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江之寒像平常一樣,5點鍾就起來。走到客廳,現母親已經在吃早飯了,比平時的作息要早不少。


    厲蓉蓉說:“今天開店之前,要清一下貨,所以提前了兩個半小時。”


    江之寒勸道:“什麽時候拿一天關店清貨就好了,不必搞的這麽辛苦。”


    曆蓉蓉說:“你不知道,所謂花無百日紅。現在趁著生意好,就要使勁賺錢。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生意會不會一直都好?”


    江之寒勸道:“媽,錢是賺不完的,身體最要緊。”又說:“對了,還沒說新年快樂呢。”


    曆蓉蓉說:“我隻過農曆新年的,還有一段日子呢。”


    江之寒笑道:“好,聽你的,我先出去練功了,回來再吃早飯。”


    曆蓉蓉抬起頭,說:“我差點忘記了,昨天晚上你有個同話到書店來,讓你今天提前四十分鍾去學校操場,有什麽新年的檢查。我也沒太聽清楚是怎麽回事。對了,是個女孩子,叫薛靜靜。”薛靜靜能找自己有什麽事?而且自己又不是班委會或者學生會的。江之寒琢磨了一下,想起昨天本來是拉薛靜靜作幌子的。應該是倪裳找自己吧?還這麽神神秘秘的。


    早上六點鍾的時候,江之寒就到了學校,比平時早了很多。教室的門還鎖著,他徑直就去了操場。


    中州新的一年,是以一場凶猛的大霧開始的。江之寒走在路上,隻見白茫茫的霧氣仿佛充溢了空間的每一個縫隙,平常的人三步外的景象都瞧不清楚。有好些年沒遇到這樣的大霧了吧?


    江之寒走到操場邊上,隻見整個操場都仿佛被包在一個灰白色的鐵幕之中,遠處的樹木,近處的階梯,鋪著炭灰的跑道,以及零零星星的鍛煉的人,都被湮沒在霧中,看不清楚。


    江之寒現在的視覺和聽覺都大大優於常人,也算是辛勤練功的又一成果。他沿著操場邊的石階一路走去,很快的在角落處第二級的石階上,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江之寒走近看去,正是倪裳。盡管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在冬日淩晨的大霧和寒風中,她仍然抱著手,身體蜷著,仿佛冬日中柔弱的花朵,在抗拒寒冷的侵襲。


    倪裳仿佛在想著心事,江之寒走到她身邊坐下來她也絲毫沒有察覺。江之寒伸手環住她的腰,在她還沒來得及驚呼之前,輕輕的說:“是我。”


    倪裳把頭靠在江之寒的胸口上,滿足的歎口氣,“你來了?”


    江之寒說:“嗯。新年快樂。”


    倪裳說:“新年快樂。好冷呃。”


    江之寒把她摟的更緊一點,伸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耳朵和鼻子,冰涼冰涼的。江之寒疼惜的道:“小心長凍瘡。這麽冷的天,老早跑到這裏來坐著幹嘛?”


    倪裳不回答他的話,自顧自的說:“好大的霧啊。我什麽也看不到。你能看到什麽嗎?”


    江之寒說:“讓我用火眼金睛替你……操場上好像有兩個人在跑步,兩個笨蛋,這個天跑步對身體是有害的……單杠雙杠那一塊兒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嗯,路上有幾個行人,隔著老遠呢。今天這個霧,一般的人,能看到五步開外就了不起了。”


    倪裳靜靜的在江之寒懷裏呆了一會兒,忽然轉過身子,雙手繞過江之寒的脖子,摟住他說:“子寒,昨天的事,真是的對不起。你……沒有怨我吧?”


    江之寒摩挲著她的頭,說:“沒有。不過有些焦慮和擔心倒是真的。在家裏被什麽事絆住了嗎,一直出不來?”


    倪裳仔細的講了昨天生的事情,說到被困在橋中央的時候,想起那時候的無助,懊悔,和失望,輕輕抽泣起來。


    江之寒輕輕的幫她擦掉眼淚:“這個事看來還怪我,教你的技巧,成了作繭自縛的注腳。下一次,你就在我左臉上刻一個自字,一個聰字,右臉上刻一個作字,一個明字。”


    倪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麽意思”


    江之寒笑道:“自作聰明呀。”過了一會兒,又說:“其實啊,也不怨我。不是我軍太愚蠢,隻是敵軍太狡猾啊!”


