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克裏姆林宮政治中心的僻靜街道,隻剩下一片冷靜的頹敗。絕大多數的商鋪都已經關門,懸掛在電線杆上的喇叭還在播放著世界革命的口號和宣傳,號召人們加入到這場偉大的解放戰爭之中。連接著心靈信標的廣播,一遍又一遍的向人民灌注革命的思想。尤裏的心靈控製技術給羅曼諾夫帶來了巨大的便利,那些不再相信**的人在廣播的洗腦之下,也開始成為了忠誠的蘇維埃戰士。


    一開始隻是一小批的人受到了影響,然而接下來受到影響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形成自發性的革命行為,人們帶著某種興奮與狂熱,走上了大街,宣告蘇聯革命的開始。並且講那些不願意配合的民主派人員拖到大街上,迎接磁暴步兵的問候。


    在經曆過再三的浪潮之後,他們終於接受了自己的觀點。此時的蘇維埃儼然成為了暴力的宣傳機器,並且向世界宣告著自由屬於人民。


    紹伊古站在一間公寓樓之中,陰暗的走廊遮擋著視線,他沉默無聲的看著樓下暴動的人群從大街上經過,每一個人都帶著某種狂熱的紅色理想主義,但是卻沒有人告訴他們,莫斯科想要統治世界背後的真正目的。


    摧垮舊世界的狂熱與膨脹的野心摻雜在一起,讓羅曼諾夫有了單挑世界的狂妄野心。他不怕輸了這場戰爭,常規的戰爭根本不是對手,羅曼諾夫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們的和武器庫,假如世界真的成為了廢墟,別說建立**世界,估計人類文明都無法繼續延續下去。


    “現在的克裏姆林宮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掌管安全的克格勃局長,鮑裏索夫,是我們國防部的人。普京回歸對於我們而言是最好的機會,我們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扶持普京上台,推翻羅曼諾夫。”


    紹伊古靠著牆壁,盯著眼前眼神躲閃的鮑裏索夫,冷靜的說道,“我並並沒有異想天開。你想想,現在羅曼諾夫鷹派的所有人都在烏克蘭準備著發動前線戰爭。等到波羅的海被他們消化之後,蘇聯會毫不猶豫的采取西進。沒有人能夠阻攔他們,除了我們之外。就連美國人的太平洋艦隊都徘徊在北方海域,你還想指望誰來阻止邪惡帝國擴張的步伐?”


    鮑裏索夫狠狠的抽了幾口煙,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紹伊古,說出自己的憂慮,“但是……”


    “沒有什麽但是。”


    紹伊古簡潔明了的打斷對方的話,“你知道為什麽我能跟你站在這個地方說話而不會被那些該死的機器人察覺嗎?不是因為你我運氣夠好,而是有人在裏應外合的配合我們。一個遠比你我更得到羅曼諾夫信賴的家夥。”


    “除了我們國防部,還有其他人對羅曼諾夫感到不滿?”


    紹伊古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也不信任他,但是目前為止,我們是利益共同體,假如我們失敗了,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哦不,甚至會比我們更慘,所以在我準備這麽做的時候,他才會找上門來,”


    這個人到底是誰,紹伊古沒有提及,鮑裏索夫也不敢隨便猜測,他隻能猜想是克裏姆林宮某位位高權重的人員,正在進行一場密謀的顛覆。


    想到這裏,鮑裏索夫謹慎的問道,“你要我怎麽做?”


    鮑裏索夫鼓起了勇氣,盡管這是掉腦袋的行動,但正如紹伊古所說的那樣,總得有人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來進行一場秘密的交易。


    當對方說出這番話時就意味著已經踩在了同一條船上。紹伊古小聲的說道,“我隻需要你做一件事。三天之後莫斯科會議結束,所有將軍都將奔赴前線,而羅曼諾夫身邊已經沒有直接指揮的軍事力量。也就是說為了保證安全,他需要仰仗你手中的克裏姆林宮守衛軍。到時候你發動政變,切斷克裏姆林宮的供電係統,並且軟禁羅曼諾夫,強迫宣布讓他下台,由新的軍事委員會接管政權,終止對外戰爭。”


    鮑裏索夫雙手支撐著桌子,險些跌到在地。對方說出的一件事可是一件會掉腦袋的事情。


    紹伊古簡潔明了的說道,“至於捷爾任斯基師,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蘇聯總書記在我們手中,而且遠東方麵軍也不是全部都聽任羅曼諾夫的領導。他們隻是暫時的屈服在對方的強大武裝力量之下,事實上因為羅曼諾夫的橫加幹涉,很多人都在背地裏表示了不滿。”


    如果莫斯科的政變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持,對於紹伊古來講,無疑是大大增加的籌碼。


    紹伊古認為羅曼諾夫下的最錯誤的兩步棋,就是召回弗拉基米爾總統,並且將克裏姆林宮交到了俄羅斯派官員的手中。


    商議了某些秘密的細節之後,兩人分頭離開了這間房子。他們卻沒有留意到紅色的電子眼早已監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隨即恐怖機器人離開了監視的房子,繼續按照原定的路線巡邏。


    尤裏在克裏姆林宮的地下室入侵了羅曼諾夫的mcv係統,並且將紹伊古作為自己的監視對象,他想知道紹伊古到底按自己的計劃進行到了第幾步。


    當鮑裏索夫和他從房間裏出來之後,尤裏微微一笑,然後刪掉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訪問記錄,並且重置了係統。


    現在看來,一切都按照計劃再往下走。


    “弗拉基米爾的回歸並不是羅曼諾夫的心血來潮,恐怕很久之前他就已經意識到,與其讓這些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寄生,倒不如設計一個局全部鏟除幹淨。隻是他應該沒有猜到,在紹伊古和鮑裏索夫的身後,還有我這一步棋。”


    尤裏冷笑了一聲,清除掉了訪問的數據,將一切都按照他預定好的軌跡,繼續往下走。淡藍色的屏幕反射出那張冷漠的臉,還有額頭上的獨特標誌。


    “紹伊古同誌,托你的福,遊戲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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