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伍連飯堂”之內,鬱天祿已經被伍連誌帶到了雅室之中歇息。


    看著正用毛巾擦臉的鬱天祿,伍連誌關切地問道:“鬱兄弟,你沒有什麽事情吧!我看你傷得這麽重,要不要去看醫生。我們這裏有個神醫,雖然平常名聲不顯,但是比很多大醫館的醫師都厲害很多啊!”


    “不用,不用!”鬱天祿一邊擺手,一邊用毛巾將嘴角的血跡給擦拭幹淨,“那鄭潤澤本來就沒用什麽象化力打傷我,我怎麽可能有事?”


    “什麽?你剛才是裝出來的?”伍連誌一愣,“但這些血是怎麽回事啊?”


    “血嘛......”鬱天祿把毛巾攤開一看,隻見上麵的血跡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這血跡竟然也是用象化力幻化出來的!”伍連誌大驚,“這象化力還能這樣使用啊!”


    “我隻是一時興起嚐試了一下。也是那個鄭潤澤頭腦簡單罷了。否則仔細看,他一定能夠分清楚這假血跡和真血跡的區別。”鬱天祿狡黠一笑。


    “真有你的,你這朋友我是交定了!”伍連誌拍了拍鬱天祿的肩膀道,“我可是第一次看到那個倒黴鄭潤澤嚇壞的表情。還逼得那個鄭叔段過來幫他解圍。想想就高興啊!”


    “那個鄭叔段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鬱天祿道,“伍兄,他是不是也會參加正式考試?”


    “沒錯,這鄭叔段和我一樣大,也是最後一屆參加入學考試了。”伍連誌道。


    “小祿,我看那個鄭叔段比起鄭潤澤來順眼不少,還賠了這麽多錢。難道他還會報複我們不成嗎?”一旁的顏嶽奇怪道。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雖然剛才這鄭叔段做出來的事情的確顯得胸襟開闊,不過他也隻不過想息事寧人罷了。”鬱天祿道,“而且他根本不會什麽治療術,使用象化力隻不過是在我體內探測而已。”


    “探測?”


    “他應該知道我是裝出來的,所以才故意說用治療術治療我,目的是為了探測我的虛實。”


    “那他為什麽不當麵拆穿我們,還送我們五百金做什麽?”顏嶽有些詫異。


    “我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鬱天祿說道,“等到了正式考試,遇上鄭氏兄弟的話,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顏嶽和伍連誌聽了也是頻頻點頭。


    “對了,說到這五百金,鬱兄弟你們一定拿回去吧!”伍連誌說道。


    鬱天祿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這五百金是我誑騙來的,拿在手裏也不心安啊!”鬱天祿道,“這些伍兄你還是自己收著,或者給予大媽他們吧!”


    “拚實力碰瓷來的錢怎麽拿著會心不安呢?”伍連誌哈哈大笑,“你放心好了,這點小錢我們‘伍連幫’可不放在眼裏的。如果你不收,可就是看不起我們‘伍連幫’!”


    “這樣的話......”鬱天祿想了想又道,“這樣我和阿嶽收下兩百金,這些天我們叨擾馮掌櫃了,回去也要感謝一下他。至於剩餘的三百金,伍兄你可一定要收下。”


    “這怎麽可能啊!”伍連誌連忙道,“鬱兄弟,你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正因為當你是朋友,你才一定要收下三百金。”鬱天祿解釋道,“而且這三百金也不是單獨給你的。裏麵一百金你交給於大媽,他們開飯店平常還經常接濟周圍的窮人。這樣下去,飯堂可要被吃窮的。”


    “這沒有問題,這一百金付出去於大媽又可以幫助不少人了。”


    “剩餘兩百金算是我今天在考場付的過路費吧!”


    “鬱兄弟,你這話是在埋汰我啊!”伍連誌苦笑道,“伍總管那裏我已經斥責過了。那些考生都是平民老百姓,我們怎麽能夠跟風去賺那種黑心錢啊!”


    “實際上我們當時下手也頗重,那兩百金你給伍總管,權當是醫藥費吧!”


    “這......”


    “伍連誌,如果你再推辭的話,那我和小祿現在就走!”顏嶽大聲道。


    “好吧!好吧!那我收下來可以,不過今天你們就在我們‘伍連幫’住下,晚上我們好好聊聊!”


    鬱天祿和顏嶽對視一眼,看著伍連誌真誠的樣子,終於點了點頭。


    “這可太好了,那等會兒我讓於大媽替我們準備夜宵。”伍連誌高興地說道。


    “啊?還吃啊!”鬱天祿一驚。


    “夜宵總歸要的,剛剛經曆了那個大場麵,我消耗也是不小。說著說著......又餓了!”顏嶽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鬱天祿和伍連誌聽了,差點沒有厥倒。


    就在三個小夥伴結下友誼之時,此刻在皇家學院的一間秘密的大教室內,聚集了幾百名皇家學院的教師。


    白天從各個考場收上來的試卷,已經被陸續送到了這裏。這些老師正在奮筆疾書批閱試卷,力求能夠盡快出成績。


    就在此時,教務主任程克昭推開了閱卷室的大門。


    “主任!”看到程克昭的出現,現場的閱卷老師也都紛紛站了起來。


    “我是來看望大家的,各位老師還是抓緊時間閱卷吧!”程克昭連忙道。


    “是!”


