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看到她那如玉的容顏越來越近,心髒很沒出息地一陣狂跳。


    但是不等他反應過來,妮婭卻是急忙一觸即分。


    她低著頭,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石榴紅的嘴唇,莫名地道:“感覺好像並不像書裏說的那麽好~!”


    葉風不由氣苦,這真是……呃……這真是太丟人了~!


    為了自己的顏麵,他立時伸出雙手,抱住了妮婭,然後用力地吻了上去。


    妮婭猛地一下子僵住了,旋即‘嚶嚀’一聲,心魂俱迷地癱軟了下來。隻知道用雙手緊緊地抱著葉風的頭,十指緊緊地**了葉風的黑發當中,痙攣般地用力地握緊。


    半晌之後,葉風這才放開。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看了一眼妮婭那還有些迷離的眼神,心中暗自歎道:“這可怕的女人,差點兒就失氧了~!”


    他定了定神,道:“現在感覺怎麽樣?”


    妮婭麵帶紅潮地低著頭,她回味了一下,然後勇敢地抬起頭來,盯著葉風的雙眼,道:“好像還是不太好,要不……咱們再試試一下?”


    說完,伸出手去,大膽地又吻了過去。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如銀玲般的嬌笑傳來。


    這心懷鬼胎的兩人立時如電光火石般的分了開來。


    妮婭略有些失望地轉頭看去,果不其然,隻見阿芙蘿、勞娜利亞斯還有狄安娜三人依次站在了大帳的門口。那三人俱是冷眼看向了自己。


    葉風歎了口氣,道:“你們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阿芙蘿瞟了一眼做賊心虛,一臉紅暈的妮婭,冷冷地笑了笑,道:“就在有人說感覺不太好的時候進來的。”


    妮婭看到狄安娜眼中複雜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跳。


    她急忙後退了兩步,一指葉風,心虛地小聲辯解道:“這……這……不怪我。都是他……”


    葉風愕然地轉過頭去。他看到妮婭臉上哀求的神色,隻能是歎息了一聲,把這隻死貓生生地咽進肚子裏。誰讓自己是男人呢,男人難忍,再難也得忍住,不然怎麽叫難忍呢~!


    阿芙蘿見葉風並說話,顯是默認了下來。


    她一擺裙角,款款地走上前來,來到了葉風的麵前。


    隻見她伸出了那欺霜賽雪的皓腕,水蔥一樣的食指在葉風的臉頰上輕輕一劃,慢條斯理地道:“這麽說,我們也隻是罰他嘍~!”


    聽了阿芙蘿的話,妮婭的心又是一跳。她心中暗罵這些惡毒的女人,一定是從一開始就躲在旁邊。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說出自己的原話。


    她低著頭,偷眼瞄了瞄了四周,但卻隻是幹笑不語。


    阿芙蘿等了片刻,大帳之中寂靜無聲,隻有火把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劈啪’聲傳來,她見無人出聲反對,輕輕一笑,繼續說道:“姐妹們,我們要怎麽罰他?”


    勞娜利亞斯偷眼看到葉風臉上滲出的汗水,有些於心不忍。


    她上前一步,道:“要不,我們罰他明天不準吃晚飯好了。”


    狄安娜上前一步,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了她,怒斥道:“不許吃飯,你以為他是歐拉嗎?”她一轉身,手按著劍柄,冷眼看著葉風,道:“他以前不是抽過我們嗎~!我看就抽他一頓鞭子好了。”


    她把手指握得啪啪直響,道:“這頓鞭子就由我來抽好了~!”


    說著,這位記仇的西尼亞紅發女暴龍就要去取放在旁邊的鞭子。


    葉風嚇得臉色煞白,雖然他以前有機會時,也經常看那些由飯島愛、高樹美麗亞、武騰蘭、蒼空井……等等的東西,但他那都是用批判的眼光,用憤怒的情緒去看,用反三俗的眼光去看,看她們究竟要把我們像花朵一樣的青年毒害到什麽程度。


    但是他可絕對沒有那種女王情結。


    就算是讓狄安娜穿著黑色緊身衣、踩著高根鞭,再把他綁柱子上,用鐵鐐銬住,然後任由揮著鞭子抽打,雖然可以讓很多人流著口水向往之,但是葉風可還是個年青有為的四有青年,絕對絕對不會有這方麵的傾向的。


    眼看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之時,他急忙上前一步,剛想要說話。


    這時,阿芙蘿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不覺一笑,搶先說道:“戴娜,明天他還要打仗呢,正是用人的時候,這要是萬一打壞了,明天的會戰怎麽辦?”


    狄安娜一窒,悻悻地扔下了手中的鞭子,指著葉風的鼻子,道:“算你今天走運~!”


    她轉頭看著阿芙蘿,道:“那你說我們要怎麽罰他?”


    阿芙蘿水汪汪的秋波狡黠地一轉,計上心來。


    她眯起那雙如精靈一般的杏仁眼,像看到肥兔子一樣的小狐狸一樣,一手托著香腮,一手環抱在豐滿堅挺的胸前,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葉風,沉吟道:“不如我們……我們……我們學著妮婭的樣子,每人罰他一次算了。這樣,我們大家就不算違反以前定下的協議~!”


