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可成的攻擊也就僅僅是讓石甲熊感覺到了疼痛。


    察覺到背後有螻蟻的石甲熊手臂後擺,巨大的手臂使得還在空中的李可成避無可避,他隻好匕首相交抵擋。


    碰撞之下,李可成同樣倒飛而出,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虎口裂開,臉色慘白無比。


    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石甲熊興奮地吼叫起來,眼中閃過戲謔。它慢悠悠地朝陳相生走來,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捕殺獵物的感覺。


    陳相生看著享受其中的石甲熊,低聲道:“真是讓人討厭的惡趣味啊。”


    他咳嗽了兩聲,走到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可成旁邊,拿過了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匕首。


    這時他忽然注意到兩人的身後竟然是一個陡坡。他的眼睛閃過精光,或許……這是他們擺脫石甲熊的辦法。


    陳相生笑了笑,先是跟李可成說了什麽,然後說道:“我的匕首可不是這樣子用的。”


    李可成疑惑:“你要幹嘛?”


    陳相生繼續笑著:“你可看好了,機會可隻有一次。”


    他看著石甲熊,眼中冒著寒光,口中向李可成講解道:“把精神力和靈力同時注入匕首中,便可以激活我布置在其中的陣法。”


    說著,在漆黑的匕首表麵,一個灰暗的法陣亮起光芒。


    緊接著整把匕首開始發光,一股滔天的殺意從中肆意而出,李可成站在旁邊都能感受到淩厲的刀芒。


    石甲熊好像感受到了那把匕首的威脅,前進的腳步微滯。但它又為自己對兩個人類的恐懼感到羞恥,所以緩緩前進。它變得謹慎了一點。


    陳相生臉色逐漸蒼白,這一擊也幾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量。他的右肩膀傷口再度裂開,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疼痛正在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看著還在前進的石甲熊,陳相生隔空全力揮出一刀,耀眼的刀芒揮之而出,散發著淩厲的殺意。


    刀芒所過之處,大樹就猶如豆腐般攔腰而斷。


    石甲熊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它的手掌轟擊大地,一麵巨石破土而出,比陳相生的石牆要大上十倍不止,想要抵擋這一擊。


    刀芒一閃而過,石盾同樣從中間裂開,刀芒勢如破竹,直到落在石甲熊的身上,它左邊的整隻手臂轟然而落,血流如注。


    在刀芒揮出的瞬間,陳相生手上的匕首也化為了粉末,消散在了空氣中。李可成已經陷入了呆滯之中,這……還是我認識的匕首嗎?


    石甲熊慘叫一聲,它的眼睛變得血紅,心中不懼反怒,猛地朝陳相生撲來。


    陳相生心中一喜,石甲熊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而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他退後到陡坡旁,戲謔地看著石甲熊,眼中透露出這麽個意思:你在我眼前就是個笑話!


    看陳相生有所動作,李可成也動起身來,他眼中流光閃爍,周圍景物開始變幻,後麵的陡坡頓時變成了一片平地。


    石甲熊巨怒,它怒吼一聲,周圍土地破碎,一顆顆巨大的石頭浮空而起,然後在它右邊的手掌上結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拳頭。


    它一躍而起,土黃色的光芒綻放,拳頭帶出拳風。


    周圍的大樹被攪得東倒西歪,僅僅是起勢就將李可成掀飛數米,而陳相生也是將雙腳鑲嵌在大地上才勉強站立住身形。


    撼地碎岩拳!


    陳相生小吃了一驚,這頭還沒成年的石甲熊竟然已經覺醒了天賦神通!


    就在石甲熊拳頭落向他時,陳相生腳下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土層和石層不斷向兩邊分開,他整個人開始不斷下墜。


    萬物之靈!


    石甲熊的拳頭毫無保留地落到了地麵上,周圍整個地麵寸寸破裂,受到視覺欺騙的石甲熊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等到它反應過來時,他周圍落腳的地方都已經破碎,岩石朝著陡坡下方滾落,石甲熊也不受控製地掉落下去。


    岩石還在飛速地朝著下方碎裂,碎裂的速度已經快過了陳相生身體下降的速度。


    這個發展趨勢超乎了陳相生的預料,當陳相生身體離開物質時,他的靈異也失去了作用,整個人順著陡坡掉了下去。


    李可成跑到陡坡旁,大喊道:“陳相生!”


    ……


    順著陡坡滑落,陳相生臉色難看,他的雙手扒在岩壁上,想要催動靈異以減緩下降的速度,但奈何下降的速度太快了,完全不夠時間催動土石。


    到了陡坡下方,坡上開始出現一些樹枝,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般,陳相生一連抓斷了幾根樹枝,才勉強減緩了下落的速度。


    不經意間,陳相生的頭部撞到了一塊石頭上,頓時暈了過去。


    又下降了十數米,陳相生終於落到了地麵,又碰巧摔到了石甲熊的身上。本就重傷的石甲熊在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後已經徹底摔死了。


    絲血反殺!


    ……


    過了一會兒,一隊人馬朝這邊走來,在他們的後麵還拖著一箱箱貨物,聲勢浩蕩。


    他們中大部分的人披著綠色的鬥篷,上麵繡著一個紋路複雜的天馬圖案。


    另一批人則身穿金色的盔甲,腰間別著一把長劍,手臂上的護甲雕刻著一個絢麗的彼岸花,下麵有兩把長劍相交。


    一個五官精致、大概二十五六歲、肩披青色長發的女子說道:“剛剛傳來巨響的位置應該就是這一邊。”


    領頭的身穿金色盔甲的年輕男子眉目中傳達出不耐煩之色,說道:“萬建玲,你們不應該多管閑事的,要是這批貨物出了問題,我們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萬建玲不在意地說道:“穆青鬆,我們的事你還管不著,我們會長都沒發話呢,你瞎叫喚什麽。”


    “你們隻是負責保護我們而已,其它的你們不用管。”


    被稱為穆青鬆的男子微怒:“你……於會長,這你都不管管嗎?”


    於會長名為於立生,他兩邊鬢角的頭發已經微微發白,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麵貌依舊充滿了精神氣。


    他客氣地說道:“穆大人息怒,建玲就是這副樣子的,口直心快,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穆青鬆咽了一下,口直心快是什麽意思?你這是道歉的樣子嗎?他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兩人,眉目中依舊充滿了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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