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不過是追逐著繩頭的貓罷了。


    ------


    第三天:


    12月2,星期天。


    原本最該約會的日子,楊秉興卻沒有出現。


    女人獨自一人為無趣地呆在家裏,回想著昨天生的一切。


    和餐廳中替自己付賬的怪男人再次擦肩而過後,女人現楊秉興仍然沒有回來。等她繞到花房的另一頭後,才現楊秉興和另外五個陌生的男人都倒在地上。


    楊秉興什麽沒有解釋,他隻是綠著一張臉離開了,拋下女人和仍舊昏迷的部下,匆匆、且狼狽地離去。


    這對於一直都是善解意、溫文爾雅的楊秉興來說,實在是形象盡失。而對於女人而言,就更像是在她飄飄然到最高空的瞬間,當空澆下了一桶涼水。


    女人所以會選擇離開她地前男友。也是因為他到後來隻顧在社會力摸爬滾打。而忘記了照顧他身旁地女人。


    愛情沒有小說裏寫地那麽神聖。它和我們冰箱裏地食物一樣。都會因為時間地流逝而變質。


    你能做地。就是為你地愛做出選擇:要麽是保鮮袋。要麽是垃圾箱。


    又或。重新選購一份新鮮地愛情。


    女人就這樣。將不曾被保鮮地愛丟進了垃圾桶。而選擇了看似更善於將愛情保質地楊秉興。


    隻是。在愛情最甜蜜地時候戛然而止。讓女人地心稍微冷卻了那麽一點。也變得猶豫起來。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對是不對。


    就在她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家的門鈴忽然響了。


    女人趕忙簡單地整理過自己的外貌,然後有些興奮地打開了門。


    然而,門外站著的,卻並不是她正在念想著的楊秉興,而是那個替她付賬,在公園裏與她擦肩的奇怪男人。


    透過鐵門男人笑眯眯地看著女人,抬起左手晃了晃手中的身份證道:“至少,我現在知道你的名字了,應雯楊小姐。”


    在男人的右手裏,則握著女人之前以為早已遺失的錢包。


    神秘的男人,帶著迷人的笑容錢包。


    什麽樣的女人,會對這樣的男人緊鎖房門呢?


    反正沒有拒絕,她打開了防盜門,請言先生進了屋。


    這就是,所謂的引狼入室麽?


    ------


    言先生在進行著他不為人知計劃的同時,楊秉興則在高爾夫練習場,一杆又一杆地將高爾夫球打到空中。


    楊秉興現在可沒有休閑娛樂的心情他現在卻必須玩。


    因為,隻有在這片高爾夫場裏才能等到那個人。


    海天集團的另一個少當家,海沉暮海大少爺每個星期天都會到這裏幾個小時的杆來打時間,這是隻有心腹和摯友才知道的小習慣之一。


    然而楊秉興也很清楚沉暮很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的高爾夫之日,即使是楊秉興也不例外。


    但現在,他必須得這麽做——現在除了赤光會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能夠對付這個“言先生”的人或勢力了。


    楊秉興清楚得很,雖然他和海沉暮也可算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兄弟,年輕的時候兩人一起做的壞事也不少,但現在他不但很有可能繼承華東第一大幫會,更是在前陣子搭上了神秘的赤盾家族。楊秉興最近一陣子總是能感覺得到,海沉暮眼裏看到的世界,已經和他完全不同了。


    現在赤光會內部也太平,雖說赤光會是個黑社會,但這並不表示他們沒有民族氣節和排外情緒。在對於赤盾所提出的經濟援助和支持的問題上,洪大帥和他的洪瘋部隊完全站在了海沉暮的對立麵,而三武成軍也是兩不相幫甚至還偏向於洪大帥,而幫會的領“混江龍”洪光靜雖然沒有言,但顯然也對赤盾要求他們走私的貨品內容非常反感,這讓海沉暮的處境變得愈尷尬起來。


    問題越大,海沉暮需要的獨自思考的空間便也越大,他周日停留在這個高爾夫練習場的時間也就越長。


    楊秉興思前想後,最後還是過來找了海沉暮。


    海沉暮現在就坐在楊秉興的身後,看著楊秉興一杆杆地將球打飛,卻一言不。


    他們已經這樣,呆了足有三個小時了,可海沉暮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不開口,楊秉興就繼續揮杆,揮到雙手徹底麻木,他都沒有停下過一會兒。


    “好了!”海沉暮最終還是長歎出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說道:“說到底我們也是小,難道我真看著你把自己手臂弄斷?”


    楊秉興聽到這話,方才無力地將球杆放下,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海沉暮又開口道:“但是,你現在惹上的人,我也沒辦法對付。”


    “你……你怎麽知道……”楊秉興有些愣。


    海沉暮哼聲道:“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問阿光借走了我五個手下,結果又把他們全撇到一邊,你以為我不會去查麽?我早說你該把這號女色的壞毛病給戒了,遲早會出事……”


    “說教的話留給下次吧!”楊秉興忽然變得有些急不可待:“你說你認識那個人?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想幹什麽?”


