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它跑了!快追!”


    “你們包圍左邊,我們圍右邊,你們守在後方。將它逼到懸崖上。”


    “是!”


    某處山林中,九個修士正在林中疾行,身前的地底下,一個東西正在快速前進。眾人腳下踩著飛劍,手裏拿著靈劍,靈劍泛著靈光,一道劍影,又一道劍影的,淩空射擊,迎風偏立的,對著那地底的東西攻去。可是,興許是平日裏訓練的太好了,不是打偏就是被一道從地底湧出的黃色靈力防住,沒有起到一點效果。


    不過好歹人多勢眾,那地底的東西也不敢出來,在眾人的圍攻下,被迫朝著一處懸崖奔去。


    眾人見狀大喜,隻要那東西奔向懸崖,沒了路,捉到它,是早晚的事。


    一個外表普普通通的男子和一隻正常大小的狗,正在懸崖邊上坐著。大黃非要天月摸他,天月拒絕,他就在那裏撒嬌打滾,弄的身上一堆泥,天月更不想摸他了。


    原以為去真武城隻需要三天左右的時間,然後天月發現他錯了。三天需要一直飛,而且還要熟悉路才可以,他做不到。


    一路上不少高階修士往五湖方向來,天月躲躲藏藏的,速度自然是很慢的。再者,要去幫那些村民們尋一安居之所,又浪費不少時間。其次,不認識路,雖然有地圖,可看地圖想象的路和自己實際走的路,差別很大。一來二去,從三江山跑出來,都十天了,也隻趕了一半的路而已。不過好歹是走遠了,那什麽靈氣大爆發,陰氣和黑牆的,早就沒了影。


    ‘什麽絕世之物,就讓大能們去關心好了。我管什麽,先找個地方安靜的生活才是。’


    二者正打鬧時,隻覺地麵輕微的震動,有什麽東西正在趕來。遠處,有幾股靈力緊隨其後浮現。


    ‘有人!’


    一瞬間用靈獸袋收了大黃,手一翻,儲物戒靈光一閃,一張符籙出現,瞬間驅動,整個人便飛了起來。


    這時,隻見方才在的地麵,泥土蓬鬆,冒出一個小包,小包裂開,如痘痘被擠破一般,一隻渾身是土的,黃色的,近一丈長的,如同加大版的穿山甲般的妖獸從地底裏鑽出。


    一出現,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了路。看到前方天上的人,一驚,以為他是同夥。吐出一口黃色的氣,攏向後方追來的修士。同時,在看天月,隻是在那裏一邊防備著,一邊後退,看起來不是什麽同夥。


    那妖獸眼神閃動,眼珠一轉,嘴一張,猛地蓄力。下一瞬,一道靈光從其口中射出,光中帶著一朵花。射向天月之後,那妖獸,頭也不回的,果斷地從懸崖上跳下去了。


    靈光速度很快,天月以為是什麽攻擊,一掌帶著靈力揮過去,擋下那射來的靈光,簡直是輕而易舉。下一秒,便暗叫不好。那花上,帶有妖獸極其粘稠的黃色液體,既惡心,又極其粘稠,粘到手上,便附著上去,一時弄不掉。此外,粘液還有阻塞靈力的效果,雖然不強,卻也讓天月行動緩慢了下來。


    “有人!金鈴花在他手上,一定是同夥!”


    “小賊哪裏跑!”


    嗖嗖嗖的,伴隨著聲音,九道身影禦劍追來,一下,見了天月,見了他手中的花,便將他給圍住了。


    天月心一驚,手一翻,三十六張符籙和一個五角星圖案的陣法出現,漂浮在四周。


    這群人,二話沒說,也不問個所以然,急忙配合。隻見他們整齊劃一,一齊動作著,一道道劍影,從這些修士手中的靈劍射出,匯聚於天空,隨即散成一道道小劍影,小劍影,形成一個球,將天月困在其中。


    趁他們動作,天月手對著陣法一拍,陣法瞬間驅動,展開,形成一朵蓮花將他護在其中。同時符籙發光,準備對敵。那花,粘在手上,影響了他的動作。


    “交出金鈴花!”


    “小賊,你的同夥呢?”


    “你們是何來路,速速報來!”一群人包圍著他,元氣十足地喊著。


    ‘這群人是傻子吧!’


    “第一,我不是什麽同夥。第二,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花,是被強行粘在我手上的。方才一隻土黃色的妖獸強行弄到我手上,便跳崖去了。”天月說到,同時,雙眼微微泛光,靈力溝通儲物戒中的毒物。


    那九人中,有一個看起來大憨大憨的,但是又有幾分地位的大漢,向前一步,握著劍,直指天月,嚴聲厲道:


    “呸!無恥小人,敢在你爺爺麵前撒謊。你不是同夥,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別說剛好是路過!第二,到手的靈植,會送給你,你也信?既然是跳崖,那為何不帶著靈植一起?準備動手,捉拿偷靈植的賊!”


