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回來了,我去給先生泡一杯咖啡吧?”聽到開門的聲音,明菜放下手頭的一切,從廚房跑到了玄關,緊緊抱住了歸來的丈夫。


    全大和知名度最高的女藝人,在他的麵前瞬間化身成了一個小迷妹。“先生的臉色好蒼白,是身體不舒服麽?”她關心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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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個小粉絲,就算是偶像手指頭上的一個小傷口,她們也能在很快的時間內關注到,更不用說偶像臉頰上的變化了。李子煌摸著妻子的頭,笑了笑說:“不要太敏感了,是光線的問題而已。”說著,他用手指了指一旁牆壁上的壁燈,對明菜眨了一下眼道:“你看,就是因為這盞燈的光是白色的緣故,所以你看我的臉才會覺得蒼白。”


    “先生這個時間才回來,想來應該已經在外麵吃過晚餐了吧?我知道先生有在睡前吃點水果的習慣,所以剛才正在廚房裏切檸檬,先生如果現在想吃的話我這就去把它端出來吧?還是說先生更想先喝一杯咖啡呢?”


    “你一次問我這麽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好了。不如你告訴我,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問題?我的明菜大記者。”


    “記者,我是嗎?”


    “我說你是你不就是咯。”


    “那我可要好好采訪采訪咱們的李先生,盡可能的再多問你幾個問題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記者了?我可愛的小明菜。”


    “不是先生說我是的嗎,我隻是進入了導演先生給我安排的角色而已,誰叫我是一個敬業的好演員呢。”


    “對比之下,我好像就顯得那麽“不務正業”了,去年一年我一場演唱會也沒有開,戲也僅僅隻拍了一部而已。”


    “先生的正業是一位企業家,而不是演員;因此,我可不許先生再說自己“不務正業”這樣的話了呢。”


    “突然不想吃水果也不想喝咖啡,如果可以的話,勞請倒杯水給我好嗎?”


    “當然,先生。”她說,“電視裏正在播放我們最新主演的新戲,你坐著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去給您倒。”


    “新戲麽,演到多少集了,我記得今天好像該演到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那個橋段了吧……是演到那一集了嗎?”


    “好像是呢,”明菜一邊用杯子倒著水,一邊和沙發上的他說著,“我剛剛看的時候電視裏已經演到先生跟今日子小姐進明教秘道了。”


    “那應該馬上就要演到光明頂那一段了,話說這廣告可真不是一般的長啊……明菜,家裏不是有成片的光盤嗎,你為什麽還要在電視裏看啊?”


    “我還是比較喜歡享受這一種好像普通人一樣每天坐在電視機前等廣告、辛苦追劇的樂趣。先生給,你要的涼白開。”


    “謝謝。”子煌接過她遞給自己的水,放在了茶幾上,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來,坐我旁邊,我們一起追劇。”


    “先生不喝水麽?”


    “熱水放久了會變溫水,溫水會變涼水;這已經是一杯涼水了,就算再多擱置它一會,它也是不會結冰的。畢竟這裏是東京,不是南極。”


    “廣告還有十秒就要結束了,先生。”明菜不知該怎麽接他的話,隻好又把話題轉移回了電視上。她說:“今日子小姐的演技真好,就連我也自愧不如呢……先生能否以導演的身份,對戲裏每一個女演員的演技做出評價呢?我真的很好奇自己在這部戲的表現可以在先生心裏打幾分呢。”


    “敢於挑戰自我,並且發揮出色,就能得到高分,這就是我的打分標準。拍攝這部戲的時候今日子的年齡是二十三歲,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會演戲,我認為憑借在這部戲的表現來說的話,至少可以給她打個八分吧。經過這幾年的磨練,明菜你的演技越發的精湛了,我給你打九分,然後再加上一分感情分,你的最終得分是滿分十分;另外一個和你一樣得到了滿分的人是小百合女士。可是如果真的要我在你們這麽多演員之中選一個演技第一的人的話,我一定會選擇飾演師太的吉永小百合女士;多年的演員生涯早已讓她的演技變得出神入化,這是像你還有今日子這種後生晚輩們短時間內都無法企及的,所以雖然你們兩個人在我心中都拿到了滿分,但是為了表示對前輩的尊重,我最終還是決定選擇小百合女士。總而言之一句話——不要氣餒,今後也請加倍努力吧。”


    “說到演技,我是真的比不上先生——明明是同樣的一個角色,先生卻能夠分別演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而我就不能了。想來……或許是我的功底比起先生要淺薄一些。”說完,明菜抿了抿嘴。她接著又問:“先生給今日子小姐打了八分,給我跟小百合女士打了十分,可先生為何卻偏偏不給幸子打分呢?”