    倪裳輕輕捶他一拳,“討厭,不準把我爸說成是敵軍。”


    兩個人摟著坐了一會兒,平常在學校他們是手都不敢牽的。今天拜托這場大霧,可以毫無顧忌的擁坐在一起。倪裳問起江之寒昨天後來去幹了什麽,江之寒想了想,還是沒有說遇見了伍思宜,隻是含糊的說,一個人去市中心逛了逛,後來又吃了餛飩和小吃。


    倪裳說:“一個人逛市中心,挺可憐的吧?”江之寒有些心虛的點點頭。


    倪裳仰起臉來,主動吻江之寒。還張開小嘴,破天荒第一次主動把香舌渡了過來,這卻是存了補償情郎的心理。兩人在一起幾個月,身體的接觸還基本停留在擁抱接吻上麵。吻的久了,也熟能生巧,配合默契了。江之寒感覺到倪裳的熱情,噙住她的香舌,不輕不重的吮吸起來。時不時的,含著她柔軟濕潤的唇瓣,好一陣肆虐。倪裳一心想彌補昨天的過失,婉轉相就,竟是千依百順。她雙手插進江之寒腦後的頭,身子靠著他,一陣天昏地暗的長吻之後,不由情動,喉嚨裏婉轉的呻吟了幾聲。


    良久,兩人分開。江之寒感歎道:“真是好霧知時節,新春乃生。隨風潛入夜,啥也看不見。但願天天都有這麽大的霧就好了。”


    倪裳嬌嗔的打了他兩下,問道:“新年到了,有什麽願望嗎?”


    江之寒笑她:“班長主席大人,這聽起來怎麽像班會的主題討論呢?”


    倪裳說:“說正經的呢。”


    江之寒想了想,說:“我想要做的好像太多。一一列出來的話是不是太貪心了?你說說你的。”


    倪裳依偎在江之寒的懷裏,說:“我有三個願望。不是大家過生的時候也是許三個願望嗎?”


    “第一個?”江之寒問。


    “這第一個嘛,就是希望爸爸媽媽,你還有我,恩,還有你的爸爸媽媽,還有我們的朋友,新年都能健健康康的。”


    江之寒調笑說:“好乖,已經知道把未來的公公婆婆包括到新年願望裏麵去了。”


    倪裳嗔道:“你再搗亂亂講我就不說了。”


    江之寒說:“好,我們說正經的。這第一個也是我最大的願望。那第二個呢?”


    “這第二個麽?就是希望在這一年裏,每一次考試,我都能考的比你好。”倪裳輕笑道。


    江之寒說:“哎呀,這也是我的第二個願望。”


    倪裳說:“你希望我每次都考過你?”


    江之寒說:“沒錯啊,最好是每次你都考年級第一,我考年級第二,我們雙劍合璧,一統江湖。”


    倪裳抗議說:“你知不知道,有時候聽你這樣講,真的好可惡。就像是說,我不在乎考試,才考不過你的。隻要我真正努力了,你們都不在話下。但我偏偏不努力,我有好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之寒坐正身體,兩隻手把著倪裳的肩,正色的說:“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如果我讓你誤會有這樣的意思,我給你道歉。倪裳,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道路,和有自己的重心。沒有什麽路一定是對的,但應該會有一條路,是最適合自己的。我就是天天蹲在教室裏念書,有些科目也是考不過你的。並不是說我覺得專心讀書就不好,不過我作了選擇,我就會堅持下去。你也是一樣。你應該是一個很有自信的女孩兒呀,從小到大都那麽優秀。我相信你,會走出一條很厲害的路出來的。”


    倪裳歎息了一聲,說:“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認識你以後,我真的有點越來越不自信了,覺得自己什麽都做的不怎麽樣。”


    江之寒抱一下她,說:“你知道,那不是真的。恩,這第三個願望呢?”


    倪裳說:“這第三個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


    江之寒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我能掐會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麽。”


    倪裳嬌笑道:“你能猜到才怪!”


    江之寒咬住倪裳的右耳垂,用唇輕輕的摩挲。倪裳身子一顫,軟軟的倒在懷裏。江之寒說:“我幫你說這第三個願望……願我們永遠都能在一起。”


    倪裳曼聲吟道:“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江之寒一時情動,一邊進攻著愛人的耳垂,一邊伸手從腰間探了進去,掀開大衣,毛衣,和貼身的秋衣,觸到了少女柔軟的肌膚。倪裳又驚又羞,伸手隔著衣服按著江之寒的手,懇求道:“不行的,有人會看到的。”


    江之寒輕笑道:“連跑步的那兩個傻瓜都撤了,方圓百裏除了我們鬼影子都沒一個。”


    倪裳軟弱的抗拒道:“不行的。”


    江之寒向她耳朵裏吹了口熱氣,小聲說:“你的三個願望把我想說的都說盡了。怎麽辦?我隻好加上一條。”


    倪裳被轉移了注意力,鬆了手,問:“是什麽?”


    江之寒說:“願我們的關係在新的一年更進一步。”


    著話,趁倪裳不注意,怪向上,攻城略地,隔著少女的文胸,輕輕的握住了她胸前的兩個小山丘。倪裳猝不及防,要害被侵占,了一聲,也就舉了白棋。


    倪裳此處的育遠遠不如差不多同齡的伍思宜,不過才是剛剛凸起的兩個小饅頭。少女的身體還略顯青澀,不像成熟女人那樣反應激烈。但對於江之寒和倪裳,這更像是一個精神方麵而非方麵的儀式。江之寒握住倪裳的小山丘,用手指隔著最後一層布輕輕的按了按山尖的凸起,宣示的是一種契約,和占領者無可置疑的主權。


    年開始的這個早晨,無比美好而香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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