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桌上，周家三人在吃飯。
飯菜是三姐做的，四菜一湯，酸辣藕片、涼拌黃瓜、幹鍋雞肉、胡蘿卜絲鯽魚湯，還有一盤清蒸魚頭，是特意給他補腦袋的，味道鮮美。
“三姐，最近店裏生意怎麽樣？”
周謙邊吃邊問道。
“還行，就是周圍服裝店多了，衣服也不好賣。”
周小藍給他夾了塊魚頭。
“店鋪多了，說明市場大了，大家都有錢了，這個時候買衣服，更追求服裝的品牌和檔次，你可以考慮做品牌服裝的代理商，開品牌專賣店。”
周謙沉吟說道，他做過幾年時尚雜誌策劃，接觸過很多時尚品牌，對這方麵了解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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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過，不過目前河陽穿得起名牌的人不多，幾家品牌店銷量沒我的多。”
周小藍說道。
“這兩年可能不行，再過兩年可不一定，近幾年國內出現了很多品牌，包括國外大牌以及國內自創品牌。”
周謙邊吃邊說道，“三姐，你說我們也創辦一個新品牌怎麽樣？你精通銷售，我精通裁剪，服裝設計，我親自裁剪幾套衣服，拿去參加服裝設計大賽....”
“停！”
周小藍伸出手擋了一下，板著臉說道，“周小幺，說來說去你就是想當裁縫唄？”
“這個，當裁縫賺錢很丟人嗎？”
周謙疑惑道。
“小叔，你不能當裁縫。”
沒有存在感的周倩倩扯了扯他的袖子，又指著香火台上周媽媽的遺照說，
“奶奶說了，要看著你，不能讓你當裁縫，一個大男人，整天捏針拿線，女裏女氣的，將來怎麽能娶媳婦？”
“我女裏女氣？”
周謙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作為一個身高180公分、俊眉朗目、器宇軒昂的帥小夥，跟這個詞語有關係嗎？
“周小幺，你不會連老媽的話都不聽了吧？”
周小藍板著臉問道。
周謙聳了下肩膀，“我隻是想賺點錢，並沒有要當裁縫的想法。”
“你很缺錢嗎，要多少？”
周小藍拿出錢包問道。
“周老板，快把你的錢包收回去，我十八歲了，可以自己賺錢。”
周謙擺了擺手。
周小藍還是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飯桌上。
“你是學生，任務是學習，爭取考上大學。
老媽去世前一直惦記著你高考，還擔心她突然走了，會影響你發揮。
她本想熬到你高考結束再走，可年輕時做得太苦，身子骨實在熬不住了。”
周小藍看著香火台，抹了抹眼睛，
“唉，我可憐的老娘，才去了沒一年，老幺就不聽話了，在學校裏不好好學習，天天想著做裁縫，也不知道老娘知道了會不會氣壞。”
周小倩也眨著睫毛，紅了眼眶。
周謙撓了撓額頭，“好吧，暫時不做衣服，我專心學習，爭取考個好大學怎麽樣？”
“這是你說的，來，倩倩多吃點肉，再胖一些更好看。”
周小藍夾了幾塊幹鍋雞放到小倩倩盤子裏。
“夠了小姑，我吃飽了。”
周小倩擋著盤子，鼓著油亮亮的小嘴說道。
“我做的幹鍋雞不好吃？”
周小藍皺眉道。
“好吃，很好吃的小姑，跟奶奶做的一樣好吃。”
小倩倩看了看，又鬆開手，任盤子裏又多了塊雞肉。
“乖，快吃！”
周小藍拍了下她的頭，又看向了他，
“周小幺你發什麽愣，你這麽大人了還要我給你夾菜？”
“不用不用！”
