    鴻上舞衣無奈道:“要是我那杯也有毒的話,估計我現在也已經死掉了。”


    毛利大叔又給出了一個離譜的手法:“那也有可能是你倒進了馬桶裏了啊。”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是在將飲料給了他們以後,才去的洗手間。”


    鴻上舞衣不耐煩道:“等到我回來的時候,戲就已經開演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座位了。”


    “我也隻是把飲料分給了大家而已。”


    三穀陽太點了點頭,“要說下毒的話,根本就沒有時間。”


    野田夢美附和道:“我也是一樣的。”


    “那你們總該打開蓋子確定一下裏麵是什麽吧?”


    目暮十三接著朝三穀陽太詢問道:“畢竟杯子都是一樣的,趁著這個機會下毒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當然沒有打開過,畢竟在杯子的蓋子上麵,都寫有飲料的名稱。”


    三穀陽太解釋了一句,野田夢美又接著說道:“而且如果是冰咖啡的話,蓋子上麵可都是會附帶有蜂蜜跟奶油球的。”


    “那你們也有可能提前就準備好了蜂蜜跟奶油球啊。”


    毛利小五郎接著又說出了一個離譜的手法,“隻要在交給他之前就掉包不就好了………”


    “咳哼,毛利老哥。”


    藤野打斷道:“如果是氰化鉀的話,全部融到那一杯飲料裏可是會讓飲料全部變成有毒性的,喝不完蒲田先生就會蹬腿。”


    “啊?原來是這樣啊。”


    毛利小五郎訕訕的撓了撓後腦勺,“那凶手應該是用什麽手法毒死的蒲田先生?”


    “目暮警部!”


    這時,高木忽然從蒲田的兜裏搜出了什麽,“我們在蒲田先生的口袋裏發現了沒有使用的蜂蜜還有奶油球。”


    “唉?”


    野田夢美詫異了一聲,隨後朝著身後的兩人問到:“我記得他平時喝咖啡都會加啊……應該是這樣吧?”


    “確實好奇怪……”


    三穀陽太點了點頭,“我記得他平時兩樣都會加進入才對。”


    “因為杯子裏麵放的不是咖啡,而是可樂。”


    這時蜷川彩子語氣柔弱的說道:“其實我本來是打算著等他發現以後,就會過來找我換,順帶著就會解除我們兩個人的婚約。”


    在場眾人一愣:“婚約?”


    ‘十八歲就要成人妻了?’


    藤野顯得有些詫異,心中暗自呢喃:‘我記得這兩人差了得有十歲吧……’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是。


    畢竟霓虹這地方結婚年齡限製不高。


    十六歲結婚,孩子都上小學了,才二十多歲的也都不在少數……


    又是經典三個同學一個未婚妻四選一。


    “嗯。”


    蜷川彩子點了點頭,垂眸低首輕聲道:“我其實是本打算著畢業以後就跟他結婚的,但是上個星期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安心,就取消了這個婚約……自那以後,我去找他,他就都不願意見我了。”


    “原來是這樣啊。”


    這時候,鴻上舞衣忽然恍然大悟,從兜裏掏出了兩個小盒子笑道:“說實話,我剛才也差一點就將奶球跟蜂蜜放到裏麵去了。”


    “嗯?”


    工藤新一眉頭一皺。


    “嗯?”


    服部平次眉頭一皺。


    兩人都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個鴻上舞衣有問題啊。


    而藤野聞聲雙眼微眯,朝著她詢問道:“鴻上小姐,你喝冰咖啡的時候也會加這兩樣東西嗎?”


    “那是當然了。”


    鴻上舞衣輕笑道:“畢竟我蠻喜歡喝咖啡的,但咖啡的苦味我有些受不了……”


    “也就是說,你也有加那兩樣東西都習慣?”


    藤野聞聲眉頭微皺,雙眼微眯,將目光投向鴻上舞衣:“而且剛剛,你是說差一點嗎?”


    “是啊……”


    鴻上舞衣感覺被藤野盯的有些不自在,渾身壓力襲來,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故作鎮定道:“好在我及時發現了……”


    “我記得你說,你是在開演以後回到座位的吧?”


    藤野目光依舊,周身的氣勢更勝:“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麽在黑暗當中,發現了自己的飲料是可樂的,這兩種飲料很像。”


    頓了頓,藤野又接著說道:“而且正常人,也不會在喝飲料之前還要聞一聞自己飲料的味道,在加入的時候,肯定會下意識的認為那就是冰咖啡。”


    “鴻上小姐,你之所以沒將那兩樣東西加進去,其實是在將咖啡拿回來的時候其實打開過蓋子,確認過裏麵的東西吧……”


    說到這,他的目光直視向鴻上舞衣:“而打開的目的,則是為了將你事先準備的毒冰塊放進去。”


    鴻上舞衣則是後退了兩步,小腿肚撞上了身後的凳子,瞳孔逐漸擴散,不可思議的看向藤野。


    “毒冰塊?!”


