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二,基礎課的比例相對的更少了。讀學期,瀏;、隊訓經濟係和舒蘭的國貿係隻有一門大課在一起上:英文課。


    星期三的早上,江之寒掐著時間,上課前三分鍾進了教室。他現在也算是經管院的名人,一走進門,便有好多人抬頭看過來。


    江之寒目光一掃,很快的找到幾個熟人。就像往常一樣,一幫女生占據了整個第二排和第三排的座位。左暢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斜前方是他心儀的妹妹。而舒蘭則一個人坐在第四排的正中,以前和她形影不離的湯晴卻不見蹤影。


    舒蘭坐在那裏,腰挺的很直,垂著頭,目光定定的注視在翻開的書上,好像周圍的人和事都不存在一樣。在她身後,有幾個男生很猥瑣的在指指點點,低聲的談笑著。更反襯出她的落莫。


    江之寒微微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很自然的把手頭的兩本書往桌子上一放,坐在舒蘭的身邊。有兩個女生忍不住回頭來看,被江之寒掃了一眼。飛快地轉過頭去。


    舒蘭抬起頭,看了一眼江之寒,沒有說話。


    江之寒很自然的寒暄道:“怎麽沒看見湯晴?”


    舒蘭輕聲說:“她今天感冒了,開學的時候,她晚來了兩周。到了以後,身體也不太好。”


    江之寒問:“嚴重麽?”


    舒蘭搖了搖頭,“她說。就是身上懶懶的,不想來上課。”她又看了眼江之寒,像是想說什麽,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之寒輕聲說:“他還好。你,,就安心的上課吧,都會過去


    舒蘭抬起頭來,側目看去,男生的眼中有難得一見的溫柔和關心,心裏跳了跳,有種暖暖的感覺,忽然又有些想哭,好好泄一下這些天來的孤獨和委屈。她飛快的轉過頭,假裝看那攤開的書。


    下了第二節課,舒蘭要轉場到教五上今天的下一門課:《管理心理學》。江之寒三四節沒有課。準備去圖書館看書。


    兩個人並肩走出教室。出了教八的大樓,旁邊有一個賣東西的小店。


    江之寒走過去,看了看,偏頭問舒蘭:小醜雪糕?”


    舒蘭楞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見江之寒掏錢買雪糕,舒蘭心裏不由出現那個有幾分瘦弱的身影。她曾經評價說,橙子和江之寒是如此的不同。暑假和橙子一起工作相處了一個月,她越的有這種感覺。橙子常常是內斂的。有幾分被動的,遠遠的小心翼翼的關心著。而眼前這個男生,雖然時常帶著微微的笑容,但言行之間,總是那麽強勢而不容拒絕,主動而自信滿滿。


    兩個人一人拿一個雪糕,走在教八前麵幹淨的林蔭道上。


    初秋是青州一年最美好的時節,天總是那麽藍二風是溫暖的,陽光明媚卻不刺眼。走在路上。看著校園裏的綠樹紅牆,就是難得的享受。不過匆匆走過的人們。忙著應付眼前的雜務,十有八九並沒有這樣的閑情。


    舒蘭就是一個被雜務壓迫著的人。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嚨吸著雪糕,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思緒飛到了哪裏。


    走過圖書館前那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坪,江之寒看了看表。忽然說:“坐一會兒?”


    舒蘭回過神來,微一點頭,跟在他的身後走進草坪,厚厚的青草踩在腳下,有種軟綿綿的感覺。兩人找了個偏僻少人的角落,江之寒把手上的那本大開麵的書往地上一扔,示意舒蘭坐在上麵,自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江之寒四處看了看風景。轉回眼神,看著舒蘭說:“橙子準備退學了,,確切的說,已經在辦手續了。”


    舒蘭張了張嘴,旋又咬住自己的下唇,臉色有些白。


    江之寒說:“學校那麵。其實沒有什麽問題,是他自願的。我”前晚和他父親談了談,他也支持他的決定。”


    看了眼舒蘭,江之寒覺得她馬上要把自己的下唇都咬出血來,“本來橙子畢業以後,就準備去接他父親的班。現在去,少的不過是一個文憑,多的卻是三年的時間。我仔細想了想,如果他想清楚了,未嚐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舒蘭終於開口說道:“是我害了他。”


    江之寒搖了搖頭,語氣溫柔的說:“舒蘭,你並沒有害他”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被一個人喜歡,但對他隻有朋友的情誼,也並不是罪過。這個,,叫做緣份。橙子這次這麽衝動,固然部分是因為很喜歡你的緣故,但他內心深處。是一個執拗而且正義感很強的人,見不得這樣的事,也是很主要的原因。我仔細想來,在大學裏過了一年,大學文憑並沒有想像的那麽神聖。不過是以後討生活的一塊敲門磚。橙子他其實並不需要這個,所以,,何必在這裏不開心的再浪費幾年的時


    頓了頓,江之寒說:“他所失望的並不是你,而是這個學校。和管理這個學校的某些人而已。”


    舒蘭看著江之寒,江之寒覺得她的眼光很空洞,也許正如她現在的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舒蘭說道:“我不甘心的,,是因為自己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連累了兩個”好人。一個,撒手歸天,一個退學回家”低垂下眼,眼圈有些紅了。


    江之寒沉默了一陣。沉聲說:“照顧好自己,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答。真的。我覺得對於橙子而言,這未嚐不是件塞翁失馬的事情。他現在回去,很多東西可以自學,他父親廠子的財務慢慢的可以接手,同時好好學習一些技術和管理方麵的事務。今年到明年之間,我這邊有了空閑的資金,也準備和他們加大合作的力度。”


    舒蘭驀然站起身來。說:“我知道了,既然我能挺過丹丹姐的事,我就能挺過任何別的事。”


    上午的陽光照在她晶瑩的皮膚上,她微微揚著頭。在江之寒眼裏,這才是真正的,最美麗的驕傲。


    江之寒跟著站起來。柔聲道:“知道你最近有些辛苦,但知道有這樣的好朋友,希望你能多些信心和堅強。”


    舒蘭咬著嘴唇,使勁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忽然聽到男生在後麵叫她的名字。她回過頭來。江之寒一字一句的說:“不是不報,時候


    舒蘭愣了愣,看見男生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回頭走進陽光裏。留給她一個挺拔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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