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1997年10月28日。


    貝魯特國際機場塔台接到一則奇怪的請求。


    一架從莫斯科起飛前往大馬士革的軍用運輸機因為燃油不足請求在貝魯特機場降落,塔台批準了對方的請求。然而當這架充斥著濃厚的俄式粗狂設計的伊爾運輸機降落到貝魯特機場的跑道上時,接下來卻發生了讓塔台人員不知所措的一幕。


    一支軍用車隊肆無忌憚的闖進了貝魯特國際機場,上麵印刻的敘利亞軍隊的標誌。貝魯特國際機場的實際管轄權歸黎巴嫩空軍擁有,西端就是黎巴嫩的空軍基地。


    然後塔台就接到了上級的電話,命令他們不要製止這車隊的行動,軍方高層已經同意了他們的行動。


    所以這一隊突然闖入機場的車隊明顯得到了空軍部門的授權。


    巴拉萊卡可不擔心這麽做會暴露目標,莫斯科方麵已經給他們打過了預防針。如果在抓捕之前對方通風報信逃跑的話,裏海艦隊的口徑導彈對準的就不是單獨的真主陣線營地,而是將整個城市挪成平地。亞納耶夫之前就跟赫拉維說過,如果對方是因為通風報信被送走,那麽蘇聯將會把黎巴嫩政府視之為同謀,並且采取果斷的反製措施。


    麵對這種蠻不講理的粗暴作風,赫拉維也無可奈何。萬一哪天伏特加灌得酩酊大醉的蘇聯空軍飛行員晃晃悠悠爬上一架蘇34轟炸機,然後在首都貝魯特丟下一發炸彈宣稱是失誤操作,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強烈的抗議和譴責可能換來的是對方空軍部人員搖晃著酒瓶說道,“不就是不小心丟了一顆炸彈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給你賠點錢就是了,kuma~”


    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赫拉維坐在貝魯特總統辦公室裏,手腳有些冰涼,後背早已經濕透。他不知道蘇聯會做到什麽樣的程度,黎巴嫩政府也隻能幹坐著著急。


    少數知曉內幕的黎巴嫩高層將目光集中在這座城市,沒有人敢試圖幹預。亞納耶夫的警告還曆曆在目,他們不想成為第二個倒黴蛋。


    要怪,就怪這些人招惹上不該招惹的瘟神吧。


    赫拉維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今天注定不會風平浪靜啊。”


    米8螺旋槳的嘈雜聲幾乎要將人的耳膜震破,粗獷厚實的運輸機設計卻加上了一挺12.7mm的機槍,而且在在支架的吊塔的六個掛載點上搭載了58毫米的火箭彈,將原本的運輸機變成武裝到牙齒的空中支援武器。


    紮赫勒就有一堆攜帶rpg和防空機炮的信仰教徒,敘利亞陸航可不希望在這樣的防空火力網之下進行緊急迫降。


    直升飛機的信號旗士兵一直沉默不語,他們接下來的行動關係到整個事件的走向。亞納耶夫下達的命令是盡量保證被綁架的情報人員生命安全。如果最終無法救出情報官,那麽紅海軍會讓真主陣線幾百條人命跟他們一起陪葬,讓這個組織徹底從黎巴嫩的國土上抹消掉。


    這就是蘇聯的底氣。


    巴拉卡萊想起之前亞納耶夫總書記的叮囑,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慌。她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種想法,將自己全神貫注到這次的行動之中。


    “就跟之前在阿富汗狩獵那些遊擊隊一樣,非常輕鬆的活。”巴拉卡萊試圖安慰自己,當年她可是俄式三弦琴,曾攜帶自己的隊伍從阿富汗遊擊隊的死人堆裏爬回來的。


    與此同時,駐紮在大馬士革機場的蘇34轟炸機編隊緊急升空,跨越邊境線前往紮赫勒領空。通過電子航電係統注視著紮赫勒城市的一舉一動,並且隨時向地麵情報部門通知動向。與此同時還有裏海艦隊的暴徒m級輕型護衛艦已經做好了作戰準備,隻要一聲令下,足夠數量的口徑巡航導彈能夠將整個紮赫勒變成廢墟。