    葉風一愣,他看著那四個人,心中暗暗想道:協議?什麽協議?


    雖然他知趣地沒有問下去,但是看到勞娜利亞斯那怯怯的眼光,打定主意,有時間一定要偷偷地審問一下。以勞娜利亞斯那欺軟怕硬的個性,一定能從她的嘴裏把那個所謂的協議給掏出來。


    聽了阿芙蘿的餿主意,狄安娜立時大怒,她氣得臉頰跟那頭火焰一樣的頭發一樣通紅,跺著腳,道:“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阿芙蘿白了她一眼,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我打定主意要這麽辦了。”


    她走到了葉風的身邊,奉上了香唇,輕輕在葉風的唇邊一吻。感受到葉風像個木頭一樣的回應,阿芙蘿輕輕歎了口氣,湊到了葉風的耳邊,小聲道:“看看一個狄安娜就把你嚇成這樣,剛剛把妮婭吻得****的威風到哪裏去了?”


    說著,朝葉風的耳中惡做劇般地輕輕吹了口氣。


    葉風立時感到了全身一麻,他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如蘭似麝的香氣,歎了口氣,強撐著低聲說道:“什麽嘛~!我才不怕狄安娜呢,隻是我不習慣被人看著。”


    “噢~!”阿芙蘿俯在了他的身上,膩聲道:“這樣啊~!那麽回頭,我們打個機會,一起玩滴蠟燭怎麽樣?”


    葉風一愣,感受到從阿芙蘿胸部傳來的那充滿彈性的柔軟,他一下子僵住了,兩道鼻血終於不受控製地緩緩流了出來。


    “啊~!你流鼻血了~!”阿芙蘿立時驚呼了一聲,她輕輕點著葉風的鼻子,道:“你還真調皮啊~!”


    狄安娜狐疑地看了看葉風,又看了看她,道:“你跟葉風說了什麽?”


    阿芙蘿白了她一眼,道:“秘密~!”


    說完,帶著一陣銀玲般的笑聲,她纖細的蜂腰一擺,轉身走了出去。


    勞娜利亞斯偷眼看了看狄安娜的臉色,快步來到了葉風麵前,強忍著怦怦的心跳,眯著像貓一樣的瞳仁,在他的臉上胡亂地吻了一下。


    然後趴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不管阿芙蘿跟你說了什麽,反正回頭我也要。”


    說完,她感到自己的臉紅發燙,立時覺不好意思起來,捂著自己的臉,衝出了營帳。


    葉風感到剛剛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而且鼻血的流量好像還加大了些,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著滿手的鮮血,心中哀歎: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妖精,迷死人不償命,這樣下去肯定會死人的~!


    狄安娜有些驚訝地看著勞娜利亞斯的背影,轉過頭來看著葉風,審慎地道:“說~!她們跟你說了什麽?”


    葉風狼狽地捂鼻子,道:“也沒什麽了,戴娜,你的疑心太重了~!”


    狄安娜一跺腳,‘鏘’地一聲抽出了寶劍,橫在葉風的脖子上。她緊緊地盯著葉風的雙眼,一字一句地道:“說~!她們究竟跟你說了什麽?居然讓你這麽‘嗨’~!”


    葉風感到脖子上的冰冷的寶劍,立時吸了口涼氣。他眨了眨眼睛,看到狄安娜鳳目中的怒火,不由感到一陣心虛。他想也不想地飛快答道:“她們說回頭要跟我玩滴蠟燭~!”


    說完之後,葉風這才感到自己的失言,知道狄安娜絕對會火冒三丈,心中立時咯噔了一聲。他把眼睛一閉,靜等著那西尼亞的女暴龍發威。


    但是隻聽到狄安娜冷哼了一聲,把長劍收了回去,道:“是這樣啊~!”


    她掏出了手帕,甩手扔了過去,不滿地道:“不就是滴蠟燭嗎?至於把你激動成這樣子,看你那丟人的樣子,快把你的鼻血擦擦~!”


    妮婭不由在旁邊一愣,她看著狄安娜那平靜的樣子不像是暴風雨要來臨的前兆,不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戴娜,你沒事吧?”


    狄安娜轉過臉去,看到妮婭心驚膽戰的樣子,不由心中暗暗地一歎。她勉強一笑,有些奇怪道:“我能有什麽事?”


    妮婭瞥了一眼葉風,看到他鼻血長流的沒出息樣不由心中暗罵,然後道:“滴蠟燭,滴蠟燭唉~!難道你就真的不生氣?”


    狄安娜皺了皺眉頭,道:“滴蠟燭很正常啊,那有什麽可生氣的?我們不是每天夜裏都點蠟燭嗎?滴點蠟油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麽可生氣的?”


    她剛說到這裏,就聽咣當一聲,定睛看去,發現葉風跟妮婭兩人全摔倒在了地上,不由驚奇地道:“咦,你……你們怎麽全倒地上了?”


    妮婭幹笑了兩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心中暗暗歎息:可憐的戴娜~!不懂事的戴娜~!看到書就頭痛的戴娜~!


