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燕城救援隊達到的前夕。


    城北修建城牆的工地,浩大工程進入收尾階段。


    午時,西區城牆的上百台機械停止作業,工人們到了吃飯的休息時間。


    城牆根,密密麻麻的人或坐或站。


    一名打赤膊啃菜餅的壯漢,對坐在土堆上的中年男人羨慕地問:“老劉,聽說你媳婦前幾天分了五斤蔬菜?”


    “是有這麽當回事。”中年男人點頭,看向身邊半頭白發的同伴:“老張他爹也有份。”


    老張眼底露出笑意,回味道:“我爹分了五斤水靈靈的小白菜,我直接生嚼了一顆,那味道絕了,我差點都哭了。”


    有人跟著嚷嚷:“我也分到了,我老娘跟媳婦都有份,那些菜都被曬成菜幹,準備以後慢慢吃。”


    周圍人聞言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他們已經一個月沒吃過新鮮蔬菜了。


    在眾人羨慕分到蔬菜的人時,角落裏的老漢捏著手中變形的塑料瓶,非常珍惜的喝了一口水。


    他很小心地擰緊瓶蓋,準備回去給他孫子喝。


    看著遠處持槍的巡邏隊,老漢突然出聲出聲:“城牆修建的差不多了,我們日後該怎麽辦?”


    輕鬆的氛圍,靜默一瞬。


    有人主動打破死一般的沉寂:“張先生不是說了,回頭安排我們做其他事。”


    “對,張先生說過還會繼續用我們。”


    老漢搖頭:“什麽樣的事會用到我們這大幾十萬人?”


    他很憂慮,一旦陸家不為他們提供食物,接下來就不得不挨餓,或者冒險出去尋找物資。


    媳婦分到五斤蔬菜的老劉,語氣輕鬆道:“能做得多了!我媳婦說他們那開荒要不少人手。


    據可靠消息透露,陸家要種植一批高產農作物,這工程不比修建城牆輕鬆。”


    同伴老張點頭:“城北現在是整個南淮市最安全的地方,隻要陸家用我們,總能混口飯吃。”


    沉重的氛圍再度恢複輕鬆。


    有人感歎道:“陸家是大善家族,要是沒有陸家,我們這些人還不知道死在哪呢。”


    這話令所有人沉默。


    不少人想起藏在心底深處的沉重記憶。


    牆角一臉上髒兮兮的漢子,摟著身邊的青年站起來。


    “我跟兒子在洪水淹城時,困在電子工廠差點餓死,我兒子為了救其他人被洪水衝走了。


    在我絕望之際,陸家派人去泄洪,還派救援隊給我們分了吃的,工廠裏的數百人才得以活下來。


    再後來,我在來城北的路上碰到我兒子,原來他也被陸家救援隊救了,那時我們爺倆發誓,一定要報恩!”


    他這份大義凜然的發言,引起許多人的共鳴。


    偏偏有人湊熱鬧拆台:“報恩?我看是你們爺倆是繼續受陸家恩惠。”


    與兒子重逢的漢子笑了:“嗨!這不是陸家不給機會,反正我爺倆這條命是陸家的。”


    拆台的人滿臉唏噓道:“我媳婦跟女兒,也是被陸家救援隊從洪水中救回來的。”


    “我女朋友跟同學也是被陸家救回來的!”


    “誰不是呢,要不是陸家派人泄洪,當時我們差點餓死在樓上。”


    “所以說陸家是大善之家。”


    現在外麵到處都是喪屍跟異獸,他們這些普通人麵對怪物,充其量就是盤開胃小菜。


    陸家能伸出援手,他們大多人都銘記在心。


    假以時日,這份恩情總會有回報。


    城牆拐彎處。


    在陸家保鏢擁護下的陸天曦跟陸時戎,清楚聽到工人們的對話。


    兩人對視一眼,眸底笑意明顯。


    當初泄洪時,陸家的救援對象大多是老弱病殘,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收獲。


    能被人真誠的感恩,任誰聽在耳中心底總是舒坦的。


    陸天曦那顆冷硬的心,對比重生之初有了些許溫度,不多但有。


    很快那些工人們換了話題,轉移到夜裏炕頭上的那點事。


    陸時戎轉身離去,催促陸天曦跟上。


    兩人今天過來,一是為驗收城牆安全牢固問題,二是安排一天二十四小時把守的成員。


    城牆是城北的一道防禦線,是重中之重,必須要牢牢把控。


    十米高數米寬的城牆,建材石料沒有絲毫偷工減料,放置武器的凹槽,都是經過設計師的嚴格把關。


    能在資源短缺情況下,這麽短的時間內,建造出如此規模的城牆,是非常厲害了。


    說它是城北的奇跡都不為過。


    眼前拔地而起的城牆,其中功勞最大的是近百萬的工人。


    其次就是前往各大石料廠、建材廠搜集物資的陸天曦。


    這裏的每一個磚頭,每一寸混凝土,以及大型設備,都有陸天曦耗盡能量的付出。


    陸時戎跟陸天曦徒步來到,張意鳴的臨時辦公處——簡陋的木棚。


    “嘭!”


    兩人剛準備進木棚,聽到裏麵傳來拍桌子聲響。


    緊跟著,是男人憤怒嘶吼的熟悉聲:“麻煩你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給老子麻利的出去!”


    “嗚嗚嗚……我男朋友是陸家保鏢,我們感情出了問題,不找你找誰!”


    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聒噪。


    “老子不是處理感情糾紛的!是這的工頭,工頭!你聽明白沒?”


    “張哥,我看你是好人,你幫幫我吧。”


    屋內傳來男人的冷笑聲:“好人?老子殺的人比你吃的鹽還多,滾特麽蛋!”


    殺氣騰騰的步伐響起,有人朝外走來。


    門口的布簾被掀開,灰頭土臉,頭發跟鳥窩似的男人走出來。


    憤怒上頭的張意鳴,看到門外的人,整張臉的變化極為精彩。


    臉色先是發青,隨即變紅,很快又泛白。


    一係列變臉,都是因為氣的。


    雄赳赳的張意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打蔫。


    他有氣無力地打招呼:“四爺,陸小姐。”


    對比之前的人模狗樣,放蕩不羈氣質,如今的張意鳴化身胡子拉碴的摳腳大漢。


    陸天曦都差點沒認出來對方,哭笑不得道:“你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張意鳴自知沒了往日的英俊瀟灑形象。


    他哀怨地看著陸天曦:“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塵土作伴,每天睜眼聽到的是大型機械工作聲音。


    起床連飯都顧不得吃,就要著手忙各種事務,還要處理跟工人們之間的糾紛。


    我現在是白天累成狗,晚上是頭死豬,命都快沒了,還要什麽形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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