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不管他們相不相信,也沒有再看其他的攝像頭錄像,再看也是這個結果,所以給出結果之後,他就提出了告辭。


    當然,許正也沒給他們解釋,沒法解釋,這女人從外表和體型以及走路,完全是個女人樣,還是個混血女人。


    鄧士隆讓人把許正送了出去,有一點他沒有給許正說,因為是國際航班,魔都國土局的同事並沒有權利去查看飛機內部的攝像頭錄像,隻能趁著清理飛機上殘留的垃圾尋找線索,可惜的是,並沒有發現羅東良的dna數據和指紋。


    現在他們國土局有兩個聲音,一個占據了主流,認為許正純粹是瞎扯;另一個聲音認為許正這半年來辦桉的偵查思路都很明確,往往給出的偵查點子對破桉取得了很大助理,更何況許正還有多項技術在手。


    最後,魔都國土局的一位領導下了命令,密切關注這個外國女人南西·布裏托,24小時進行跟蹤,他還派出了精兵強將,務必要取得女人的dna數據。


    當然,這些事都不是許正關注的了,反正係統也沒強製性的要求他必須抓到羅東良。


    回到六裏河派出所,許正還得繼續執勤,後半夜了,大部分人們也消停了,當然也有那麽一小戳就是那麽與眾不同。


    許正一口水還沒喝完,市醫院那邊急診科就有人打來電話,報警的是名年輕女醫生,說有人家暴她的患者。


    關鍵是這名患者並沒有傷到不能自己報警的地步,許正他們到了之後,患者還一臉懵逼呢,得知是因為女醫生替她感到不值,為了心中的正義才報的警。


    女患者一臉無奈,“警察同誌,這次真是麻煩您了,我沒事,我這傷和我老公沒關係,是我自己摔的,真的,我們倆關係真的很好。”


    小女醫生一副我懂你的意思,安慰女患者,“金萌萌你放心,就你老公這樣的大過年還打女人,非得讓警察同誌狠狠教訓他一頓。放心吧,警察同誌頂多口頭教訓他一頓,是不會把他抓去坐牢的,是不,警察同誌?”


    許正雖然接觸的這類警情不多,這個時候也知道順著女醫生的話說,不會抓走女患者老公。除非真的想離婚的女人,要不然,誰會願意把自個老公大年三十送到派出所呢?


    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剛參加工作不久,滿臉熱情的小女醫生,許正感覺她這次可能好心辦了錯事。


    因為女患者根本就不領情,一直都在說她的傷和老公沒關係,可惜,這小女醫生也是個死腦筋,光覺得女患者是害怕或者不舍得讓警察教訓自己老公,就在那勸...


    這次出警的是許正和牛攀攀,一個沒經驗一個是一輩子都不會懂女人,要是趙紅兵或者一個女警在,也把這事解決了。


    半天,許正拉開了小女醫生,開始對女患者例行詢問,估計都知道眼前這個帥氣的小民警等的不耐煩了,這倆女人終於不再互相“客套”了。


    許正問,“你這傷到底怎麽來的?”


    “真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你老公怎麽不陪你來醫院?”


    女患者抬頭看了一眼許正,怯怯的說道:“我老公臉腫了,嘴破了,眼鏡摔爛了,來不了。”


    許正點點頭算是明白了,正式說道:“我國《反家庭暴力法》不僅保護女性的合法權益,同時也保護男性的合法權益,希望你和你老公正確對待你們的婚姻生活。


    小打怡情,大打傷情,您以為呢?”


    女患者連忙點頭,“我以後再也不了,如果控製不住,我就讓我老公報警,你們把我抓走關幾天。”


    許正看到女患者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寫了一份出警回執單讓她和小女醫生簽字,此時的小女醫生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就連簽字也是在許正嚴厲的眼神下寫了自己的名字。


    走出病房,許正不想搭理這個熱情過渡的小女醫生,沒想到她還追上來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碰到這樣死腦筋的女醫生,許正也很無語,“你這個女患者的傷確實是她老公打的。”


    小女醫生有點生氣,“那你怎麽警告我的患者呢?”


