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大廈,新世紀總部。


    蘇澤林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遠方,心情略有些興奮。


    寒假很快到了,在盛海和金陵實習的同學今天都會返校。


    很巧的是,秦詩晴也是同一天。


    但是用不著蘇澤林去車站接,因為全程都是大巴包車,一直送回到各自學校。


    蘇澤林也省事了。


    要是坐火車回來的話,還得往返跑兩趟火車站,並問清楚秦詩晴和娜娜子的列車時刻表是不是差不多,如今就沒這個麻煩了。


    至於明天怎麽安排,混子也全盤計劃好了。


    要不是路上碰到堵車,浙大在盛海的實習隊伍會更快回到臨安,上午出發,中午應該就到了。


    雖然不用接人,但自己還是得第一時間去浙大等著,這是誠意和儀式感,你就算沒空,隻和她呆上半個小時,短短的時間卻能比陪伴秦詩晴幾天都能讓她印象深刻和感動。


    當渣男的話,就一定要準確把握每個女朋友的“特殊時刻”刷存在感。


    不管秦詩晴還是娜娜子,剛下車就見到你,都是特殊時刻,性價比就很高。


    除此之外,這樣的特殊時刻還有女生月事剛來,她們的身體極不舒服,心情莫名煩躁,就算無法抽空陪伴,但是手機或社交媒體上的關心和問候必須得到,不說別的,就多發幾句“注意休息”“多喝熱水”之類的話總不難吧。


    然而,很多憨憨男生偏偏連這個都能忽略掉,所以總是惹女朋友生氣,無端被罵還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甚至覺得很委屈。


    就在蘇澤林這麽想著的時候,嚴秋雯進來了,手裏拿著一疊企劃書,這是新世紀2004年的市場推廣計劃副本,前幾天蘇澤林丟給了嚴秋雯,讓她幫忙做點補充。


    這位商務顧問雖然來公司是為了搞課題研究,然而還是很稱職的,混子讓她幹啥,她都不推辭。


    蘇澤林先是打量了嚴秋雯兩眼,目光有點奇怪。


    “怎麽了?”


    “沒什麽!”


    混子的目光收了回來,轉到企劃書副本上,翻開瀏覽,看得一會,就眉飛色舞的,連連點頭道:“很好,非常好!”


    能讓蘇澤林這麽誇的,放眼整個新世紀都隻有一個職員。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你可以永遠相信嚴秋雯。


    她這種心理學大師,太懂得如何拿捏消費者心理了。


    補充的東西不是太多,然而都很關鍵,整個推廣企劃書再次升華了。


    點子是值錢的,尤其是極具建設性的點子。


    就像腦白金那兩句廣告詞,價值幾千萬都不為過。


    同樣,嚴秋雯對這份企劃的改動和她提出的點子,蘇澤林覺得至少能給新世紀多帶來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潛在商業價值。


    新世紀在江浙瀘大區開疆辟土比想象中還要順利,一是在浙省本來影響力就不小,輻射到了另外兩個地區,有一定的基礎,二是推廣計劃相當出色,其中嚴秋雯就要記大功。


    自從她過來實習,並當了商務顧問後,每次的推廣活動,蘇澤林都讓她參與其中。


    兩個天才的思想碰撞和磨擦,強強聯合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使得每次推廣活動都超乎想象的成功,短短不到半年之內,新世紀在盛海和姑蘇的名氣不斷水漲船高。


    不隻是自己公司發展的臂助,還是攻略秦詩晴的頭號工具人。


    這兩個角色對混子都相當重要。


    秋雯太好用了呀,好想一直用下去怎麽辦?


    在線等,挺急的!


