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脖子上的手收的越來越緊。


    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蘇顏已經有些喘不上來氣了。


    男人靠近耳旁,冰冷的聲音侵入心肺,刺進骨髓。


    “如今到來嫌棄我,當時是誰拚了命要爬我的床。”


    他鬆開手,拿起手帕嫌棄的擦拭。


    就連擦過的手帕都被扔掉。


    “今日隻是給你個教訓,別挑戰我的底線。”


    相對無言,直到車子停下。


    蘇顏打開門走下去。


    可此處卻不是酒店。


    身旁的小院之中種了不少花,此時正是開的爭奇鬥豔之時。


    月光透過牆邊的樹木,映出倒影就落在二人腳下。


    “怎麽,不記得這裏了?”


    前方的三層房屋燈火通明,管家早已等待門外。


    “先生小姐,你們回來了。”


    這是曆寒在鄰氏的別墅,從前出差大半部分都是住在這兒的。


    那個時候正是他和曆寒關係最好的時候。


    他們兩個在這兒廝守纏綿。


    院子裏的花也是按照他的喜好種下的。


    記得,牆角那幾株還是他們兩個親手栽的。


    整個三樓都是他們倆的房間。


    這是蘇顏從前最喜歡的一個地方。


    因為隻有在這兒,他們才最像一對戀人。


    “你把我帶這兒來做什麽?”


    她轉身要走,男人一隻手將其攔下。


    “你是個聰明人,確定要在這件事情上犯糊塗。”


    厲害鬆開手,靜靜等著。


    蘇顏猶豫了。


    這男人從來都知道如何拿捏他。


    這座別墅建在半山腰上,四周也沒有其他的建築。


    她若是離開,隻能徒步下山。


    而那山下是一條公路。


    他若是運氣好能截到車,若是運氣不好就隻能徒步走回市中心。


    可即便是下山,怕也需要走到明日天亮。


    所以,厲寒篤定他不會走。


    他從來都是這樣,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了如。指掌。


    但這一次他猜錯了。


    即便艱難,蘇顏也不會放棄。


    她抬腳往外走去。


    高跟鞋碰到地麵發出噠噠的聲音。


    “小姐。”管家在身後喊著。


    “讓他走。”男人冷冷的聲音傳來,隨後抬腳向屋內走去。


    她和曆寒之間從一開始就錯了。


    她一廂情願賭上自己的青春和滿腔愛意。


    如今這一切不過是懲罰而已。


    別墅之內燈火通明,曆寒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桌上的飯菜瞧著也沒有胃口。


    “先生要不還是把小姐尋回來吧,這天色眼看變黑了,又是出了什麽事情該如何是好?”


    管家適時開口,想著勸慰幾句。


    倆人不過是吵架,倒也不必真的如此。


    曆寒毫不在乎,隻冷著一張臉說道:“他想走便由著他,誰都不許管。”


    這麽久沒吃飯,體力早已不支。


    剛剛離開別墅不久,便已經饑腸轆轆。


    蘇顏強忍著又走了好一段路。


    兩隻腳開始脹痛。


    腳後似乎是被磨破了,也帶著絲絲的同意。


    她剛才出來的急,手機和包都在車上。


    如今便是想聯係外界都做不到了。


    腳上的腫脹難以忍受,他隻好脫了鞋光腳走在路上。


    隻是不知為何意識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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