周謙端起碗大口吃菜，大口喝魚湯，別的不用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
吃過了飯，周小藍坐班車回了河陽縣，三姐夫在列車上當乘警，經常不在家，家裏有個不到一歲的小侄子要照顧，還有店鋪要打理，她也不能在娘家多呆。
送走了三姐，周謙泡了杯茶，坐在門口台階上，眯著眼睛看著春光，有閑適、有滿足、也有澹澹的憂傷。
之前他本想跟三姐合作，賺一筆啟動資金，現在看來，太理想化了。
服裝的設計、加工、製作、推廣、銷售，這是一項大工程，必須要有錢有人有時間才能做大做強。
如果單靠自家姐弟，最多做成一個裁縫鋪子，當裁縫不是他的追求，要當就當頂級時裝設計師，不然白瞎了做裁縫的天賦，還有那些未來的時尚信息。
隻是做事業需要啟動資金，錢從哪來？
周謙抿了口茶，靜靜地出神。
“小叔！”
小倩推了推他的肩膀。
“怎麽了？”
周謙回過神來。
小倩從身後拿著一遝高考模擬試題，“小叔，快高考了，你要不要做套試卷，多學一點是一點，多拿一分是一分。”
周謙動了動嘴角，拉著她在旁邊坐下，“放心吧倩倩，我會考上大學的，漢江大學怎麽樣？等上了大學，我們一起去好不好？你去幫我做飯。”
“好呀，小叔去哪我就去哪。”
倩倩點了點下巴尖。
“哈哈，倩倩真乖！”
周謙笑道。
倩倩甜甜笑了笑，忽然又耷拉著臉，下巴壓著膝蓋，悶悶不語。
“怎麽了？”
周謙低下頭問道。
“小叔，昨天你從屋頂摔下來，我給大伯三叔大姑小姑打了電話，大伯和小姑小姑父一起來的。
看到你沒事，大伯和小姑父先回去了，大姑那邊說要過來，小姑說你沒事不用跑，三叔...三叔說在開會，沒時間來，讓我打120。”
倩倩氣哼哼地說道。
“這樣嗎，多虧倩倩在，不然小叔還躺在雨地裏呢。”
周謙抱著她的肩膀笑道。
“小叔，你不生氣嗎？”
倩倩眨著眼睛問道。
“有點，可我更高興有倩倩在，倩倩像是個小大人一樣，可以照顧小叔，真是太厲害了。”
周謙頂著她的額頭笑道。
倩倩害羞地低下了頭，“我不厲害，一點也不厲害，看到你躺在地上不動，我嚇哭了，哭了好久呢。”
“哈哈，那也很厲害的，真的很厲害，這是我說的，不許反駁。”
“哦！”
倩倩甜甜笑道。
周謙笑了笑，喝了杯茶，回到客廳打了幾個電話，大哥、大姐、二姐，再問問三姐到家了沒。
大哥周道文，今年42歲，二十二歲結婚，來年生了個大侄子，比周謙還大兩歲。
現在大哥在縣城開了家餐館，有一子一女，過得還不錯。
大姐周小紅38歲，嫁到了隔壁的浚水縣，家裏做水產養殖生意，以前起早貪黑，做的很苦，現在水產市場熱火起來，他們家日子也好過了很多。
二姐周小青前些年跟著二姐夫去了香江，母親去世時回來了一趟，開著大奔，算是兄弟姐妹中，日子最好過的。
至於三哥周道斌，真是一言難盡。
97年三哥大學畢業，回到縣中教書，工作很不錯，還跟文化局二把手家的姑娘談起了戀愛，周媽媽老懷安慰。
不料有一天老三回來說要結婚了，去給人當上門女婿，他女朋友是獨生女，不能外嫁。
家裏人當然不同意。
周家雖然破落了，但也不是沒錢給他娶媳婦，為什麽要給人當上門女婿，當贅婿有那麽容易嗎。
可老三堅持，說什麽愛情、婚姻自由。
把母親氣得生病住院，不準他再進周家大門。
老三結婚，大家送了禮，但沒人過去。
母親去世後，老三帶著家人上門祭拜，家裏人沒有製止，也沒有歡迎。
當年家裏人省吃儉用送他讀書上大學，結果轉身跑去給別人家當兒子....這大概是母親生前最大的遺憾了。
周謙輕歎一聲，掛上了電話。
——
距離高考還有五天，周謙去了學校一趟，請了幾天假，把課本複習資料帶回家裏學習。
他學的是文科，高考3+1，語文、數學、英語、文綜，語文150分，數學150分，英語120分，文綜300分，總分720分。