    要是沒用過嚴秋雯還好,實習期間她給自己做了幾個月,嚐到甜頭的蘇澤林就欲罷不能了。


    要是實習結束後嚴秋雯離去的話,混子能感覺錯過了幾個億。


    少了嚴秋雯,光靠自己的話,肯定做不出那麽完美的推廣活動方案。


    不是蘇澤林小看其他屬下,但是其他人和嚴秋雯的級別差距太大了,天才和凡人畢竟有別。


    他們就算提出一百個點子,加起來潛在商業價值都未必比得上嚴秋雯一個點子的皮毛。


    點子這種東西,不是說越多越好,關鍵在於精辟扼要,一針見血。


    就像腦白金那句廣告詞,你總不能把一百句廣告詞整合在一起的,沒用。


    實際上,自從嚴秋雯剛進公司那會。


    蘇澤林就已經想方設法為挽留她做準備了。


    錢是無法打動嚴秋雯的,但還是得有。


    別人在乎不在乎是一回事,自己得拿出誠意。


    嚴秋雯的基礎薪水超乎想象的高,且每成功修改一份企劃書,獎金都是以五位數計的,每個月都發好幾萬,在這個年代不隻是金領,甚至能稱得上鑽領了。


    蘇澤林自己這個運營總監,拿的錢都沒她多。


    當然,不是混子不值。


    他肯定比嚴秋雯更值,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公司,少點也無所謂了,小楊哥這個總裁領得都不多,工資這個東西對於兩人隻是次要,股份分紅才是真正的大頭。


    除了錢之外,還得打打感情牌。


    混子有事沒事會請嚴秋雯吃個飯什麽的,她倒也不推辭,基本上有空都去。


    可能是天才太寂寞了,難得能找個說上話的人。


    但就算做了不少事,蘇澤林心裏還是沒底,他也摸不準嚴秋雯下學期實習期到會不會離開。


    反正在這之前,隻能盡量多做努力。


    此外,“特殊時刻”不隻對女朋友有效,對朋友和職員身上也是適用的。


    嚴秋雯的“特殊時刻”比其他女人少,因為能引起她興趣並且在乎的事情不多。


    但是,隻要女人,尤其是年輕的女孩子,某個“特殊時刻”幾乎都是共有的。


    “沒什麽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對於蘇澤林的不吝讚譽,嚴秋雯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


    換成其他員工,能得到上司這麽肯定,早就美滋滋的,臉能笑成一朵花了。


    “嗯,去吧!”


    蘇澤林突然想起什麽,和顏悅色道:“秋雯,這幾天你就別太忙了,好好休息,多喝熱水,如果打算提前休年假也可以!”


    嚴秋雯微微一怔。


    他怎麽知道的?


    今天她大姨媽來了。


    蘇澤林突如其來的關心,很顯然是為了這個。


    都是天才,混子學得沒嚴秋雯那麽專,但混子懂的東西更雜。


    如果是經常接觸,比較了解的女人,他甚至能一眼就看出對方是不是親戚來了。


    就算受月事影響最少的女人,精氣神和平日都不一樣,隻要注意觀察,是能發現的。


    倘若對象是年輕女孩,混子甚至能嗅出來。


    他那鼻子比狗都敏銳。


    平時很多年輕女孩身上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但月事來的那幾天這種香氣就會離奇消失,或許和人體生理相關。


    高性價比特殊時刻嗎?


    對我沒用的。


    嚴秋雯撇了撇嘴,不過還是道:“謝了。”


    猶豫了一下,她又冒出一句:“你什麽時候有空嗎,我爸媽想見你。”


    嚴秋雯父母對蘇澤林也挺感興趣的,畢竟混子是自己女兒的研究課題,且兩人發現這個男生確實很古怪。


    他非但智商不在自己女兒之下,更有著三十歲以上的實際心理年齡,嚴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個體案例。


    也有一些早熟的年輕人,其心理年齡似乎在三十以上,然而隻是假象,實際心理年齡不可能達到那個歲數。


    像嚴母這樣的心理學專家,通過簡單的測試就能看出早熟者和真正心理年齡的差別。


    然而蘇澤林就像真的活了超過三十年,而且還是三十五打上,這就更為罕見(前世+重生的三年半)


    “你爸媽想見我?”


    蘇澤林很意外。


    他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嚴秋雯放在那麽多比新世紀更好的實習單位,國企和私企不去,偏偏一家體量還很有限的公司,他父母應該會很好奇,同時也知道自己是她女兒研究的課題吧。


    不過嚴秋雯這麽牛,她父母不得更妖孽。


    好像還是科研院的榮譽成員。


    不會把自己送去切片吧?


