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當瑪德琳和謝瓦爾德納澤出現在安卡拉會議上的時候,還是引起了小範圍的轟動。尤其是在會議場合之外蹲守的記者,連忙將鎂光燈聚集在這兩位重量級政客的身上。謝瓦爾德納澤微笑著向記者打招呼致意,並且用流利的英語表達了莫斯科對於土耳其政局的關注,同時對於黑海局勢,謝瓦爾德納澤也呼籲各方保持冷靜和克製,回歸到談判桌上解決問題。完,謝瓦爾德納澤還微笑著望了瑪德琳一眼,眼神裏有著含糊不明的意味。


    冷戰的兩巨頭聚集在一起,怎麽都有火藥味愈演愈烈的氣息。蘇聯已經在之前的棋局上封死了美國所有能夠反擊的棋子,到現在就隻剩下給對方最後一擊了。


    相比之下,國務卿瑪德琳的回答則顯得冷淡的多。對於記者提出的許多問題也隻是用敷衍的態度回答。鎂光燈印刻在這位鐵娘子國務卿的臉上,顯得有些冷淡和漠然。穿著一身灰色套裝的她都將注意力擺放在接下來的會議上,鐵娘子的外號可不是花瓶的擺設,瑪德琳相信自己會用最強硬的手段為美國掰回一局。


    土耳其事件撩動了兩個超級大國領導人的敏感神經,同樣也牽動著無數人的利益。但是相比起瑪德琳嚴陣以待的模樣,蘇聯代表則顯得更為隨意一些。


    會議室裏絢麗奪目的水晶吊燈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暖色的光芒卻並不能緩和現場緊張的氣氛。美國國務卿瑪德琳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指責坐在對麵的蘇聯代表謝瓦爾德納澤插手土耳其內政事務。


    “土耳其問題終歸是土耳其及其盟友之間的問題,蘇聯憑空插一腳,好像有些不過去吧。再黑海爭端雖然是蘇聯和土耳其之間的事務。但是別忘了美國可是土耳其的忠實盟友。我們沒有理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盟友去失勢。”


    瑪德琳國務卿用手托著下巴,表情柔和的微笑著,語氣卻比謝瓦爾德納澤想象的還要強硬的多,“所以美國當然有理由介入黑海事務。維護盟友的利益可是我們的義務。”


    謝瓦爾德納澤笑著搖搖頭,一邊聽著瑪德琳的高談闊論一邊道,“我還以為美國起碼會采取一下措施遮掩你們那些醜事,沒想到現在已經這麽不要臉和直接了啊?當初是誰教唆土耳其擊落蘇聯戰鬥機,然後又將盟友一腳踢開的?好像是美國人吧?當初又是誰不肯提供政治庇護,逼迫德米雷爾與蘇聯簽訂條約的?好像又是美國吧?真不知道美國人哪裏來的臉皮強調他們是土耳其最忠實的盟友。”


    瑪德琳沒想到謝瓦爾德納澤的指責會如此尖銳,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在一旁的馬茲耶爾將軍也假裝沒有聽到這些話。不過謝瓦爾德納澤可不肯放過諷刺國務卿的機會,繼續道,“同樣,這次不顧盟友感受將航母戰鬥群駛入土耳其內海算什麽意思?準備武裝幹涉土耳其政變,重新扶持親西方的德米雷爾政權嗎?恕我直言,這就是美國對待自己忠實盟友的做法嗎?那我真替土耳其有這樣的盟友而感到悲哀。”


    瑪德琳握緊了拳頭,謝瓦爾德納澤所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刺直接紮進她的心髒。讓她感到憤怒,但是卻又掙紮不了。