在3+1中，語文不用太擔心，他以前也是文科生，大學讀的是新聞傳播學，語文方麵的知識從沒放下。
英語更不用擔心，大學期間他過了六級，詞匯量足夠應付高考，工作後，因為內業務需要，他又自學了英語口語，應付高考不成問題。
文綜需要背誦的部分比較多，隻要記憶好，做起來不難，他做了三套模擬試卷，第一套拿到了240分，第二套255分，第三套拿到了262分。
隻剩下數學。
這個讓他有點頭疼。
數學是他的瘸腿科目，從來都是。
150分的試卷，最多能拿到90分，上輩子高考，數學隻考了77分。
盡管又活了一世，腦子裏多了些後世經曆，但並沒有什麽卵用。
上輩子讀大學，文科沒有高數，他也徹底拋開了數學，工作後運用數學的機會也很少，超過三位數加減乘除都懶得動腦，直接上計算機。
現在又要學數學，他整個腦子都麻了。
但為了多拿幾分，他不得不咬牙做起了數學模擬試卷。
真慘！
對麵倩倩也在做題，高三要考試，她們也放假了，做了幾道題，她忽然聽到對麵傳來一陣陣磨牙的聲音，抬起頭就看到小叔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
“小叔，你怎麽了？”
倩倩問道。
“沒事，你做你的，別管我。”
周謙抹了把汗水。
“哦~”
倩倩盯著他看了看，輕輕一笑，她在學校打聽過，小叔其他科目成績很好，數學差了很多。
“小叔，這個可以在這裏畫輔助線，我們初一也學了。”
倩倩細細的手指在試卷劃了一下。
周謙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咳咳，小叔知道該在這裏畫輔助線，小叔是在想第三種解法。”
“啊？”
倩倩眨了眨小鹿似的眼睛，忽然看到小叔變了臉，她連連點頭，
“小叔真厲害！”
倩倩捂著嘴笑道。
“還行吧。”
周謙撓了撓頭，繼續做題。
畢達哥拉斯說過，沉迷於數學中的人，常常會忘了時間，說的就是周謙。
做了幾套模擬試卷。
轉眼來到了高考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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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是三姐做的，四菜一湯，酸辣藕片、涼拌黃瓜、幹鍋雞肉、胡蘿卜絲鯽魚湯，還有一盤清蒸魚頭，是特意給他補腦袋的，味道鮮美。
“三姐，最近店裏生意怎麽樣？”
周謙邊吃邊問道。
“還行，就是周圍服裝店多了，衣服也不好賣。”
周小藍給他夾了塊魚頭。
“店鋪多了，說明市場大了，大家都有錢了，這個時候買衣服，更追求服裝的品牌和檔次，你可以考慮做品牌服裝的代理商，開品牌專賣店。”
周謙沉吟說道，他做過幾年時尚雜誌策劃，接觸過很多時尚品牌，對這方麵了解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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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藍說道。
“這兩年可能不行，再過兩年可不一定，近幾年國內出現了很多品牌，包括國外大牌以及國內自創品牌。”
周謙邊吃邊說道，“三姐，你說我們也創辦一個新品牌怎麽樣？你精通銷售，我精通裁剪，服裝設計，我親自裁剪幾套衣服，拿去參加服裝設計大賽....”
