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平毫不留情地碾壓式擊殺,讓灰袍人完全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灰袍人此刻在發覺,正麵交鋒,兩人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這少教主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強大。


    攻勢連綿,不留絲毫的反擊機會給灰袍人,麵具下的耳鼻眼,七竅都在流血。


    即使是特殊材料所製作的麵具,也快要被這少教主打碎。


    灰袍人自從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後,就從來不曾如此狼狽過,以他所修的功法,麵對同境之人,也罕有敵手。


    眼見白修平再次殺向自己,灰袍人隻得勉強起身,咬牙運轉功法,一躍至樹頂。


    他緊握彎刀,雙手一揮,此刻,無數的暗器如同暴雨般同時射向白修平,灰袍人雙手握刀,猛然發力,協同雷霆之勢,身體旋轉,刀亦旋轉,連大量同暗器劈向白修平。


    此舉讓白修平眉頭一皺,沒想到對方這殊死一搏時,還能夠沉下氣來,同時控製如此之多的暗器。


    這種使用暗器的方式,讓他想起中原的唐門,但兩者的武功路數又顯然完全不一樣。


    這一刀氣機之充沛,讓白修平都很是詫異,如此一擊,再加上大量的暗器,正麵對抗顯然是不明智的。


    但有些事,不需要總去以理智作計算。


    為何習武,就是為了遇敵不退。


    此時若退,武夫心中的一口氣定然會驟然衰竭,心生怯意,有違白修平心中的武道。


    練武之人,一旦失去武道之心,休要再談境界提升,武道之路隻會不進反退。


    白修平不怕死嗎?


    當然怕,白修平實際上比誰都要怕死,死過一回更知生命可貴,這回再死,誰來給自己上墳?


    隻是有些事情,大於生死,自己沒有時間再與此人糾纏。


    白修平不在壓製修為,爆發強大的內力,身後宛如燃燒紫黑色的火焰,往前踏一步,周圍土地碎裂。


    再往前一步,所有暗器被這股魔氣抵禦在外,白修平眼眸轉紅,沒有任何過多的舉動。


    既沒有施展花裏胡哨的招式,也沒有躲避,硬生生扛著灰袍人的所有攻擊而上。


    如魔降世。


    一拳轟出,任你暗器百種,蓄力千回,如何旋轉,我一拳足矣。


    “砰——”


    灰袍人的這一招,本就是舍棄了所有的防禦,他賭白修平不敢和他換命。


    一個年紀輕輕,出身高貴的武學宗師,怎麽會不惜命呢?


    若是尋常,白修平或許不會和他以命相搏,但偏偏他選擇在此時阻攔白修平這個瘋子。


    灰袍人隻覺五髒六腑皆是被烈火灼燒,血絲布滿雙眼,最後看著白修平冰冷的眼神,聽見肋骨斷裂之聲,身形瞬間向後倒去。


    不知撞斷了幾棵樹,他已經徹底失去意識。


    白修平正欲上前,給予此人最後一擊。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就算對方沒看出自己所使用的是天魔聖功,他的修為也已經暴露,此人帶著如此強烈的殺意而來,絕不能留。


    隻是不等白修平回氣上前,一柄月圓刀在空中以急速旋轉,直接就朝著腰斬白修平而來。


    白修平立刻反應過來,縱身一躍,避開又一次的襲擊。


    但就在他躲避之時,一道黑色身影迅速從樹林竄出,眨眼間就帶走了灰袍人。


    對方的目的是為救人而來,沒有絲毫的遲疑。


    白修平不由眯著眼,暗道好快的速度,即使自己施展天魔踏行,也隻能勉強跟上。


    猶豫再三,他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如今狀況,不適合再追下去。


    先不說陽明宮那邊被殺手包圍,光是自己就不斷地趕路,又遇到這妨礙自己的家夥。


    體內的真氣在短時間之內大量消耗,一口真氣尚未恢複過來。


    都說窮寇莫追,此刻若是追下去,剛才和灰袍人拚命可就沒有意義了。


    白修平緩緩靠著樹坐下,敵人大概是一流巔峰的修為,但是功法詭異,遠在尋常一流高手之上。


    他身處明教,若是全力施展天魔聖功,動靜之大勢必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


    此消彼長之下,對付那個神秘人,倒還真是耗費他不少精力。


    白修平一邊恢複真氣,一邊擔憂地望向陽明宮的方向。


    他歎了口氣,輕聲喃喃道:“可不要有事啊,至少要堅持到我回去,拜托了。”


