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君主碧波潮起時第一百八十二章方徹的五靈蠱寇一方還有點焦躁。
按照這種趨勢下去，他感覺這裏已經是藏不住了，隨時都會暴露。
心中嘀嘀咕咕，就在偷偷考慮退路了。
實在不行，夢魔前輩動不了……但是我，可以動啊。
看看這個趨勢吧，首先是全城——緊跟著重點區域成為西北兩城區——然後重點北城——然後重點就成了富人區——然後重點就成了這一小片——然後直接被單獨監控了！
單獨監控之後接下來是什麽？
嗬嗬，看看天宮的朱家吧，現在成啥樣了都。
接連幾天出喪。
寇一方心裏很明白，也就是方徹第一眼沒看到自己這個寧家大院，若是看到，跟朱家也沒什麽兩樣。
“不管怎麽說，形勢很不妙，而一切的症結就在這個鎮守大殿的方徹，這個人是絕對的不能留了。”
其中一個夢魘護衛凝重道：“這個人，太敏感了。”
這句話說的在場高層都是連連點頭，最近這段時間，人人都有這種感覺。
原本鎮守大殿這麽多年都沒什麽，起碼這些隱藏家族，都沒被注意過；畢竟已經隱藏了幾百年，想要查根究底都非常困難了。
但是自從這位方總上任，就頓時不一樣了。
尤其是這位方總上任副堂主以來，簡直是一天一個騷操作！
尤其是幾位殿主副殿主離開之後，這位方副堂主主掌大權，就更加的讓寇一方等人感覺到風聲鶴唳：天天在自己家門口轉悠啊。
現在百分百是盯上自己這寧家大院了。
證據……嗬嗬，外麵茶樓上那三個人，就是證據。
“按照這位方總的行動規律，估計最遲明後天就要對我們下手。”
“朱家就是前車之鑒。”
“再等下去，幾乎便是等於坐以待斃了。”
幾個人談到這裏，基本就是統一了思想——幹掉那位方總。
因為根源就在這小子身上，把他幹掉，別人考慮不到這裏，危機自然而然就過去了。
換個人來主管，必然全城搜捕凶手，那樣，這邊的就和全城一起泯然。
一勞永逸。
思想是統一了，但是，行動怎麽辦？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是陷入了沉默。
有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凝雪劍就在頭頂上。
所以不管誰出手，結果必然都是一命換一命。
哪怕能成功殺死方徹，也絕對逃不掉的。
而且還要避免那種‘自己人出去死了，但是這方徹卻沒有殺死’的雞飛蛋打局麵。
“誰去？”
寇一方咽了口唾沫。
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兩個夢魘護衛也是閉住了嘴。
‘我去’這倆字，是堅決不能說的！
我特麽修煉這麽多年，若是要為了一個小小的鎮守大殿副堂主死在了這裏，那太冤了——大家都是這麽想的。
於是氣氛就尷尬了起來。
其中一個夢魘護衛咳嗽一聲，淡淡道：“寇教主，這可是你的地盤。這事兒伱做主吧。”
寇一方一愣。
差點破口大罵。
這特麽現在輪到我做主了？
我怎麽做主？
我做主讓誰去死是嗎？
其中一個夢魘護衛耷拉著眉毛說道：“總而言之，局勢已經是迫在眉睫了；這位方總若是沒發現什麽，就絕不會派三個人來這麽看著。所以，局勢就這樣，咱們不先下手，那麽或者明天，或者後天，就是咱們集體所有人的末日！”
“所以就在今夜，必須要有所決斷。”
“是犧牲一個保全大家，還是大家三十多人一起死，我覺得，這並不難選擇。”
另一個夢魘護衛森森的說道。
“而且這個方徹，修為並不算很高，看起來，隻有王級四品修為。”
“但他曾經在雙方大比中奪冠，卻肯定有了皇級戰力，這是肯定的。”
“但現在咱們三十多人之中，根本沒有皇級，最低戰力也是君主初階級別。最弱的那幾個，隨便出動一個也能將方徹幹掉了。”
“但是幹掉的方徹的人也回不來了！”寇一方森森的道。
“我覺得，為了大局，是有人願意做出犧牲的。”
幾個夢魘護衛的眼睛，都是死死的看著寇一方和他麾下的兩位副教主。
其他的六位供奉，十六位護法都沒參與這一次討論。
寇一方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終於歎口氣道：“我來安排吧。”
“寇教主，一定要記住，一定要一擊而中，絕不能給方徹喘一口氣的機會，也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僥幸存在！”
