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見到蕭洛一個勁兒的盯著傅君瑜打量,心中大是吃味,恨恨地撇了撇小嘴,伸出小手,在蕭洛眼前連連晃動,“喂,你的魂兒還在嗎?”


    “嗬嗬……”蕭洛不以為意地輕輕一笑,捉住白飛飛軟軟的小手,笑道:“怎麽,你吃醋了?”


    白飛飛被他握住小手,俏臉微微發紅,口中則不服氣地說道:“誰吃醋啦?你愛看誰便看誰,與我有何相幹?


    何況,我小小一個婢女。怎麽敢管你蕭洛大少爺的事?”


    蕭洛道:“那女子雖美,但非我族類。隻配與我當個爐鼎罷了,可還記得東方不敗嗎?”


    聽蕭洛這麽一說,白飛飛一絲醋意頓時煙消雲散,心下卻是為傅君瑜默哀了起來。


    對著蕭洛甜甜一笑,又好奇問道:“非我族類?她是外邦女子?”


    “嗯,高麗女子。”蕭洛道:“皇帝三征高麗,與高麗人結下血海深仇。這女子此來中原,怕是來者不善。


    還有,她身旁那名男子,乃是草原突厥之人,找個機會,我非宰了他不可。”


    白飛飛點點頭。


    蕭洛道:“我的功法特性,你也知道,有些過於激烈的手段,我是不好對你們用的,但用在這些外族蠻夷女子身上,卻是無所謂。”


    蕭洛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令白飛飛有些心驚膽顫,卻又不由得越發迷戀眼前這個如神如魔的男人。


    出身幽靈宮這樣的魔道宗門,臣服於強者,已經是白飛飛的本能了。


    而此時,那邊的跋鋒寒已經通報了姓名,且言語中透出以畢玄為對手的狂傲,完成了他在中原的第一次正式亮相。


    若按照原本劇情,接下來便是「黃山逸民」歐陽希夷下場,與跋鋒寒交手,結果這與大宗師寧道奇一個輩份的老前輩,卻並未能壓製跋鋒寒,隻與他打了個平手,令跋鋒寒徹底揚名立萬。


    然而現在,既然蕭洛來了,那自然不可能讓跋鋒寒這個化外蠻夷之輩如意。


    更何況,此人在北疆草原攪風攪雨,得罪無數人,混不下去就跑到中原,四處找人挑戰,名為切磋試煉,實際下手從不留情。


    被跋鋒寒挑戰過的中原武人,個個非死即傷。


    才到中原未久,跋鋒寒便已惹下無數仇家。


    正因跋鋒寒殺起中原武人來毫不留情,天性高傲、又痛恨中原的傅君瑜,才會與之結伴同行。


    須知,在這些草原人眼中,中原之人隻是兩腳羊而已,所做下的惡行,更是令人發指。


    甚至可以說,比起小鬼子,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五胡亂華,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不知,代表了多少血淚。


    蕭洛一步踏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此乃先賢教誨,不過區區一個蠻夷小子,又何必,勞歐陽老先生親自動手呢!


    再者,以大欺小,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傅君瑜則輕飄飄地看了蕭洛一眼,冷若冰霜的俏臉上,若有若無地浮現出了一抹譏諷笑意,顯然不認為,年紀輕輕的蕭洛,會是跋鋒寒的對手。


    而在場之人中,抱著這個想法的,是絕大多數。


    畢竟,蕭洛來到這方世界,總共也才幾個月。


    唯一的戰績,還是擊殺了東方不敗、安雲山等人。


    但問題是,無論東方不敗還是安雲山,他們都是大明人,這段時間消息,還沒並有傳到大隋來。


    不過,王通、歐陽希夷二人對蕭洛還是放心的。


    因為此前,他們曾經感受到過蕭洛身上,那不亞於大宗師的氣機壓迫!


    至於跋鋒寒,則冷眼看著獨孤策,“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某刀劍之下,不斬無名輩!”


    蕭洛負手而立:“放心,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名字。”


    蕭洛飽含殺機的話語,並未讓生性霸道冷傲的跋鋒寒退縮。


    他冷冷一笑,沉聲道:“比武較技,刀劍無眼,自然是生死各安天命!


    若你能斬殺跋某,跋某亦隻會責怪自己技不如人!”


    “好!不愧是草原孤狼,快人快語!”


    “既如此,領死吧。”蕭洛冷笑了一聲:“碎心懺!”


    一掌起處,跋鋒寒心髒爆裂而亡!


    望著對方緩緩撲倒的身形,蕭洛的話音緩緩響起:“記住,殺你的人,蕭洛!”


    “殺了人,見了血,攪了通老的壽宴,還望通老見諒。”


    麵對廳中眾人的驚歎,蕭洛不動聲色,不顯倨傲,風度翩翩地對王通一揖,誠懇致歉。


    王通寬厚一笑,剛要說話時,突然,一縷天籟般的簫音,幽幽傳來,環繞於廳堂之中。


    石青璿來了!


    石青璿並未現身,隻有一縷簫音,突兀響起,環於廳堂,繞於梁上,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簫音宛轉,宛如空穀雀鳴。讓人仿佛行走在早晨的幽穀,嫩葉繁花,清幽晨氣,縷縷朝陽,環繞四周,一時心曠神怡。


    簫音幽幽,又如月下甘泉,泊泊流淌,沁人心脾,洗盡鉛華,讓人看清自我,憶起不知藏在心底深處,哪個角落裏的珍貴記憶。


    喜怒哀樂,接踵而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廳中嘈雜早已消失,所有人,無不屏息凝聲,傾聽石青璿這簫音天女的獨奏。


    便連蕭洛,也微閉雙眸,嘴角含笑,沉浸於美妙的簫音中。


    石青璿的簫音有種魔力,能真正挑動人的心緒。這已不是單純的技藝,而是近乎於道。


    說起來,鬥氣大陸中那個從未出現的音穀,或許很適合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簫音漸漸低落,石青璿一曲終了。


    又過了半晌,大儒王通仰首悲吟,目含淚光,蒼涼一歎:“罷了罷了,得聞石小姐此曲,此後恐難再有佳音聽得入耳。


    你的簫藝不但盡得令堂真傳,更青出於藍,王通拜服。”


    王通與石青璿的娘親有過一段淵源,是以他辦壽宴,才能請動從不輕易在外走動的石青璿獻藝。


    歐陽希夷也是一臉唏噓,高聲道:“青璿芳駕既臨,又何不進來一見,好讓伯伯看看,你長得有多像秀心。”


    從此老話中不難聽出,他當年與碧秀心也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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