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我。”


    蘇顏開口解釋。


    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若是旁人,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花言巧語,這杯酒終於躲起來了。


    可麵前的人是厲寒,無論蘇顏世界中想了多少的說法,可看著他,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好,我喝。”


    她心中已經決堤,麵上卻仍舊能保持淡然。越來


    再次一眼而見,蘇顏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跑出包間。


    白酒的辛辣灼燒著她,從胸口的胃部,可為何連心髒都疼了起來。


    越來越疼。


    越來越疼。


    疼到她控製不住自己。


    疼到一雙眼睛也落下淚來。


    七年了,怕是一顆石頭也出了縫隙。


    可是曆寒呢?


    他的那一顆心,怕是比石頭還要堅硬上千倍,萬倍,縱使他用上一生,怕是也捂不熱。


    蘇顏以為自己不會再痛,至少那顆心不會再為了曆寒痛。


    可她的以為終究隻是以為。


    她疼了,那種疼侵害四肢百骸,侵害她的整個身心。


    “蘇顏,這就是你要的生活嗎?”


    台階上,蘇顏抱著自己。


    身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哭泣。


    可他是驕傲的,縱使哭,也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在旁人眼中,他隻能是那個堅韌無比,沒有任何弱點的蘇秘書。


    蘇顏抬起頭,迎著光走來一人。


    身形挺拔修長,逆著光看不清麵容,卻從輪廓就可以看出他的俊朗。


    蘇顏癡癡的看著,一如當年。


    她想起來了,七年前,似乎就是這樣一場光景,她淪陷了。


    她交出了自己的心。


    隻是現在,已經不是七年前了。


    “厲總,您怎麽在這兒?”


    不過一瞬間,他便收拾好自己,偽裝出一副堅不可摧的模樣。


    她站起身,與他平行對視著。


    從前的許多年,她似乎都在仰望星空。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將自己放到了那般卑微的地方。


    她眼中透露出倔強,不肯服輸,不會認錯。


    曆寒看的有些癡迷,許多塵封的記憶也在一瞬間破繭而出。


    當年他就是被這樣的蘇顏吸引,才會讓一個剛剛畢業的小丫頭留在他身邊做秘書。


    “你還沒回答我,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他不知自己為何激動,但事實卻是厲寒緊緊握著蘇顏的雙肩,厲聲質問著。


    但他很快清醒過來,他是厲寒,厲氏總裁。


    麵前的不過是一個千方百計留在他身邊的女人,根本不配他如此做。


    “是。”蘇顏挺起高傲的頭顱,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甚至,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這個想法。


    她真的要離開了,今晚的事情,讓他更加認清了自己在曆寒心裏的地位。


    跳梁小醜亦或是可以被隨意踐踏的女人。


    但無論哪一個,她都不在厲寒心中哪怕占據一哥小小的角落。


    厲寒心中出現一股莫名的慌亂。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悄然溜走。


    他告誡自己,這一切不過是麵前這個女人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無非就是為了博得自己的關注。


    “好,蘇顏我等著,看你如何打自己的臉。”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審視著她。


    蘇顏更覺得可笑,是他自己可笑。


    這些年厲寒一直都是這樣對她的。


    可從前的她竟沒有絲毫察覺,更是巴巴上趕著讓人家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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