    他一時沒有想好回答的話,便端起水杯喝起了水來,借此為自己多拖延了幾秒思考的時間。放下水杯,他說:


    “這部戲裏叫的出名字的演員太多了,我沒有精力去對每一個人的演技做出評分。像蒲池這樣的女藝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生了一張討人喜歡的好麵孔;當然,長相不能代表一切,但有時它的確能夠發揮出其明顯而又顯著的效用;六分,我給她打六分,並且這六分中的其中一分便正是給她的外貌分。怎麽說呢……算是勉強及格了。這是一個很公正的打分,眾所周知,我一直都是一個很公平的人,做事但憑公義是從,絕無偏私。”


    “那先生剛剛又多給了我一分‘感情分’。”明菜說。子煌笑了笑說:“我想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這個感情分它其實是指你出道比小泉跟蒲池都要久,觀眾對你更加熟悉,所以那其實是我站在觀眾的角度上給你加的分。”明菜道:“原來是這樣的啊……真是讓人白開心一場呢。”


    “你的戲真的演的比她們幾個晚輩都要好,這句話可不是為了哄你開心,而是我發自內心的評價哦。”


    “先生是不是忘了回答我的另一個問題?關於同一角色不同感覺的。”


    “要說不同,其實也沒什麽不同;不過因為電影跟電視劇的劇本不一樣的緣故,演出來的人物當然也就會不一樣。首先,電影的片長遠比電視劇要短很多,如果我要出色地展現出一個角色,並讓觀眾記住他的話,我就一定要在劇本中將他設定成一個性格鮮明的角色,因為電影的時間太短,我基本上是不能夠像電視劇裏那樣循序漸進地去向觀眾們慢節奏去解刨一個我想要展現出的角色的性格,與作品中心思想;因為那樣電影就會過於枯燥。電影的節奏首在一個快字,在有限的時間中表現出盡可能多的個性鮮明的角色,這就是電影要做的。——我想要在這次的電視劇版本中創造出一個完全不同的張無忌,這就是我在這部戲裏所做的。”


    “其實我覺得幸子這部戲裏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特別是拍‘濠州搶婚’那一段的時候,拍完之後我看片子真的嚇了一跳,她當時的眼神真的好恐怖。那感覺就像是想要把我給生吞了一樣。當時她的眼睛裏不僅僅是單純的怒,而好像真的有恨意在裏麵,就是那種恨到極致後的平靜,而又捎帶著有那麽幾分悲傷在裏麵的感覺……那種感覺真的好難用語言描述,反正我是學不來就是了。”她說著,這時電視機裏已經演到了芷若用倚天劍刺無忌的畫麵。看到丈夫被人用劍刺穿了肩膀,明菜當即被嚇得大叫了一聲,盡管那隻是在演戲,她仍然下意識地緊握住了身旁丈夫的手。明菜轉頭看向了他的臉,而他因為聽見妻子的叫聲,故也將臉轉了過來,二人因此視線交織了一起,明菜心有餘悸地說道:“好可怕……盡管明知隻是在演戲,可是每一看到這樣的畫麵,我的心髒就難免會發出猛烈的跳動。我總是像這樣擔心著先生,害怕先生受到傷害,而且遠比對自己的擔心要更多……”


    他緊緊抱住了明菜,並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下去,笑著對她說道:“隻是演戲而已,當時你不是也在片場麽,那把劍根本就沒開刃,而且也沒真的刺中我呀。話說……孩子這個禮拜是在他祖父母家吧?”


    明菜點了點頭,說:“嗯……昨天我拜托高木小姐送他去的,說好這周五我們兩個一起去接他回來。先生問這個幹嘛?”


    子煌撩了撩明菜耳邊的頭發,說:“我的意思是……孩子也快三歲了哦?”


    明菜笑著說:“沒這麽快啦,下個月才滿三歲。”


    子煌握住了她的兩隻手,貼著臉在她的耳邊說:“或許我剛才說的不夠自白……我是想問……明菜你,有考慮再要一個的打算麽?”


    “嗯……”她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可以先讓我把這一集看完麽?拜托了。”


    ……


    平成二年二月十五日中午,西太平洋,呂宋海上空。


    “再用不了一個鍾頭,飛機就能在馬尼拉機場降落了,但願今天那的天氣不要太惡劣,否則咱們就隻能去別的機場降落了。”


    “如果整個呂宋都大風呼嘯,暴雨傾盆呢?”她笑著問。


    “那就改道琉球,然後讓琉球總督派一艘能扛得住大風浪的戰列艦送我們去呂宋。當然,我隻是開個玩笑……可別當真了,不會有人會坐戰列艦去上任的。我真正的回答是——風雨無阻。無論發生何種情況,今天下午之前我的專機都會在呂宋降落,就算是「誌那都彥」亦不能阻止我前進的步伐。”


    “那個……你跟李先生的關係還算過得去麽?”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是有什麽事麽。”


    “也沒啦,就是最近追劇追得挺辛苦的,想看看能不能請你拜托李先生送我一套電視光盤,好讓我能夠在閑暇的時候看一個痛快。”


