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當綁架蘇聯外交官的綁匪們從雪花跳動的老舊電視機內看到自己的家園被轟炸的新聞時候,憤怒和仇恨瞬間就占據了他們的內心,嘴裏叫喊著該死的綁匪瞬間就從口袋裏掏出一支手槍對準了安那托夫的太陽穴,要給他來一槍。


    “你們這群俄國佬,必須死!必須死!”憤怒的即將失去理智的恐怖分子將手指扣在了扳機上,然後打開了保險。預感到自己可能將要被處死,安那托夫隻是回過頭平靜的對科茲洛維奇說一聲保重,並且叮囑對方,“假如你能活著出去的話,科茲洛維奇同誌。請告訴我的女兒和妻子,說我很愛她們。而且我信高興,能為國捐軀。”


    說完這句話,安那托夫隻是平靜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宣告聲響起。但是同樣跪在他身邊的科茲洛維奇卻瞪了他一眼,狠狠說道,“說什麽傻話,安那托夫同誌。我們都不會死,祖國不會拋棄我跟你,永遠不會。”


    話音剛落,地麵就開始顫鳴起來,仿佛地震的前兆一般,碎石也不停的抖動。仿佛有一個龐然巨物正在向自己靠近。那群綁匪還一臉懵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工廠的大門就被猛然撞開,一輛龐大的裝甲車以無法阻攔的方式衝撞了進來。就像一頭鐵甲犀牛瞬間就將門口的守衛給撞翻,然後十四噸重的履帶從撞翻的恐怖分子身上碾壓過去,隻留下一灘血汙,還有滿地的殘肢碎片。血腥的場麵極具衝擊力和震撼力。


    兩位外交官看見蘇聯的特種部隊衝進來,連忙順勢趴在地上,雙手抱頭。這是最安全的方式。還沒等其餘的恐怖從碾碎的恐怖場景中回過神來,躲在步戰車後麵實行步坦協同作戰的格魯烏和阿爾法小組成員的身影同時從身後閃現出來,他們一槍一命的解決所有的恐怖分子,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不斷的有恐怖分子倒下,急忙中有些人甚至來不及拿起桌上的步槍,這些恐怖分子完全沒想到外麵的警戒人員居然一聲不吭就全部被蘇聯人給幹掉了。


    “該死的。這些人是怎麽發現我們的。”一位克羅地亞解放陣線的綁匪護送著自己的頭目離開,還沒走兩步就被爆頭槍殺,直接倒在水泥地上。綁匪頭目拿起屍體手中的卡拉什尼柯夫步槍一邊朝著特種部隊隊員還擊,一邊跑去拿起那部攝像機。


    “撤。後撤。”綁匪的頭目剛想拿起攝像機逃跑,卻被步戰車上麵的機槍手用通用機槍直接擊中脊椎,當場倒地死亡。


    有車載機槍這樣的火力壓製性武器存在,恐怖分子就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了。要麽被強大的火力撕碎,要麽躲在牆柱後麵瑟瑟發抖。


    特種部隊成員就像一群殺人的惡魔一邊射擊一邊向前進發。戰鬥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所有的恐怖分子被就地擊斃,他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射殺,有些人的槍連保險都沒打開。剩下還躺在地上呻吟的家夥被直接爆頭,他們來貝魯特之前都接到了莫斯科的命令,不準留下活口,全部射殺。就像普-京說的那樣,“對付這群人就該用戰爭交戰規則直接擊斃,蘇聯的刑法對他們來講太輕了。”


    等到一切重歸平靜之後,科茲洛維奇和安那托夫才從地上爬起來,特種部隊成員發現有兩個活口連忙圍了上來。他們立馬高舉著雙手用俄語喊道自己人不要開槍。生怕這群殺紅眼的人會將人質擊斃。


    “你們安全了,兩位外交官。”在確認了他們沒有在戰爭中受到傷害之後,科茲洛維奇和安那托夫被送了出去,臨走前科茲洛維奇回頭望了一眼,他們見特種部隊成員正在將那些屍體用繩子綁起來,有些不解的向身邊人問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你說那些屍體嗎?”阿爾法隊員回複道,“那是格魯烏在國外處決恐怖分子和敵人的一種方式,將他們高高的懸掛起來,向敵人示威。告訴他們。”


    聽到懸屍示眾,科茲洛維奇咋舌的說了一句真是哥薩克式的做法,野蠻而暴力。


    “但是卻能對敵人產生極強的震懾力,不是嘛?”被攙扶著的安那托夫插嘴說道。“起碼要讓其他人知道想綁架蘇聯外交官的下場就是這樣,仁慈是展現給我們的盟友看的,對付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比他們還要殘忍。”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我不是不要報複他們,而是讓整個世界都能看到我們的血腥複仇。在這一點上,以色列的摩薩德就做得不錯。”