    一眾老師重新坐了下來,投入到了緊張的閱卷工作之中。


    與此同時,閱卷組的責任管事朱學峰快步走了過來。


    “主任,您好!”


    “朱管事,今天閱卷的進度如何了?”程克昭問道。


    “報告程主任,目前各個考場的試卷全部保密封存送到了這裏。特殊考場的閱卷基本已經完成,成績都已經出來了。隻有最大的普通考場剛剛完成了20%,預計兩天之內成績就能夠全部出來了。”


    “幹得不錯!”程克昭點點頭,“正式考試的時間定為一個禮拜之後,所以資格考試的成績要盡快出來,這樣才能讓考生再多一些準備的時間。”


    “程主任請放心,我們已經加班加點,必定完成任務。”朱學峰連忙道。


    “朱管事,今年的成績怎麽樣了?考生素質有提升嗎?”


    “程主任,看起來今年這一屆的素質似乎比往年強了不少。”朱學峰笑著說道。


    “何以見得啊?”程克昭疑惑道。


    “程主任,這次我們學校出的考試題目比往年的難度提升了很多。原本我以為應該沒有什麽高分了。但是誰成想,依舊有不少學生脫穎而出。”


    “真的嗎?你快點說說看,有什麽讓人眼前一亮的考生嗎?”程克昭頓時來了興趣。


    “那是當然。這一次之前一直回避考試的世家大族都派了適齡的子弟過來參加了。比方說田和紫家的子弟,旁係和嫡係的幾個人成績都相當不錯。特別是那個紫魁,目前為止成績位列三甲之內。”


    “田和紫家一直不錯。而且在藝術領域的成就和向家相比也算是一時瑜亮。”


    “還有曲沃鄭家,以及象州的魯家,他們派來的子弟不多但是成績都是格外的好。鄭家未來的繼承人鄭叔段名不虛傳,現在成績排行第二。那魯家的魯連海更為驚才絕豔,這麽難的考試,除了主觀題被扣了兩分之外,其他都答對了。”


    “差點拿下滿分,這魯連海應該是這一屆的狀元吧!”程克昭的口氣看來也是十分期待,“普通考場方麵呢?你也不要忘了那些寒門子弟,我們皇家學院對於寒門人才也是十分重視的。”


    “那是當然,我們閱卷基本都會一視同仁的。不過目前為止在普通考場特別出挑的。”朱學峰遺憾地說道,“我們這次招收300人,普通考場現在還沒有人考進前五十呢!”


    “沒辦法,這些年好的教育資源都被世家大族把持著。”程克昭點點頭,“看起來今次還應該是他們的子弟拔得頭籌吧!”


    此時程克昭也想到了之前穆林風特意向他提及的那個來自暮陽鎮的異才。


    “那種小地方出來的人,要想來個鯉魚躍龍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程克昭心中暗道。


    可就在程克昭思考之時,突聽得閱卷室裏響起了一聲大叫。


    “不會吧!這簡直是奇跡啊!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女老師拿著一張試卷,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


    “我說曹華雪老師,你用得著如此一驚一乍嗎?沒看到程主任還在這裏嗎?”朱學峰皺了皺眉頭。


    “朱管事、程主任,實在是不好意思。”曹華雪連忙抱歉道。


    “曹老師,究竟出什麽事了?”程克昭好奇地問道。


    “報告程主任,剛才我閱卷的時候發現一張高分卷,這才有些激動。”曹華雪說著,也是將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試卷遞到了程克昭麵前。


    “這個是......”程克昭看著那試卷,頓時兩眼放光,“這些客觀題全對嗎?”


    “沒錯,沒錯!我批到現在在普通考場裏麵還是第一個客觀題全對的試卷。看起來普通考場第一個前五十就要出現在他身上了。”曹華雪笑著說道。


    “不過就是客觀題全對罷了。頂多也就進個前五十了!”旁邊一個閱卷老師伸了個懶腰道。


    “我說王黎明老師,你就這麽看輕那些普通考場出來的考生嗎?”曹華雪臉色一變,“能夠答對所有客觀題,主觀題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不會差到哪裏去?”王黎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也不是我看不起小地方出來的人。你也看到上一屆那些普通考生,的確有兩個闖入前五十的佼佼者。但是經過一個學期下來怎麽樣呢?不還是被那些世家子弟拉下一大截嗎?”


    “這個......”曹華雪頓時無法辯駁了,因為王黎明說的還真是事實。


    那兩個普通學生本來就是她班級的,對於這些事情她是再也清楚不過。


    “所以不要怪我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們。比起那些世家大族的底蘊來,這些孩子從踏上起跑線的那一刻起就輸了。”王黎明說道。


    “曹老師,那個考生是什麽地方出來的?”程克昭隨口問道。


    “的確是從小地方來的。叫什麽暮陽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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