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球,你這隻小惡魔!”


    “太慢了,你的球速還是太慢了,就像那個時候一樣,完全沒有進步。”


    “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不,因為我對自己的認知遠遠超過你們所有人對我的認知,本大爺就是本世紀最強的網球手!”


    “你應該多訓練自己的力量跟速度,而不是技巧。和我比技巧,那簡直是班門弄斧,自找苦吃。”


    “是麽!等你為我接我的高吊球而來回奔跑,疲於奔命,最後精疲力盡累得跪倒在地上向我求饒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的進步是多麽神速了。”他揮動著手中的網球拍,將她打來的球向著死角的方向回擊了出去,說道:“如果能在你最擅長的技巧方麵勝過你的話,我才會更有成就感!”


    她一邊向落點奔跑著,一邊臉不紅氣不喘地對他的話回擊道:“如果僅憑我是個女人,就斷定我的技巧要勝過我的速度更力量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笨蛋!”


    pen!一記漂亮的大力擊球!


    這真驚人,她一個“弱女子”怎麽會有如此之快的速度,並且力量強大到能夠打出球速這麽快的強力正手。噢,天哪……原來她之前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麽。好一個被稱之為“秘密武器”的女人,果然深藏不露。


    “糟糕!”


    啟仁心道一聲不妙。這一發球速實在快得嚇人,就好似從槍膛中噴射出的子彈一般,迅捷而又致命;他雖眼睛能夠跟上球速,並找出它準確的落點,但是雙腿卻已然跟不上思維的運作。


    眼看球就要落地。不能丟,這一球絕對不能丟,如果丟了它,自己就將要在“搶七”大戰中落敗了……如此,剛才說的那些狠話不就等於是在打自己的臉了嗎。


    無論如何也要接住它!想到這,啟仁飛身向前一撲,有機會了!隻要再往前一點就能接住那枚將要落地的網球了!究竟是球速更快,還是他的手速更快,這個問題僅在不到一秒後便要見得真知。


    球拍的邊沿擦著地麵,正好“切”中了那枚將要落地的網球,那一微妙的切球角度,恰好讓他能夠打出一記完美的吊高球。“太好了!”他興奮地喊出了聲,甚至分不神來管自己有沒有因為剛才的撲救而受傷,就像一位真正的運動員。


    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時,那夢魘一般的人早已在網前落位。


    “某人未免高興的太早了一點!”


    她露齒一笑,沒等他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在網前高高躍起。


    “仰視神吧!”她揮動球拍,用手臂與腕部的力量向著啟仁不可能再接到球的另一個死角將球打出。


    pen!網球落地,極具觀賞性的暴力扣殺球。且不說她剛才所跳躍的高度鮮有人能夠做到,這光是這一球的球速,便已經是快到令人發指了。


    這麽優秀的一個人,不去當職業選手真是可惜了材料。啟仁抬起頭,有些不甘心地望著她,“你這球鞋哪買的,那裏麵墊了多少氣墊,竟可以讓你跳這麽高。”他撅了撅嘴,不太服氣地說。


    “姐姐我還可以跳得更高,隻是沒有必要罷了。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輸不起,怎麽一會賴球拍一會又賴球鞋的?你怎麽不幹脆說今天的黃曆和你相衝,不適宜你打網球獲勝好了。”


    “哼,我才不是個輸不起的人呢。”


    “那就別在地上坐著了,多髒啊。”她笑著,用玩笑般的口吻說,“怎麽,看你這樣子還想讓我抱你起來呀?”


    玄月俯下身,伸手將他從塑膠鋪就的室內網球地上拉起,並習慣性地為他拍淨了屁股上的塵埃,她像大人教訓孩子一樣,用好像說教似的語氣說:“你呀,好勝心總是那麽強。下次像這種接不到的球就不要去接了嘛,要是受傷了怎麽辦。”


    “不還有你麽,姐姐。我相信你一定會在我身邊照顧我直到痊愈的。”


    二人或許是太過投入剛才的比賽,投入在隻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中,竟沒有發覺四周已經停下了不少的人,因為他們出色的球技而駐足觀望。這時,休息場地上的一個身穿運動服的中年男人合上了他手中的小本本,對身旁同樣一身運動係打扮的男人說:“真是一位天賦異稟的網球健將。你去,為我將這位年輕小姐邀請到這來,我要與她單獨談談。”


    ……


    “親愛的,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正在被許多雙眼睛盯著。”她低下頭,小聲對他說。


    啟仁輕輕一笑,說:“如果你稍稍低調一點,不要這麽賣死力,打球速這麽快的球,我想那些專門停下來看我們打球的人可能會少很多。”


    “或許我剛才是太認真了一點。”她說,“不過我那可是為了跟上你的節奏,因為明明是你先跟我認真的。”


    說話這工夫,球探已經走到了跟前,他掏出名片,禮貌地說道:“小姐你好,我是職業網球俱樂部的專職球探,我們俱樂部的大老板對你出色的球技非常感興趣,不知小姐可願賞光去樓下喝杯咖啡?”


