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來自於腐蝕。


    所以在剛才,佐助剛感受到的,來自特瓦林的情緒才會那麽扭曲。


    “深淵法師?”


    佐助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匯。


    好像剛剛特瓦林的心聲中就有一句提到這個詞。


    深淵的審判即將臨近。


    “沒錯,深淵法師。”


    溫迪繼續說道。


    “非人之物組成的深淵教團,是與人類為敵的組織。”


    “我不知道他們的來曆,隻知道它們對人類世界懷有極深的惡意。”


    “荒野上的那些丘丘人,也會聽從他們的的指揮,成為它們的武器。”


    原來如此,所以冒險家協會最近才發布了那麽多獵殺丘丘人的任務。


    這麽算起來,自己那個丘丘人殺手的稱號也是拜深淵教團所賜了?


    “在來這裏之前,我也和特瓦林一樣,被詛咒腐蝕著。”


    “不過這棵大樹下,我們所在的位置,正是今日蒙德一切的源流。”


    “樹間的風很好,有我喜歡的味道。”


    “待在樹蔭下,能夠驅散身體裏的毒素,壓製住那種負麵的情緒,佐助,你剛剛也應該感受到了那種情緒的可怕吧?”


    “嗯。”


    佐助點頭。


    很可怕嗎?


    是的很可怕。


    剛剛特瓦林那種癲狂的情緒,僅僅是接觸了那麽一瞬,就讓佐助差點失去理智,與特瓦林同化。


    這種扭曲的憎恨甚至幫自己開啟了進階的寫輪眼,也算因禍得福吧。


    等等,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掌握了進階寫輪眼能力的規律。


    強烈的情緒波動。


    自己初次開啟寫輪眼的時間,正是滅族之夜。


    當時他看到敬愛的哥將父母斬於刀下,害怕,恐慌,憤怒,悲傷的情緒一係列情緒爆發,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啟了寫輪眼。


    第二次進化,是對滅族之夜的真相產生了動搖,自己多年以前的追求,信念產生了動搖,焦慮,疑惑,迷茫是主要情緒,讓他從單勾玉寫輪眼進化到了三勾玉寫輪眼。


    而這次,自己在吸收溫迪體內關於風魔龍特瓦林的的雜質的同時也接受了特瓦林的負麵情緒。


    這種魔神眷屬以及腐化產生的強烈情緒甚至連溫迪這個風神都難以招架,對於他現在這個凡人來說實在太過於龐大。


    如果不是自己的特殊性,直接瘋掉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至於自己為什麽特殊,為什麽能吸收中和掉那股雜質與負麵情緒,佐助不知道。


    來到提瓦特以後就有太多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或者說他為什麽能來到提瓦特本身就是個未解之謎。


    而以此作為衍生,再回顧滅族之夜事件,他又有了一層理解,那就是宇智波鼬所說的測試自己的器量。


    宇智波止水與宇智波鼬的關係非常好,這是他小時候就知道的,可能宇智波止水的死讓宇智波鼬早就知道了激烈的情緒是寫輪眼進化的關鍵。


    因此那麽他屠戮全族是為了進化自己的寫輪眼?


    這個理由說得通,但是仍然有疑點存在,為什麽偏偏留下自己不殺?


    “你沒有殺的價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死我的話...仇恨吧!憎恨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然後苟且偷生下去吧!”


    這段話是滅族之夜宇智波鼬對自己說的話。


    猛然一驚,一個佐助最不想接受的猜測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這也是他之前開啟三勾玉寫輪眼的原因之一。


    那個情報員薇拉猜測,如果宇智波鼬是為了自己的弟弟……


    先是清算了自己的家族,留下了弟弟,讓弟弟將仇恨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而劇烈的情緒波動又能讓寫輪眼進化,仇恨又是最快且持續的能讓人產生劇烈波動的情緒。


    這一切似乎都對上了。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解開了一個謎團,就又有新的謎團產生。


    兩個假設推斷下去,都需要確認一件事,那就是宇智波鼬屠戮家族的動機,但是這一塊的線索暫時是中斷的。


    而且這兩個假設都難以讓佐助接受。


    如果宇智波鼬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力量,屠戮了全族,那麽佐助會跟之前打算的一樣,想盡一切辦法誅殺宇智波鼬。


    但如果是第二種……


    自己又該如何麵對宇智波鼬?


    ……


    風起地的大樹下,溫迪伸了一個懶腰,為佐助點燃的篝火添加了一些幹燥的柴火,再操縱著微風,讓篝火燃燒的更加旺盛。


    “舒服多了。”


    派蒙雙手托著下巴,上下瞄了瞄溫迪,語氣帶著懷疑。


    “你那麽強大的風神,當初為什麽會中毒呢?”


    “額,這個嘛……”


    溫迪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是因為我之前試圖與特瓦林交流的時候,但卻被……嗯……打斷了。”


    “結果不僅沒能為特瓦林驅除詛咒,自己反而被牽連了進去。”


    溫迪說著,眼睛也瞟了瞟他麵前的二人。


    “額?難道是我們?”


    溫迪點頭。


    “沒錯。”


    “所以既作為賠罪,又作為我的請求,你們一定要幫我製止特瓦林哦。”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做準備,先前往蒙德大教堂吧。”


    派蒙回想起自己初次見到溫迪的時候,溫迪好像確實是在與特瓦林交流,然後佐助胸口散發出光芒驚擾了特瓦林,直接讓特瓦林起飛遁走。


    “蒙德大教堂?要去那裏做什麽?”


    她問道。


    “去取一把叫做天空的豎琴。”


    “那是蒙德的至寶,我曾經彈奏的豎琴。”


    “我現在因為一些原因……雖然體內的雜質被驅除了,但是力量依舊沒有恢複到以前的狀態,但是隻要有了天空之琴,我就能將從噩夢中喚回特瓦林的本性。”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去找特瓦林,讓佐助幫忙吸收特瓦林體內的雜質與腐化的,但是剛才……如果讓佐助全部吸收那些雜質恐怕會給佐助帶來巨大的負擔,所以還是選擇換個折中的方案咯,讓佐助隻吸收部分雜質,然後再使用天空之琴。”


    “哦!這個好,那我支持這個方案!”


    派蒙在空中鼓了鼓掌。


    “隻不過現在都是半夜了,蒙德大教堂應該已經關門了吧?該怎麽拿回豎琴呢?”


    “等等……你不會是想要……偷?”


    “哎呀呀,我可是最好的吟遊詩人,吟遊詩人這種讀書人怎麽會做這種盜賊做的事呢?”


    溫迪朝佐助眨了眨眼。


    “而且拿回自己的東西,怎麽能叫做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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