    話音一落,九人蓄勢待發,靈劍轉動,一道道劍影,直指天月。


    “第一,這裏是私人之地?我就不能在?第二,若是你們的,我奉還便是。”


    “奉還,哼!說的好聽。不過是走投無路,才想出的主意!諸位師弟師妹,切不可被此人迷惑。我們直接拿下他,搜魂一番,便知真假。何必說這些多的。”


    “師兄,這,是否有些不妥。對方既然自願歸還,我們收了就好,何必再生事端。”


    一個師妹,遲疑了下來,其他師兄弟也是大多數表示這做法不妥。


    “你們愚蠢,這明顯是他們合夥的。用來脫身的計策。他們就是一夥的。你們別被騙了。動手!”


    隻見那人手持靈劍,靈力注入其中,踏著飛劍,便對著天月脖子刺來。


    ‘九個煉氣期,六到九段,我可以。’


    天月判斷著,陰陽眼一亮,射出一黑一白的兩道光。


    陰陽眼·無存。


    同時手一招,三十六張符籙瞬間驅動。眾人一看,他符籙好多,頓時有些後怕,可是如今不想動手也得動手了,便抄起靈劍,也衝了進來。同時調動那陣法,無數道劍影對著天月射去。


    隻見那光射在那大憨大憨的男子身上,男子一瞬間失了神,雙眼滿是漆黑,呆呆的,渾身靈力停止流轉,整個人呆著不動,失去意識,手上和腳下的劍落下去。整個人也跟著開始下落。


    ‘棒打出頭狗,擒賊先擒王。’


    天月手一招,十張爆破符飛到他身上,十朵蓮花靈影纏住他,陣法加持,轟地一下大爆炸,炸得他的護體法寶一下破碎。又一張破靈符籙跟上,飛在他腦門上,大放靈光。頓時,那男子便動彈不得了。


    “住手!”


    天月手一招,剩餘的符籙和那被控住的男子飛到他身前。擋著襲來的眾人。


    八人見狀,大驚失色,急忙轉彎,調動那劍影,生怕傷害到他們師兄。


    “小賊,放開吳師兄!”一個瘦弱的男弟子大喊道。


    “誰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將他劈成兩半,兩個字四半。想他死的,隨便說。”


    一指,一把劍出現,對著那人。其餘人一看,黃階極品法寶,再聯想到那一堆的符籙和還沒有破開的陣法,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頓時戰意大減,沒必要白白送命。依舊表現得很憤怒,卻也不敢說話,也沒有收了陣法。


    “什麽破花,我才不稀罕。白長了一個腦子,卻不知道用。”


    調動靈力,對著那手上的花轟去。一發力,便化開了那黏液。


    “什麽垃圾!”


    一張符籙出現,貼著那花。往下一指,符籙泛出大量靈光,帶著那花一起,射向了懸崖底。


    “金鈴花!”


    兩個弟子一驚,追了下去。其餘人握著劍,直盯著天月。


    “我數到三,不解開這陣法,我便把他劈成兩半。一,”


    一開始數數,眾人臉色難看了起來。


    “二。”


    ‘少了三個人,陣法威力威力有所下降,再者,金玲花到手了就可以,沒必要死拚,而且我們不一定有勝算。’一個女弟子沉思。


    “解!”在她的帶領下,眾人合力解開陣法。又一張符籙驅動,天月快如一道光,帶著那男子,射了出去。


    眾人一驚,連忙跟上。


    “一個垃圾而已,也值得你們這麽擔心?你們是有什麽喜歡垃圾的癖好嗎?”


    當著眾人的麵,一把,將那男子的儲物戒拔了下來。猛的一掌,將他往下一拍,任由他落了下去。


    “吳師兄!”又兩個弟子一驚,去追人去了。


    望著剩下的人,天月驅動金光符,渾身被一股金光包裹,速度暴增,幾下飛了出去。


    三人,正欲追擊,便被那女子叫停了。


    “不要追。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金鈴花已經到手了,不要再生事端了。”


    那女子一喝,其餘人對那師兄也沒有什麽好感。現在也不用假裝什麽同門之情了。便一下子停下來,任由天月去了。


    “師姐,方才那是什麽光?一射到身上,便動彈不得了,好生恐怖。而且,這人的符籙,好特殊,好強大。”


    “黑白光,我不能知道,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陰陽平衡一類的,自然不簡單。這些符籙,都不是常見的,不是自創,就是我們不知道的。總之,算了,我們回去吧。”


    多看了天月離去的方向一眼。眾人去迎接其他人。


    “不好了!吳師兄被廢了!”


    一靠近,一道驚慌的聲音響起。靠近一看,隻見那大憨大憨的修士,渾身漆黑,貼在他額頭上的符籙消失了。身體裏,靈力外泄,丹田坍塌,經脈寸斷。已經是一個凡人了,還是一個重傷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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