    ……


    公孫複突然咧嘴一笑,指著鐵馬三鬼身後道:“他回來了,這丫頭的父親可是個狠角色,你們加油吧。”


    “匡!”


    一聲巨響傳來,傅玉桃連忙轉身看去,隻見大門被砸開,門口的石柱直接飛起。


    傅玉桃愣住,一道高大壯碩的身影走來,她有些驚訝道:“你,你是當時的那個護衛?”


    莊方良此時怒不可遏,渾身充滿殺意,咬牙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膽敢來到陽明宮撒野,企圖加害自己的女兒。


    莊方良不解,自己的女兒從未做過一件壞事,為何這麽多人,都想要害自己的女兒。


    這可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牽掛。


    莊方良氣血翻騰,闊步走出,每一步都如重錘砸在傅玉桃的心上,她有些緊張地看著此人。


    雖然不知道那天對方使用的是什麽手段,但傅玉桃知道此人並不簡單。


    而且那近乎實質的殺意,絕對不是虛張聲勢的。


    “聽說陽明宮來了客人,原來是通音宮啊。”


    莊方良死死盯著傅玉桃,厲聲道。


    通音宮主蕭南風,此人自從坐上宮主之位後,就打著改換禮製的名義,將上一任宮主的手下親信全部肅清。


    那個女人的手段,莊方良也是有所耳聞。


    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將手伸向陽明宮,企圖加害少教主和秋雲。


    就在之前莊方良前往鐵匠鋪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將一封信塞到他手上。


    信上寫著:“少教主大人特此傳令,或許有人將來訪陽明宮,回去戒備,若有需要,可采取任何行動。若不想怠慢客人,可將人留下,交予少教主大人處理。”


    署名九流門。


    莊方良收到信後,就立刻趕回陽明宮。


    原來在白修平離開之前,他就已經與納蘭敬之商討過通音宮一事,他早已留下後手,就是避免有意外發生。


    隻要有莊方良這個化境高手在,不管來人是誰,至少都能撐到他回來。


    全力運轉血羅功的莊方良,如同修羅般,步步逼近。


    這般氣勢,不僅是傅玉桃,身為殺手的鐵馬三鬼也發覺不對勁,矮子轉頭對傅玉桃說道:“此人氣魄洶湧,我們怕是會有危險。”


    傅玉桃怎麽會不知道那家夥很危險,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舉起手中雙劍冷冷道:“你們覺得若是我們失敗回去,還能安然活下去嗎?”


    他們今天闖的可是陽明宮,一旦失敗,東窗事發,整個明教的各大勢力都會對他們發難。


    到時候,就算是通音宮主再怎麽護短,也護不住他們,難不成要蕭南風用命去保護他們嗎?


    傅玉桃可不覺得自己師傅有那麽愚笨。


    她劍指莊方良,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護衛罷了,你們鐵馬三鬼這就怕了嗎?兩個人去對付他,另一個人去殺了那女的不就行了。”


    鐵馬三鬼也很清楚他們如今的處境。


    更何況,他們好歹是隱殺宮前二十的殺手,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名護衛?


    如果他們知道眼前的是光明宮昔日直屬護衛隊長,就不會這麽想了。


    可惜,世上沒有那麽多如果。


    矮子和胖子眼神示意,握緊兵器,緊盯著莊方良,而瘦子則轉身,目標是莊秋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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