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原則,看似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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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諭天明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在他的眼裏,用不合適的方式痛苦地超度了上萬亡靈的始作俑者顧仲,絕對是一個值得被殺千刀的主兒。


    男人的原則一向是堅若磐石,諭天明在原則問題上更是從不讓步。言先生很確定如果他沒有適時地提出“那個”建議,諭天明絕對會立刻將言先生放倒,然後將薑夜鶯搶走。


    “和你一起的那個女人,是那家有陰陽眼的人家的女兒吧?叫林什麽來著的?”言先生忽然說道:“我對人臉的記憶力不好,如果不是那對酒窩太紮眼,恐怕我還想不起來那張臉。你不是已經替她辦了喪事了麽?為什麽她還完好無損得站在那裏?”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諭天明冷冷地瞥了言先生一眼道:“如果你想拿她的性命威脅我,我會讓你走不出這家商場!”


    “哇哦,放輕鬆些,我看上去有那麽冷血麽?”言先生作出一副被驚嚇的表情道:“誰能想到我們的孤單豪俠居然也有為了女人挺身而出的時候。你放心,我不但不想傷害她,我還想幫她,同時也是在幫你——如果你不想替她辦一場真正的追悼會的話。”


    男人的原則,當碰到他喜歡的女人時,就不再那麽管用了。


    在桑拿浴室的時候,當言先生使用言咒眼辨別顧仲的真假時,他也看見了林雨,也就是現在的阿梅的陽壽。


    老實說,阿梅的陽壽實在不算太長。


    當言先生發現了這一點,他便有了和諭天明討價還價的最大籌碼。


    言先生的開價很簡單,言先生可以利用言咒的效果替阿梅延長陽壽,而相對的,諭天明則要保證不再為難薑夜鶯和顧仲。


    “你很奇怪。”諭天明看著言先生,疑惑地問道:“為了一對想要加害你的男女,為什麽你會願意做到這個程度?”


    “我自然有我的計劃。”言先生神秘一笑道:“有的時候,敵人並不是死了才會對自己有用的。”


    “你知道麽?你是一個十足的瘋子。”諭天明歎了口氣道:“所以我隻要乖乖地離開這裏,你就會讓她多活一年?”


    “我隻讓你不要再追逐這對活寶而已,誰說要讓你離開了?”言先生笑道:“我想通了,或許留你在這裏對我更有好處。我對鬼怪的事並不那麽在行,與其讓這些事給我添太多的麻煩,不如讓大家都輕鬆一些,你做你的打鬼英雄,我賺我的便宜錢,你覺得如何?”


    “你說得就好像我們會合作似的。”諭天明冷笑道:“你應該還記得上次我們‘合作’的結果如何吧?”


    “記得。內訌,亂戰,然後四散離去……真是美妙的回憶。”言先生自嘲道:“隻是轉移陽壽的儀式並不是那麽簡單,你的女朋友得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一整個星期才能消化一年陽壽的能量轉移。你難道會放心讓那個酒窩女躺在我的床上,而你卻獨自離開麽?”


    言先生說著拍了拍諭天明的肩膀,然後湊到他耳邊說道:“況且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誰知道我最後給那個女孩兒的是一年,還是十年?”


    這是一個邀請,是個合作的邀請,也是為未來更多交易所做的邀請。


    諭天明並沒有立刻答應,他隻是留下一句“我會考慮的”,然後便帶著阿暗從商場離開了。


    阿梅還有時間,亨廷頓舞蹈症並不是立刻會索人性命的絕症,諭天明還有足夠的時間考慮。


    如果還有別的選擇,諭天明絕對不會和言先生做交易,因為諭天明比誰都清楚,無論你算計的多精明,在和言先生的交易中,你永遠都會是吃虧的一方。


    隻是,言先生和諭天明都很清楚,在這件事上,諭天明已經沒有第二個“良醫”可以求助的了。


    為了阿梅,這一天,早晚會到來。


    至於現在,為了未來某天的合作可能,諭天明至少會表達起碼的誠意——他絕不會再去追逐顧仲和薑夜鶯了。


    離去的諭天明和阿暗,還有林家的遺女阿梅,他們在時限到達之前,又會在哪裏?


    他們會周遊全國,拯救那些被別人不相信的鬼怪折磨的人,還有那些被自己的悔恨折磨的靈魂麽?還是他們會留在這座喧嘩的大都市裏,做在安靜的夜裏,與沉默的對手戰鬥?


    言先生不知道,言先生也沒興趣知道。


    在最後的抉擇到來之前,就讓這一男一女,二人一鬼,好好享受他們的幸福時光吧!


    現在的諭天明,已經不是幾年前的他了。有了掛念和思寄的男人,會從言先生極端反感的棘手刺頭,變成很好的利用對象。


    希望你們的感情進展順利,越如膠似漆越好。言先生笑著朝諭天明離開的身影,彎腰做了一個致敬送行的動作。


    別了,冰山一樣的承靈者。歡迎你,有血有肉的除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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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再往前推一些,讓我們回到言先生剛打昏文雅,還留在辦公室裏試圖讓舌頭恢複靈活的時間段。


    言先生將昏迷的文雅扔在一旁,然後自己在一邊吐著舌頭到處亂晃,就好像看不見這個房間裏另外一個大活人一樣。


    薑夜鶯在忍耐了一段時間後,發現言先生並沒有準備看見她的準備,終於忍不住道:“你到底準備把紮了你一針的我怎麽樣?你總得說句話吧?”


    “火盜素爽,擴素火德色臭補贏洗。”(注:翻譯為“我倒是想,可是我的舌頭不允許”)言先生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發現依然文不成句之後,便歎了口氣作罷了。


    其實薑夜鶯知道,言先生已經猜到了自己能夠脫身的原因。


    言先生現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這個女人,薑夜鶯可以感覺到這樣的情緒。


    如果一個女人先將你置於了死地,然後又把你救了回來,你該擺出怎樣的表情?這個問題的答案,薑夜鶯自己都不知道。


    言先生,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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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總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發生轉折....希望這次能夠好事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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