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的春節剛好在情人節後一天,江晨在2月14日情人節那天返回了末世,陪著孫嬌過了一個美妙的情人節後,接著又與眾女和魚骨頭基地的部下們一同度過了春節與除夕。


    17日大年初二,與白鯨海底考察站約定的時間到了,江晨乘坐運送補給的飛艇來到了夷州島,這次與他一同前往的還有林玲。聽說夷州島台北有一座氘提煉廠,以及一座存留度較高的小型核聚變發電站。


    因為遠程輸電和月球氦3開采基地的緣故,站前地球的核聚變電站基本都轉移到了月球上,僅存的一些較大的核電站也在戰時受到了核打擊的洗禮,想要在這片廢土上找到一座完好的核聚變發電站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當江晨聽說夷州島上有這麽一座核電站,立刻便對其產生了興趣。尤其是配套的氘提煉廠,雖然用氘作為核燃料沒有氦3環保,但現在可不是挑食的時候。


    對於擁有亞晶作為能源的第六街區來說,核電站似乎並不是特別的具有吸引力,但對於現世,尤其是能源全靠進口的新國來說,核聚變發電站將有著超乎尋常的價值。


    尤其是即將開放的蓬萊市。


    如果能夠運用冷聚變技術,別的不說,原定於附近海域增設的10萬畝發電海藻項目將可以直接取消,12座大型洋流發電機機組和150座風力發電機也可以取消。不僅如此,還能將電力成本壓低到一個可怕的水平。


    當然,這項技術偷偷用就好,等太空電梯弄出來了再公開為妙。


    整個望海市的核專家就那麽幾個,知道江晨身上秘密的隻有林玲,所以他便將她帶在了身邊一同前往。剛好伊甸園的工作也已經接近尾聲,等開春後弄完了最後一道工程,耗時一年多的伊甸園便可以宣告竣工了。


    搬運太空電梯基座,回收核技術,以及順帶解決遠征軍碰上的小麻煩,這便是江晨此行的目的。


    ……


    距離遠征軍登陸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當江晨抵達夷州島後,擔任艇長黎望立刻為他安排了幹淨舒適的房間,將這一個月來收集到的情報與任務日誌匯總呈遞在了他的麵前,並上交了臨時指揮權。


    在登陸之後的第一時間,黎望便派出了遠征軍士兵向台北及其郊區探索,並在夷州島北端的海崖修建了簡單的水泥堡壘與燈塔,以及可供飛艇停靠的升降梯。


    相比起戰火紛飛的內陸,夷州島雖然同樣有遭受戰火的痕跡,卻沒有望海市那般慘烈。沒有直接遭受核打擊,市區內的高樓大廈大多完好,島上彌漫著的輻射,大多是源自於從東南亞吹來的放射塵。


    不過這裏有一點卻是和陸地上相差無幾,那就是那些畸形生長的植物,以及麵目可憎的異種和喪屍。


    蔓藤和幹枯的枝椏均覆蓋著高樓大廈,皸裂的路麵上綻放著鱗次櫛比的彈坑,陰影中躲藏著一種尖嘴利爪的狼型生物,遠征軍的士兵稱其為“食屍鬼”,凡是被它攻擊的生物,往往連骸骨都不會留下多少。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這些食屍鬼雖然可怕,但兩發子彈突突過去也是個死。但是,麵對甲殼厚度不遜色鋼鐵,移動速度毫不含糊的泥沼蟹,步槍也不是那麽的能令人產生安全感。


    尤其是這些泥沼蟹還都是成群結隊的行動,簡直是一場噩夢。


    而這些遠征軍碰上對的麻煩,正是和這些泥沼蟹有關……


    次日,探索島內的巡邏隊如往常一樣出勤,在天黑之前返回了營地。


    與往常不同,這次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名本地人。


    親衛隊搜過他的身後,將他身上的********和弩箭展示保管了起來,然後將他帶到了江晨的麵前。


    二月的廢土依舊在下著雪,即便是靠南些的夷州島,也是可以看到落雪的痕跡。隻見這人穿著舊的發灰的夾克,身上還帶著些邋遢的泥渣。皮膚曬得黝黑,腦袋上剃著板寸,看上去像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但那對四處亂瞄小眼睛卻是暴.露了他的精明。


    “你的名字是?”江晨打量


    “鄙人陳廣寧,在台北與大陸沿海閩南一帶經商。如果大人需要向導,我一定會成為最合適的人選。”陳廣寧憨厚地笑了笑,恭敬道。


    其它當地人可能沒聽說過nac的名號,但身為一名經常往閩南跑的商人,他對於這個崛起於望海市的名字還是略有耳聞的。兩年時間,以雷霆之勢掃平望海市各大勢力,將整個望海市乃至蘇杭省的幸存者聚居地收歸自己治下。


    而眼前的這位男人,便是nac的領袖。


    如果能夠與nac的人搭上線,對於他的生意來說絕對是大有裨益。所以當nac的遠征軍來台北幸存者聚居地找人,其它幸存者都麵麵相覷的表示了不信任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主動請纓前往,來到了遠征軍的堡壘。


    江晨笑了笑,直接開口問道。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大人請問。”陳廣寧恭敬道。


    “把災厄之月的詳細情況和我說說。”江晨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所謂災厄之月,是當地人對泥沼蟹登陸的稱呼。不過對於這持續數月的災難,nac遠征軍卻是所知甚少。當地人很排斥這個突然闖入他們家園的外來者,雖然雙方相安無事,偶爾也有物資交易,但對話依舊保持在有限的程度。


    聽到江晨的提問,陳廣寧立刻答道。


    “每到三月,潛伏在淺水區的泥沼蟹便會從夷州島東北岸上岸產卵。往常這時候台北幸存者都會躲進台北市中央的防空洞,等到泥沼蟹離開再出來。夷州島其它各地區的做法也不禁相同,那些泥沼蟹的數量,實在不是人力能夠對抗的,所以被稱之為災厄之月。”


    身為食腐生物中的強者,這些泥沼蟹尤為喜歡幸存者居住過的地方。每當他們來的時候,就和蝗蟲過境一般,將幸存者的聚居地拱的七零八落,同時留下一大堆黏糊糊的卵泡。


    清理這些卵泡非常危險,一個不注意,裏麵可能已經成功孵化出了小泥沼蟹,破壞卵泡的同時也將那些小泥沼蟹放了出來。雖然不如成熟的泥沼蟹那麽恐怖,但小泥沼蟹依舊能對幸存者造成不小的傷亡。


    “這災厄之月大概到幾月才能結束?”江晨沉吟道。


    “一般來說是夏至。”陳廣寧答道。


    夏至嗎?


    那得三個多月之後了,第一批太空電梯基座的材料已經要交付了,江晨可不願等上那麽長的時間。而且另一方麵,受到災厄之月的影響,對核電站的探索也將不得不延緩。


    如果可能的話,他想盡快將這兩件事解決掉。


    微微皺眉,江晨再次開口問道。


    “對於這些泥沼蟹……你有什麽的解決辦法嗎?”


    陳廣寧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我能想到解決的辦法,我早就當上這些幸存者的頭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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