    蘇聯人可是說一不二的民族,既然他要將那些人的屍體懸吊起來那麽就絕對不會嘴上說說而已。最終搶先來到現場的半島電視台記者隻看到懸掛在電線杆上隨風飄舞的屍體,還有蘇聯特種部隊完成使命之後的杯盤狼藉。燃燒的木塊,坍塌的磚牆,還有被撞破的鐵門,看起來這裏就像遭遇了一場戰爭一樣。


    戰鬥民族的日常反恐,就是在手段上比恐怖分子還要像恐怖分子,否則怎麽能夠震懾住那些想要在莫斯科進行炸彈襲擊的人。


    畫麵上的恐怖分子都是被雙腳綁著懸掛的屍體,還有那一具被裝甲車碾成薄片的也被掛在了上麵,血腥而震撼。半島電視台轉載的那一幕,讓哥倫比亞的毒梟,非洲的聯合革命陣線,秘魯的光輝之路,活躍在中東各種宗教解放組織都意識到有一個國家的手段,比他們還要恐怖。並且對不要招惹蘇聯這一共識根深蒂固。


    “如果恐怖分子遇到了蘇聯特種部隊的成員,我給他的建議要麽轉身逃跑,要麽開槍自殺。別想著棄槍投降,蘇聯人的對待恐怖分子的法則就是不留活口,因為他們比恐怖分子還要殘忍。”英國新聞廣播電視台的主持人這樣說道,“當然,如果我們的政府有他們一半強硬的話,我相信歐洲就沒有恐怖襲擊了。”


    回到莫斯科之後,亞納耶夫直接接見了科茲洛維奇和安那托夫,還有負責救援行動的阿爾法特種部隊隊員。亞納耶夫甚至破格在克裏姆林宮舉辦了一場盛宴,迎接科茲洛維奇和安那托夫的回來,原本按照他們兩人的規格,遠遠不足以讓亞納耶夫在克裏姆林宮擺出一副國宴的待遇。


    不過亞納耶夫怎麽可能放過這樣的重大宣傳政府正麵親民形象的機會呢,誰說蘇聯給人的映像是反人權,不過是以前那幫宣傳部的蠢材們不會做宣傳而已。


    原本以為自己回到國家會受到處罰的兩個人非但沒事,還受到了亞納耶夫的點名提攜,他對於兩位外交官在貝魯特的遭遇表示慰問。


    聖喬治廳的盛宴燈火輝煌,餐桌上擺放著鎏金的燭台,上麵白色的蠟燭正在緩緩的燃燒。銀製的餐具和餐紙整齊的擺放在橡木的桌麵上,等待著他們主人的到來。


    亞納耶夫在宴會中向他們強調,“我們絕對不會拋棄一位在海外的蘇聯公民,你們的安危永遠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


    哪怕是遭到了挾持,回國之後兩人還受到了蘇聯英雄般的對待,這讓安那托夫有些無所適從。而亞納耶夫也想借此改觀一下人民對蘇聯的映像。我們可不是那個隻關心集體利益,沒有人權的國家,美國能做到的,蘇聯也同樣可以。


    “我代表蘇聯人民,感謝你們所付出的一切。或許你們的姓名無人知曉,但是你們的功績與世長存。”亞納耶夫向那些特種部隊的成員敬酒,因為這次的宴會是秘密的,所以在場也沒有記者會將這些隊員的長相拍下來傳播出去。


    其他人都誠惶誠恐的站起身端起了杯子,能得到蘇聯最高領導人的接見對他們來講已經是殊榮了,由領導人親自敬酒更是可以吹噓一輩子的榮耀,簡直比蘇聯英雄的稱號還要讓人臉上有光。


    “我知道過去你們的戰友曾在中東,曾在非洲甚至是南美洲都有過犧牲,他們的屍骨甚至來不及撤離,永遠的埋在了無名地之下。但是國家並不會忘記這些人,不會忘記他們所作出的貢獻,也正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無名英雄的存在,將黑暗遠遠的攔在我們的身後,我們的世界才會光明,這一杯,為了我們的英雄們而幹杯。”


    在聖喬治廳上懸掛的水晶燈的璀璨照耀之下,亞納耶夫恍然間有些炫目,看不清麵前人的表情,隻能看見他們筆挺的脊梁,壯碩的身軀。也正是這樣的人,才能成為蘇聯的脊梁,撐起整個民族的尊嚴與驕傲。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英雄們的存在,我們的祖國才不會黑暗。”


    “為蘇聯的英雄們,敬禮!”


    亞納耶夫高舉起水晶杯,這一刻他看清了所有人堅毅的眼神,還有心中同樣堅毅的信仰和希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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