    一念到此,混子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


    “放心,隻是叫你上我家去吃個飯聊聊天而已,沒別的意思!”


    嚴秋雯沒好氣地道。


    得到她的保證,蘇澤林鬆了口氣,幹笑道:“可以啊,什麽時候?”


    好歹別人父母身為教授,地位超然,還是自己這棵搖錢樹的父母,衝著這兩層關係,那是不好拒絕的。


    “等你忙完了,休年假再說吧。”


    每家公司年底幾乎都是最忙的,更何況蘇澤林除了公事還有私事。


    秦詩晴今天回來了。


    說不準他還有其他女朋友最近一兩天也會回來。


    這種“高性價比特殊時刻”,他一定是不會錯過的。


    所以嚴秋雯幹脆約放年假之後,也省得蘇澤林為難。


    “行行行,最好不過!”


    蘇澤林心說秋雯還真貼心,先等自己搞定其他事再約。


    此外,要挽留嚴秋雯,從她父母那入手,或許會有奇效。


    ……


    中午時分,浙大門口聚集了不少男生,他們都是迎接自己從盛海實習歸來的女朋友的男生或舔狗。


    這種“特殊時刻”,隻要不是憨憨,肯定都是能看得出來的。


    和女朋友久別重逢,你不來接車,分手那是活該。


    要是碰到了這種很多人共同的“特殊時刻”,那就得考慮如何脫穎而出的問題了。


    老實點的空著手,打算幫女朋友提個行李。


    稍為醒目點的捧著鮮花,這樣較為浪漫。


    而蘇澤林和別人都不一樣。


    混子向來不走尋常路。


    他提著個塑料袋,裏麵是幾包零食,有話梅,陳皮,橄欖,酸薑皮。


    此類酸性食物有助於刺激味覺係統,緩解暈車症狀,下車後食用的話,也能盡快從暈車狀態中恢複過來。


    除了零食之外,還有一個保溫杯,裏麵除了溫水之外,還加入了檸檬片和薄荷,作用和上麵的零食差不多,但是喝水容易吸收,雙管齊下效果更好。


    相較那些捧著鮮花的,混子的手段無疑又更高一籌。


    比起浪漫,體貼的關心更容易感動女性。


    更何況,秦詩晴很容易暈車。


    “來了!”


    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中間幾輛大巴由遠而近,在浙大門口停下。


    一行行人從車上走出,蘇澤林很快見到了自己青梅竹馬。


    秦詩晴的臉色不是很好。


    盛海離臨安不算遠,高速也就一百六公裏多點,但是加上在兩個市區兜兜轉轉的時間,也得在車上待兩個多小時,足以讓秦詩晴感到身體很不適了。


    但是沒辦法,根據規定,實習生得隨導師和大部隊一起返校,蘇澤林也不能開車去盛海接她。


    不過見到蘇澤林,女孩還是不由得精神一振。


    混子能跑過來接車,她很開心。


    “詩晴,還有幾位美女,旅途辛苦了啊!”


    蘇澤林臉上堆起笑容,迎了上去,幫青梅竹馬背過她手中的行李包的同時,還打開保溫杯遞了過去:“喝口薄荷檸檬水,會舒服一些的。”


    “嗯!”秦詩晴更高興了,喝了一口水,發現還是暖和的,卻又不燙,溫度剛剛好。


    檸檬的清香和薄荷的沁涼糅合在一起,直衝腦門,因暈車而暈暈沉沉的大腦似乎都清醒了些。


    “嘖嘖,好暖啊,這就是別人家的男朋友嗎?”


    蕭月羨慕嫉妒恨。


    “哎,我都後悔大學四年沒找男朋友了,但是找了也未必能這麽暖呀,就怕所托非人!”


    鄧小曼也是歎了口氣。


    “嗬嗬,兩位美女,你們也吃點緩衝暈車的零食唄!”