    “我當是什麽不得了的事,就這個呀。好,我答應你,等待會一下飛機我就給耀之打電話。正好他說他最近也要來呂宋,似乎是為了捐款做宣傳什麽的,順道讓他帶一副來就好了。這樣我在外麵吹風泡水的時候,你在家裏有光盤看也就不會太無聊了。”


    “這話說的……好像你有多偉大,辛苦的事全都讓你一個人幹了,我就隻會待在家裏喝牛奶看電視似的。”


    “我也沒有那樣說嘛,姐姐。但其實打消懶惰嫌疑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別人親眼看到你有這麽勤快,那這樣好了,姐姐你認為我們到了呂宋之後應該先從哪一步開始著手呢?呐,開始動動你敏捷的小腦子吧。”


    “我認為,在災情之中收拾起被大風吹散、被暴雨淋濕的數以數十萬計的人心,遠比建設十座百座收容所要更加困難。因此我們抵達呂宋後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穩定人心,關於這一點,夫君在上呈皇帝的奏書中不也提到了嗎,所以想必夫君對此應該是早有準備了的吧?”


    “我是有主張,可是我現在想聽聽你的主張;簡單一句話穩定人心誰都會說,可是要拿什麽去穩?怎麽去穩?治G可不是光會耍嘴皮子就可以搞定的,得拿出確實可行的手段來才行。現在請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呂宋的官吏們這些年沒少撈錢,叫他們捐些出來?”


    “這怎麽能行呢。”啟仁撫摸著她的手,說:“捐少了不頂用,可要是捐多了,那不就坐實了貪贓之名麽?呂宋的那些小子們是不會多捐的。”


    “那就叫當地的富紳們捐。笑話,家財是他們多,鬧了天災他們到不出錢不出力。捐,就叫他們捐。”


    “這個點子不錯,可是就算那些富紳們肯捐,我們也隻是解決了小頭;另外還有一個大頭又該怎麽辦呢?你可別忘了,現在我們手裏就隻有不到四千億日元的賑災款;就算是我把一個子掰成兩半花,滿打滿算,也就最多隻夠半個月開銷而已。”


    “李氏集團那邊能夠出些錢救急麽?”玄月問。


    “耀之與我說好了,他願意出兩千億,並且是以他個人的名義捐贈給朝廷,到時由我來接收。如此,咱們手裏頭就有近六千億救災款了,隻要先把這最難的頭一個月給渡過去,接下來的日子就會好很多了。”


    “既然這樣,那夫君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我擔心的不是救災,而是重建。我更擔心下一次天災到來時,又該由誰來收拾殘局。這一次的台風之所以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經濟損失和人員傷亡,在我看來並不全是因為天災的緣故;你有沒有想過,同樣是受到台風侵襲的地區,為何其他地方便沒有出現像呂宋這般慘況?到達呂宋之後,我真的要好好看一看下麵送上來的災情報告。我千裏來一趟呂宋,不能隻是治標不治本,更不能叫呂宋六千多萬百姓對朝廷失望。”


    “我能為此做些什麽呢?”


    “趁著還有時間,幫我寫一份演講稿吧,明天上午十點我要在NHK電視台駐呂宋分部進行直播演講,並讓全G各大媒體進行現場轉播。”


    玄月微微一笑,說道:“全G直播。好家夥,都快趕上當年我們的婚禮了;你一下給我這麽大的壓力,我還真怕自己寫不好。”啟仁聽後亦跟著笑了起來,他說:“是我演講又不是你,稿子寫的不好,丟人現眼的也不是而不是你,你有什麽好怕的。”玄月倚靠著他的肩膀,說道:“天生伉儷,注定一榮而俱榮,一損而俱損。倘若夫君受辱,我又安能置身事外?”


    “姐姐從沒讓我失望過,我相信這次也一樣。你一定能夠寫出一份讓我、甚至是讓全大和都稱頌叫絕的演講稿。它將流傳後世,並成為國文課本上的一個重要章節。”


    “好吧,我現在感覺壓力更大了。不過請放心好了,我到時候一定交出一份讓你滿意的答卷的。”說完,她便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了一個隨身攜帶的黑色記事本,咬著筆頭,開始構思了起來。


    “萬裏江山,非我啟仁一家之江山。啟仁,終歸要秉持公義,視己為天下仆,苟利社稷,輕身報國。——以上就是我給你的文章中心思想;除此我沒有其他的過多意見,你自己看著寫,隨意發揮就好。另外那僅僅隻是一個中心思想,千萬不要把它照搬進文章裏去。”


    “能不能請小帥哥到旁邊去一點,你在我身邊這樣看著我,我無法集中精神去寫文啊。另外我提前問一下,大概寫多少字合適?”


    “嗯……篇幅太短沒誠意,太長了又顯得囉嗦。這樣好了,你就按照十到十五分鍾時間的演講稿來寫吧。”


    “好的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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