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呀唔呀,林夜快看那裏,好大的一塊鐵盒子呀!”


    當林夜帶著繪梨衣穿過候機室準備登機的時候。


    繪梨衣突然看到廣場上停靠的私人專機,不由得發出驚歎聲。


    廣場,銀灰色的跑道上停著一架灣流g550,蒙蒙細雨之中就像是一尊要翱翔的鋼鐵猛獸。


    在繪梨衣的印象裏,飛機這樣的交通工具好像隻有巴掌那麽大,又或者是說雞蛋那麽大,盡管林夜在今天已經給她科普過飛機的外形以及大小,不過也許是那種早已根深蒂固的想法,所以此刻再見到這架灣流專機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出驚歎聲。


    繪梨衣站在機翼下,仰望著這巨型的飛機,還能夠看到在飛機側邊嵌有一扇舷窗,這台舷窗其實跟她在原始重工隔離密室裏的那扇窗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透過舷窗,在源氏重工,繪梨衣看到的是一片死寂的森白,沒有任何色彩,澹漠而又空洞,時間在那裏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的流動,而透過這架飛機的舷窗,卻能夠看到整個世界,那風景截然不同,女孩心中如此的感動,繪梨衣已經滿懷期待著在接下來坐在飛機裏,目光透過舷窗看著外麵的風景,想必那必然是無法想象的絕色風光。


    “繪梨衣,那我們現在就上去吧。”


    林夜拉著繪梨衣的手,他能夠感受到繪梨衣心中的欣喜,不僅僅是因為即將第一次乘坐這輛飛機,同樣還有對未來旅途的期待。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就連林夜也不由得感慨蛇岐八家的大手筆。


    像這種灣流專機都是頂級的商務機,而能夠乘坐這種商務機的人最起碼都是身價數百億的商人,或是巨星以及國家的政要們,這架灣流又被稱為天空上的珍珠,能夠乘坐這種商務專機的人,往往能夠在短短幾小時內也就是小憩一會的功夫,就能夠飛躍整個太平洋。


    也許在登機的時候還是在紐約城的夜空,睜開眼睛能夠看到那金燦燦的日出緩緩升起,陽光沐浴下,巴黎的埃菲爾鐵塔上的白鴿成群,在唱詩班的歌聲下,白鴿群起起落落,與此同時,灣流專機的引擎也被設計的極為靜音,就算是在平流層中高速飛行,也完全察覺不到那發動機的轟然運動,猶如一頭深海藍鯨緩緩遊戈在水中,速度風馳電掣。


    林夜帶著繪梨衣進入機艙的時候,盡管已經知道這其中的奢華,可真正看到內飾的時候,還是不由得驚歎起來,那裏麵的設備完全就是按照五星級總統套房的標準,真皮沙發座椅,黑白拚接的大理石看起來大氣輝煌。


    林夜以前在雜誌上看過這種黑白色大理石桌,是由著名的設計picida設計出來的一款,報價足有幾十個達不溜,而在大理石的桌麵上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水果,比如羅馬的紅寶石葡萄,以及被譽為太陽之子的芒果。


    要知道哪怕是小小的一口在外麵都是有價無市的。


    這些水果被完美的拚在果盤裏麵,呈現出一種極為鮮豔又誘人的光澤,繪梨衣口水都幾乎要流出來了。


    “空你幾哇。”


    就在林夜帶著繪梨衣準備上前大飽口福的時候,迎麵從機艙裏走來兩位製服小姐姐,兩人容貌甜美,身穿著一套黑絲裝,在彎下腰的一刻,身姿曼妙仿佛都能夠擠出水來。


    繪梨衣笑臉相迎,眼睛都眯成了月牙,林夜心中卻突然升起一股哪裏不對勁的感覺,非常不對勁,因為林夜覺得麵前這兩個空姐,無論是身材氣質還是容貌都是上上之選,極為考驗一個正常男人的態度以及定力,如今這兩個空姐被安排在這裏,說不定是他大舅哥源稚生故意來試探他這個妹夫,所以這個時候林夜故意表情肅然,生怕流露出一絲欣喜表情,萬一讓大舅哥誤會可就麻煩了。


    不過看著林夜突然肅然著一張臉,搞得兩位空姐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哪怕她們的涵養極好,而且訓練有素,這一刻也不由得膽顫心驚的,生怕林夜突然拔出身側的長刀,直接往她們身上捅兩個窟窿。


