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完全實體化的精神世界出現卡通人物,這個實在不符合......不符合......”琴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她一直在避免談論那個名字。


    黛西順著她的話說道:“不符合教授的理論?教授的理論隻是針對正常人,而眼前的這個家夥明顯不正常,正常精神世界的影像隻會無視我們,而不會對我們露出敵意,因為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剛才那條黃狗,現在這個拿著刀的卡通人物不同,他們對我們有敵意。”


    忽閃忽閃鬼片一樣的環境,藏在角落裏拿著刀的紙片人,腳下涼冰冰的地麵,還有外麵那一大群精神病,正常人到這肯定嚇尿了,但她們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擔心,黛西順著琴的思路也跟著一陣分析。


    這會分析全是紙上談兵,實際一點用都沒有。


    兩人很快就沿著逃生通道來到精神病院之外,這個精神世界極為廣袤,四周都黑漆漆的,隻有間隔十多米的路燈偶爾會散發出直徑不到一米的微光,這才讓這個世界不至於完全被黑暗吞噬。


    吸食洗衣粉過量,躺在路邊的絡腮胡青年。坐在垃圾箱上,雙眼一直在跟隨她們身影的瘋女人。


    兩人一路走過,見到了不少奇怪的人。


    “為什麽是這種形態?你給我站住!......”一個身高兩米,穿著黑色破袍子,臉部浮腫,雙眼昏黃,有一個碩大下巴的怪物從兩人麵前飄過,琴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這家夥渾身邪氣,隻是看一眼就好像能聽到無數低聲囈語,人格分裂也有一個界限,黑化不會黑出一個和自己完全無關的東西,眼前這個家夥,琴就覺得和大衛完全無關。


    精神力發動,一股無形的鎖鏈捆住了黑袍怪物,可下一秒琴就愣住了,怪物像是沒受到阻礙一樣,從她的鎖鏈中穿行而過,直接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那個家夥是大衛的一部分?......”答案隻有一個,隻是這個答案琴有點不想接受。


    一個人心中如此黑暗、如此瘋狂,他還有救嗎?


    “這個大衛是查爾斯教授的兒子吧?”黛西直接揭曉了答案,神盾局沒有做進一步確認,但事實真相她一清二楚。


    琴眼看無法反駁,隻能點頭承認。


    “他和查爾斯教授其實也就是一個血緣關係,兩人完全沒見過。我原本想把這人完全隱藏起來,沒想到被你找出來了。”


    “教授很孤獨,他如果知道自己有一個兒子在世,會非常開心的。”琴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黛西緩緩搖頭:“我不太理解你的想法,在我看來,教授就是你的父親,你也是他的女兒,有沒有血緣關係並不重要,你現在給他找兒子的舉動......”


    “這是我唯一能為教授做的事了。”琴的語氣異常堅決。


    “......那行,咱們討論一下淨化的事吧。”


    原本黛西不想管這個閑事,大衛.哈勒是查爾斯教授的兒子,綽號大群,是一個天生的歐米伽級變種人,超能力極多,什麽星體投射、心靈感應、意念移物、扭曲時間、修改現實,能力之多能寫滿兩張紙。


    這些都是附帶,或者說是衍生能力,他的主要能力是吸收他人的意識和能力。


    普通人精神力或許不高,但是幾百幾千個普通人把精神力累積起來,那就很恐怖了。異能也可以堆積,控火加控水再加上控製什麽念力,最後就變成了控製原子。


    他的異能近乎沒上限,年幼的大衛不知限製,體內還有邪念搗亂,最終就變成了一個數千人格匯聚起來的集合體。


    原本井然有序的世界認知,在大衛能力覺醒的瞬間失去了應有的質感,錯綜複雜的思緒讓他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他的主人格無法駕馭吸收來的人格,暴漲的精神力讓他完全失控了。


    神盾局匯報這件事後,黛西的解決辦法就是水蛭藥劑,一針不行兩針,把人打暈後扔到精神病院裏,這就是她的辦法。


    歐米伽變種人確實厲害,像那幾個最強的實力並不次於她黛局長和奧丁,但是他們有一個普遍的弱點,實力暴漲得太快,缺乏必要的自我約束能力,很多歐米伽級變種人就像小孩手裏拿著核彈一樣危險,這其中大衛.哈勒不是最危險的,但也是排名靠前的水平。


    因為他瘋了!注射水蛭藥劑,然後找個地方關起來,好吃好喝伺候一輩子,未必是件壞事,可惜大衛被琴找到,試圖吸收琴的人格失敗後,連帶著把黛西也拽進了這個精神世界。


    沒有經過任何磨難,一刀999級,和他們一點點升級,逐漸掌握自身能力不同,這些歐米伽級變種人一步登天,之前或許連開槍都不會的都市廢柴,現在一下子給他們幾十個技能,還都是頂級技能,不瘋才怪呢。


    既然答應幫忙淨化,她就拿出了淨化的態度,當那個穿著破袍子,看似很臃腫的白胖子再度露麵後,她把高跟鞋還給琴,一聲呼喝就衝了上去。


    白胖子陰森森地冷笑,昏黃的眼珠中看不出什麽情緒,一陣白芒閃過,黛西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沉重了十倍。


    小把戲!她毫不在意,身形快如閃電,白胖子微微吃驚,轉身動作似慢實快,一溜煙的工夫就往暗處跑。


    “等等我!”琴沒想到黛西這麽主動,不用鳳凰之力她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連忙快步追上去幫忙,可這個裙子即使撕開一道口子也跑不快,隻能遠遠跟著。


    作為全宇宙跑得最快的女人,此時黛西已經追上了白胖子,這家夥其實不叫白胖子,人家有個逼格很高的名字叫影王。


    生前曾經是查爾斯教授的敵人,教授明顯沒進行過九頭蛇關於斬草除根的培訓,他打敗敵人後沒補槍,導致影王沒死透。


    這家夥也是了得,玩了一把借屍還魂,沒有神性沒有神格,也沒有什麽信仰之類亂七八糟的手段,就靠著強橫的精神力硬是在查爾斯教授兒子的身體裏寄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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