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山穀,紅蓮騎士團終於來到了環形山邊緣。


    但入眼的不是蒼翠的叢林,而是滾滾熱浪,而是衝天的烈焰,而是紅蓮地獄!


    焚燒一切的熔岩與火焰將整個戈爾加隆環形山變成了火海。


    哪怕是信仰火神卡洛瑪裏弗的紅蓮騎士們也對麵前這一幕膽寒不已。


    “這是怎麽回事!?”


    “火神在上!這裏已經變成了地獄!”


    奧杜拉臉色鐵青,就在他眼前不遠處,一個七階的叢林咆哮者掙紮著被熔岩吞噬了它的魔力已經消耗一空,但它還沒能逃出熔岩火海,無法抵擋烈焰的侵襲,最終變成了灰燼。


    而更遠的地方,環形山中的樹木已經徹底消失,完全變成了熔岩的世界。


    這裏就像是一座活火山的火山口。


    “這就是天選之子的力量!?好可怕!”


    “不!這不可能!”


    奧杜拉深吸了口氣:“如果是以前,或許有可能,但這一代的天選之子是兩個,她們的力量都被弱化了,除非她們兩個在一起同時爆發,否則不可能會產生這麽巨大的威力。”


    “而現在香草聖女冕下失蹤未歸,這裏隻有可可聖女冕下,僅憑她自己不可能造成這麽可怕的破壞!”


    “破壞是其次。”


    羅威爾提醒奧杜拉:“現在的關鍵是可可聖女冕下是否安全,這麽可怕的毀滅性法術,釋放之後如果她沒有自保的力量,很有可能會被自己的法術毀滅。”


    “你說得對!我們必須想辦法衝進去尋找可可聖女冕下的下落,但是”


    奧杜拉緊咬牙關,誰都知道尋找聖女的重要性,但是現在這裏麵實在是太可怕了。


    身為紅蓮騎士,他們天生擁有很強的火焰抵抗力,但這種抵抗力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沒用了,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不行,我們根本無法進去!”


    奧杜拉最終搖頭說道:“除了我和羅威爾能依靠領域的力量勉強在裏麵支撐一段時間外,你們進去直接就會被燒死了。”


    “團長!”


    “不要急,我想事情應該還有轉機”


    奧杜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次他率領五千名紅蓮騎士傾巢而出,目的就是為了徹底教訓一下薩滿教,現在雖然可可聖女冕下沒有救回來,但至少任務完成了一半隱匿在戈爾加隆環形山裏的薩滿教徒已經全都葬身火海了。


    這也就是說,哪怕現在什麽都不做就回去,也不會受到教皇的責罰。


    想到這裏,一向果敢的奧杜拉竟是真的心生退意,恨不得現在就返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熾熱的戈爾加隆環形山上空,突然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就在奧杜拉他們肝膽欲裂,以為是混沌之門打開的時候,那道裂隙中卻突然湧出了數以億噸記的洪水!


    從天而降的洪水非常的幹淨清澈,哪怕水柱粗達數百米,也能輕而易舉的看到對麵!


    源源不斷的洪水衝進了熾熱的環形山內部,流動的熔岩遇到冰涼的水流之後立刻冒出了大量的水蒸氣,升騰而起的水蒸氣迅速籠罩了整個環形山上空,初升的朝陽都被遮蔽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包括奧杜拉在內,所有紅蓮騎士都懵逼了。


    突如其來的烈焰將這裏的叢林變成了火海,然後又從天而降大量的洪水,這是想熄滅火海?還是想把這裏變成一個湖泊?


    不不不,更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是誰做的!?


    如果一開始還懷疑是可可聖女冕下的話,當這道噴湧洪水的裂隙出現之後,他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香草和可可兩位聖女的天賦是火焰方麵的,不可能有這種能力。


    那又會是誰?


    阿法拉·大地行者?


    不可能。


    如果他有這麽強大的施法能力的話,恐怕他早就衝到布爾凱索大開殺戒了!


    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難不成……


    是諸神終於看不下去了,所以親手降下了天罰,將那個該死的薩滿教從世界上抹除了!?


    洪水噴湧之下,火焰已經熄滅,但那道縫隙卻並沒有消失,從中湧出了大量的水汽匯聚在天空上,很快環形山這裏下起了傾盆暴雨。


    紅蓮騎士團所有成員都站在雨幕中整整發呆。


    這時,奧杜拉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看向了東南方。


    那邊,突然爆發了一股異常濃鬱的魔力波動!


    奧杜拉馬上駕著地行龍向那邊衝去:“東南方有動靜!快!”


    戈爾加隆環形山南側邊緣的懸崖上。


    成功了!?


    唐恩欣喜若狂。


    若是其他人,或許不小心會被抽幹,但他的魔力池可是與整個世界聯通的,怕個卵,隨便吸!


    唐恩唯恐喂不飽它,甚至主動敞開了魔力池讓它吸個爽。


    可就在這時,王權手杖卻“嘭”的一下掉了下來。


    魔力的吸收戛然而止,光芒也消失了。


    什麽鬼?


