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師會的勳值體係中,軍功體係與貢獻值體係相掛鉤,但卻不能相互轉化。例如赫爾曼繳獲的那柄合金巨斧價值七個戰功,那麽他就獲得了七個戰功以及三萬五千貢獻值,穆爾一箭射殺一名高級源騎士,他就獲得了三個戰功以及一萬五千貢獻值。戰功是戰功,貢獻值是貢獻值,貢獻值能夠兌換大部分修煉所需,但唯一不能兌換戰功。


    不僅貢獻值與戰功不能相互轉化,戰功與戰功之間也不能積累兌換,例如騎士們通常默認十個戰功等於一個三等功,這是按照它們的貢獻值價值來計算的,一個三等功附加五萬貢獻值,一個二等功附加五十萬貢獻值,一個一等功附加五百萬貢獻值,一個特等功附加五千萬貢獻值。但十個戰功無法兌換成一個三等功,十個三等功無法兌換成一個二等功。


    戰功是戰功,三等功是三等功。


    赫爾曼在遺棄之地獲得五個戰功,落葉堡擊殺一名中級源騎士獲得兩個戰功,拯救紅恩堡騎士時殺掉一名放逐者獲得一個戰功,奪得角魔之斧獲得七個戰功,攻擊十五個戰功,但這十五個戰功合不成一個三等功外加五個戰功。


    由此可知功勳體係和貢獻值體係的不同。


    無法合成功勳的戰功也並非毫無用處,相反,中級成員很依賴戰功。


    因為每一個戰功都代表巫師會成員們在某種層麵上曾經幹掉過一個初級源騎士,兩個戰功則是中級源騎士或者覺醒者,三個戰功則是高級源騎士,五個戰功則是初級大地騎士,十個戰功則是中級大地騎士,一個三等功則是巔峰大地騎士或者天賦者巫師,以此得來的戰功,可以用它們兌換附魔武器以及各種神奇的魔藥甚至是各種蘊含本源之力的靈物,這些都是貢獻值難以兌換甚至無法兌換的東西。


    除去正常的軍需補給之外,騎士們還能用戰功兌換額外的東西。如穆爾之前使用的破魔箭,三個戰功就可以兌換一支,比四萬貢獻值劃算了不知道多少。


    赫爾曼扭頭看向穆爾,一臉的痛心疾首:“你怎麽不早說神箭手以及能用戰功兌換附魔箭的事情。”如果早知道,他肯定讓全隊先給穆爾湊十支八支附魔箭,在戰場上狠狠收刮一波再說。要知道斬首是能同時獲得貢獻值和戰功的,這一進一出,賺的全是貢獻值啊。


    看著一臉肉疼的赫爾曼,穆爾既好笑又無奈:“隊長,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樣,收割戰功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的。我在第五大隊這麽多年都沒積攢下一個戰功……全隊除了您,其他人也應該沒人會有戰功吧。”


    赫爾曼一愣:“不會吧,獲得戰功的途徑不是有很多嗎?你們第五大隊序列排在我們前麵,戰事又頻繁,怎麽可能積累不到戰功?”


    穆爾一時無言以對,因為赫爾曼這話就差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你們怎麽這麽廢物了。這小子是真不知道騎士難殺,巫師難碰見啊。不過他一想到自家隊長的輝煌戰績,也就釋然了。


    跟他這樣的天才比起來,其他人確實顯得廢物了些。


    沒繼續辯解,隻笑嗬嗬道:“這就是事實,好了隊長,不說這個了,去兌換箭矢吧,我用戰功,您用貢獻值。”


    “行。”赫爾曼也沒提要多兌換兩支的事,他打算看看效果再說,效果好的話就全力支持穆爾成為神箭手,效果不好的話就留著戰功日後給自己兌換魔法藥劑或者靈物。


    軍需處是整個騎士團唯一駐紮在巫師塔內部的部門,赫爾曼也第一次進入這座神秘的魔法建築。


    望著這座綠色尖塔,一想到這裏麵不知道有多少強大的巫師,赫爾曼一陣心虛,不由駐足悄聲道:“女神,您不會被發現吧?”


    女神語帶不屑:“區區一些四階凡物而已,若有危險吾自會提醒。”


    赫爾曼這才放下心。


    穆爾見隊長停步在高大的尖塔之前,還以為他被這座神秘建築所震懾,笑道:“隊長放心,我已經問過莫雷了,我們也能進。有人盤查就說是來領取後勤補給的就行了。”


    赫爾曼笑笑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綠色尖塔一眼望不到頂,塔身細長,長寬和普通房間差不多,讓人很疑惑這裏麵到底能住多少人。


    大門是一扇普通的木質雙開門,沒有門把手,四周也光禿禿一片,既沒有強大的騎士把守,也沒有傳說中的魔法傀儡守衛,門板上隻有一幅簡單的圖畫,絲毫配不上有關巫師塔的神秘傳說。


    畫的內容非常簡單: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中屹立著一顆枯木,一隻渡鴉迎風站立。整幅畫就這麽一個意象,讓人倍感孤獨寂寥。但奇怪的是整幅畫確實用綠色顏料塗繪的,跟塔身顏色一樣,如果不走近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這扇門和上麵的畫。


    “這烏鴉的眼睛好奇怪,簡直活靈活現,跟真正的烏鴉一樣,仿佛被它注視著。”他隻看了一眼,就感到那畫中的烏鴉活了過來看向自己一樣,心虛的赫爾曼連忙垂下眼皮,在心裏詢問女神。