    蘇澤林拿出兩包零食各自塞到兩女手裏。


    其實這些零食不隻為秦詩晴準備,也是為蕭月和鄧小曼準備的。


    關心自己女朋友的室友其實是可以的,運氣好還能多個工具人,但前提是必須“厚此薄彼”。


    薄荷檸檬水隻能給秦詩晴,要真一視同仁的話,青梅竹馬就要發小脾氣了,但那些話梅橄欖等小零食就沒關係。


    “嚇,我們也有嗎,那就托詩晴的福,謝謝帥哥咯!”


    “詩晴,你有個這麽貼心的男朋友,咱們也跟著沾點光了呀!”


    蕭月和鄧小曼半開玩笑,兩女的情商也挺高。


    從大巴取了行李箱,和幾女走進校園。


    一路來到女生宿舍樓下不遠,秦詩晴停下腳步:“行了,澤林,要不你先在這裏等我,我拿東西上去就行。”


    要換成以前的話,蘇澤林和舍管阿姨說一聲就通行了。


    但是後來舍管阿姨知道自己被騙了,蘇澤林並非自己哥哥,而是男朋友,把她給氣壞了。


    以阿姨那臭脾氣,要見到人肯定少不得一頓臭罵。


    “是啊,阿姨可生你的氣了,為此見到詩晴都沒好臉色,你最好還是別在她麵前出現為好,反正快畢業了!”


    蕭月也勸道。


    “沒事,騙了阿姨是我不對,更何況詩晴也因此而遭到了牽連,這個誤會我得解開!”


    蘇澤林麵不改色,繼續拖著行李走向女生宿舍樓門口。


    三女對看一眼,隻能無奈跟上。


    在門口見到了舍管阿姨。


    蘇澤林的露麵讓老巫婆都愣了。


    謔,這小子居然還敢出現在老娘麵前。


    “大姐,好久不見!”


    雖然怒氣衝衝的,不過一聲大姐還是讓老巫婆心中暗爽。


    也就隻有在蘇澤林口中,她才能聽到這兩個字了。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哥哥呀!”


    被騙了這麽久,不可能因為一聲大姐就放下芥蒂,舍管阿姨冷笑著道。


    “對不起,大姐,我錯了,自從騙了大姐之後,我一直都於心不安,就像心裏頭多了根刺,每每想到都日日飽嚐譴責苦,夜夜垂淚到天明!”


    秦詩晴三女:“……”


    什麽叫做張嘴就來,蘇澤林就是最好的例子。


    出口就是順口溜,你咋不去考研呢?


    “得了吧,臭小子,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阿姨可沒那麽容易被忽悠,依然怒氣衝衝的。


    “我不奢望大姐能相信,更不奢望大姐能原諒我!”


    “實際上,剛才秦詩晴還勸我別過來的,但是我和她說,我必須見大姐一麵,並親口和您說一聲對不起,否則的話,我這輩子都會自責的!”


    “這麽善良,這麽好心腸的大姐,對我又是如此的信任,我居然昧著良心騙了您,我不是人,就是個混蛋,我就算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也是活該!”


    蘇澤林越說越是激動,一手指天。


    秦詩晴三女驚呆了。


    舍管阿姨也驚呆了。


    雖然被騙這麽久很不爽,然而對方這麽狠地罵自己和發毒誓懲未免也太過了。


    加上蘇澤林一口一個大姐,舍管阿姨的怒氣值直線下降。


    “得了得了,天打雷劈不至於,小夥子別亂發誓,我知道你當初也是心疼自己女朋友,想幫她搬電腦才騙大姐的。”


    “謝大姐!”蘇澤林隨手從袋子裏又拿出一包橄欖塞到舍管阿姨手裏:“大姐,您吃點橄欖,對身體好!”


    “這小夥子,真拿你沒辦法!”


    老巫婆擺了擺手:“進去吧,但是不能在上麵呆太久,放好行李箱盡快下來!”


    “是,大姐!”


    蘇澤林拖著行李箱率先走進宿舍,看得蕭月和鄧小曼一愣一愣的。


    這麽簡單就搞定啦?


    她們都不由得抹了把汗。


    有蘇澤林的臉皮和這張嘴,何愁大事不成呀!


