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像是沒料到她的過敏反應會這麽嚴重。


    他緊緊抿著嘴,想放過她,卻礙於有顧家人在不好開口。


    眼見蘇顏快因為過敏而昏厥過去,坐在厲寒對麵的一個中年男人才終於發了話。


    “厲總,我看小姑娘挺懂事的,讓她回去吧。”


    話音剛落,厲寒立刻鬆開了蘇顏,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她扔在了地上。


    “掃了幾位貴客的興,還不快滾!”


    厲寒的聲音冷的如雪夜的風。


    蘇顏身子一頓,因屈辱而死死低著頭。


    半個月前她被顧嬌嬌當眾打臉的時候都沒這麽難受過!


    直到今天,她看清厲寒絕不會偏袒她。


    她死心了,刹那間覺得尊嚴掃地。


    心像是被他硬生生撕開個口子。


    蘇顏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強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是。”


    她刻意挺直後背,迎著眾人複雜的注視倉皇離開了包廂。


    回到家已經將近淩晨。


    蘇顏衣服都沒換便重重倒在了床上。


    抗過敏的藥早就過了期,她想去醫院但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等死吧……


    她緩緩閉上眼,心想她要是真死了得讓厲寒那個狗男人給她算工傷!


    不知過了多久,蘇顏被一陣刺痛驚醒。


    她費力睜開眼,入目的是醫院那白得刺眼的天花板。


    “醒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顏愣愣轉過頭,厲寒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被清晨的熹光映得多了幾分柔軟。


    恍惚間,她還以為他守了自己一夜。


    但,怎麽可能。


    她向來不是個喜歡自作多情的人。


    “你是豬嗎,酒精過敏不知道來醫院搶救?”


    厲寒眉頭緊鎖,眼底的神色並不分明。


    蘇顏瞧著他這副看不上自己樣子,一心想問問他明知道自己酒精過敏為什麽還要逼她喝那杯酒。


    但她不敢,隻能隨便找個蹩腳的理由。


    “想騙病假來著。”


    厲寒的眸色更冷了。


    “顧家那邊饒過你了,出了院把你調到b區,別再礙顧嬌嬌的眼。”


    他除了金錢方麵,無論是感情還是尊重一直對蘇顏很吝嗇。


    即便這次是顧嬌嬌做的不對,但委屈的依舊是蘇顏。


    從首席秘書被發落到負責後勤工作的b區當普通職工,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別。


    蘇顏失寵了。


    果然,就像顧嬌嬌警告她的那樣。


    像她這種以色侍人的“婊子”,一根手指就能被碾死。


    蘇顏的心裏忽然開始密密麻麻的疼。


    看來這傷好不透了。


    她抬眸,看向厲寒。


    “不必了,我辭職。”


    她說著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封信,遞到了厲寒麵前。


    厲寒垂眸打量了她許久,好半天後才舍得嗤笑一聲。


    “早就準備好了?”


    他掃了眼信封上寫的“辭職信”三個字,當著蘇顏的麵將它撕了個粉碎。


    下一秒,他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在她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抹紅痕。


    “欲擒故縱,還是說,你膽子變大了?”


    “蘇顏,當初可是你自己主動脫了衣服求我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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