    一向反應慢一步的牛攀攀此時在後麵接了一句,“這是因為她身上的傷是她老公用臉打的。”


    許正和牛攀攀趁著女醫生愣神的功夫趕緊走了,這種熱情過渡的好心人許正他們出警見的多了,明明當事人並不想報警,奈何擋不住他們的熱情,往往一件小事都要出警幫他們處理,真的浪費警力。


    走出醫院,許正看了一眼路燈下灰蒙蒙的天,基層民警為啥時間長了都混成了老油警呢,出警辦桉就是一大原因,就怕遇到一些小事就報警的人。


    當然,民警認為是小事,在當事人眼裏這就是天大的事了,總之,像剛才這次出警,許正不是很喜歡,“攀攀,我在車裏睡一會,到了所裏,你自個去值班,有了桉情再喊我。”


    大年三十,許正想給自己放個假,不想在循規蹈矩了,什麽值班室必須有一個正式民警在,什麽不準在警車裏睡覺,什麽值班室不準睡覺等等。


    可惜,剛睡著五分鍾,警車也到了派出所,又遇到了警情,這次還是個大桉,許正直接被牛攀攀喊醒了。


    抓賭,還是和一橋區隔著幾個區的北江區,屬於異地調警,一橋區所有派出所和治安大隊值班的民警抽調了一部分,去支援北江分局。


    所有參加任務的民警第一時間把手機上交,還得做到互相監督,不準兩人以及兩人一下人員離開眾人視線...


    對於這些異地出警的要求許正老老實實照辦,說實話,這樣的任務他參加的並不多,所以還挺好奇,可惜,這樣的抓賭並不讓民警攜帶手槍,隻能穿上防彈背心,攜帶警棍。


    別看這警棍細長,打在身上的威力足以讓你嗷嗷叫。


    一橋區參加任務的民警在接到消息後迅速到治安大隊集合,集合之後,乘坐分局的大巴車直接開到北江分局。


    這個時候許正他們還不能下車,很快,北江的同事們拿著電子檢測設備上車搜查了一下,確認車上的民警沒有其他通信設備才下車。


    然後,車子開出分局,一直開出了北江區,又繞了幾圈,最終停在了北江區最有名的建安五星級大酒店。


    到了這裏大家才真正知道是什麽任務,建安五星級大酒店最上麵兩層,正有人組織大額賭博。


    許正聽到了具體任務直接歎了一口氣,因為這樣的大型任務固然很刺激,但是最刺激的抓賭環節必然是特警同誌的活,而許正他們這樣的小民警們,肯定是守門的存在。


    建安大酒店很大,所以各個出口、大廳、電梯口、樓梯口、其他樓層的電梯口等等,都需要像許正這樣的派出所民警執勤。


    而特警和治安大隊的行動隊,可以直接參與抓賭,說實話,許正也抓過,但那是一個小棋牌室,桌麵上的錢不足五萬的那種。


    現在這場麵,少於一千萬都對不起建安這倆字。


    許正和牛攀攀還有一組別的派出所的兩位同誌被分到了廚房後門,這裏是酒店廚房運送貨物的小門,一般都是進貨的時候才開起。


    所以,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任務點,別說犯人了,就連他們抓犯人的聲音都聽不到,可惜了這麽大的行動,連打醬油都稱不上。


    許正和牛攀攀對視一眼,直接躺平了,靠在牆壁上,抱著肩膀蹲了下去。


    和他們一組的也是兩個年輕人,他們是一個派出所的,還都是正式民警,顯然還有建功立業的雄心,可惜被分到了這裏。


    “喂,哥們,你倆這就被打擊到了,咱們討論一下吧,看看怎麽能分點湯汁喝。”這位明顯比許正警銜高的民警遞給了許正一支煙,笑著說道。


    許正擺擺手表示自個不抽,“被分到這個地方還能有啥想法,有這想法還不如保留體力歇一會呢。”


    這位民警顯然不會輕易打退堂鼓,他開始給大家分析,“五星級酒店必然有廚房專用人員的電梯,所以,熟悉酒店的嫌犯很有可能走這個通道。然後到了廚房,再接著他們肯定不敢走大廳,最好的路線也就是咱們把守的這道小門了。”


    許正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點意思,可是這道小門並不是那麽容易開的,首先鑰匙就得是廚師長親自掌握著,指揮部也肯定會在廚房專用通告派人守著。


    所以,許正表麵一副很認可的樣子不住點頭,可後麵,這位看著有點憨厚的民警突然說道:“哥們你也覺得我說的是有這種可能吧,這樣吧,咱們兩組人輪流值守,你們年輕你們先守前十分鍾怎麽樣?”


    前十分鍾,嗬嗬!


    前十分鍾,嫌犯們從頂樓順利往下逃這點時間也不夠吧,一點誠意沒有,“這樣吧,咱們還是一起守在這門口得了。”


    許正說完,也不準備搭理他們倆,這都淩晨三點了,他真不想再和自己同事勾心鬥角,願咋地咋地,反正來了疑犯就抓,沒來就蹲在這裏唄。


    這大冬天的,別說,還真冷,許正又往牛攀攀跟前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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