    啟仁接過他遞給玄月的名片,低頭略看了幾秒,抬頭對她道:“東京乃至關東有名的網球俱樂部,旗下的職業網球手先後為俱樂部拿過三界全國大賽的冠軍獎杯和兩次亞軍銀盤,不過自從昭和六十年主力選手受傷退役以後,他們便再沒有打進過決賽,近幾年最好的成績僅僅隻是四強。”


    “這位先生對我們俱樂部的了解真多,想必是經常關注網球比賽的球迷吧?”球探笑著問到。


    “我想她可能不能和你們的大老板去喝咖啡了,因為接下來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這張名片還是請你拿回去吧。”啟仁將名片遞還給那名球探,但他卻並沒有想要接的意思。


    他笑著說說:“一張小紙片占不了多少空間,先生還是留著它吧。”說著,他又掏出了另一張名片遞給了玄月。


    “抱歉。”玄月禮貌地拒絕道,“既然我家先生都這麽說了,這張名片還是請你拿回去吧。承蒙錯愛,但我本人對成為職業選手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麽興趣,謝謝,後會有期。”說完,她便拉著啟仁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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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才的拒絕真熟練。”


    “你不知道,我早已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在我們認識之前,還有人想要找我去打女子棒球呢。”她驕傲地說,“可是那些全都被我給一一拒絕了,因為我知道,隻有你才是我的命運。陪在你的身邊,看著你睡覺時流口水的臉,比成為任何一種世界知名的項目冠軍都更加吸引人。”


    “我睡覺的時候會流口水?真的假的?”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驚訝地說,“這種事情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因為你的口水每次都被你自己半夢半醒的時候用手背給擦掉了,你又怎麽會知道。”


    “我突然覺得好害羞。合著每天晚上我睡著以後你都在偷偷盯著我的臉麽……”


    “也不是每天啦。就是偶爾,你懂的……偶爾會。”


    “那你知道我最喜歡看你做什麽嗎。”他笑了笑,說,“每次你在看喜劇時被逗得開懷大笑時的那副傻勁,我真是一天看一百遍都不會覺得膩呢。”


    “怎麽說就是想打架咯?”


    “是啊,我忍你很久了。別廢話快穿上防具,待會在八角籠裏看我怎麽用啟式飛踢來教你什麽叫做真正的身法跟武技吧。”


    “我需要防具?我看你趁現在趕快去給自己買一份人壽保險才是真的吧!”


    “唷,你現在是在挑釁我麽!?”


    “挑釁你又怎麽樣,有本事待會讓我好看啊。本小姐讓你一手一腳都不見得會輸。”


    “喂,我說你這也未免太自信了吧。之前說什麽隻守不攻,現在又說什麽讓我一手一腳,你這是不把本大爺當人看是怎麽的?我感覺你不是在挑釁而更像是在羞辱我誒。”


    “你說我是讓你左手呢,還是讓你右手呢?要不我兩隻手都不用,隻用雙腿來閃躲吧,哈哈……不然你又該哭著鼻子說姐姐欺負你了。”


    “你夠了……我真的有被你的賽前垃圾話給惹到了。”


    “心態真差~”她抿嘴一笑,道,“不過還是希望你加油,如果你真的有實力讓我雙手並用來防備你的攻擊的話,或許我會對你刮目相看——當然,隻是百分之五十的刮目相看,我的另一隻眼睛仍然會對弱者充滿鄙夷。”


    “嗬嗬嗬嗬……沒用的,沒用的,這種程度的嘲諷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因為我們都知道待會誰會贏——我!我!還是我!而你永遠都隻能當NO.2。”


    “那待會就讓我稱稱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吧,boy。”


    “等一下。”


    “嗬,小弟弟,你是害怕了麽?”


    “我才沒有害怕。”他說,“先說好,待會可不準打臉……不然要是不小心弄出個熊貓眼什麽的,明天入宮見母後我可不知道該怎麽說,到時候母後還不知會以為我倆在家裏怎麽著了呢。”


    玄月微微一笑,道:“我不會讓你身上出現任何一點傷痕的,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比起我傷你,你還是注意點不要傷到我吧。”


    “如果怕受傷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把護具穿上吧。”


    “我不。”她俏皮地一笑,說,“因為不穿護具我一定不會受傷,而穿上護具,我可能就真的會受傷了。”


    “這是怎麽個話說。”


    “你想啊,我穿上護具那不就是等同於讓你可以放開手腳來攻擊了我嗎,哼~我才沒那麽傻呢。我偏就不穿護具,這樣我渾身上下你可以攻擊我的地方就隻剩下手心跟腳心了。”


    “哎呀,你居然跟我玩心機。”


    “這不是心機,是對你的了解,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忍心攻擊我除了手腳心的任何地方的。”


    “仔細一想還真是……踢你腿怕你變瘸子,踢你背又怕傷到你脊柱,脖子以上又都是危險區域,脖子以下那個地方……攻擊起來又不太雅觀……其次又不能打你腹部,也不能當眾打你屁股……這樣一來好像真的隻剩下手心跟腳心了誒!可是我要怎麽攻擊你的腳心啊!再說了攻擊那個地方有什麽用啊!天哪,姐姐,我拜托你還是穿上護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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