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們一定要這麽說話麽?”


    海沉暮按照文雅的要求用手機撥通了言先生房間的分機,可赤光會的少當家顯然不喜歡這樣與人談“生意”的感覺。


    “我是個謹慎的殺手,這是我能活到現在的原因。”文雅對著話筒笑道:“怎麽了?海家少爺現在應該是除了顧大少之外最春風得意的人了,還有誰能讓您來付錢找上我?赤光會裏可有的是殺人越貨的專家啊!”


    “如果你指的是三武成軍,或者洪帥的瘋子部隊的話,我隻能說,我讓你失望了。”海沉暮的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那些家夥現在都不聽我的,赤光會內部的勢力紛爭,比你所能想象的還要複雜太多。”


    “所以你現在成了被架空的溥儀麽?”文雅笑道:“如果你想讓我替你殺光他們,那可不是兩箱錢能付得起的賬了。”


    “他們是問題,可不是現在要的問題,我暫時還沒有心思管這些。”海沉暮歎道:“你聽說了麽?南十字盟的家夥們回來了。”


    南十字盟,赤光會的最大死敵,在幫會老大的二兒子王天嗣死在海沉暮手上之後,他們便偃旗息鼓,退出了大上海,在其他城市的鬥爭裏也都轉向了保守與退縮。


    刹那之間,赤光會好像已經贏得了這場“台麵下”的戰爭,而南十字盟。也似乎就此退出了曆史的舞台。


    可所有人都知道,南十字盟從來不會放棄,南十字盟也從來不會知仇不報。


    隻有一種情況下,南十字盟會把一個地區所有自己人全部撤走,這種情況之前生過兩次,而兩次地結果,都是南十字盟的反撲與大勝。


    “你不是想告訴我。王釋淵那家夥要來這裏吧?”文雅皺眉道:“那個被你殺死地家夥地親弟弟。要來這座城市吧?”


    “沒錯。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要一個人親自到這裏來請你了吧?”海沉暮撓著頭道:“我想讓你。去殺死這個人類核武器。”


    王釋淵。南十字盟總瓢把子王四海地三兒子。死在海沉暮手上地王天嗣地親弟弟。


    也是南十字盟最致命地武器。


    赤光三武。響馬雙刀。南星一魔----這是這片土地上最大地三個勢力裏。最具代表性。也最強大地三組人。


    他們是。黑暗社會裏最強地六個人類。


    而在他們之中,被公認最可怕的一個人,便是南十字盟地王釋淵,被稱為“人類核武器”的王釋淵。


    最強的人,是南十字盟內部對他的評價。


    沒多少人配得起這個稱謂,正如同沒多少人配得起他的外號一樣。


    可他配得起。王釋淵配得起。


    事實上,除了他那極具人格魅力與統帥力地大哥王帝深之外。他才是南十字盟迅猛崛起的關鍵。


    五年前的六月一日,在被南十字盟稱為“血腥兒童日”的這一天。他用足了整整二十四小時,將整個洛陽城裏總計153名赤光會成員。全部殺光。


    這話說起來簡單,但在上百萬人裏精確地找到所有隱藏的敵人。而且一路上完全不被人現,不被人將消息傳出去,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上百條人命,悄無聲息地消失。或許核武器的破壞力足夠,但和王釋淵比起來,它地精確性簡直不值一哂。


    他就是,人類核武器。


    笑了,文雅笑了。


    文雅從很早以前就想和這個王家的武器會上一會,隻是因為從沒人付錢請她對付這家夥,而文雅也從來不免費對付任何人,所以他們一直在擦肩而過。


    最強地兩個殺人者,一直在擦肩而過。


    “你知道,如果我殺不成的話,你地結局就不會太舒服咯!”文雅笑道:“這些年多少次聽說有人拿多少賞金買這家夥的頭,結果每次都是懸賞地人自己的頭沒了,你不是沒聽過這些故事吧?”


    “你覺得我不找人殺他,他就會放過我這個殺兄仇人了嘛?”海沉暮說起來倒是挺釋然:“而且他們之所以都沒買到王釋淵地頭,是因為他們都沒找到收費最貴的那個人。”


    “和赤盾結盟的你,顯然就不會對於生死的大事那麽摳門了。”文雅的聲音聽上去是如此歡樂:“把那兩箱錢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海沉暮的語氣中立刻揚起了一種欣喜。


    “意思是這單生意我接了。”文雅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就讓文斷頭,去會一會核武器吧!”


