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英兒到了錢莊,發現錢莊的銀錢沒這麽多,需要兩天時間去籌集,便給了他們兩天時間,讓他們到時候將銀錢直接交給蔣華。


    與此同時,另一邊。


    冬青問出了那個欽犯所住的院落,甚至還和冬來一起找畫師畫了張畫像。


    茯苓也打聽到了,冀州城最近並無什麽新的欽犯,若真說有,那也是當初雍王那個案子,有幾個逃犯流亡在外,其中有一個還是雍王的兒子,如今繡衣司的人正在大力追捕,若有發現,必有重賞。


    宋安寧拿著那張畫像,認真看了幾眼。


    不記得自己見過這畫像上的人。


    她將畫像拿給冬青和茯苓,“你們也看看,見過他嗎?”


    兩人都搖了搖頭。


    “奴婢沒見過。”


    “沒印象。”


    宋安寧點頭。


    既然都沒有見過,那就隻有去那座院子附近會會了,看看他到底什麽身份。


    若真的是雍王亂黨,那不僅是秦家,就連蔣家也很難保住了。


    宋安寧說做就做。


    當天下午,就坐了馬車去那座宅院附近。


    她特意帶上了冬來,在附近等了很久,才等到那個人現身。


    冬來遠遠的就瞧見了,低聲道:“少夫人,就是他。”


    宋安寧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一個身材清瘦的中年男人正左右觀望,發現沒有人跟著之後,才進了宅院。


    宅院的門迅速落鎖,看不清裏麵的情形。


    宋安寧微微皺眉。


    這人行事如此小心,可見身份並不清白。


    她問冬來,“你還記得當初你看到的告示上,這人所犯的是何罪嗎?”


    冬來搖頭,“不刻是了,朝廷每年都會張貼許多告示,那麽多欽犯,誰記得誰犯了什麽罪,總之記住那人的臉,以後遇著了可以抓住去繡衣司領賞就是了。”


    宋安寧挽了挽唇。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眼見那人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了,宋安寧道:“派兩個人在這兒守著吧,實在不行,晚上就找兩個身手好的,弄點迷煙進去,先把人弄翻捆起來,再拷問他與秦蔣兩家有多深的牽連,若是牽連不深,就直接打暈扭送到繡衣司去,咱們也去領一回賞。”


    “是。”


    宋安寧乘坐著馬車走了。


    卻不知不遠處的酒樓上,裴清宴抱著胳膊,看著她馬車駛離的背影,暗自發愁。


    這丫頭是發現張放了?


    先前他一直派人盯著張放,就是怕打草驚蛇,也擔心這時候揭露張放與秦氏所做的交易,會牽連到宋安寧。


    他就等著宋安寧拿到和離書,與蔣家徹底脫離關係,再辦此案呢。


    卻不料他還沒動作,宋安寧就自己發現了。


    這可怎生是好?


    裴清宴苦惱起來。


    沒錯。


    住在這住宅院裏的男人,正是之前賀大娘子介紹給秦氏做鐵引生意的人。


    張放的祖上有胡人血統,所以他本人也長得有些高眉深目,平日裏看不太出來,但若是學著胡人一樣粘上大胡子,再換上一身胡裝,那模樣就十分像了。


    朝廷正在追查雍王亂黨,但對於胡人卻並沒有那麽在意。


    所以,賀大娘子也並不覺得自己與胡人做生意,有什麽不妥。


    她哪裏知道,這張放根本不是什麽胡人,就是雍王亂黨。


    若是被朝廷追查到她將鐵引賣給了張放,整個秦家那就是死罪!


    裴清宴自從知道了宋安寧去看過張放以後,心裏就有些擔心。


    他尋思著,是不是可以給宋安寧透露一下內幕消息,好讓她盡快和離。


    隻有她那邊和離了,他這邊才敢放心抓人。


    此時的裴清宴還不知道,宋安寧早就拿到和離書了。


    不管銀錢到不到手,若張放的事情一暴露出來,她就立馬在和離書上簽字摁手印,然後拿去官府證明自己的清白。


    裴清宴想給宋安寧透露消息,又找不到機會,因此有些苦惱。


    他總不能眼巴巴的自己送上門去,突兀的告訴宋安寧,你快和離吧,你再不和離就要跟著蔣家這一群人渣一起死翹翹啦。


    先不說這樣做會不會讓人覺得他有病。


    就說他這繡衣司指揮使的身份,也會被宋安寧知道。


    裴清宴無比煩惱。


    恰巧這時,蘇子安過來了。


    蘇子安笑道:“大人,那張放什麽時候抓?”


    裴清宴正苦惱此事呢,見他冷不丁的撞上來,就沒好氣的道:“餘黨清查完了嗎?魚釣上來了嗎?現在就抓?”


    蘇子安撓了撓頭,“沒有啊,屬下盯了很久,感覺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跟別的餘黨聯係了,再說雍王一案咱們偵辦了這麽久,該抓的早就抓了,抓不到的,說不準就是散了,逃命都來不及,哪還敢再有反意。”


    裴清宴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蘇子安想到什麽,忽然道:“對了,今天宋姑娘身邊的那個茯苓,還來咱們這兒問了呢,問咱們最近有沒有在搜捕什麽逃犯。”


    裴清宴一愣,看向他,“你怎麽說的?”


    蘇子安道:“如實回答啊,除了雍王的案子,咱們確實沒有別的逃犯嘛,那些小打小鬧的犯人,自有州府抓捕,也不需要我們出馬。”


    裴清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


    他道:“你找個機會,去告訴她身邊那兩個丫環,就說最近咱們查到了些眉目,有個欽犯與蔣家有關係,說不定還有生意往來。”


    蘇子安納悶,“啊,這、這不合規矩吧大人。”


    裴清宴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什麽規矩?在繡衣司老子就是規矩!”


    蘇子安嘿嘿一笑,迅速跑開,“好,大人就是規矩,那屬下這就去。”


    傍晚,黃昏。


    冬青剛伺候完宋安寧用膳,正準備自己也去房間裏吃飯,就聽到冬來在不遠處對她滋了兩聲。


    她走過去,問道:“怎麽了?”


    冬來低聲道:“冬青姐姐,後門有人找你。”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就跑開了。


    冬青有些納悶。


    她來到後門,卻發現站在那裏的是蘇子安。


    頓時就沒什麽好臉色。


    “你來做什麽?”


    蘇子安笑眯眯的道:“你還記得你上次欠我一頓飯吧,這都多久了,你這是打算賴賬不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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