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笑完的廖沙莎又美美喝了一口後,才晃著紅酒杯子,索性將腿盤在沙發上,對著牆角說道,“你知道嗎?這麽多年來,我的心裏隻有他,我愛他,我很愛他……”


    忽然,廖沙莎緊緊盯著牆角,生氣了,她狠狠說道,“不要和我說你也愛他,我對他的愛不比你少一點點,你有什麽?你一無所有,隻會拖累他!”


    放下杯子,給自己滿上紅酒後,想了想,廖沙莎繼續說道,“你母親,她好了嗎?那張支票的錢應該夠吧?”忽然,她又是咯咯一笑,“你說,思寒要是知道了那一張支票不過區區百萬,他會不會生氣?”然後再做神秘狀,對著牆角小聲道,“你知道嗎?他現在身家可是好多個億呢……”


    忽然,她的神色又變了,一副患得患失狀,“有錢,有錢有什麽用呢?我父親有錢,我母親還不是一樣沒有福氣消受?還不是便宜了那個後來入侵的第三者?……我不要錢,錢都給你,佟珞琦,我隻要思寒,可以嗎?”


    再然後,她仿若不可思議地看著牆角,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隨你的便吧,不過,我告訴你,你就是回來了,你也得不到他……”


    又想想起什麽似的,她質問道,“你去我家做什麽?!是不是去找思寒?!”


    一會後,她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將手裏的紅酒杯子對著牆角不假思索就扔了過去,嚷著,“打死你這個賤人!叫你再回來,叫你再回來!”


    身後,膽戰心驚地看了半天總裁夫人獨角戲的的傭人們嚇得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突然,廖沙莎轉過身來,目露寒光,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子對準了傭人們,噬骨的恨意讓傭人險些叫出聲來,“你們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們,我廖沙莎得不到的,你們也都別想得到!聽到沒有?!”


    歇斯底裏的叫聲讓傭人們頓時如鳥獸散,上樓趕緊打電話叫醫生去了,還有個膽小的,幹脆進了屋子把自己鎖了起來。


    客廳裏頓時空蕩蕩的,廖沙莎眸色迷惘,茫然地看著手裏的酒瓶子。


    突然間一驚,手一鬆,瓶子一下掉到地上跌個粉碎。


    濺起的玻璃碴子落到她的腳麵上,頓時,腳麵上被劃開的小口開始見到紅色的痕跡。


    廖沙莎渾然不覺,頹然倒在沙發上,盯著自己的手,愣愣道,“我,我剛才在幹什麽?!”


    抬眸間,一個挺拔的身影就站在門口,靜靜地注視著她……


    ——


    剛睡下的廖氏夫婦還沒有完全進入夢鄉,就被床頭急促的電話鈴聲驚得險些魂飛魄散。


    文西揉著眼睛開亮台燈,看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半輩子了,還沒有人這個時段打來過電話呢!


    直覺有什麽事情發生,她努力平靜一下心情,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廖沙莎家的電話,慌忙接起電話,“喂?”


    “夫人,不好了,小姐她,她又犯病了……”電話裏傳來名海別墅那邊傭人急促的話語。


    “啊?!那叫醫生了嗎?”文西一聽急了,這才多長時間,又場麵不可收拾了,想起唐思寒還在家,急問道,“先生呢?他沒給她喂藥嗎?”


    “這個……”傭人一時語塞,心想,兩個人剛吵完。總裁被老婆抓得滿臉是傷,剛摔門而去,早不知道去了哪裏了,“夫人,您還是趕緊來吧……小姐把家裏的東西全砸了……”


    廖氏夫婦頓時被這意外的狀況驚得睡意全消,遂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又叫醒廖沙文。


    一家人又開車急急火火地去了名海別墅。


    名海別墅並不是很遠,淩晨的時候路上也沒有什麽車,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


    廖沙文一路抱怨著,“爸爸,媽媽,姐姐送回來就是受罪!不知道姓唐的又給她什麽刺激了!今天我一定饒不了他……”


    果然,一進別墅的大門,就聽到屋裏傳來廖沙莎歇斯底裏的怒叫聲和清冽的碎瓷聲。


    慌亂地跑進客廳,放眼之處,滿屋的狼藉,比進賊了翻得還徹底,地上到處是瓷器和玻璃的碎片。


    傭人們呆呆地站在一邊誰也不敢上樓去勸。


    “天哪!天哪!”文西嚇得直喊啊彌陀佛。


    還是廖沙文反應快,直接衝到樓上,廖沙莎的房間同樣是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廖沙莎披頭散發,腳上血跡斑斑,手上捧著一張和唐思寒的結婚照片正要往地上扔,還在叫嚷著叫“你們不得好死”的詛咒。


    “姐,姐!”廖沙文一個箭步衝上前,使勁抱住廖沙莎,“你這是怎麽了?”一邊不忘安慰著。


    好一會,處於癲狂狀態的廖沙莎才從狂亂中慢慢平靜下來,看著廖沙文,眸光呆滯,“沙文,我,我這是怎麽了?”


    廖仲予和文西也上來了,廖沙莎已經平靜下來,但是,渾身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抱著肩膀縮到牆角,“冷,我好冷……”


    “沙莎啊,你這是怎麽了啊?”文西一邊哭著一邊上前抱住廖沙莎,“你不是都快好了嗎?天哪,血,你這,受傷了?——”


    醫生也匆匆趕到了,見這情形,連忙叫人將廖沙莎抬到了醫院。


    廖家一夜未眠。


    一大早,公司有事,廖沙文匆匆走了,隻留下廖仲予、文西守候在廖沙莎的病床前,聽醫生說著廖沙莎的病情。


    “前一段你們不是病情已經控製住了嗎?這怎麽說犯就犯呢?”文西衝醫生抱怨著。


    “剛才我看了一下廖小姐的病曆,按說經過前一段的治療,廖小姐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製,而且,應該是恢複的不錯的,雖然不能說是完全的沒有問題了,但是,不應該是這樣的狀況……”


    “那,這段日子,沙莎她好像還是沉默的時候多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好轉跡象啊……”文西說道。


    “其實,這種好轉並不一定是說她本人一定和以前那樣,雖然像您說的跟換了個人似的,但是,我們更相信,可能是因為有什麽事情,畢竟特別的事情讓她不願意說話和交流而已。我個人覺得,廖小姐雖然有時候狀態不是很好,但應該還是清醒的時候多一些……”


    廖仲予沉不住氣了,問醫生,“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醫生忙解釋道,“廖董,是這樣的,我覺得雖然這次廖小姐如此狂亂,但不應該不可救藥……”


    一句話讓廖家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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