    欣喜若狂的唐恩和安格斯刹那間懵逼了。


    重新撿起王權手杖,兩人仔細觀察了片刻後,都無可奈何的苦笑了起來。


    王權手杖上,龍血所繪製的符文黯然失色,已經幹涸開裂了。


    安格斯直歎氣:“果然沒那麽簡單……”


    “損壞的時間太長了,沒有魔力的供應,這上麵的魔力材料早已失效。”


    唐恩苦笑著說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安格斯盯著王權手杖說道:“也就是說,哪怕暫時揭開了圖騰這上麵隱藏的秘密,也必須想辦法湊齊必備的材料,按照原本的工藝去修複一下才行。”


    唐恩深吸了口氣,道:“這還是最好的情況呢。”


    “你還擔心什麽?”


    “如果等我們打開了那片空間,卻發現所謂的黃金巨神像失去了魔力的補給,早已在漫長的時光中變成了廢物,那才叫糟糕。”


    唐恩這麽一說,安格斯也有點慌了:“應該不至於吧……”


    “這就要看我們的運氣了。”


    唐恩搖搖頭,打了個響指:“維克多,麻煩你先把他囚禁起來,暫時還不能殺了他。”


    維克多瞅了眼王權手杖:“要等王權手杖修複之後再動手?”


    “不是,等回到埃靈頓就行了。”


    唐恩微微一笑:“最近我和一個玩弄靈魂的專家搭上了線,我想給那家夥幾個薩滿教徒的靈魂,它一定很樂意幫我們把這家夥的靈魂做成回憶結晶。”


    阿法拉畢竟是敵人,他的話不能相信,不過讓薩拉蒂莫爾把他的記憶剝離出來做成回憶結晶或者直接做成靈魂水晶的話就很方便了,可以隨時翻閱與圖騰有關的記憶,而且不用擔心他騙人。


    阿法拉聞言突然變了臉色:“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們當然可以這樣對你。”


    旁邊的香草一臉煞氣的盯著阿法拉:“現在的感覺是不是很奇妙?”


    “你們這些愚昧的、被洗腦的蠢貨,你們根本不明白這個世界的真相!”


    阿法拉咒罵道:“神祇是不存在的!我們是從野獸進化而來的,我們的先祖來自於天外!”


    “整個普蘭達爾隻有你們薩滿教的教徒沒資格說別人是蠢貨。”


    唐恩簡直都懶得吐槽了,阿法拉指著的是粉月洛麗塔。


    說起來這些薩滿教徒天天用樹汁把自己塗的綠油油的,該不會真的認為自己是地精進化過來的後代吧?


    臥槽你們腦洞這麽大怎麽不去找裏維茲那個土豪攀親戚啊!


    薩滿教的先祖一開始把墜毀飛船發射的全息圖像裏的地精當成是先祖了,然後就這麽一代代傳了下來,在不斷的洗腦過程中,後人反而越來越堅定這個信念了。


    這麽虔誠的唯物主義者應該去地球所在的世界啊,可你們這些家夥偏偏生活在一個神創世界裏,而且還這麽堅持進化論……


    這讓穿越過來的唐恩情何以堪啊。


    他的唯物主義三觀可是在這個穿越過程中被粉碎的一點也不剩,徹底扭曲了。


    “知道嗎……”


    唐恩特別同情的看著薩滿教的老大:“從你身上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閉門不出的死宅真可怕。”


    哪怕薩滿教的活躍範圍再大那麽一些,獲取情報的主觀能動性再積極一些,融入這個社會的再強烈一些,他們就會接觸到星鑽銀行吧?


    隻要接觸到遍布大陸的星鑽銀行,就沒道理沒見過地精吧?


    唐恩就不信見過地精之後他們還會堅持自己是地精進化的這個理念。


    再蠢的人也會想到,沒道理他們進化成了獸人,那些地精還是原始形態吧?


    因為就連地球文明都快把進化論給推翻了,你一個裸的神創生物跑過來說自己是進化的……


    你倒是挖出來自己先祖進化過渡形態的化石再來證明進化論好歹還有點說服力。


    話說回來獸人在普蘭達爾誕生的曆史一共才一萬多年,這點時間連形成化石的時間都不夠,哪有進化的可能啊……


    “不過說什麽都沒用了,準備好接受最終的審判吧。”


    唐恩聳聳肩,讓維克多把阿法拉帶了回去。


    “任務圓滿完成!”


    唐恩心滿意足地拍拍手,說道:“可可救回來了,圖騰之謎也解開了,接下來就隻剩下去布爾凱索買個房子了。”


    雖然暫時沒有在布爾凱索發展大唐商會的想法,但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沒道理這時候回去,作為一個曾經的高端職業玩家,要回城至少也要先把地圖傳送點點亮了再說這是每個玩家都會有的毛病。


    這時,一陣急促而沉悶的聲音從西邊傳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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