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默和刺刀趕回長湖鎮的時候,恰好迎上了矮人遠征隊的歡送儀式,幾乎所有長湖鎮的鎮民都聚集在一起,一掃之前的頹廢、冷漠,完全是一副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的模樣,載歌載舞的歡送著預言*會給他們帶來無盡財富的矮人王。


    矮人奇力一名臉色蒼白,頭發散亂的在兩名同伴的攙扶下坐在旁邊看著,臉上滿是痛苦和不甘,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渴望已久的夢想,一點一點在自己的眼前遠去。


    李默看到這裏,立刻從人群中擠了過去,趕在矮人遠征隊的船隻離開渡口之前,大聲的將他們攔了下來,並且將一把洋溢著新鮮氣息的綠草高舉起來。


    當聽到這是經過精靈施法的王之劍草時,一名頭發和胡須全白的矮人跳了出來,一把將其搶了過去,一半塞進奇力的嘴巴裏,另一半則直接敷在了大腿中箭的傷口上。


    但碾碎的草藥觸及傷口時,矮人奇力立刻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英俊的臉上瞬間湧現出了無數豆大的汗珠,旁邊另外一名與其有幾分相似的矮人看到這個情況,連忙將腰際一把短劍的劍鞘抽了出來,塞到他的嘴巴裏防止咬斷自己的舌頭。


    噗嗤噗嗤的聲響不斷從傷口處傳出,隨後就看到一股股濃稠,散發著惡臭的汙血湧了出來,周圍的一些長湖鎮鎮民聞到後立刻產生了頭慍怒選,胸悶欲嘔的感覺。然而過了一會,汙濁就不再流出,取而代之的是新鮮的血液,顯然是體內的毒性已經被完全排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休養恢複傷口。


    這時征召者團隊的人也反應過來,髭狗取出一個聲稱是來源於某個神秘巫師的秘藥,實際上是能夠快速恢複生命值的阿皮西林,矮人奇力服用後,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複紅潤,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居然就可以自己勉強站立起來,相信以矮人的強壯體質,很快就能恢複如初。


    經過這一短暫的小插曲,矮人遠征隊全員登船,以髭狗為首的征召者們在登船前不由得看了站在渡口上的李默和刺刀一眼,卻發現他們並沒有要重新回歸團隊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長湖鎮鎮長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做出了最後歡送的讚詞,然後看向征召者,高聲說道:“在未來我的城堡會需要更多訓練有素的仆人和衛兵,我相信矮人王索林和他的追隨者足以完成這一項偉大的任務,所以如果你們有誰願意留下來,我會給你們一個向我效忠的機會。”幾名征召者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他們知道這隻不過是空間給出的一種補償性選擇,讓那些不願意冒風險的征召者可以有其他的途徑撈取到一些好處,是典型的風險小收益更小的選擇。


    李默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第一個站了出來,大聲的說道:“尊敬的鎮長大人,你的偉大如同世間最瑰麗的寶石那樣耀眼,我願意追隨在你的身後,用我的生命來捍衛你的利益,成為你最忠誠的追隨者。”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耳中就響起了係統的提示聲音,在長湖鎮的聲望值增加了100點。


    在李默之後,刺刀也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表現,鎮長的一張臉都笑開了花,同時視線從其他的征召者身上掃過,希望自己的“威名”能夠再吸引多一些追隨者,然而讓他失望的是,等了一會也沒有人再站出來,於是他掃興的揮了揮手,一旁等候多時的禮儀樂隊終於奏響了啟程的奏樂。


    當矮人遠征隊和征召者團隊的兩艘船隻消失在視線中許久之後,聚集在渡口的鎮民才開始緩緩散去,整個長湖鎮除了每一個鎮民心中那對財寶虛無縹緲的幻想之外,並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這時,刺刀站在李默的背後,語氣嚴肅的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了嗎?”


    李默轉過身卻並沒有麵對著他,而是抬頭望著鎮子中的一座高塔,說道:“現在清場結束,我們可以開始了。”


    刺刀也抬起頭順著李默的視線望去,當他看到高塔上那一座孤零零的獵龍弓時,動容道:“難道你的目的是這把凶器?”


    李默湊近到刺刀的跟前,低聲在耳邊說了幾句,後者的臉上閃過一瞬的異樣神情,隨後深深的看了李默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朝著長湖鎮的某個方向離開。


    李默也沒有繼續留在渡口,獨自一個人朝著鎮長府邸的方向走去,在半路上就攔下了鎮長的首席狗腿子……或者說時首席執行官阿爾弗雷德。


    當阿爾弗雷德被李默攔下來的時候,摸了摸嘴角的兩撇胡子,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看著他說道:“你這個愚蠢的家夥,知道我作為鎮長的首席執行官是有多麽的繁忙嗎?在你攔下我的時候,我正要去替鎮長大人解決一項至關重要的難題,在我沒有將你愚蠢的失誤報告上去之前,最好快點在我的眼前消失,並且提著水桶拿著抹布,將昨晚被那些該死的矮人闖入的軍械庫整理幹淨……噢,那些矮人一定是剛從糞坑裏爬出來,就算是從這裏我都能聞到軍械庫傳出的惡臭。”