    她一邊撫著額頭上被撞得疼處,一邊幹笑著擺了擺手,道:“哈哈哈,哈哈,沒事,沒事~!”


    狄安娜瞪了她一眼,喃喃地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這是在幹什麽?”


    妮婭不由大翻白眼。


    狄安娜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葉風的身邊,看著他長流的鼻血,不由心痛了起來,歎了口氣,輕輕地在葉風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妮婭。妮婭立時幹笑了兩聲,舉著手向後退了兩步。


    狄安娜這才轉過頭來,她在葉風的耳邊低聲道:“明天就要進行會戰,你好好休息。滴蠟燭有什麽好玩的,等有機會,我們找個時間玩騎馬~!”


    葉風的鼻血立時狂噴而出,比起那個唐伯虎裏的噴血師爺對穿腸來,也不讓許多。俗話說,雞多不下蛋,人多不幹活。這就是女人多的壞處,打從妮婭她們搬進了葉風的帳蓬之後,她們是打死也不再搬出去了。


    大家雖然都是住在一起,看上去香豔無比,每天晚上玉體陳橫、香肌玉骨盡收眼底,但是有點兒什麽動靜,大家全都知道。葉風這一段時間就像守著飯桶卻餓飯的大肚漢一樣,受著無比的難受的、地獄般的煎熬。(問:地獄是怎麽?答:地獄就是看到、摸到、感覺到,但就是吃不到~~~!!!)


    狄安娜看到葉風噴出的鼻血,立時驚叫了一聲:“哎呀~!我的新衣服。”


    她向後撤了兩步,看到葉風那狼狽的樣子,不由歎了口氣,道:“算了,算了。。趕快把鼻血擦幹淨,明天還要進行會戰,你這樣怎麽成。咱們那裏每天晚上都挺鬧的,我看你今晚上也別回去了,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一晚,養足了精神好打仗~!”


    葉風一裂嘴,不由‘啊’了一聲。


    狄安娜一瞪眼睛,道:“啊什麽啊?你犯了錯,還理了嗎?”


    葉風歎息了一聲,有氣無力地道:“知……知道了。”


    狄安娜滿意地哼了一聲,她打了一個哈欠,道:“也挺晚了,明天還有得忙呢,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向妮婭點了點頭,然後一轉身,也走了出去。


    葉風苦著臉,轉頭看著這個引發血案的罪魁禍首。


    妮婭心虛地摳了摳自己的衣角。


    她不安地扭了扭腳上刷得黑亮的皮靴,湊到葉風的身前,伸手抱住了他,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委曲。大不了以後……”


    說到這裏,她的臉突然變得像火燒一樣通紅,那顆心跳得怦怦直響。她飛快地道:“大不了以後,我陪你把滴蠟燭和騎馬都玩個遍~!”


    說完,她高聲道:“戴娜,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隨即,害羞地像個受驚了的兔子一樣扭頭跑了出去。


    葉風欲哭無淚地摸著自己像三峽大壩一樣狂泄而出的鼻血,看著帳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像月夜狂狼一樣哀歎了一聲,道:“為什麽這天還是這麽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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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那場半夜裏燒起來的大火已經減弱了許多,方園十餘裏之內完全變成了焦土。露出了被燒得焦黑醜陋的地麵。遠處的火焰雖然還在燃燒,但是卻已經減少了許多,隻剩下了幾縷青煙,還在天際上隨風飄蕩。


    幾隻幸存下來的小鳥哀傷地鳴叫著,它們戀戀不舍地在天空中盤旋了幾圈,看著自己那曾經的家園被燒成了白地。最後無奈地拍打著翅膀飛向了遠方。


    一隻穿著軍靴的大腳惡狠狠地踏上了一堆還沒有燃盡了的灰燼之上,將那黑色的灰末踢得飛散開來。緊接著一把雪亮的戰斧重重地砸在了旁邊的地上,發出‘咚’地一聲巨響。


    從如鏡麵一樣的斧刃處反射出它那位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金發主人,還有他身後那密密麻麻的軍團。


    在那人的身後,六萬名不甘屈辱、向往自由的鐵血戰士整齊地排列著,他們手中握緊了寒光閃閃的武器,一字展開,形成一道一眼望不到邊的人牆。


    在他們的頭上,無數的旌旗在大風之中獵獵飄擺。


    那大漢眯著眼睛,看向了對麵同樣森嚴的軍陣,高聲叫道:“你們的赤血龍騎呢?怎麽不敢出來?是不是已經被我們給嚇濕了?”


    奴隸大軍中立時爆發出了一陣震天動地的狂笑。


    在對麵的迎風飄擺的中軍黑鷹大纛之下,西斯公爵騎在馬上,看著旁邊兩隻鼻孔裏都插著布條的葉風,心中暗暗笑道:活該~!


    葉風手搭著涼蓬,看著對麵那個正叫陣的大漢,又看了看身邊按照標準陣型站好、鬥誌昂揚的戰士們。


    他看到眾人全都把期待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不由伸鞭一指對麵那人,奇道:“大家都已經列好了陣,不開打死磕。卻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那裏叫陣。這是怎麽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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