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包圍圈的話,我們有的跑了!”


    狂奔中的漢佐桑還算能把氣倒勻,不住的吐槽道。


    日本山口組是極道下協最為惡劣的國立黑手黨,現在分為兩個部分:神戶山口組和其他山口組。


    而下協於神戶山口組的殺手組織有著很是久遠的傳承,對於殺手的訓練來自於很久以前忍者的傳承。


    因此他勉強能夠跟上王永浩慢跑的速度,還能吐槽,能一邊跑一邊判斷現在的形式。


    漢佐桑還在問:“你怎麽知道我們應該向東跑,難道你感覺到了什麽?”


    王永浩很是有耐心的問:“我什麽都沒感覺到,而且你是怎麽知道那個方向是東的?”


    “額,根據我自己的方位習慣,這裏實際上沒有明確的方向,因為我們可能是在一個沒方向的星球上。”


    王永浩不在乎他的對東方這個方位的解釋,而是說起了他的觀點:“狩獵嗎,必然會成網狀分布,網的底端必有鉛墜起控製網兜方向作用,而這網就是狗,墜就是鐵血。”


    漢佐桑驚訝的說:“也就是無論我們相著那個方向前進都對?”


    “是的,敵人就在前麵!”


    王永浩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紅外線人影,也不隱藏自己,雙腳在地上一頓踩出一個深深的土坑。


    “砰!”


    隨著一聲爆鳴,整個人像箭一樣,向前射去,間不容發地從樹木的空隙筆直的射向了敵人。


    “我的天照大神!”


    漢佐桑就這樣眼看著他如同腿上安了強力彈簧一般筆直地越過了近百米距離紮向了那望向這邊的鐵血!


    “噗呲!”


    苗刀狠狠的紮穿了這個鐵血的胸膛,鮮血瞬間染綠了周遭的一切。


    這個鐵血戰士死的極其憋屈,因為他感覺到了來的那個方向有動靜,但偏偏他就看不到那裏有沒有東西?


    他的頭盔下的視線根本沒法聚焦,照在那裏都是那黑乎乎的一片。


    這個鐵血戰士帶著他的疑惑就這樣去了,戰場除了流淌綠血的屍體隻留下王永浩對漢佐桑的一句話。


    “你跟不上我的速度,在後麵幫忙收拾殘局吧!”


    “砰~嗖!”


    “砰~嗖!”


    王永浩學著他從小最喜歡的火影忍者中忍者的前進方式,雙足用力踏在樹木或土地上,然後靠雙腿的力量將自己彈射向前。


    “好快啊!”


    隻留下漢佐桑望著他的影子感歎。


    當然一切看起來都挺像那麽回事兒,唯一學的不像的地方就是他雙腿的破壞力太大,無論蹬在樹幹還是地麵上,總會蹬塌陷一大塊。


    如果有人在天空中鳥窺全局,就會發現王永浩在沿著一條以十公裏為半徑,以陷阱為圓心劃圓的切線前行。


    一路上幾乎每隔1500米到1700米就一個鐵血戰士,正在驅趕著狗群。


    然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成了王永浩的刀下鬼或腳下魂。


    就這麽快速的摟了半圈,同時共享視線裏也看到大衛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


    鐵血營地旁,飛船編隊肆無忌憚的袒露在整片林間空地中,完全沒有要隱形的意思。


    巨大如同體育場一般,螃蟹形狀的黑色鐵血飛船周圍大量的鐵血戰士整井然有序的忙碌著。


    “鐵血戰士不是傻子,他們很清楚就憑借他們抓來當添頭的獵物是不可能殲滅整個編隊的,更不可能完全切斷一艘飛船與艦隊的聯係。”


    大衛看著眼前的情景在心底與王永浩用契約交流:“現在他們鐵血的數量遠超過我們的異形,正麵攻擊我們沒有任何勝算。”


    “撤回來吧,等大軍到位再說強攻,現在不是最好的機會。”


    王永浩停在一個周圍方圓數裏地都沒有人跡的樹冠頂端,看著共享視線對大衛說:“他們圍獵的目的既然是想引出這背後下黑手的勢力,咱們就給他漏個一鱗半爪。”


    “是!”


    大衛應了一聲,整個異形小隊快速消失在了這片林間空地邊緣的密林樹冠中。


    沒有一絲痕跡,沒有任何人感知到,就像是一陣幽魂飄過,除了讓人感到背心一涼,再無其他。


    異形們在林間移動簡直就如同是如同水中的遊魚一般遊刃有餘,他們從反方向開始追逐那些縮小包圍圈的鐵血戰士。


    很快便已經摸到了鐵血和獵犬的影子,王永浩沒有選擇進化這些異形的視線能力,但不耽誤這些異形天生就能看破隱身。


    因此在鐵血戰士完全不知道身後有一群人形異形將雙手雙足化成螳螂刀的情況下。


    一場反包圍的殺戮帶來的血腥盛宴悄然綻開,林間的異形也在按著王永浩追逐的弧線,按著五公裏為半徑人類的誘餌為圓心順時針畫圓。


    遠處的鐵血飛船內的公屏上隻能呈現著鐵血戰士一個個被殺的畫麵,幾個鐵血戰士長老看的直撰拳頭,卻也沒什麽好辦法。


    這些畫麵都是這些鐵血戰士麵罩上那個瞄準激光發射器自帶的記錄功能反饋的,王永浩等人改裝的麵罩主要就是切斷那個攝像頭的實時傳遞圖像的功能。


    而在人類布下的誘餌陷阱中,霰彈槍傭兵可並不知道這“援軍”沒了又來了的這些細節,但久經沙場的他明顯的感覺現在氛圍不對。


    那是一種久經殺戮之後形成的直覺,不用有任何感官上的直接反饋,就是一種氣息就能讓他知道該如何做出保命的決定。


    趴在冷泥坑中的他有些不安,並不僅僅因為他懷疑這泥土不能隔絕他的溫度,而是因為他似乎聞到了殺戮與凶殘的氣息。


    “有什麽情況嗎?”趴在泥中的霰彈槍傭兵臉色有些冷,眉頭不自覺的鄒起了一個八字眉。


    那是一種標準的歌劇中悲劇男主角一般的表情,看起來讓人印象深刻。


    他窮極無聊的問後麵製高點上的女狙擊手的問題讓女狙擊手有些心煩,她靜靜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就已經有些繃緊了神經。


    這種局麵最可怕的不是別的,就是自己對於這種寂寞的抵抗而與排解死寂的等待讓人難受。


    “這裏是尼可萊,有情況!”


    通訊頻道中的尬聊被車臣重機槍手尼可萊壓抑的極低的聲音所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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