    真主陣線插翅難逃,他們甚至不清楚,一支可怕的軍隊正在向自己靠近,他們手段鐵血,他們信奉炮火既是真理,他們讓西方世界恐懼了半個多世紀。


    待在房間裏的士兵還匍匐在地毯上進行每日必備的禱告,嘴裏念念有詞祈求安啦的保佑。監牢裏的三位情報人員驚恐的蜷縮在角落,看著那些手持卡拉什尼柯夫步槍的武裝人員,預感可能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營地寂靜而沉默的氛圍被一陣雜亂的槍聲打斷,預感到有事情發生的武裝人員立刻中斷了禱告,拿起武器衝出門外,然而他們看到的卻是爆炸的武器庫。衝天的火光將周圍的武裝人員直接掀翻在地。


    隨即營地門口出現了一群鬼魅般的身影,突入營地的部隊全部帶著蒼蠅般的防毒麵具,他們並沒有直接攻入營地,而是在門口以強悍的火力壓製住所有的臨時反抗人員。


    他們在等待。


    巴拉萊卡抬起頭,望向天空。


    如果他們的真主真能相應他們的召喚,接下來也隻能聽到那些忠實信徒們絕望的呐喊。


    直到那些人聽到天空中出現尖銳的呼嘯聲,他們抬起頭,看見幾枚迫擊炮向真主陣線的營地迅速墜落。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尋找地方躲避,然而墜落的炮彈卻並沒有爆發出驚人的威力,他們隻是在落地的瞬間釋放出黃褐色的刺鼻氣體。氣體迅速擴散,不到片刻鍾整座營地都被一股黃褐色的煙霧所籠罩,武裝人員全身被氣體所包裹。


    還沒弄明白什麽情況,就有人捂著咽喉痛苦的倒下,有些人叫喊著眼睛看不見了。而此時的突擊部隊則迅速攻入營地。


    幸存者在雙目完全陷入黑暗之前,隻看到黃褐色的煙霧中穿出一群猙獰的魔鬼,一根長管從他們的口中延伸到腰部的側包之中,還有那雙猙獰的,反射著光線的大圓孔覆蓋了大半張臉。從未見過防毒麵具的民兵以為自己遇上了傳說中的怪物。


    機槍噴掃的火舌盡情的收割這群信徒,蘇軍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整片天空被黃褐色的氣體籠罩,遮天蔽日,鋪上了一層絕望和恐懼。


    他們將倒在地上的人員悉數擊斃,在他們的雙眼完全陷入黑暗世界之前,隻看到那些士兵頭盔上的閃耀紅星。


    “這是來自共產主義的親切問候。”


    “砰!”


    眼睛失去光明的武裝人員高舉起雙手,用阿拉伯語大喊:“請不要殺我!”


    “砰!”


    回應他們的隻有一顆子彈。


    “別開槍了,我們投降!”


    “砰!”


    投降的直接倒在血泊之中。


    巴拉萊卡將剩餘的還在苟延殘喘的武裝人員一槍一個全部擊斃,7.62mm子彈毫不浪費的貫穿武裝人員的身體。他們本來就是執行清除政策的,按照中央高層的指示不留下任何一個活口。擴散的氯-氣已經灼傷了他們的眼睛和咽喉,毫無防備的化學攻擊瞬間瓦解掉真主陣線營地戰鬥力。


    原本的突擊戰變成單方麵的屠殺。


    巴拉萊卡絲毫不用擔心在黎巴嫩的國土上使用化學武器,因為沒有人敢對蘇聯的行動指指點點。至於可能對平民造成的危害也不在他們的考慮範疇之內。


    可怕的紅色怪物。


    三分鍾後,槍聲漸漸平息。


    真主陣線營地屍橫遍野,已經沒有還能還能爬的起來了。


    作為指揮官的巴拉萊卡向周圍的隊員下達命令,“按照之前的指令,找到真主陣線所有高層,無論是有溫度的還是冰冷的,都給我用傘兵刀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掛在門口!”


    梟首示眾。


    簡單而粗暴的做法,卻能很好的震懾那些反抗的敵人。


    巴拉萊卡的作風就如在阿富汗時期一樣,隻要蘇軍的部隊在哪裏遭到襲擊,他們就會將附近的村落用火箭炮和航空炸彈抹消成廢墟。


    回應她的是像冰冷機械音一樣的回答。


    “遵命,指揮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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