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和胡坎往回走的時候,那個守在裂隙的異化物沒等他們靠近,就將出入口一下分開,任憑他們回去。


    哪怕每一次開闔都會消耗它自身的力量,可它仍然做的非常之利索。


    胡坎嘿了一聲,這玩意兒剛才受了一次刺激,看起來現在自覺多了,他本來還想著這家夥隻要慢一點他就上去敲上一錘,現在這麽老實,倒讓他不好下手了。


    等從通道回到了空山島上,兩人順著原路回去,陳傳路過之前交戰的地方,將那一柄斬馬刀從牆壁裏麵拔了出來,將兩柄刀收拾在了一起,並擦拭了一下,這才又將插在那裏的雪君刀拿了回來。


    隻可惜後麵一戰雪君刀沒能看到,但當時時間緊,他也沒空回來拿,下一次如果遇到戰鬥會注意一點。


    胡坎這裏找到了自己留在這裏的盔甲還有一個行李包,他從裏麵拿出了信號槍,對著上空啪的打了一槍,霎時一枚信號彈飛上了高空。


    這樣那邊等候在軍艦上的人就知道這裏行動已經成功了,很快就會派人來接應他們並接收整個島嶼。


    兩人整理收拾了下後,往海灘上走過來,這個時候,一艘艘登陸艇已經靠岸,與派遣過來的人員交流了一下,因為接下來沒兩人事了,就乘坐機動汽艇離開了空山島,返回到了軍艦之上。


    聯絡人走了上來,他了解了下情況後,頓時大為欣喜,沒想到兩人這麽快就處理好了這件事,沒有了嘯月齋這個刀宗,島上其他人處置起來就簡單了。


    他致謝說:“感謝兩位的付出,剩下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陳傳這時問了句:“你們準備怎麽處理?”


    安曜館可不止是一個教格鬥的地方,還是禪教一處重要的傳法地,當年曾一度在外洋上有著為數眾多的信眾。


    其實到了新時代後,大多數舊宗教都衰落了,包括在外洋上走高層路線的高天教同樣如此,甚至連正經的一點格鬥高手都見不到了。


    但安曜館憑著武力繼傳的傳統,到現在依舊有著較為廣泛的影響力,這和浪濤館周圍有些相似,如果處理不好,後續會埋下極大隱患的,而這些都是很容易被敵對勢力拿來利用的。


    聯絡員說:“這件事我們已經有計劃了,本來還在保密階段,但如果是陳先生問題,我們可以回答。


    宏法大師當年一共傳承了兩個流派,兩支流派一盛一衰,安曜館是強盛的那支,而另一支至今仍在,安曜館被清除了,但是我們可以讓另一支的傳承者來繼承這裏,這樣能夠穩住這裏的人。”


    陳傳知道他說的是單流館,這倒是一步好棋,他說:“貴方已經溝通過了?”


    “是的,我們已經溝通好了,另一支傳承者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


    陳傳一轉念,塔魯應下這件事,那說不定是派內的意思了,因為對於純淨派而言,有裂隙存在的地方,就有可能有對麵的東西過來,那肯定是要設法控製起來的,現在有一個名正言順的。


    聯絡員說:“兩位可以在軍艦或飛艇休息,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出。”又對陳傳恭敬的說:“陳先生,我們答應給你提供的東西都會兌現的。”


    胡坎這時說:“老彭呢?他那裏不需要支援麽?”


    他問的是之前和他一起到來的那位格鬥家,因為半途上有緊急任務,所以兩個人才分開了。


    聯絡員回答:“不必了,我們之前接到消息,利納克斯聯邦前來接收遺落物的人受到了阻礙,彭先生應該能及時截下這件東西的。”


    陳傳對這裏情況不了解,問了下,才是得知嘯月齋之前將自己館中珍藏的一個遺落物交給利納克斯聯邦,並以此換得聯邦的一些條件和支持,同時聯邦也答應來人前來支援。


    安曜館立館八百年,當初應該就是選擇有裂隙的地方建立的,就算當中經曆過較長時間的冷寂期,打個對折,最少三四百年時間是有的,這麽長的時間,多半是會得到遺落物的,但遺落物與遺落物也是不同的。


    他說:“能從利納克斯聯邦那裏換取交換條件,是這個遺落物等級較高還是有什麽特殊作用麽?”