    瑪德琳保持著最大的克製,她冷笑著道,“那麽蘇聯呢?派遣黑海艦隊到土耳其海域進行實彈演習就是你們表示和平的方式?為什麽不幹脆用導彈瞄準我們,直接宣戰呢?當你們在指責美國不是好人的時候,請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們是在包圍土耳其的權益,在你們強迫土耳其簽訂海峽共同托管條約的時候,美國就應該有義務站出來反駁你們的所作所為。土耳其是一個主權的國家,而土耳其海峽屬於他們國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蘇聯沒有理由強迫土耳其共享海峽,就像你們不可能讓別的國家共享莫斯科一樣。”


    瑪德琳的振振有詞,就連在一邊看戲的馬茲耶爾將軍都不禁偏頭側目望了一眼這個強勢的女人。心想果然是美國人的代表,舉止投足都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強勢。


    謝瓦爾德納澤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等待瑪德琳打完手中的牌。現在不過是雙方試探性的進攻。想必在她那雙藍色的眼眸下,隱藏著更多不可告人的陰謀。


    他開始了反唇相譏,謝瓦爾德納澤話可不會顧忌到美國人的臉色,能挑明的話絕對不會掖藏著,“起碼要比美國好得多,看看曆史上成為美國盟友的國家都有什麽好下場?你們隻是希望能在世界各地培養起終於自己的政權而已。”


    “你!”憤怒的國務卿將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這是她第一次表現出失態。在外交場合身經百戰的謝瓦爾德納澤對外部長麵前,瑪德琳似乎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然而謝瓦爾德納澤在進行這場談判之前,早就將這位鐵娘子的底細打探的一清二楚。麵對瑪德琳的憤怒,謝瓦爾德納澤完全不以為意。


    “作為美國的鷹派政治人物,我記得瑪德琳女士曾桀驁不馴地過,美國要想在世界上幹什麽,到就能辦到這樣的話。1993年1月到今年年初你任美國駐聯合國大使。而在爆發的盧旺達大屠殺事件中,你可是代表了美國的一係列不作為甚至阻撓聯合國幹涉的行為,客觀上縱容了胡圖族極端分子的殺戮,造成了嚴重的後果。以及在1993年聯合國在索馬裏進行幹預失敗時,瑪德琳女士還把責任推給當時的聯合國秘書長加利。在聯合國單人獨馬向加利發動進攻,堅決要求加利離開聯合國。你甚至過這樣一句話,什麽人話也沒有用,美國的態度是非常明確的,不可能妥協。你最終把加利趕下了聯合國秘書長的寶座。實現了排擠加利的目的,最終達到讓聯合國屈服於你這位美國代表。而你的強硬態度也引起人們的震驚。可以這些鐵血手段為你贏得了鐵娘子的美譽,也讓你今天坐在國務卿的位置上奠定了基礎,不是嗎?”


    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室都變得安靜無聲,隻有瑪德琳國務卿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她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的臉。


    謝瓦爾德納澤的臉上依舊掛著不明意味的表情,他盯著對方變得難看而扭曲的臉色,就像賞心悅目望著珍貴的藝術品一般。更別提身邊帶著猶豫神情的馬茲耶爾將軍。當他聽完瑪德琳的黑曆史之後,內心深處原本搖擺不定的想法變得更加動搖。


    “還有什麽需要我補充的嗎?”謝瓦爾德納澤平靜的道。這些“政治秘密”與土耳其三方會談並沒有什麽多大的聯係,但是卻能給對手施壓心裏壓力,打亂對方的分寸。從而在談判桌上為自己贏得先機。


    一個敢向聯合國秘書長下狠手的女人,馬茲耶爾將軍真的會答應與美國合作嗎?謝瓦爾德納澤對馬茲耶爾接下來的態度表示期待。


    謝瓦爾德納澤悄然無聲的給瑪德琳下了套,等待著對方如何反擊自己。反正像他這種跟各國外交人士交手過的老狐狸,不是瑪德琳這種剛坐上國務卿位置的人可以比擬的。


    謝瓦爾德納澤雙手交叉,欣賞著國務卿的窘態,等待著她會如何反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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