    畢竟能夠乘坐這種灣流商務機的乘客,那都是非富即貴,要麽有權要麽有錢,要麽錢權都有,這些人的生活本就極為奢華,同樣形式也毫無顧忌,萬一引到對方不滿,真的要捅她們的話,可能兩位空姐也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隻不過就在她們為之膽顫心驚的時候,林夜卻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還沒開口,一旁的繪梨衣就直接竄了出去,然後直奔前方那大理石拚桌上的果盤。


    其實繪梨衣不僅僅是想要吃這種美味的果實,主要也是她渴了,在前往機場的時候,繪梨衣忍不住偷吃了一些那拉麵老師傅送來的鴨脖,所以現在有些口渴,如今又看到上麵擺放著極為誘人的水果,這個小饞貓哪裏還能忍得住啊。


    直接唔呀唔呀的就撲了上去,左手火龍果,右手大檸檬,一口一個汁水四濺,這架勢讓林夜也看得哭笑不得,走上前抽出一旁的紙巾,給繪梨衣擦拭臉頰。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為女孩那張絕美的臉上完全清理幹淨,緊接著繪梨衣就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西瓜懟到了林夜的嘴裏,頃刻間林夜也變成小花貓,不過林夜也開始肆無忌憚的吃了起來,畢竟那些水果也實在太誘人了,而且還是繪梨衣熱情相待,林夜哪裏有拒絕的份啊。


    所以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兩位空姐更為戰戰兢兢了,要知道先前林夜肅然地姿態,倒是讓她們有一種緊張的感覺,可此刻再看到這兩位幾乎毫無顧忌吃著石桌上的水果,這種行為更有一種瘋狂的感覺,不過兩位空姐身為頂級空乘,也並沒有多說什麽,看著兩人吃的如此香甜,她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又默默走到後麵,去重新切下一份果盤。


    而且就在林夜與繪梨衣吃水果的時候,也同樣沒閑著。將老師傅送來的鴨脖也同樣打開了,很美味的鹵肉氣息撲麵而來,繪梨衣美眸再度放光,因為她已經不口渴了,對這種鹵鴨脖再度升起了食欲。


    還能夠看到在鴨脖上麵有著熱氣流轉,很顯然還是剛做完不久。


    繪梨衣一口一口的吃著,林夜是完全能夠想象到,在那極為有限的時間裏,這位拉麵老師傅火力全開的在作坊裏製作,那種激烈境況簡直比激戰死侍還要猛烈,因為對方知道他們快要登機,所以必須要火力全開,全力以赴。


    林夜也吃了一口,味道的確非常正宗,並沒有因為時間短促觀念而粗製濫造,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林夜不由得回想起來,大廳送別的時候,老師傅那有些蒼白的臉,很顯然是過度消耗精氣神才導致的一種虛弱感覺,不過老人從出場一直在送別他們,臉上都顯得精神抖擻的,甚至還不斷的囑咐林夜一定要照顧好繪梨衣,未來甚至還要給他們兩個人完成證婚。


    林夜心中感觸,他其實是將對方當成了老丈人的,隻不過沒有真正說開罷了。


    很快銀灰色跑道上,灣流g550開始起飛了,透過舷窗,能夠看到外麵的夜空中來在下著蒙蒙細雨,這細雨之下的東京城極美,就像是神明祭祀的火燭,在黑夜之中熊熊燃燒著。


    “林夜快看那邊,真的好美呀。”


    繪梨衣將腦袋湊在舷窗邊,張望著外麵的景色,同樣也為了夢幻般的美而震撼不已的小本本上寫給林夜看。


    “是啊,的確很美……”


    林夜發出呢喃般的囈語。


    不過他在這一刻並沒有看向舷窗外麵的東京城,而是看向女孩那張充滿詩意的絕美臉龐,外麵下著小雨籠罩著整個東京城,可能林夜這一刻卻沒有半點為東京城的美而震撼,而是被身邊女孩散發的美而震撼。


    同樣看著繪梨衣那滿臉希冀,林夜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責任感。


    明明這外界的景色都是平常再平常不過的風景了,可對於繪梨衣來說,女孩幾乎很少走出那座隔離密室,哪怕走出來,也很快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回去,最終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回到那個白色籠子裏,如今僅僅隻是這樣一份尋常的景色,就能夠讓繪梨衣滿是感動,由此可見,女孩內心想要被徹底治愈,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林夜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讓繪梨衣在未來感受到更多的美好,同樣也要守護好女孩。


