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天祿,這次的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我可沒有逼你啊!”魏進磨臉上立刻出現了極其遺憾的表情。


    “魏副校長,真是沒有想到,你這象化力的天賦都用在變臉上了。真是令人佩服佩服!”鬱天祿嗆起人來也毫不客氣。


    就連周圍的世家子弟也隻是勉強憋住了笑。


    “我明白了!”向曉媛看了一眼鬱天祿,臉上慢慢恢複了笑容,“小祿,我尊重你的選擇,而且我相信你遲早會成為厲害的象化師。”


    “曉媛,謝謝你!你和穆老師先回去吧!這裏的事情我一個人可以處理。”鬱天祿道。


    “這個......”


    “請你相信我!”


    “那...好吧!”向曉媛點點頭,“小祿,阿嶽,無論你們做什麽樣的選擇,我一定會站在你們一邊的!”


    說完這個女孩也是跟著穆林風離開了會場。


    “嗬嗬,就連向大小姐也放棄你了啊!”王黎明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那也是,人家可是向家的傳人,怎麽會為了你一個不知名的寒門子弟盡心竭力呢?”


    “王老師,你也不用在那裏挑撥離間了!”鬱天祿淡淡道,“‘為人師表’那四個字你也就最後一個做得特別像樣!”


    “你說什麽!”王黎明頓時火冒三丈。他自然聽出了鬱天祿話裏的意思。


    “好你個小畜生,罵人都不帶髒字啊!”氣急敗壞的王黎明此時就準備撲上去教訓一下鬱天祿。


    此時顏嶽和伍連誌等一幹寒門子弟已經擋在了鬱天祿之前。


    就連豐縣明也一步攔住了王黎明。


    “王老師,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豐縣明皺著眉頭道。


    “哼!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王黎明罵了一句,也隻能悻悻然退回到教師隊伍中去了。


    “好了,今日鬱天祿、顏嶽自願放棄皇家學院的入學資格。你們這些人是不是也要和他們一樣啊!”魏進磨掃視了一下伍連誌和其他寒門子弟。


    “退出就退出!我......”伍連誌話說道一半,卻又被鬱天祿阻止了。


    “阿誌,你不能就這麽放棄珍貴的名額啊!”鬱天祿連忙道,“你為此付出了數年的努力,你忍心就這麽棄之如履嗎?”


    “這......”伍連誌猶豫了一下,但依舊堅持道,“欺辱我的兄弟,我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啊!”


    “阿誌,如果你是為了我們的話,就更應該留在這裏了!”顏嶽也開口道,“如果你也離開了,那些寒門子弟怎麽辦?”


    顏嶽的話倒是直擊要害。


    原本皇家學院寒門子弟就一直是打壓的對象。難得今次有鬱天祿、伍連誌這樣有天賦的寒門子弟加入,這才讓新一屆的寒門新生有了依附。


    現在鬱天祿執意離開,如果伍連誌再不留下的話,這些寒門子弟可就真的沒有主心骨了。


    “所以阿誌!”鬱天祿雙手搭在伍連誌的雙肩上道,“阿誌,所以你必須留下。而且你要連我們的份兒一起加油。明白了嗎?”


    “......唉!小祿,算是我對不起你們吧!”伍連誌長歎一聲,最終這個少幫主還是被說服了。


    因為打他內心深處,還是希望進入皇家學院的。


    而伍連誌被說服之後,包括葉天在內的寒門子弟,也隻能放棄對抗,重新撿起了學生手冊。


    “嗬嗬,看來大部分學生還是識時務啊!最終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魏進磨道,“鬱天祿,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是真的要放棄我們學院這麽好的機會嗎?”


    “魏副校長,你就不用使心眼了!”鬱天祿早已看穿這魏進磨笑裏藏刀的伎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條條大路通羅馬,我就不信離開你們皇家學院,我就成為不了象化師。阿嶽,我們走!”


    說罷,鬱天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場。


    “阿嶽,你等等我啊!”顏嶽連忙跟在自己兄弟後麵。離開會場的一刹那,這個大塊頭還對魏進磨做了一個鬼臉。


    “真是兩個沒教養的孩子!”王黎明生氣地說道。


    此時王黎明的心中已經埋下了對鬱天祿厭惡的種子。


    “鬱天祿,信不信我會讓你在成為象化師的道路上寸步難行?”


    “好了!今日的新生入學儀式到此結束。之後具體分班情況,等程主任安排好會發給你們的!”魏進磨說完就匆匆離開了會場。


    原本熱烈的歡迎儀式最終隻能草草收場,這也是讓眾人始料不及。


    “可惡!”伍連誌鑽進了拳頭,身上的骨頭亦是嘎吱作響,“這皇家學院實在太過分了!”


    “伍少幫主,寄人籬下,我們也隻能暫且隱忍。鬱小哥也不希望看見我們這樣吧!”葉天連忙勸道,“你看那些世家子弟。”


    伍連誌一抬頭,正好看見鄭潤澤跟著一幹世家子弟與他擦身而過。這個公子哥的眼中滿是對其的厭惡之情。


    伍連誌不好發作,隻能朝著鄭潤澤怒目而視。


    此刻他心中也想起了鬱天祿的話。


    “還是小祿看得通透,至少現在我還不能離開這裏!”伍連誌暗暗發誓,“小祿,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寒門子弟在皇家學院大放光彩的。”


    出了皇家學院的大門,鬱天祿甚至覺得呼吸都比以前順暢多了。


    “真是自由的空氣啊!”鬱天祿伸了個懶腰,貪婪地吮吸了一下名為“自由”的空氣。


    “小祿,實在是對不起!”旁邊的顏嶽抱歉道。


    “阿嶽,你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呢?”