    李默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說道:“阿爾弗雷德大人,我正要向你匯報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我誰也不敢告訴,隻敢告訴你,因為我認為在長湖鎮所有效忠於鎮長大人的人中,唯一能夠信任的,就隻有阿爾弗雷德大人你。”


    “咳咳……”聽了如此露骨的馬屁,阿爾弗雷德忍不住輕咳了兩聲,他上下打量了李默一會,然後才鬆口道:“你叫做愚者是吧,很好,你有再說一句話的機會。”


    李默煞有介事小心的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才壓頂聲音說道:“或許你知道一個叫做巴德的漁夫,我懷疑這個人對長湖鎮有異心。”


    “巴德這家夥的異心在昨天晚上就讓他蹲進了大牢,在矮人的財寶進入鎮長大人的寶庫之前,他是不會被放出來的。”阿爾弗雷德說道。


    就在李默和刺刀離開長湖鎮半路攔截半獸人部隊的時候,其他征召者果然將目標放在了漁夫巴德和他藏起來的黑箭上,結果是半獸人雖然沒有進入長湖鎮引發一場騷亂,反而因為征召者們的舉動,提前使得巴德與鎮長的矛盾再一次激化,巴德為了隱藏黑箭的存在,讓兒子貝恩帶著黑箭逃出了長湖鎮,而自己則被衛兵抓了起來關在了監獄裏。


    “很遺憾阿爾弗雷德大人,或許你不知道,巴德失蹤的兒子貝恩手中掌握有一件足以動搖鎮長地位的東西,據說是繼承自他們的先祖吉利安的某個傳說中的武器。”


    “先祖吉利安,傳說中的武器!”聽了這話,阿爾弗雷德臉上終於浮現出嚴肅的表情,他習慣性的捏了捏嘴角的胡子,眼中光芒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很快他就對李默說道:“很好愚者,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現在就去向鎮長匯報,在得到進一步的指示之前,我需要你去監獄裏替我看好巴德那家夥,或許我應該建議鎮長增派監獄的衛兵。”說完阿爾弗雷德就匆匆的朝著鎮長的府邸趕去。李默看著他匆匆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角度,轉身朝著監獄的方向走去。


    “我奉阿爾弗雷德大人的命令,前來查看犯人的情況。”看守監獄的守衛看了李默一眼,並沒有質疑他的真實性,實際上監獄裏除了剛剛被關進去的巴德,再也沒有其他的犯人,整個長湖鎮除了鎮長和幾名官員外,幾乎所有鎮民都處於饑寒交迫的狀態,連盜竊的罪犯都找不到一個。這也是為什麽在原劇情中漁夫巴德明知矮人遠征隊身份的可疑,也要為了傭金而冒險幫助他們進入長湖鎮。


    李默雙手背在身後,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質問道:“那個叫巴德的家夥用鎖鏈銬起來了嗎?他是鎮長非常重要的犯人,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衛兵心中不悅,表麵上卻不敢顯示出來,連忙說明道:“我親自用鐐銬將犯人的雙手銬起來,是半獸人都不可能掙開鋼鐵鎖鏈。”


    李默冷冷的看著衛兵說道:“哼,上一個膽敢用地下小作坊製造的粗製武器欺騙我說是剛鐸禁衛軍專屬武器的家夥,已經被我掛在了巨怪林外的樹上,現在已經不知道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巨怪拉在了哪一個角落裏發臭,如果我發現你所謂的鋼鐵鐐銬出了哪怕一絲問題……”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可威脅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這名看守監獄的衛兵臉色鐵青的死死盯了李默一眼,想要發作卻又有所忌憚,隻能將掛在牆壁上的一連串鎖鏈取下來,粗魯的砸在了桌麵上,然後大聲的說道:“這些就是監獄的鐐銬,如果你覺得我說的話有假,可以自己驗證一下。”


    李默拾起一大串頗為沉重的鋼鐵鎖鏈,煞有介事的仔細看了一會,然後從喉嚨裏哼哼了兩聲,卻沒有再說什麽,抬起頭對衛兵說道:“把牢門打開吧,我要進去看看。”


    衛兵聽了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阿爾弗雷德大人的命令是看好這家夥,打開門的話很可能會被他逃出來。”


    李默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就憑一名漁夫?他被偉大的鎮長關在這裏,就證明他和他的先祖吉利安一樣無能,就算我們把他手上的鐐銬解開敞開大門,這家夥也不敢冒著違背鎮長的風險從牢籠裏逃跑。”


    李默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掩飾,聲音清晰的在監獄中回蕩,他見衛兵還在猶豫,繼續肆無忌憚的大聲貶低、侮辱,最後甚至說到巴德的先祖吉利安的無能是源自於其體內隱藏的一絲巨怪的血脈,大意是其直係的某個祖先和一頭母巨怪發生了某種很黃很暴力的事情。


    到後麵連衛兵的聽不下去,連忙走到監獄的最裏麵去打開牢門的鎖扣。李默看著衛兵的後背,不露痕跡的將桌上的鎖鏈鐐銬收入到背包空間中,然後才不慌不忙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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