    聯絡員說:“據說這東西是能提升格鬥家的格鬥能力,並且能在一段時間內減免生命能量的消耗,預估可能達到了第四,甚至是第三等級。”


    胡坎說:“那這東西也相當有用啊。”他看了看陳傳,“陳老弟,嘯月齋這老小子要有這個遺落物在手上,實力還能再強上許多,我們打起來可就沒那麽好打了。”


    陳傳點了點頭,嘯月齋這種走神之相的人如果不怕消耗,那還真的是很難打。


    而且這東西要是落到一些個厲害的格鬥家手裏,那能發揮出的作用可不小,難怪大順這邊收到消息,就第一時間就分出一個格鬥家前去攔截了。


    “既然彭老弟那沒有問題,那就沒我們的事了。”胡坎轉頭對陳傳招呼說:“陳老弟,走,咱們休息去,再吃點好吃的,這一場幹下來,老哥可有夠餓的。”


    聯絡員立刻派了一個人過來,帶著陳傳和胡坎兩人到了載泊艦上專設的清理室洗漱了下,等出來之後,就引著他們往專門為兩人準備的休息場所過來。


    陳傳在路上問:“胡老哥你是受遠洋開拓集團雇請的麽?”


    胡坎說:“算是,但我和老彭都是政府這邊派駐到集團這裏的,由公司負責平日的後勤供應,並在必要的時候為公司解決一些事情。”


    陳傳聽懂了,胡坎這樣的名義上算是公司雇請的格鬥家,實際上是國家指派在這裏,這樣既不怕公司脫離控製,同時還由公司來承擔起格鬥家所需的消耗。


    但說起來遠洋開拓集團是國家企業,本來就有為國家分擔這一部分責任的義務。


    說話之間,兩人走入了寬敞的休息室,並在這裏休息座上坐下,這時一側的大門被推開,兩個警衛進入,先向兩個人敬禮,隨後聯絡員走了進來,並向後示意了一下,身後有四個人各自推著一輛沉重的長餐車進來。


    將餐車各自推到兩人麵前後,聯絡員說:“陳先生,胡先生,這是我們給兩位準備的餐食,隻是海上條件有些粗陋,目前隻能做到這個水平,還請兩位不要介懷。”


    他讓服務人員將長餐車上半截卸掉,顯露出了裏麵情況,足有一米半的餐盤上,躺著一條金色的大海魚。


    隻不過這條海魚現在被完完整整的細分成了許多段,每一段都均勻相當,正好可以用筷子和勺子拿出來分段吃。


    而且不是簡單的切開,每一塊看得出都是經過了精心的處理的,將骨架、鱗片和一些內髒全部都去除了,最後再拚合成一條整魚。


    陳傳能夠感覺到自上麵傳來了異常強烈的香味,異化組織馬上活躍起來。


    胡坎顯然不止一次吃過,說:“陳老弟,這是大海鰍,這樣的吃法是最好的,集團內部有專門整這個的好手。


    這可是難得的,因為交融地的海中生物是最難以捕獲,能給我們補充的能量不去說,還能提供一些很稀少的營養物質,唉,前幾天我隻能吃某一段,或者海鰍肉片,整這麽兩條,那肯定是費老鼻子勁了。”


    說著,他搓了下手,“老弟,這東西要快點,我這裏就先開吃了啊。”他拿起大勺子,又端起盤子,上去抄了一大塊放入進去,然後大快朵頤起來。


    聯絡員欠身說:“那我就不打擾兩位用餐了。”他揮揮手,就帶著這裏人都走了出去,並且帶上了門。


    陳傳等人走後,就拿起碗筷,夾了一塊肉嚐了一口,經過處理的嫩滑的肉質隻是抿一下化為入了口腔中,一股無比鮮美的味道在舌上綻開,隨後不知不覺就連吃了幾塊,並很快就覺得身上變得熱融融的。


    他感受了下,這條魚所能補充的能量應該是高過他之前所吃的國魚,胡坎那邊吃的頭上都有熱氣蒸騰起來的,足可見得這一條所提供的營養之豐富。但就口味上來說,他感覺比起那位瘸腿老者的水準稍有不如。


    但這一位是曆代傳承,數百年來一直為格鬥家服務的膳職,那累積起來的經驗和實操經驗肯定非常多。


    不過不同的人做不同的食材水平也不一樣,有的人這一類可能行,可換一種就不見得了,目前隻有高燕君這種是屬於多麵手,差不多每一種都能處理,雖然每一種水平都很平均,但這樣的人才反而是最好的。


    這兩條大海鰍看著很大,可是兩人吃起來卻是很快,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就全部吃光了。


    胡坎這時意猶未盡的放下盤勺,躺在了沙發上,愜意的舒了一口氣,“這一頓算是值了,不過這次可是借了老弟你的光,快速解決了嘯月齋那老小子,要不然隻這一頓可不見得能補回來。”


    陳傳說:“胡老哥言重,互相幫襯而已。”這時他界憑之上響了一聲,這是軍艦內部信息場上傳來的消息,“陳先生,我是開拓集團聯絡人,您之前所需要的東西我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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