    諭天明很驚訝,他沒有想到,一個警察居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兩秒鍾後,當諭天明轉頭注意到靠近門邊的另一位被雨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警察後,驚訝立刻變成了理所當然。


    “是言吧?”諭天明道:“把自己裹成那樣做什麽?你知道阿暗可以看出你是誰的。”


    守在門口的“警察”聽到這話,歎了口氣,脫下了那套厚重的雨衣,露出了自己一直帶著壞笑的臉。


    “你能讓阿暗離開點麽?”言先生皺著眉指著一無所有的空氣道:“雖然我不開眼就看不到他,但他讓我周圍的空氣變得太陰濕了。”


    “阿暗,回來吧!”諭天明依言命令道:“別嚇著旁邊這位趙警員才是。”


    “我看他已經嚇過好幾個了。”趙毅拉開諭天明對麵的座位坐了下去:“現在。讓我們來討論一下你能幫我做地事吧!”


    “言,這是你的朋友?”諭天明沒有搭理趙毅,反倒轉頭朝著言先生說道。


    “你知道,我從來不和人交朋友的。”言先生一副不管事的態度道:“他昨天找到了我,給了我一個很不錯的價格,不過暫時還不能算是朋友。”


    “是嘛?那樣我就放心了。”諭天明說著朝趙毅擺了擺手道:“阿暗,動手!”


    話音未落,剛坐下的趙毅忽然像是被魚鉤掛住的小魚一般被整個提了起來。然後又被猛地甩到一邊的牆上,出響亮地撞擊之聲。


    “唔!”趙毅悶哼一聲,然後重重地摔到地上。


    “讓我們來確認一個簡單的事實。”諭天明從座位上站起了身,隨手將原本銬著自己的手銬扔到一旁。走到趙毅的身旁說道:“我幫助人類,隻是因為我自己願意,沒人可以自認為我會幫他做什麽,沒人可以命令我替他做什麽。你如果再用這樣地語氣和我說話,我就永遠把你釘進這堵水泥牆壁裏。你聽懂了沒?”


    “咳咳……下馬威麽?”趙毅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言先生,然後笑道:“我查過你,諭天明,你是不會殺人的。”


    “他不會,我會。”一個陰森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趙毅耳邊響起:“鑒於你這麽討人厭,我猜這次天明那家夥會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阿暗是麽?”趙毅轉頭看著身旁的空氣笑道:“我也知道你地事。你確實會殺人。可我相信你在聽過我的報價之後,就不會那麽做了。”


    “我不是門口那個家夥。我不和人做生意。”諭天明麵無表情地說道:“在我眼裏,隻有需要幫助的人。和不需要幫助的人,而你。明顯屬於後者。”


    “那麽說來,之前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名叫林雨的女孩。應該是你所說的前一種咯?”顯然,趙毅沒有閉嘴地意思。


    而這次,趙毅終於踩到了諭天明的虎尾。


    老虎地尾巴,可不是普通人應該踩的。


    “我改主意了,”諭天明退後了兩步,冷冷地說道:“阿暗,宰了他!”


    “了解!”空氣中地虛無應了一聲,立刻有兩股勁風卷向趙毅。


    “他的意思是他能幫到你地女朋友!”為了不讓事情一不可收拾,言先生終於跨步攔在了趙毅的身前喊道。


    聽到言先生地話,不需要諭天明下達命令,阿暗所卷起的陰風就自然而然地停了下來。


    “我知道那個麵癱喜歡這個林家女孩,我倒沒想到,小鬼暗你也一樣麽!”言先生頗為驚訝地說道:“一個小小的人類女孩就把你們倆都征服了?你們想雷死我麽?”


    沒有理會言先生帶著挑釁的調侃,諭天明直視著趙毅說道:“你說你幫得到阿梅?怎麽個幫法?”


    “林……阿梅……不管你是怎麽稱呼她的,可她在我們的警局裏有很多的案底,多到我隻要和上層打個招呼,就可以給她簽通緝令。”趙毅笑道:“而我,可以將她全部的案底清除。”


    “……好主意,不過沒什麽用。”諭天明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我可以直接給她一個假身份,這樣要簡單很多。阿暗,宰了他!”


    “我還沒說完!”趙毅趕緊說道:“那個隻是小禮,之後要說的才是大禮。”


    “麻煩你說快一點。”空洞虛無的聲音不耐煩道:“一會兒殺一會兒不殺的,我很累的。”


    “三天後的某個時間段,有一艘特殊的貨輪會在某個港口登6。”趙毅帶著自信的笑容道:“在這艘貨輪上的某個集裝箱裏,儲藏著最新型的實驗藥物,至少三年內還不會上市的,治療亨廷頓舞蹈症的藥物。”


    諭天明聽著,眼角微微有些浮動。


    言先生看得出來,諭天明已經心動了。


    “最新的實驗藥物?”諭天明問道:“我怎麽知道這種藥物會不會起效?你這個反黑組的警探,怎麽會知道海運方麵的消息?”


    “每個人都有他的特長,也有他的門道。”趙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起效,可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可是美國方麵最近十年裏對亨廷頓舞蹈症得出的最大進步了。”


    “……好吧,”諭天明難得地歎了口氣:“你要我找誰?”


    刪第一卷刪得吐血不止啊……真心疼啊,都是碼出來的心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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