    同樣兩女也為秦詩晴感到擔憂。


    就連有老巫婆外號的舍管阿姨都能被這小子隨便忽悠。


    換成自己室友這樣的小白花,那不是想怎麽拿捏就怎麽拿捏,要她圓就圓,要她扁就扁。


    蘇澤林不隻是暖男,還是隻狡猾的狐狸呀!


    放好行李,秦詩晴還是沒有什麽胃口,於是又和在校園裏隨便逛了圈,這才去吃午飯。


    午飯之後,混子以暈車後會很疲累,需要休息為由,把秦詩晴送回宿舍了。


    其實是蘇澤林下午還得去接娜娜子的車,這會時間也差不多了。


    秦詩晴也沒勉強,她確實有點累,這是暈車後遺症。


    再說了混子雖然今天陪她的時間不多,但在短短兩三個小時之內男友力卻刷爆了。


    先是接車送薄荷檸檬水,又幫忙提行李回宿舍,並勇敢麵對舍管阿姨解開芥蒂,免得她以後每次出門碰到都得麵對老巫婆的臉色,還挺尷尬的。


    所以秦詩晴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覺得混子很有誠心。


    下午接丁琳娜就不折騰太多了,也沒薄荷檸檬水什麽的。


    娜娜子不暈車,而且班上除了洛曦之外,其他人也不知道自己和娜娜子的關係,所以不能過於特殊化。


    但是混子答應了和丁琳娜晚上去兜風,所以她心情大好。


    傍晚時分,女生宿舍501。


    娜娜子早早就洗澡了,還拿六神搓了好幾回。


    今晚她和蘇澤林有約。


    小別勝新婚,可得好好打扮自己。


    洗完後換上新買的新衣服,正在對鏡梳妝的時候,幾個小女生走進宿舍。


    為首的是洛曦,身後還跟著奶糖和果凍。


    金陵和盛海的兩批實習生都是今天返校,不過盛海的要晚些。


    “阿曦,奶糖,果凍,你們肥來了,我都想死你們了!”


    久別重逢的幾個小女生很是高興。


    尤其是洛曦和丁琳娜這對塑料姐妹花。


    正在梳妝的娜娜子還特地放下鏡子,走過去給了自己好姐妹一個熱情的擁抱。


    “哇,阿曦,你變得更成熟漂亮了耶!”


    “娜娜子,你也更性感時尚了呢!”


    閨蜜倆烏龜誇王八一通。


    娜娜子想起什麽,壓低聲音問道:“對了,阿曦,你們公司那個老美上司皮特,還會騷擾你嗎?”


    兩姐妹無話不談,洛曦和她傾訴過實習期間碰到的煩惱。


    “不騷擾了!”


    提到這事,洛曦既高興也心虛。


    高興的是老美上司放棄了糾纏,自己可以安心實習了。


    心虛的是自己對不起娜娜子。


    “咦,你不是說那老美上司神煩的嗎,怎麽勸退他的?”


    丁琳娜饒有興致地問道。


    “可能是見到我對他沒意思,時間久了就死心了吧。”


    洛曦隨便編了個借口。


    娜娜子也不疑有他:“挺正常的,老外雖然浪漫多情,但追女孩子的時候通常隻有三分鍾熱度,所以呀,你可千萬不能被他暫時的熱情感動!”


    班花猶豫了一下:“娜娜子,如果我不小心用了你的東西,還是很重要的東西,你會怪我嗎?”


    “你用了我的東西?護膚品嗎?”


    娜娜子奇道。


    “不是,我隻是做個假設。萬一發生了這樣的事,我需要用一下,但沒用太久,可能也就幾秒鍾,你會怎麽樣?”


    班花試探性地問道。


    “嗨,阿曦,你說得那麽嚴肅幹嘛呀,咱倆什麽關係呀,別說幾秒鍾了,我的東西你隨便用都沒關係!”


    娜娜子拍著熊二,大氣地道。


    “娜娜子,謝了,你真好!”


    洛曦被感動到了。


    我用了娜娜子的男朋友,她都沒怪我,真是世紀好閨蜜呀!


    “說這個幹嘛,別忘了我們可是好姐妹~~”


    “對,一輩子的好姐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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