    “實際上如果不是為了我的話,你應該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皇家學院的學生吧!我可是知道,隻要從皇家學院畢業至少是一個兩星的象化師呢!”


    “阿嶽,你瞎說什麽呢?誠然這皇家學院是成為象化師的捷徑。但‘條條大路通羅馬’,成為象化師又不是光這一條路咯!”


    “小祿,羅馬是什麽馬?有千裏馬厲害嗎?”


    “.......這是我原來世界的話,意思就是說成功的道路不止一條。”


    “原來如此!那小祿,你原來的世界也有皇家學院這樣的嗎?”顏嶽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顏嶽不經意的問題,亦是讓鬱天祿萬千思緒湧上心頭。


    其實在原來世界的鬱天祿身處象牙塔般的大學之中,也見過不少不平之事。


    他所在的大學雖說是省內的最高學府,但大部分資源也都被富二代、官二代所壟斷把持。


    明明都是些繞過獨木橋走捷徑的主,才不配位卻依舊能夠在學生會、社團占據幹部的位置。


    各大獎學金都被這些不學無術的人所壟斷,根本到不了那些真正需要的寒門學子手中。


    比方說鬱天祿這個年年那係裏第一的學霸,國家級的獎學金一次都沒有拿到過。


    而那些獎學金也無非是在他們本就濃墨重彩的履曆上,添上無關痛癢的一筆罷了。


    那些官富二代在校園的勢力亦是讓人生畏。雖說不至於達到為非作歹的地步,但也至少禍害一批寒門子弟。


    親眼所見之事讓鬱天祿寒心不少,所以來到這個世界,對於同樣的事件,鬱天祿自然反應很強烈。


    “原來的世界我沒有辦法反抗,在這個世界我可不能再讓同樣的事情重演了。”


    這是鬱天祿來到這個世界之時,心中已經形成了這樣的執念。


    “小祿,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顏嶽的話亦是將鬱天祿從回憶中給拉回了現實。


    看著一臉茫然的顏嶽,鬱天祿一時間也是無所適從。


    這次他們來省城的目的,一心就是為了進入皇家學院接受深造。


    剛才他們激烈對抗雖然一時爽,但現在他們應該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了。


    “大不了我們回暮陽鎮吧!”鬱天祿道。


    “那可不行啊!”顏嶽意外地直接拒絕,“我媽媽還指望出人頭地呢!我們就這麽灰溜溜的回去,可是要讓鎮上的人看笑話的。反正我不回去。”


    “那阿嶽,如果我們不回去的話,你有什麽想法嗎?”鬱天祿也想聽聽這個夥伴的意見。


    “要不小祿,我們去參軍吧!”顏嶽來了一句。


    “參軍?”


    “沒錯,就像我們父輩一樣。抵禦外族,守護邊疆。”顏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可是一副豪氣衝天的表情。


    誠然“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是每個血性男兒的夢想,不過鬱天祿可是比顏嶽理性多了。


    “阿嶽,你知不知道華胥國征兵的年齡限製?”鬱天祿一本正經地問道。


    顏嶽的腦袋要得像撥浪鼓一樣:“不知道啊!”


    “是十四歲!”


    “什麽?是十四歲?怎麽可能呢?”


    “《征兵條例》裏麵寫得很清楚,難道你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顏嶽摸著腦袋道,“我記得去年在暮陽鎮的征兵處,他們看到我就笑嘻嘻地問我要不要當兵啊!”


    “阿嶽,你還好意思說?就你這個成年人的身高,那些征兵處的人都以為你是二十多歲好不好!”鬱天祿搖著頭,“你當然可以蒙混過關,我可沒有你這本事啊!”


    “好像的確是這樣。”


    “而且就算你混進去了,倒時候被發現年齡問題,影響的可不僅僅是你自己啊!萬一追責起來,就連你們家,暮陽鎮鎮長那裏可都要被處罰的。好像光罰金就要幾百金幣呢!”


    “什麽幾百金幣!”顏嶽大驚,“我們家一整年也掙不到那麽多啊!”


    看起來參軍的這條路暫時性的堵死了,而且顏嶽也不想和鬱天祿分開。


    “為今之計,我們還是先回馬家客棧再從長計議吧!”鬱天祿道,“你記得那魏進磨說的話嗎?”


    “什麽話?”


    “就是除了皇家學院之外,這個省城裏麵還有不少學院。在哪裏不是學啊!我們隻要肯下苦功,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鬱天祿認真地說道。


    “說得對!”顏嶽亦是頻頻點頭,“早知道小祿,你倒是不應該破壞那封推薦信呢!”


    “嗬嗬,君子不食,嗟來之食。而且那個魏進磨本來就沒安好心。你以為他推薦的學校會好嗎?”鬱天祿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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