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隔絕的會議室,在四位重量級別的國家領導人進門之後,那扇門便緊緊地關上。隔絕與外界的聯係,隻剩下少數幾個人坐在孤零零的會議桌上,麵麵相覷。算上身邊的幾位翻譯,一個會議室內還湊不齊一雙手的手指。


    誰都不清楚羅曼諾夫到底想要做什麽,在他眼中看到的隻有邪惡的毀滅,以及不可一世的裝甲洪流。


    這是少數幾間沒有窗戶的會議室,裏麵召開的會議,絕大多數都是不可告人的黑暗秘密,歐陸各國領導人在烏克蘭基輔召開秘密會議,這種罕見的情況讓其他人表現出正襟危坐的態度,每一個人都壓製住內心的好奇,試圖想了解背後到底是什麽不可告人的陰暗秘密。


    而羅曼諾夫沒有吊足其他人的胃口,而是給了他們窺伺秘密的權力。在會議召開之前,他給予了他們想要的好奇心滿足。


    “正如你們所見,天啟坦克,特斯拉線圈,基洛夫飛艇,你們所見到的任何一切都是並不是某個時間點突然之間的科技大爆發,而是長久以來的積累導致的量變。從斯大林的時代開始,便執行了一項781的工程項目,從特斯拉電磁理論之中尋求科技的新突破口。在赫魯曉夫時代我們曾經曆了短暫的經費緊張,甚至政治-局高層產生過放棄這個計劃的打算。然而在勃列日涅夫時代,豐厚的經費支持下,所有的理論已經轉化為實踐,也完成了最後的樣品製造,就在準備進行大規模投產之時,我的祖國不在了。”


    羅曼諾夫半真半假的發言讓其他人錯愕不已,他們不知道從羅曼諾夫口中出的劇情,是否真如他們所了解的一般。


    當然他隱藏了愛因斯坦與超時空機器之間的秘密,作為還未能完成的絕密項目,自然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其中的玄機。超時空機器能夠扭轉整個局勢,甚至直接在新的時間線上展開劇情。羅曼諾夫在1945年統一了世界之後,利用愛因斯坦的超時空穿越理論再次的還原了這種絕密武器。


    時間線的失控並未回到盟軍與紅軍之間的時間線,而是直接的來到了二十一世紀,一個沒有了蘇聯的國度。


    “幸好這項計劃在2010年完成了最後的量產測試,我們終於有機會打造一支跨時代的軍隊。這一次蘇維埃的歸來隻有一個目的,我們要拿回失去的一切,烏克蘭,高加索地區,中亞國家,波羅的海三國,光複當年的蘇維埃版圖。誰準備試圖阻攔,我們的鐵蹄都會毫不猶豫的從他身上碾壓過去,直到灰飛煙滅。今天坐在這裏,也是為了商討恢複1950年邊界線的決定。”


    傲慢的態度讓人感到惱火,但是其他人卻一言不發。他們不知道羅曼諾夫所的話中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隻是編造的謊言,不過他們也不敢輕易的去試探對方的底線。


    “我們可以不計較蘇聯占領烏克蘭的行為,但是你們要重新劃定1950年的邊界線,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特蕾莎盯著羅曼諾夫的壓力,堅持的不讓莫斯科得寸進尺前進一步。法國和德國礙於自己的地理位置都沒有開口,有著英格蘭海峽天然屏障的英國自然當仁不讓的充當了試探莫斯科底線的角色。


    羅曼諾夫微笑的望著對方,一時之間沒有開口,最多笑望著對方。


    一隻落敗之後卻極力的想著維持自己體麵的大國,挖空了自身的實力之後剩下難以填補的窟窿,他們甚至沒有能力去維持一艘,哪怕是一艘航母的運轉。基本上放棄了重返歐美帝國的打算,而是蝸居在英格蘭那座島嶼,也是內憂外患的局麵。


    “蘇格蘭的分離活動壓下去了嗎?國會大廈的襲擊解決了嗎?讓人焦頭爛額,並且好吃懶做的難民最後怎樣了?你們英國還有救嗎?我看大英帝國,怕是要完了吧。”


    羅曼諾夫根本不在意對方變得難堪的臉色,而是尖酸刻薄的諷刺道,“特蕾莎首相,為什麽到這個時候英國佬還要刻意的維持自己的高傲的形象,自從二戰之後你們已經從高高在上的王位一落而下。莫非還以為是1900年日不落帝國最後的輝煌?認清楚自己的實力吧,一群被白人左翼政客把持的國家,除了養一群黑鬼,難民與好吃懶做的廢物之外,難道還能重新崛起?你隻不過在做夢,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憤憤不平的特蕾莎首相憤然起身,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國家元首對話。在她眼中,羅曼諾夫簡直像是粗俗無禮的蘇格蘭鄉巴佬,話語之間帶著暴發富的傲慢,讓老牌正統的貴族感到非常的不滿。


    不過這已經不是僅限定於嘲笑與不滿之間的粗鄙語言,而是帶著實力碾壓局勢的不屑。即便是歐洲貴族眼中的“泥腿子”,被一群短暫時間之內崛起的無產階級打壓,也是一件非常尷尬的情況。


    造成這樣的局麵,特蕾莎首相沒有反思歐洲各國的政治主流,而是將所有一切歸咎到蘇維埃的身上,在羅曼諾夫看來,這是非常可笑的。


    一張選票投選出來的政客不過是代表了人的自私性之中最肮髒的一部分,打著為民眾爭取權利和自由的旗號,背地裏卻與資本家互相勾結。民主化的行政機構之下,某些關鍵性的決策也因為選票的關係而被拖垮。


    層出不窮的暴亂,愈演愈烈的難民問題,


    腐敗無能的英格蘭根本無法招架。


    國家需要一個強硬有力的中央政府,一個高效的運轉機構,一部分的流派無法形成堅定有力的聲音,但是他們必須代表著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前進方向。


    不以任何的意誌為轉移。


    即便是狡猾如同資本家,他們也隻對自由抱著熱情,至於民主?他們憎惡民主。


    十八世紀之時的法國大革命,《舊製度和大革命》的作者托克維爾已經做出了完美的詮釋。


    “法國的那幫理論家們對人類有著深深的愛,但是對具體的人卻很不耐煩。”


    對於資本主義來講,社會底層人民的呼聲是可以直接忽略的。


    對於羅曼諾夫來講,在沒有損害具體利益的前提下,任何試圖利用輿論來綁架決策的行為,是可以由內務部直接槍斃的。


    這也是為什麽俄羅斯的土地上從不會出現中東難民的緣故。


    羅曼諾夫語氣和態度,非常強硬的對特蕾莎首相道,“我已經得很清楚了,失去的加盟國,蘇維埃會一個不少的全部拿回來。如果要瓜分歐洲,劃分勢力範圍的話,就先從波羅的海三國開始,穿過烏克蘭的邊境線,直到摩爾多瓦。這便是我們的紅色邊界線。”


    羅曼諾夫猝不及防的提出了邊界線的問題,奧朗德原本準備反駁,但是對方卻更加強硬的補充了一句。


    “還有一句比較難聽的話,希望出來之後大家不要在意,如果你們覺得這條勢力分界線”


    “我是在座的兩位常任理事國,加上另外一位想做歐洲領袖的歐盟領導國,在莫斯科眼中,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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