“停！”
周小藍伸出手擋了一下，板著臉說道，“周小幺，說來說去你就是想當裁縫唄？”
“這個，當裁縫賺錢很丟人嗎？”
周謙疑惑道。
“小叔，你不能當裁縫。”
沒有存在感的周倩倩扯了扯他的袖子，又指著香火台上周媽媽的遺照說，
“奶奶說了，要看著你，不能讓你當裁縫，一個大男人，整天捏針拿線，女裏女氣的，將來怎麽能娶媳婦？”
“我女裏女氣？”
周謙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作為一個身高180公分、俊眉朗目、器宇軒昂的帥小夥，跟這個詞語有關係嗎？
“周小幺，你不會連老媽的話都不聽了吧？”
周小藍板著臉問道。
周謙聳了下肩膀，“我隻是想賺點錢，並沒有要當裁縫的想法。”
“你很缺錢嗎，要多少？”
周小藍拿出錢包問道。
“周老板，快把你的錢包收回去，我十八歲了，可以自己賺錢。”
周謙擺了擺手。
周小藍還是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飯桌上。
“你是學生，任務是學習，爭取考上大學。
老媽去世前一直惦記著你高考，還擔心她突然走了，會影響你發揮。
她本想熬到你高考結束再走，可年輕時做得太苦，身子骨實在熬不住了。”
周小藍看著香火台，抹了抹眼睛，
“唉，我可憐的老娘，才去了沒一年，老幺就不聽話了，在學校裏不好好學習，天天想著做裁縫，也不知道老娘知道了會不會氣壞。”
周小倩也眨著睫毛，紅了眼眶。
周謙撓了撓額頭，“好吧，暫時不做衣服，我專心學習，爭取考個好大學怎麽樣？”
“這是你說的，來，倩倩多吃點肉，再胖一些更好看。”
周小藍夾了幾塊幹鍋雞放到小倩倩盤子裏。
“夠了小姑，我吃飽了。”
周小倩擋著盤子，鼓著油亮亮的小嘴說道。
“我做的幹鍋雞不好吃？”
周小藍皺眉道。
“好吃，很好吃的小姑，跟奶奶做的一樣好吃。”
小倩倩看了看，又鬆開手，任盤子裏又多了塊雞肉。
“乖，快吃！”
周小藍拍了下她的頭，又看向了他，
“周小幺你發什麽愣，你這麽大人了還要我給你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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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本想跟三姐合作，賺一筆啟動資金，現在看來，太理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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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做事業需要啟動資金，錢從哪來？
周謙抿了口茶，靜靜地出神。
“小叔！”
小倩推了推他的肩膀。
“怎麽了？”
周謙回過神來。
小倩從身後拿著一遝高考模擬試題，“小叔，快高考了，你要不要做套試卷，多學一點是一點，多拿一分是一分。”
周謙動了動嘴角，拉著她在旁邊坐下，“放心吧倩倩，我會考上大學的，漢江大學怎麽樣？等上了大學，我們一起去好不好？你去幫我做飯。”
“好呀，小叔去哪我就去哪。”
倩倩點了點下巴尖。
“哈哈，倩倩真乖！”
周謙笑道。
倩倩甜甜笑了笑，忽然又耷拉著臉，下巴壓著膝蓋，悶悶不語。
“怎麽了？”
周謙低下頭問道。
“小叔，昨天你從屋頂摔下來，我給大伯三叔大姑小姑打了電話，大伯和小姑小姑父一起來的。
看到你沒事，大伯和小姑父先回去了，大姑那邊說要過來，小姑說你沒事不用跑，三叔...三叔說在開會，沒時間來，讓我打120。”
倩倩氣哼哼地說道。
“這樣嗎，多虧倩倩在，不然小叔還躺在雨地裏呢。”
周謙抱著她的肩膀笑道。
“小叔，你不生氣嗎？”
倩倩眨著眼睛問道。
“有點，可我更高興有倩倩在，倩倩像是個小大人一樣，可以照顧小叔，真是太厲害了。”
周謙頂著她的額頭笑道。
倩倩害羞地低下了頭，“我不厲害，一點也不厲害，看到你躺在地上不動，我嚇哭了，哭了好久呢。”
“哈哈，那也很厲害的，真的很厲害，這是我說的，不許反駁。”
“哦！”