    但女神很明顯不想理會他,久久沒有回應,他隻好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一打開門,熱風撲麵而來,與此同時,耳邊也響起了如同菜市場一樣的喧囂吵鬧。


    “119號台需要鳶尾花一朵。”


    “25號台需要冷水降溫。”


    “37號台需要30毫克牛角粉末中和鬼麵花汁液。”


    ……


    印入眼簾的一幕更是讓赫爾曼和穆爾震驚無比,隻見他們麵前陡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房間,裏麵有上百穿著黑色製服的男男女站在一個個擺滿了各種草藥的操作台上忙碌,這些人的胸口,都紋著跟門口那隻烏鴉一樣的花紋。


    兩人都在克萊爾穿的巫師袍服上看到過那種花紋,它是代表暗夜之羽巫師成員的標誌。換句話說,這些人全部都是巫師會成員。


    “我的老天,這是什麽魔法,怎麽能憑空創造出這麽大的空間來?”穆爾一臉震驚,忍不住驚歎道,“這些都是巫師嗎?”


    赫爾曼眼中也是異彩連連,他本以為巫師就是搓個火球,整個魅惑術就是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神奇的能力。


    這時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黑著臉訓斥道:“你們是誰,為什麽擅闖配藥室,不知道來之前要得到批準嗎?”


    兩人一臉尷尬,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他們明明是來找軍需處的,卻莫名其妙進入了巫師們的配藥室,滿屋藥材氣息讓人頭昏腦漲。


    “抱歉是我們走錯了。”正要道歉,赫爾曼聽見久違的熟悉聲音,即使這滿屋的藥材氣息也無法掩蓋那淡雅的山茶花香氣。


    克萊爾語帶驚喜的聲音響起:“考爾曼,他們是我的朋友,是來找我的。”


    名叫考爾曼的中年絡腮胡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淡淡道:“原來是這樣,你們自己聊吧。”說完轉身離開了。


    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克萊爾道:“多謝你幫我們解圍。”


    克萊爾笑了笑:“不用客氣,不過你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赫爾曼麵色微紅,簡單解釋了一下兩人的目的。克萊爾聞言這才笑道:“難怪你們會誤闖這裏,原來沒有跟監視者大人說目的地,才被隨意傳送到配藥室了。”她慶幸的拍了拍胸脯,“還好你們隻是被傳送到了配藥室,要是被傳送到其他巫師的私人領域就遭了。”


    赫爾曼一臉不解:“你說的監視者大人是誰?難道說那扇門其實是傳送門?可以抵達巫師塔任何位置?”


    克萊爾點點頭,道:“監視者大人就是門上那隻渡鴉,它是巫師會的守護者和這座巫師塔的引導者,任何想要進入巫師塔內部的人都要得到它的允許才可以。你想要去什麽地方,跟它說就行了,而你們之所以能進來,多半是穿著騎士團製服的緣故,最近出入巫師塔的騎士確實比往常多。”


    “原來如此。”


    赫爾曼看了很多網絡小說,倒是見怪不怪,反而是穆爾還在持續震驚中。


    “你們要去軍需處的話,從這裏出去,關上門重新對著那幅畫說目的地就行了,嗯,記得態度好點。”克萊爾告誡道,“監察者大人可是一位十分強大的守護靈。”


    赫爾曼將這些話銘記於心,然後才問:“這幾天你一直在配藥室?”


    “也不是,作戰的時候我們會跟隨艾利克斯大人去城牆上輔助他施展魔法,來對抗惡魔城的魔法。艾利克斯大人是這裏唯一的天賦者巫師。隻有戰鬥結束之後我們才來這裏製作療傷藥劑,最近需求挺大的。”


    “哦……”他頓了頓,仿佛想起什麽似的又說,“聽說巫師之間的魔法對決十分危險,你注意安全。”


    克萊爾甜甜一笑,讓少年看得心猿意馬,隻聽她柔聲道:“我沒什麽危險,倒是你,在戰場上更要注意才是。”她隻是覺醒者,精神之力無法感應到幾裏外的事情,否則克萊爾就不會隻有這麽輕飄飄幾句囑咐的話了。


    穆爾看著兩人輕言細語的對話,雖然麵無表情,卻是滿眼笑意。


    由於場合不對,兩人並沒有過多閑聊,而是匆匆交談幾句赫爾曼就帶著穆爾退了出去,對著那渡鴉恭敬的說了一句軍需處,才推門走進去。


    他們離開之後,一名巫師學徒急匆匆推門而入,對著配藥室裏叫道:“覺醒者克萊爾·霍爾特和考夫曼·波爾在嗎?”


    兩人離開操作台,發現是導師身邊的學徒,於是問道:“是導師們有事召喚嗎?”


    那學徒答道:“布爾夏德導師讓你們集合去元素空間練習大型魔法。”


    克萊爾剛來,還不明白這道命令的含義,卻聽考夫曼歎了一口氣道:“又過了半個月時間嗎!”


    那巫師學徒點點頭:“還有三天。”


    克萊爾疑惑不解,問道:“考夫曼,你們說的是什麽意思?”


    考夫曼看了一眼這個被導師青睞的女巫師,和氣道:“惡魔城的空間之門每個半個月會開啟一次,屆時裏麵會出來大量的援兵和物資,這時候巫師會就會出手截殺,惡魔城也會派遣強者保護他們。而我們的任務,就是和元素之風教會派來支援的巫師們聯手,利用大型魔法給對方造成大量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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