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直言拒絕,埃文?特納聽了,沒有生氣,更沒有什麽解雇的決定。


    而是眨眨眼,狡黠地說道,“佟小姐,既然這是公司的決定,那麽你說的這三點裏,關於第一點和第二點,如果佟小姐沒有達到我們的標準的話,那隻能說是公司眼光有問題;因此,若是真的浪費了時間和膠卷,損失公司理應承擔;——如此看來,這兩點就不成問題了。那麽和你的第三點比起來,很顯然,2比1;我是不是就可以認為佟小姐已經答應了呢?”


    佟紫眉頓時瞠目結舌。


    醒悟過來後,不禁欽佩之餘大歎,這個狡猾的老外!不,狡猾的香蕉人!


    拍板下來後,佟紫眉便暫時放棄了行政部的工作,趕鴨子上架般地做她的西部業務代言人的準備工作。


    當然,過程可沒有那麽簡單,原本佟紫眉以為就是簡單的拍個照片掛在巨幅的廣告牌上,沒想到,這裏麵的道道讓佟紫眉簡直是累得要吐血。


    老外很苛刻,要求代言人不光是外在形象,更多是要和公司的業務合拍,真正要達到代言人代言的就是這個品牌。


    換句話說,大家隻要一看到這個代言人,自然地就能在腦海裏形成對這個業務的條件反射的記憶和讚許。


    要達到這個類似於天人合一的效果,佟紫眉必然是要惡補N多的東西。


    熟悉業務,學點表演,每天做操,要注重身體和臉部的保養等等。


    雖然每一項都有專人指導伺候,但是,幾天的折騰下來,佟紫眉隻覺得自己累得跟狗似的要吐血。


    晚上一到家,根本顧不上照顧簡簡,倒頭便睡。


    幸好佟誠每天下班回來接送簡簡,還過來分擔了她的家務和照顧簡簡的起居。


    而簡簡除了支持著自己的媽媽,暗自祈禱著著媽媽的大作早日問世,再就是每天盼著替代爸爸什麽時候回來。


    ——


    B市,廖家。


    廖沙莎和文西坐在一起。


    文西給廖沙莎削著一個蘋果,廖沙莎則沉默地吃著盤裏的水果。


    文西看著臉上淡淡毫無表情的廖沙莎,不禁心底重重歎了口氣。


    自從自己家的大事解決後,廖沙莎就沉默了許多,個中原因她當然知道。


    若沒有此番廖沙莎的出麵去求楚家的少爺,廖家是無論如何也過不了這關的。


    可以說,廖氏生死攸關、命懸一線的時候,是廖沙莎把這個家族從死亡之海裏拉了出來。


    這一點,文西對廖沙莎,從心底裏是感激的,當然,廖沙莎這個過程裏付出了什麽,不用說她也知道。


    所以,感激和愧疚交叉在一起,讓文西對廖沙莎是格外的關心,甚至,有時,她對廖沙莎的關心都超過了廖沙文。


    “沙莎,思寒,他還是不肯原諒你嗎?”文西小心地問著廖沙莎。


    廖沙莎原先吃水果的手頓頓,縮了回來,眸子微縮,“他什麽都知道了,就是不肯聽我的解釋。”


    “那該如何是好?總不能這樣下去吧?你們都還年輕……”文西重重歎了口氣。


    廖沙莎淡淡道,“他說,他想要個兒子……”


    從最初的那種悲痛和絕望裏慢慢想開走了出來的廖沙莎,如今說起這些的時候已經淡定了許多。雖然心裏仍是刺痛而已,但並沒有之前那種歇斯底裏的狂亂。


    文西心裏一痛,唯有重重歎息。


    上次唐家父母將兩個人要離婚的皮球踢到了這邊,說實在的,她和廖仲予麵上實在是無光。


    自家的女兒出了這樣的事,簡直是丟人到家了,可偏偏對方是楚家公子,這口氣隻得打掉牙齒和血往自己肚子裏吞。


    廖仲予上次暈倒住院,除了自己企業被查老臉擱不住,廖沙莎的事情也是誘因之一。


    但最後,不管怎麽說,楚家的公子還是伸手相助,讓廖家渡過難關。雖然用廖沙莎的話說那就是扯平了,但想起這一節,廖仲予和文西的心下都不免五味雜陳,真是不知道該說是天劫還是慶幸,是罵他毀了沙莎還是感激他救了自家。


    當然這個事情,前前後後最大的受害者便是唐思寒。


    廖仲予也是男人,他當然能理解唐思寒的心情。作為一個男人,尊嚴受到了至親的人的欺騙和踐踏的滋味他沒有嚐過,但那一定不好受。


    事實上,那天在書房裏,廖仲予麵目沉痛,給唐思寒的原話是,“這件事,是沙莎隱瞞了你,縱使她有萬般理由,也是錯地離譜;你要是真下定決心想離婚,我不攔你,但是,我希望不是現在……”


    文西怔怔看著廖沙莎,沒有了之前的靈氣和快樂,整個人冷靜、淡漠,仿佛包著一層包裝紙,隻讓人感覺到她巨人千裏之外的距離,卻感覺不到她的人氣。


    改變如此之大的廖沙莎讓文西一時有些不適應。她想想,說道,“沙莎,咱們娘兒倆好久沒有逛商場了,今天就去一次;人是衣裳馬是鞍,換換衣服,也換換心情。”


    廖沙莎不置可否,聽話地和文西來到了唐思寒辦公樓的下麵的晨曦百貨。


    晨曦百貨集中了國內外各大品牌,有幾個牌子倒是廖沙莎經常光顧的地方。


    但是,今天,很久沒有逛街的她沒有如往常般直奔那裏而去,反而是文西拉著她的胳膊到處去看看。


    看著廖沙莎心不在焉的樣子,文西自然是明白,她問,“要不要上去看看思寒?”


    廖沙莎眼神躲閃著,沒有答話。


    “要不這樣吧,我陪你上去看看。”文西說道。


    廖沙莎抬起頭來,眸子裏有渴望,也有膽怯畏縮,許久才沉默著搖搖頭。


    這一下,文西火有些上來了,一把拉起廖沙莎的手,“他現在不還是你的丈夫嗎?你幹嘛這麽怕他?”


    話音未落,迎麵過來一個清麗的女子,“這不是總裁夫人嗎?”


    甜甜的話語讓文西和廖沙莎同時抬起了頭。


    眼前的女子,素麵朝天,波浪卷的長發鬆鬆綰在腦後,白衫黑褲,平跟鞋,略顯豐腴的身材,看上去就是一個白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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