倩倩甜甜笑道。
周謙笑了笑，喝了杯茶，回到客廳打了幾個電話，大哥、大姐、二姐，再問問三姐到家了沒。
大哥周道文，今年42歲，二十二歲結婚，來年生了個大侄子，比周謙還大兩歲。
現在大哥在縣城開了家餐館，有一子一女，過得還不錯。
大姐周小紅38歲，嫁到了隔壁的浚水縣，家裏做水產養殖生意，以前起早貪黑，做的很苦，現在水產市場熱火起來，他們家日子也好過了很多。
二姐周小青前些年跟著二姐夫去了香江，母親去世時回來了一趟，開著大奔，算是兄弟姐妹中，日子最好過的。
至於三哥周道斌，真是一言難盡。
97年三哥大學畢業，回到縣中教書，工作很不錯，還跟文化局二把手家的姑娘談起了戀愛，周媽媽老懷安慰。
不料有一天老三回來說要結婚了，去給人當上門女婿，他女朋友是獨生女，不能外嫁。
家裏人當然不同意。
周家雖然破落了，但也不是沒錢給他娶媳婦，為什麽要給人當上門女婿，當贅婿有那麽容易嗎。
可老三堅持，說什麽愛情、婚姻自由。
把母親氣得生病住院，不準他再進周家大門。
老三結婚，大家送了禮，但沒人過去。
母親去世後，老三帶著家人上門祭拜，家裏人沒有製止，也沒有歡迎。
當年家裏人省吃儉用送他讀書上大學，結果轉身跑去給別人家當兒子....這大概是母親生前最大的遺憾了。
周謙輕歎一聲，掛上了電話。
——
距離高考還有五天，周謙去了學校一趟，請了幾天假，把課本複習資料帶回家裏學習。
他學的是文科，高考3+1，語文、數學、英語、文綜，語文150分，數學150分，英語120分，文綜300分，總分720分。
在3+1中，語文不用太擔心，他以前也是文科生，大學讀的是新聞傳播學，語文方麵的知識從沒放下。
英語更不用擔心，大學期間他過了六級，詞匯量足夠應付高考，工作後，因為內業務需要，他又自學了英語口語，應付高考不成問題。
文綜需要背誦的部分比較多，隻要記憶好，做起來不難，他做了三套模擬試卷，第一套拿到了240分，第二套255分，第三套拿到了26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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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是他的瘸腿科目，從來都是。
150分的試卷，最多能拿到90分，上輩子高考，數學隻考了7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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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要學數學，他整個腦子都麻了。
但為了多拿幾分，他不得不咬牙做起了數學模擬試卷。
真慘！
對麵倩倩也在做題，高三要考試，她們也放假了，做了幾道題，她忽然聽到對麵傳來一陣陣磨牙的聲音，抬起頭就看到小叔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
“小叔，你怎麽了？”
倩倩問道。
“沒事，你做你的，別管我。”
周謙抹了把汗水。
“哦~”
倩倩盯著他看了看，輕輕一笑，她在學校打聽過，小叔其他科目成績很好，數學差了很多。
“小叔，這個可以在這裏畫輔助線，我們初一也學了。”
倩倩細細的手指在試卷劃了一下。
周謙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咳咳，小叔知道該在這裏畫輔助線，小叔是在想第三種解法。”
“啊？”
倩倩眨了眨小鹿似的眼睛，忽然看到小叔變了臉，她連連點頭，
“小叔真厲害！”
倩倩捂著嘴笑道。
“還行吧。”
周謙撓了撓頭，繼續做題。
畢達哥拉斯說過，沉迷於數學中的人，常常會忘了時間，說的就是周謙。
做了幾套模擬試卷。
轉眼來到了高考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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