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就在土耳其政府反蘇聯的言論甚囂塵上的時候,卻突然從華府傳來了一個噩耗。馬裏奧總統表示反導係統正在維護和升級,暫時不方便提供給土耳其政府。然後美國國務卿沃倫在新聞媒體麵前發表言論,表示蘇聯戰鬥機被擊落僅僅是土耳其和蘇聯政府之間發生的事情,與美國無關,華府保持中立的態度。


    這就相當於德米雷爾正準備摩拳擦掌開啟“凜冬將至”副本的時候,卻傳來了隊友下線並且讓你的消息,畢竟土耳其國防部長薩巴哈廷之前可以直接放言,隻要蘇聯的戰鬥機再度入侵土耳其領空,它將會毫不猶豫的對其進行打擊。


    德米雷爾緊忙的想要聯係上白宮,然而對方卻對土耳其的請求置若罔聞,跟之前說好的劇本完全不一樣。美國將會尊重蘇聯的做法,並在一定程度上表示支持。


    這過河拆橋的做法已經非常明顯了,美國在得到了蘇聯的允諾之後就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土耳其政府,甚至跟蘇聯勾結起來對付土耳其。而土耳其有一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感覺。


    “這群混蛋,簡直就是不要臉。”德米雷爾憤怒的說道,這些日子土耳其遭受的屈辱已經夠多了,從蘇聯的複仇到美國的背叛,一環緊扣一環的災厄讓土耳其終於意識到了他們根本不是五大流氓的對手,人家為了各自的利益甚至可以將它當做交換的籌碼。


    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德米雷爾可不能認慫,如果此時向蘇聯低頭認輸,那麽德米雷爾不但會淪為世界的笑柄,還會被蘇聯進一步的要挾。當然土耳其現在是禍不單行的情況,就在他認為蘇聯已經機關算盡的時候,亞納耶夫再次走出了一步棋,讓土耳其徹底陷入絕望的一步棋。


    這次是蘇聯的總理帕夫洛夫訪問土耳其的鄰國,與保加利亞總統熱柳·熱列夫進行了友好會晤。以前屬於蘇聯勢力範圍的保加利亞現在依舊籠罩在紅色主義的陰影之下,所以對於蘇聯的訪問。熱列夫不得不擺出一副笑納的姿態。


    “我知道熱列夫總統最近被一件事情所困擾,想必來自英國的壓力不小吧。”帕夫洛夫壓低了聲音,對保加利亞總統熱列夫說道。他抬起頭眨了眨眼睛,暗示對方你的一切我全部知曉。


    “我哪有什麽壓力。英國人不過是胡說八道而已。”熱列夫笑了笑,不經意的說道。雖然假裝一副鎮定的姿態,內心卻在風起雲湧,心想為什麽那些秘密會直接驚動了蘇聯高層。


    最近讓保加利亞政府頭疼的就是馬爾科夫政治謀殺案件,雖然是在1978年發生的一起刑事案件。但是秋後算賬的英國政府並就此放過保加利亞,而是直接向保加利亞政府提出要抓捕引渡犯罪嫌疑人的要求。


    馬爾科夫政治謀殺案是冷戰時期一樁懸案,1978年9月7日,流亡於英國的保加利亞持-不-同-政-見者格奧爾基·馬爾科夫作家,在倫敦街頭被一名“路人”的雨傘尖無意刺中,隨後中毒身亡。此案堪稱冷戰期間最蹊蹺、最神秘的謀殺案。


    在今年的9月29日,英國駐丹麥大使理查德·托馬斯以及丹麥駐英國大使一起與保加利亞總統熱列夫會麵,並施壓要求熱列夫總統對雨傘謀殺案作出解釋,並且提供犯罪嫌疑人,也就是保加利亞情報間諜朱利奧的消息。


    雖然保加利亞當局表示我憑什麽要聽你英國政府的話。但是英國政府施加給保加利亞的政治壓力可不小,當局以恰到好處的力度要挾保加利亞,既不會太輕,也不會太重。


    “如果我們在背後支持保加利亞政府的話,英國也就沒什麽借口可以找你們算賬了。畢竟他們可不會過多的去關心一個保加利亞作家的死活,難道不是麽?”


    帕夫洛夫一邊向熱列夫許諾,一邊觀察對方的神情,見對方沒有什麽明顯的排斥態度,而是頗有興趣的聽去他繼續說下去。帕夫洛夫才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幫助保加利亞應對來自英國的壓力。但是你們得同樣幫我們一個小忙。”


    “什麽小忙?”熱列夫總統警惕了起來,他就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簡單,蘇聯人好心的背後肯定暗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我們準備修造一條從黑海開始,橫穿保加利亞和希臘。直到地中海海域的運河,以此來擺脫蘇聯自身對黑海海峽的依賴,這樣涉及三個國家的浩大工程自然不可能讓一個國家獨立完成,而且我們還要搜集其他國家對這項工程的態度。”


    聽完帕夫洛夫所說的話,熱列夫有些不知所措,他以為對方在開一個國際玩笑。修造一條貫穿三個國家的運河,別說工程量的浩大,就算是其他國家也會對這個工程抱著讚成或者反對的態度。尤其是土耳其,一定會成為反對聲最強烈的國家。


    試想因為運河的開鑿而失去了戰略價值的黑海海峽將會是一個怎樣悲催的存在,德米雷爾總統簡直想都不敢去想。如果這樣一條實際工程的運河開通了,那麽黑海就真的成為蘇聯的一個後花園遊泳池了。


    “這樣一條運河開鑿的話,一定會是影響世界的一項工程。”熱列夫簡直被自己幻想的景象給驚呆了,光是想想這樣一條運河每年帶來的收益會如何?幾乎是能將黑海咽喉的全部航運量吞噬殆盡,到時候保加利亞政府光靠這條運河所帶來的收益都能賺得富可流油。


    等真的到那時候,土耳其就真的會成為一個悲劇的國家,手中的黑海航海要道將會成為沒有任何經濟價值的東西。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這樣的運河開鑿前期費用還有收益怎麽分配?這樣浩大的工程不是我們嘴裏說說就完成的。”對於帕夫洛夫所說的話,熱列夫同樣抱著一股懷疑的想法。


    出多少的預算,事後的利益分配都是一個問題,雖然前景是美好的,但是誰都知道前期的投入是巨大的,誰都無希望當第一個出頭鳥和冤大頭。保加利亞擔負不了那樣的資金投入,蘇聯也同樣不行。


    “我們現在隻需要知道保加利亞政府對這項運河建設的支持力度就行了,這樣的規劃必定是長遠的。在短時間之內我們暫時不會做任何行動。”帕夫洛夫笑著說道。


    “吼啊,我們當然支持了,但是這一切都要按照……”


    “我知道,都要考慮現實的問題。這一點會等到希臘也有肯定的答複之後再進行商討。”得到了保加利亞政府的應允之後,帕夫洛夫笑著點點頭,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運河開啟項目對於目前的蘇聯來講本身就是天方夜譚的故事,但是有時候表態遠遠比打算去做某件事更加重要,哪怕給人一種欽定的感覺。


    這次的訪問搞定保加利亞政府之後,帕夫洛夫即將匆忙的奔向自己下一個目的地,說服希臘總統支持這項目前為止子虛烏有運河項目計劃。隻要其他國家的領導人都表示了讚同,那麽土耳其將會迎來一個經濟蕭條的寒冷冬天。


    蘇聯的主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挑釁的下場是悲慘的。德米雷爾的悲劇在於狂妄自大的他根本沒有看清楚站在自己賭桌對麵的那個男人,手裏握著多少張王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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