    不知不覺間,繪梨衣那絕美的臉龐上滑落淚水。


    “怎麽了繪梨衣,為什麽哭了呀?是想哥哥了嗎?”林夜語氣關切的問道。


    繪梨衣搖了搖頭,在小本本上寫道:“繪梨衣沒有想哥哥,繪梨衣一直覺得外麵的風景太美好了,以前繪梨衣錯過了那麽多的美好,突然之間覺得好傷心,繪梨衣心中更失落,沒有跟林夜在一塊欣賞這些風景,錯失了那麽多年的美好,林夜,對不起……”


    “傻瓜,怎麽會呢。”


    聽到這句話,林夜突然之間鼻翼感覺到有些酸楚。


    因為就算是已經這樣了,繪梨衣考慮到的還是別人,而不是她自己。


    這樣的女孩又怎麽可能不讓人感動呢?


    又或許正是因為繪梨衣這些年善解人意,所以才沒有真正的撕開那個牢籠成為真正的怪物。


    林夜將繪梨衣緊緊的摟在懷裏,“繪梨衣不哭,以後我們會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欣賞這樣的美好,我會統統為繪梨衣彌補回來,我們一定會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


    “好耶!”


    繪梨衣笑中帶淚,直接鑽進了男孩的懷裏。


    然後緊緊摟住對方的腰身,那紅潤的嘴角上是掩飾不住的溫馨笑意,因為繪梨衣知道,隻要林夜對她承諾過,那麽對方所說的話就一定會實現的。


    這一刻,林夜反手將繪梨衣緊緊抱住,在燈火通明下,那對黑眸顯得極為熾亮。


    那兩位空姐本來還想看看林夜以及繪梨衣有什麽需要的服務,可看到兩人擁抱在一起看向舷窗外,靜靜的享受外麵的美好,那溫馨氣息讓兩個空姐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她們悄咪咪的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悄悄的抬腳後退離開,而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將機艙的燈光調成了柔和的粉紅色。


    林夜看著懷裏的女孩,接下來就要真正的前往卡塞爾學院了,而等待林夜的也必然會是風起雲湧的生活,因為他這一次並不會簡簡單單的學習,這一次他勢必要將暴血又或者是說封神之路搞到手,隻有這樣的話,繪梨衣的未來才會有希望。


    ……


    而就在那燈火輝煌的東京城某一個角落,地層最深處。


    廢棄的管道猶如蛛網一般,不過並沒有大量的雨水通過這裏,因為這些管道已經被荒廢,新的管道就在旁邊,隔壁新的管道裏積水轟鳴,猶如驚雷一般,然而這裏並非隻有老鼠,同樣也有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裏的人。


    不知道從哪裏射出來的昏暗燈光照在這個人身上顯得極為扭曲,像是一根幹枯的樹枝,又像是死在這管道裏無數年的冤魂。


    “林夜,你該死!


    突然之間,猶如厲鬼的咆孝聲從全身籠罩在黑袍裏的人身上發出來,那是歇斯底裏的仇恨,對方仰起臉,露出兜帽裏藏著的那張臉,如果這一刻源稚生出現的話,必然會認出這張臉的主人,正是那曾經蛇歧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


    不過更準確的來說,對方應該是赫爾左格。


    此刻對方那張老臉上滿是凸起的青筋,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小蛇在爬,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死侍般的氣息,當然,他不是激動而是痛苦,因為盡管林夜毀掉了他那些影武者,可因為影武者與他本身緊密連接。


    影武者遭難的時候,身上產生的痛苦也同樣在赫爾左格本體身上加倍的出現,那對於赫爾左格來說,橘政宗以及王將的慘烈死亡也同樣給他造成雙倍的痛苦。


    不對,準確來說那兩大影武者還沒有徹底死亡,無論是橘政宗還是王將,兩大影武者都被蛇岐八家的人精心照顧起來,隻是在苟延殘喘著,但那份痛苦卻是真真正正的。


    赫爾左格嘶吼著,可漸漸的因為痛苦身形弓了下來,直到趴在地上,一群老鼠從對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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