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路過之前我打工的那棟會所大樓,如今已經被拆得四零八落。


    我和曼婷同時注意到那棟落敗的大樓,怎麽都想不到它曾經的金碧輝煌。


    “喬離,你快看!你失業了?”曼婷打破了低氣壓的氣氛,指著車窗外那棟大樓對我叫喚道。


    我卻錯愕看向了身旁的布塵,難道這是布塵做的?


    步塵似乎意識到我的目光,轉而說道:“桃枝備了洗澡水,回去好好洗洗晦氣!”我感覺他似乎是在逃避我的問題,他明知道我為什麽這麽看著他!


    “喬離姐姐,上次我就說這家會所已經易主了!你忘記了嗎?”坐在前排的年年,此時突然探出腦袋來。


    我沒忘記,但是我以為當時隻是年年說出來唬那個謝家少爺的,沒想到還真的易主了?那我之前的工資豈不是……


    “易主了?喬離,那你工資怎麽辦?”曼婷一聽比我都著急,因為她知道我當初為了那麽一點兒工資,起早貪黑的。


    “曼婷小姐,你別著急啊!以後的主人就是我們喬離姐姐!”年年晃著小腦袋,笑嘻嘻地說道。


    “啥玩意?是我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年年說錯了什麽?”我心裏暗暗地嘀咕了起來。


    “就這個破樓難道租出去收房租嗎?”曼婷似乎也不能理解。


    “這樓馬上就要重新裝修了,以後就會是……”


    “咳咳。”步塵輕咳兩聲,車內瞬間再度安靜下來。


    年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轉過身去,在副駕駛位上乖乖坐好。


    我和曼婷見到低氣壓回歸,也不敢多說話,乖乖坐好。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天空中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全鶯站在別墅的院子外邊,她垂著腦袋,我在屋內隔著窗戶看她都能感受到她的悲傷。


    步塵拿了一件大衣,披在我的身上。


    “不要太久!”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步塵難不成是我肚子裏的蛔蟲變得?怎麽我想做什麽他都知道?


    緊了緊步塵給我披上的大衣,我踏出別墅,來到全鶯的跟前。


    “全鶯……”我輕聲喚她。


    “喬離,其實我該走了,但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所有人都可以誤會我,曲解我!但是我希望我爸爸知道我不是他們口中說的狐狸精,勾引男人的蕩婦!”她咬著下唇,眼中擎滿了淚水。


    “我知道,我該怎麽幫你?”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能見到鬼,再到如今我主動要求幫助她們,都好像是我需要完成的使命一般。


    “我爸知道我們認識,今夜他一定會來找你!”聽到我說要幫她,她眼裏有了光。


    “好,我知道該怎麽做!你放心吧!”說著我便要轉身回去,因為外邊的雪比之前還要大了些,落下的雪很快就會融化,落在身上有更加冰涼的觸感。


    “全鶯姐姐,你不進去嗎?”剛走幾步我就發現全鶯此時還站在原地分毫未動。


    全鶯搖了搖頭,“喬離,步塵大人在這棟給這棟別墅下了結界,我……我沒辦法靠近!”


    步塵大人?先前在嫋嫋的夢中他自稱本君,難道他是很厲害的狐妖嗎?


    “那……我先進去了,你真的沒事嗎?”或許因為全鶯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與此時下雪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竟然一時忘記了她是鬼這件事。


    “我沒事,我感受不到寒冷。”


    遠處一輛黑色的捷達車向這邊駛來。


    “喬離,是我爸爸!”全鶯很慌張,似乎再找什麽建築物把自己遮擋起來,可能連她自己都忘了別人是看不到她的。


    車子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車燈滅了。一個身形高大且有些落寞的中年男人從車裏走了下來。


    他向我近了兩步,“喬同學,我想知道你是什麽時候認識我女兒全鶯的?”他一身的煙味兒,應該是抽過很多煙才決定來找我的。


    “全鶯他很了解你,他說你今天一定回來找我。”我挪動了一下腳步,身體麵向全隊。“你也認為是你女兒自己不知廉恥嗎?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是為了到處勾引男人嗎?”我認知中的親情是支持,理解還有相互溝通。


    全隊愣住了,顯然我認知中的三點他一樣都沒有做到。“我花錢供她讀大學,可不是讓她穿成那樣跟一群男人到處去玩的!”說著全隊從上衣夾克中掏出了煙。


    他摁著打火機去點煙,火苗出現的一瞬間就被一陣無名風給吹滅了。此時全鶯正正站在他爸爸麵前,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吹滅了火苗。


    全隊惱了,將打火機狠狠地摔在地上,許是不解氣還要踩上兩腳,發泄著內心的憤怒。


    “不是這樣的,穿什麽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好壞,她喜歡穿著紅色波點連衣裙,正說明她的性格如朝陽似火!不能把別人犯下的過錯強加在這麽一個熱愛生活的女孩身上。”


    “你怎麽知道她……她當時穿的是一件紅色的波點連衣裙?”煙從全隊的口中緩緩掉落。


    “唉……”我深呼了一口氣,“你可能不信,她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我能見到鬼,從方瑩瑩死的時候我就能看到……”我顧不上全隊看我那詫異的眼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他聽。他身為一名警察,對這些玄學是定然不會信!但是我身上的傷確實最真實的證據,連他這個辦案多年的老警察也無從解釋。


    “全鶯是被那兩個渾蛋強奸的,才一時想不開……”說到這裏我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當時在場的另外兩位女同學說全鶯……全鶯是自願的,說……說他們是……”接下來的話全隊說不出口了。


    “全叔叔,不是這樣的。那兩個女生嫉妒全鶯,說的都不是真的!”我的情緒有點激動起來。


    全隊,身體向後直接靠在車頭前。整個身體頓時垮了下來,一滴悄無聲息的淚從他的臉頰劃過,凝結成一顆冰珠掉落在地。


    他驚愕地抬起頭,“鶯鶯是不是在我身邊?”


    我點了點頭,看著極力想替自己父親擦拭眼淚的全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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