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有希子的遺書給帶回來了。可是我不是很懂,總裁您要這種東西來做什麽呢?”


    “何必問這麽多呢。”


    李公子接過她遞給自己的裝有有希子遺書的信封,將信封平放在了桌案上。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的同時,彎腰取出了綁在小腿上的匕首。他用刀割開信封,低著頭,拆看著有希子所留存在這人世的最後的「遺作」同時,微笑著問對此刻正筆直站立在桌案另一頭的高木道:


    “除了我跟已經死掉了的有希子小姐,還有第三個人看見過這封遺書裏的內容嗎?“


    高木想了想說:


    “除非這封遺書是假的,否則絕對不可能有第三個人見過它。”


    “你認為它有可能是假的嗎。”李公子問。


    “我並沒有那樣說。”


    高木用飲水機中的紙杯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到了總裁的桌案上,一杯拿在了自己手中。


    隻見她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抿了一口杯中的水道:


    “其實我隻不過是小小的打了一個比方。除非它被人調換過,否則除了有希子跟總裁,便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見過它上麵的內容。而據我所知遺書是在天台上長戶與眾多高管們一起發現的,那之後長戶並沒有離開過人們的視線,並且之後馬上就提出要將遺書存放進信封紙裏並封上火漆的人也是長戶。換言之除非有希子根本就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謀殺,並且殺害她的人就是長戶,否則這封遺書便絕對不可能存在被人調換過的可能。而根據公司大樓中的監控錄像顯示,在有希子登上天台以前,並沒有存在任何一個人上去過並且一直待在上麵沒有離開的情況。而在有希子登上天台,直到她跳樓死掉的這段時間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上過天台。所以事實很明顯,有希子小姐百分之一百是自殺的沒錯,另外總裁你看,我認識有希子的筆跡,這封遺書上的筆跡與有希子小姐的筆跡可以說是完全吻合。根本不存在偽造的痕跡。如果這樣您還有所懷疑的話,那不會待會就將它交給我,讓我去驗一驗這上麵的指紋吧?如果它真的是被人所偽造的,那這上麵便一定隻會有偽造者的指紋而不會有岡田有希子小姐自己的指紋。”


    “兩句話能解釋的事情,你為什麽要這麽囉嗦呢?你是不是覺得我有在懷疑長戶?”


    “總裁有沒有在懷疑長戶社長我不知道,隻是不久之後網絡論壇上一定有一小部分人會懷疑總裁就對了。”


    “懷疑我,為何?”他明知故問。


    高木回答:“因為您具有其他任何藝人都沒有的財富跟名望,更加具有別人沒有的權勢跟地位。所以一旦在您麾下的公司中有女性員工,尤其是像有希子小姐這樣年輕美麗的當紅藝人出現類似於為情自殺的事件時,哪怕並無證據,且沒有任何邏輯的情況下,人們也同樣會臆想此事是否跟您有關。其實大多數時候他們甚至自己都並不相信您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而是想要借您的聲勢去將這件事情的事態盡可能的擴大化,以達到他們想要的營銷效果,為其所發售的報紙跟雜誌創造熱度並借此來換取銷量。他們當中九成甚至更多的人其實根本就不在乎有希子的死,更不會因為有希子的死而感到傷心與不適,他們隻在乎新聞跟熱點。我不知道像那樣的媒體,是否還記得在傳媒大學裏老師所教他們的「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的道德底線」與報道新聞時的最基本規範:一切從新聞的客觀事實出發,將最真實的新聞如實的傳達給公眾,這是每一個新聞人的責任;而絕不能夠在新聞中添加任何在得到證實以前的、新聞人的主觀猜測。影響公眾新聞的正確判斷,進行錯誤的輿論導向。”


    “我應該在意,還是不應該嗎?”