    在場眾人聞言一陣詫異,紛紛將目光投向藤野與鴻上舞衣。


    而偽裝成黑衣騎士的工藤新一則是感覺有些沉不住氣了。


    其實在鴻上舞衣露出馬腳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案件就在眼前卻裝不了逼,難受……


    “將冰塊挖出一部分,之後將毒藥注射進去,再將冰塊給凍上,這樣的話,一個放在水裏一段時間也不會融化的毒冰塊就製作完成了。”


    藤野解釋道:“為了擺脫嫌疑,其實你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在兩杯咖啡裏都放上了冰塊,而去洗手間,則是為了將裝有冰塊的容器處理掉,畢竟要攜帶毒冰塊的話,你需要容器。”


    “使用塑料錢包,在裏麵放有幹冰,就算是過上幾個小時,裏麵的毒冰塊也不會融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去衛生間的目的,就是為了處理掉裏麵的幹冰。”


    說著,藤野從兜裏掏出一個裝著一個熟練錢包的證物袋,遞給了目暮十三:“目暮警部,這是我之前在體育館廁所門口發現的,想要引出凶手的話,證據我剛剛找到的時候就暫時留在手上了,見諒。”


    “啊……沒關係。”


    目暮十三接過證物袋:“老弟你繼續。”


    “鴻上小姐,你在買完了咖啡以後,就在服務台將兩個毒冰塊給放進去了,處理完了容器以後,你就返回了劇場……若無其事的,等待著蒲田吃下去那顆冰塊,我說的沒錯吧?”


    說著,藤野瞥了一眼鴻上舞衣的外套上麵的閃爍點,“如果足夠幸運的話,或許警方還能再你的身上,檢測到氰酸鉀的殘留。”


    “畢竟那顆冰塊也在你的杯子裏麵,你要是不想自己的飲料杯子裏被檢測出毒物,就隻能將其藏起來。”


    “……”


    短暫的沉默過後,鴻上舞衣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點失誤……”


    “是啊,就這一點失誤。”


    藤野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看向鴻上舞衣感慨道:“要是能夠將那個包也銷毀掉,順帶著再將冰塊想辦法處理掉,或許這一起案件就無法輕易破獲了……”


    “沒想到名偵探居然還會指導殺人犯。”


    鴻上舞衣朝著藤野調侃了一句,隨後坦然道:“沒錯,就是我殺了他……至於原因,我隻是忍受不了那個不配當醫生的家夥擅自奪走患者的性命罷了。”


    “我們醫院裏有一個晚期的患者,正好附和那個男人的學說……”


    鴻上舞衣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為了讓自己的學說成立,那家夥就擅自用藥,將那個晚期的患者給害死了……我也是前些陣子他被甩了以後,借酒消愁的時候才聽說到的。”


    “這樣嗎?”


    藤野抬眸看了一眼鴻上舞衣,隨後朝著目暮十三詢問道:“現在的情況,她應該算是自首吧?”


    “額……”


    目暮十三想了想,“要是我們沒有進行抓捕的話,是算的。”


    “目暮警部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去自首怎麽樣?”


    藤野看向鴻上舞衣,“起碼這樣還能得到緩刑減刑的機會,十多年不到也就出來了。”


    …………


    鴻上舞衣被警方帶走,連帶著小夥伴們也被帶去局子錄口供。


    隻留下兩個偵探一臉懵逼。


    “不愧是藤野前輩!”


    “藤野好厲害!”


    “我感覺工藤新一更厲害點,要是他在這的話,早應該破案了。”


    “算了吧,工藤那家夥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藤野和工藤不好說啊……”


    圍觀的學生仔七嘴八舌著,爭論著自己學校名偵探的高低。


    服部平次:俺成打醬油的了?


    偽裝成黑衣騎士的工藤新一:所以這就沒有我什麽事了?


    “這個家夥……”


    工藤新一透過麵具,打量著正在被目暮十三拍馬屁的藤野,嘴角微微一抽。


    這一次,這一次的風頭又被搶了……


    本來他還打算著閃亮登場給藤野這老登一個驚嚇呢。


    沒想到還沒等出手就被截胡了。


    就在他心裏感覺有些遺憾,幽幽歎了口氣的時候。


    一道刺痛卻忽然自心髒處朝著四周炸裂開來。


    “難道是,又要變小了?!”


    工藤新一心頭一驚,看向不遠處灰原哀的方向:“灰原哀這家夥不是說明明藥效應該是到明天得才對……”


    沒有多想,一股無力感傳來,他就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新出醫生,你怎麽了?!”


    小蘭注意到了他的異樣,連忙上前查看。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工藤新一,瞥了一眼小蘭,攥緊的雙拳……


    然後,意識逐漸失去,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就昏厥了過去。


    “你怎麽樣?!”


    假扮成新出智明的貝爾摩德這時候也察覺到了異樣,從後台快步跑出。


    她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工藤新一,眼神裏滿是擔憂。


    從剛才開始,她就知道這是工藤新一了。


    換角色也是她同意的……


    現在忽然倒地不起了,說實話,她還是很擔心的。


    畢竟是親兒子,她不疼誰疼。


    “新出醫生?!”


    小蘭看了一眼新出智明,顯得很是詫異,“那他是……”


    “他是工藤同學。”


    貝爾摩德雖然很著急,但還是勉強維持著自己的偽裝,維係著語調,摘下了黑衣騎士的麵具。


    “新一……?!”


    小蘭注視著眼前熟悉的臉龐,略微出神。


    “小蘭,發生什麽事了?”


    藤野這時候走了過來,灰原哀則是沉默的跟在身後。


    “就在剛才,我也才察覺到異樣。”


    小蘭急促的解釋道,等看到柯南以後又是一愣,回過神來才繼續道:“等我回過神來,他就已經躺倒地上了。”


    “這樣嗎?讓我康康……”


    藤野聞言雙眼微眯,伸出手輕試了一下脈搏。


    人還活著。


    脈象倒是還好。


    沒有喜脈。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柯南裏的不柯學偵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霞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霞空並收藏柯南裏的不柯學偵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