    著,楊秉興還拿出了那張言先生給他的卡片,遞給了


    藍的海少爺看見了上麵被劃去的“文”字和一旁言先生的簽名,麵色更加不好看了。沉默了片刻後,海沉暮問:“這個給你卡片的人,對你有什麽要求?”


    楊秉興照實答道:“他讓我七天內和阿雯分手。


    ”


    海沉暮冷冷地看著楊秉興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那你,為什麽沒有照做?”


    這,可不是楊秉興期望的答案。楊家少爺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回應,但他之後想說的話海沉暮那帶著血腥氣的冷冽眼神給瞪了回去。


    “給我乖乖地聽,阿興。我以後還需要你替我管著海天,所以我恐怕是現在唯一不希望你死的人,也是唯一願意和你說這些話的人,”海沉暮將卡片重新塞回楊秉興的口袋:“我知道你的鬼主意多,但這家夥比我們所有人的鬼主意都要多。別想耍花招要你分手,你就分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所以的建議,就是別人索我什麽,我就給什麽?”楊秉興臉上慌張的表情忽然間全部從他臉上褪去,露出了鄙夷和不屑:“這就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狗海會說的話麽?”


    “怎麽?不繼續慫了?”海沉暮比任何人都了解楊秉興的性格,他早看出了對方隻是想借著表現懦弱來獲得他的同情。海沉暮拍了拍楊秉興的肩道:“當一隻青蛙呆在井底它確實不畏懼天空,但等它跳到井外它就會現,原來外麵的天空下還有老鷹,有蛇,還有大象……或許,你也該學著了解自己有多弱小。”


    “我現在知道了,有些人多靠不住。”楊秉興徹底冷下了一張臉身便準備離開:“你不行,我就按我的方式解決。”


    “如果真麽想死也不攔著你。”海沉暮走上擊球區,一邊揮杆熱身邊說道:“如果是我,我會找到他威脅自己的原因——言先生這個人不會為自己行動。”


    “他是傭兵?”楊秉興皺眉:“有人花錢雇了他對付我?”


    海沉暮搖了搖頭:“他才不錢。”


    “那他收什麽?”


    “收命。”


    --------


    言先生是個幽默的人,他的風趣可以讓任何人忘記時間的流逝。


    言先生的長相雖然算不上帥氣,但那奇怪的五官搭配和他的氣質搭配起來,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對於如何撿到應的錢包、又如何找到她家的這一係列問題,言先生以他特有的幽默方式繞了幾個彎,就將這一切都敷衍了過去。


    事實上,應也並不想計較著一切。


    和楊秉興在一起的每一天,應雯都在體驗著驚喜。而和言先生在一起的幾個小時裏,她體會得更多的,隻是簡單的快樂。


    隻是,應不會知道,這種快樂和言先生在他周身所所布下的低級言咒“愉”有怎樣的聯係。


    言先生本身的吸引力,配上言咒效果的催化,已經足以讓一般女人頭暈目眩。而言先生本身對於泡妞技巧的嫻熟度,就比楊秉興差上多少。


    每個女人都討厭男人對她們表露色心,但每個女人都不討厭男人對他們表現出好感。言先生所表現的好感就剛剛好——乎於情,止乎於禮。


    應並不是那種見一個便會愛一個的花心蘿卜(至少她自認不是),如果言先生立刻展開攻勢,她一定會拒絕。但言先生的好感就像是流過滑石的水,輕輕碰觸卻全不停留。這既讓應雯無法作,卻又有些不知所謂的心癢。


    這就好像是一根在貓咪麵前晃動的繩子,越是抓不住,貓咪就會越是興奮,越是想抓住它。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就在應雯費心和言先生打起這場太極的時候,言先生卻忽然站起來,起身告辭。


    應雯有些愣,對於這突然的辭別顯得措手不及,卻又沒法開口詢問原因。


    看著應雯有些尷尬的表情,言先生抱以一個優雅的笑容:“今天我過得很愉快,不過我的預感告訴我,今天的快樂隻能到此為止了。”


    “你的預感?”應雯失笑道:“你倒提醒了我,我還沒問過你是做什麽的呢!”


    “我是個通靈。”言先生壞笑道:“我可以預見未來。”


    這不是言先生的第一個笑話,但應雯還是笑了:“真的?那你現在看到了什麽?”


    言先生忽然伸出手,遮住了應的眼睛道:“你閉上眼睛,三秒鍾後張開,你就知道我看到了什麽。”


    應雯並沒有按言先生說的做,他的手剛一撤開,她就立刻睜開了眼睛,卻沒能看到言先生的身影。


    在他原先所站的地方,靜靜地躺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四個字:“明天再見”。


    明天,當然會再見。


    因為遊戲,還沒有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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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班,加班……


    最近沒事看了下年終盤點,太可樂了


    天氣好冷,好冷啊……趕快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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