    “如果總裁跟有希子小姐之間並無任何的非工作、非正常的關係往來的話。那麽其實總裁大可不必過於在意此事,我們李氏不光具有全大和收視率數一數二的電視台,還跟其它好幾家知名電視台都存在的有商業合作。那些個要錢不要命的二流媒體,他們既然想碰,那就讓他們來碰個頭破血流好了。”說著,她拿過桌子上的有希子的遺書,接著說道:“而且就算有希子小姐跟總裁兩個人之間有什麽不正常的感情瓜葛,現在遺書就在我們的手上,我就算待會把它燒了,再重新偽造一封新的都可以。總裁可別忘了,我可是最擅長模仿別人的筆跡的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去,觀看起了那封遺書上的內容。


    “呃……這,怎麽這就是有希子小姐的遺書麽?”一向麵癱的她,當看到遺書上的內容時,臉上竟也忽然浮現出了無比驚訝的神情。


    李公子微笑著將遺書從她的手中拿了回來,並重新裝進了一旁的信封裏又再交還給了她:“很明顯這封遺書中想要表達的東西的確沒有任何值得研究的價值,我想是否這隻是有希子在自己生命的最後與我們所開的一個玩笑?”


    “玩笑不能吧。”高木很是認真地說,“當看到這封遺書上的內容後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那就是當我們藝人公寓的工作人員在有希子家中的壁櫥裏發現昏迷中的有希子時,當時在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類似於遺書的東西。這很奇怪不是麽?為什麽第一次自殺時沒有留下遺書,而第二次卻留下了呢。”


    他微微一笑道:“這個問題你可算是問對人了。首先從有希子第一次時不光割了腕,還釋放了瓦斯這一點來看,她的確是打從一開始就鐵了心想要了結掉自己的生命的。而為什麽在她第一次自殺的地方卻沒有留下遺書呢?廢話不多說,關於這點其實我是這樣想的:有希子並不是沒有留下遺書,而是那封遺書被她藏在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例如她的身上。”


    “那第二次自殺時被壓在高跟鞋下的這一封遺書又該如何解釋呢?”高木問。“況且那種東西如果藏得太過隱蔽,要是直到入土那天都沒有能夠被發現的話……那豈不是就變得很尷尬了麽。我想有希子死前應該也一定想到了這點吧?所以她第二次才會將遺書放在很容易被人給發現的地方,並且用很顯眼的紅色高跟鞋把它給壓在了下麵。”


    “我以我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高木小姐。人在第一次想要自殺時,情緒往往是極度崩潰跟沒有邏輯的,而在第二次決定自殺時,人的腦子便會比第一次冷靜下來許多,這時他們往往就不會再像第一次那樣既隨時又隨地的選擇自己的自殺地點跟方式了。他們會提前想好自己死後的一切,並從各種自殺的中選擇一條最為穩妥的,而且還會開始挑剔自己自殺的場地。就拿有希子來說吧,她第一次的自殺看似決絕,但卻並不「聰明」。因為在割腕之後人並不會在極快速的時間裏死去,並且不久周圍鄰居就會聞見從她家中並未完全封死的窗戶裏傳出的瓦斯味,這也就是為什麽有希子會在第一次自殺後及時得救的原因了。而第二次自殺,她的腦子則「清醒」了許多,因為從那樣一種高度落下,死亡僅僅就隻是在一瞬間的事情。就算有人提前發現異常,隻要她一隻腳跨出圍欄,便也就什麽都來不及了。”


    “要是照總裁這樣說,那麽這封遺書中的內容很大程度上應該就是有希子小姐最後想要跟人們所說的話了。總裁你看這句:「本來我是很向往他的,誰知他最近對我冷淡,我很悲傷。我做這樣任性的事,很對不起。」這一句其實還算是很有價值的,至少它從側麵證明了有希子小姐生前的確有可能存在的有秘密交往中的戀人。雖然遺書上並沒有直接指出那個人是誰,但我想那個人跟有希子小姐的死一定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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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剛才所說的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所指的就是這個嗎?”他問。


    “是的沒錯。”她道,“遺書固然重要,但我認為除了遺書,我們還應該搶先那個家夥一步得到一些其它更為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有希子小姐家中的遺書。尤其是日記一類的東西。”


    “好,那麻煩你辛苦一趟,親自去到她所居住的公寓中去搜尋一番吧。”


    “是!這一次我一定會將最有價值的線索給帶回來的!”


    “等一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待會先去醫院,在有希子隨身的衣物跟鞋子裏找一找有沒有第二封遺書,之後再去她所居住的公寓裏尋找日記;如果辦得到的話,記得把她一直以來所使用的行動電話也一起帶回來。那可是有希子遺物中跟日記同樣重要的一件東西。”


    “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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