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嵐雅,我隻問你一句,芸香是怎麽死的!”蘇陌涼麵色陰沉,眸色冷厲,目光如冷箭一般射向對麵的付嵐雅,壓抑的聲音,仿佛是暴風雨前夕最後的寧靜。


    付嵐雅聞言,冷哼一聲,極為的不屑:“哼,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聖靈珠一失蹤,你的丫鬟就割腕自殺,結果搜查下來,聖靈珠竟然在你的房間裏。很顯然,你的丫鬟幫你偷取聖靈珠,犯下大錯,害怕忍受酷刑折磨,畏罪自殺,你現在竟然反過來問我她是怎麽死的,不是很可笑嗎?”


    蘇陌涼聽到這裏,一切都明白了。


    這全都是付嵐雅的陰謀。


    她利用芸香的死,將搜查聖靈珠的人引到了她的房間。


    而付嵐雅早在之前,就趁著她不在的時候,悄悄的將聖靈珠藏進了她的房間。


    這一番地毯式的搜查,聖靈珠自然暴露無遺。


    大家都知道聖靈珠是宗主最寶貝的東西,突然失竊不說,還出現在蘇陌涼的房間裏。


    這樣的罪名,足以將她置之死地。


    這些日子,付嵐雅一直隱忍不發,麵上對她冷嘲熱諷,私底下倒是規規矩矩,並沒有報複行為。


    就連蘇陌涼都以為她是學乖了,忌憚自己,不敢隨便招惹,沒想到她是在蟄伏待機,準備一擊必殺。


    不過,依照她這腦子應該想不出來這些點子,當然憑著她的實力也沒辦法搞到聖靈珠。


    不用猜也知道是付嵐雅背後的師父伍鵬在背後搞小動作。


    上次她坑了他們一大筆錢,顯然伍鵬和付嵐雅已經將她記恨上了,他們此舉不但要報複回來,還想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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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陌涼,真是沒想到,寂滅宗待你可不薄,上次宗主大人還替你討了公道,你就是這麽報答宗主的嗎?”郝媚同樣一副斥責的表情,落井下石的幫腔道。


    蘇陌涼此刻已經沒有耐性跟她們廢話,整張俏臉因為憤怒而煞白,額頭的青筋隱隱抽動,猛地一聲怒吼驚得付嵐雅身形微晃:“付嵐雅,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承認,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放肆!蘇陌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宗主的眼皮子底下威脅同門弟子!”


    這時候,咆哮般的嗬斥從遠方傳來,隻見宗主大人怒氣衝衝走來,麵色鐵青,眼珠瞪得拳頭大,像一隻憤怒的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人的豹子。


    看著宗主來了,圍觀的弟子們全都閃開讓出路來。


    付嵐雅見此,心中一喜,這才收起對蘇陌涼的畏懼,連忙湊到宗主跟前,煽風點火的說:“宗主,你瞧瞧蘇陌涼,她偷了聖靈珠,還如此理直氣壯,實在是太可惡了。”


    宗主身旁的伍鵬也跟著說道:“是呀,好在是搜到了聖靈珠,若是沒搜出來,那聖靈珠豈不是落入了這賊人手裏!宗主,這次你不能再偏心這個賤人了,若是連偷取聖靈珠這麽大的事兒都不嚴懲,您要如何在宗派服眾,以後豈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覬覦聖靈珠了?”


    聽到這麽一番添油加醋的話,宗主更是火冒三丈,控製不住體內熊熊燃燒的怒火。


    是呀,她連偷取聖靈珠這樣的事兒,都幹出來了,若是再縱容她,隻怕連整個寂滅宗她都敢掀了。


    想到這裏,宗主憤怒大吼:“來人,抓住蘇陌涼,立刻杖斃!”


    宗主命令一下,弟子紛紛上前,欲要擒住蘇陌涼。


    蘇陌涼陰冷的盯著他,猛地一個抬臂,低吼:“慢著,宗主大人,現在無憑無據就說我和我的婢女偷了東西,你不調查清楚,就隨便冤枉宗派弟子,這樣的消息傳出去,那才是真的難以服眾。”


    付嵐雅聞言,立馬反駁:“蘇陌涼,你休要狡辯,聖靈珠是從你房間裏找到的,已經是證據確鑿,怎麽能叫冤枉!”


    “哼,在我房間找到,不代表是我偷了聖靈珠。據我所知,是你和伍長老合謀盜取聖靈珠,將聖靈珠悄悄放在我的房間裏,然後殺了我的婢女,引來弟子的搜查,最後順理成章的將偷盜的罪名栽贓嫁禍給我!”蘇陌涼陰鷙的盯著她,眸子裏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她本可以一拳轟死付嵐雅,可是她忍住了。


    芸香被人謀害,還背著賊人的黑鍋,想來是死不瞑目的。


    為了還她清白,蘇陌涼必須將付嵐雅和伍鵬的陰謀公諸於世。


    若是現在殺了付嵐雅,反倒成了她心虛,惱羞成怒,將這個罪名坐實了。


    付嵐雅聽到蘇陌涼竟是一字不差的將他們的計劃說了出來,心頭一震,表情湧上些心虛,強裝鎮定的吼起來:“你血口噴人,我和我師父什麽時候偷聖靈珠了,你才是無憑無據的冤枉人!”


    “付嵐雅,你不承認沒關係,因為真相不是你三言兩句可以抹殺的。宗主大人,請你看芸香的屍體,付嵐雅口口聲聲說芸香是割腕自殺,如果真是自殺,她應該是右手拿刀,割傷左手,可是她的左手毫無傷痕,偏偏是右手受傷,很顯然這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宗主聞言,也是擰起眉頭,仔細看了看芸香的手腕,還真是如此。


    付嵐雅和伍鵬見此,都是神情大震,須臾額頭冒起了一層冷汗。


    他們沒想到蘇陌涼竟是有這樣敏銳的洞察力,實在可怕。


    付嵐雅當時哪裏想得那麽周到,殺了芸香之後,隨意在她手腕上劃了一刀,根本沒考慮過蘇陌涼說的左手右手的問題,現在被她提起,實在是驚慌得不行。


    “萬一芸香是左撇子呢,你光憑著左手右手實在說明不了什麽,這根本算不上證據。”伍鵬好歹上了年紀,比付嵐雅鎮定許多,立馬開口反駁。


    宗主聽了,也是覺得有理的點點頭。


    蘇陌涼卻是冷笑一聲,滿臉的譏諷,冰冷的聲音透著幾分陰森之氣:“伍長老,你到現在還想抵賴,如果左手右手不足以舉證你,那這攤血,就是最好的證據!”


    眾人聽到這裏,都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盯著地上的血跡百思不得其解。


    伍鵬不知道蘇陌涼在搞什麽鬼,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袖口下的手指隱隱發抖,可麵上卻理直氣壯的反駁:“你休要胡說八道,一灘血能證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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