“隻要將方徹幹掉，全城大亂，我們就可以趁機轉移到天下鏢局。”
“到了那邊，就安全了。”
“穩妥起見，最好還是去兩個。”
寇一方深深點頭。
“時刻注意天空凝雪劍的劍氣動靜，以及他出現在東南西北城的規律。必須要在空檔時間裏下手！”
“這是自然。”
……
趙影兒與景秀雲還有洪二瘸子一直看到了下值時間，三人都感覺，這個寧家大院是有問題的。
“這件事，回去要和方總匯報一下。具體如何，還要方總拿個主意。”
“是的。上一次朱家大院的事情，誰都沒發現，乃是方總自己一個人發現的，卻害的方總差點喪命。希望這一次，能輕鬆些。”
“上一次是天宮，這一次，不知道是唯我正教的人還是隱世門派的人。”
景秀雲歎口氣：“說句實在話，我也算是個江湖人，也久聞這些世外山門的名字，但是我這輩子從沒有想過，世外山門居然距離我這麽近。”
“真是……自己身邊的富戶，居然就是世外山門的人，這麽多年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說起來真是丟人。”
“老板，結賬。”
洪二瘸子熟練的叫道。眼睛卻賊溜溜的去看兩女：你倆應該謙讓一下吧？
景秀雲和趙影兒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嗑瓜子。
洪二瘸子失望的歎口氣，肉疼的掏出來腰包付錢。
不敢造次啊，她們現在和秦芳走動很近。
再監視幾天這個寧家大院，恐怕就要動用積蓄了；而自己師弟開的那個客棧，這麽久了都沒釣上新的魚來。
這樣坐吃山空怎麽成？
臨走再看了寧家大院一眼，拿著這幾天的觀察記錄，回去了。
基本可以行動了。
方徹整整一天在鎮守大殿，催著元靖江發動神識波動，與天空中的劍氣呼應。
他現在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凝雪劍下來，跟大家一起商議商議，怎麽辦？
對吧。
你來白雲洲震懾，就真的隻是震懾？就完全不和下麵鎮守大殿通個氣？
好歹下麵怎麽做你配合一下啊。
就特麽天天在天空中裝大爺！
方徹越發的後悔，自己怎麽沒有九爺的聯係方式。
如果有的話，就現在這樣子，特麽哪怕自己不夠皇級，哪怕拚著神魂崩裂也要狠狠告一狀：你派來的是個什麽玩意啊！
元靖江一天之內戰戰兢兢十幾次散發神識聯係，但空中的凝雪劍東邊震懾西邊震，南邊震了北邊震。
就是不理他。
方徹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吐血了。
在下麵不斷地罵。
“這啥玩意！這啥玩意！”
那怕你聽到我罵你，你下來找我算算賬，也特麽算是有個機會好吧。
空中的凝雪劍自然不知道下麵方徹在罵他。
就算是知道了，估計劍大人也是一臉委屈。
你以為我真不想下去？
這特麽下不去……啊！
平心而論，凝雪劍是真的無奈。
自從東南戰場開打，他就感覺到了老對手的氣息。
唯我正教影魔與百戰刀的氣息同時出現。
如此一來，凝雪劍一個人要全力注意著三個方向。
夢魔，影魔，百戰刀。
這三個，與凝雪劍都是差不了多少的那種魔頭。
凝雪劍分身三顧，每天神經都是繃得緊緊的。
影魔在西城出現，怎麽也要過去看看；而百戰刀又在南麵散發氣息……
凝雪劍最後沒辦法的辦法就是坐鎮中央高空。
不管哪裏有啥動靜，就立即趕去。
結果他在高空中間一震，幾個麵都沒氣息了。
“九哥，派個人來幫忙啊，這邊兒仨啊。夢魔，影魔，百戰刀。”
凝雪劍訴苦。
“讓你去東南你以為隻是對付夢魔嗎？就這麽三個人你還應付不了？”
東方三三很氣：“現在唯我正教大魔齊出震在邊陲，咱們這邊連還沒痊愈的宇天旗都派出去了，哪還有人給你增援？你在內陸怎麽有臉說出來要增援這種話的？”
凝雪劍被罵的自閉了。
隻好繼續堅守。
東方三三在罵完凝雪劍之後，就開始埋頭處理手邊的事兒，有幾個方向情勢都很緊急，雁南好像是發瘋了一般，東方三三知道雁南既然有這種反應，那麽事情就絕對的不小。
對方想要接應夢魔回去的心思，很堅決。而且隱隱還有別的謀劃。
所以他在從各方麵堵死雁南的各種有可能的企圖。
另外還派了人去唯我正教總部那邊礦山去搗亂。
忙完一圈之後才感覺自己似乎是疏忽了什麽事情，但是再想卻怎麽也沒想起來。
想了半天之後，敲敲太陽穴，思索一會，按了個鈴。
有人：“九爺？”
“去情報部查查，楊落羽調查的方徹一事，到什麽地步了？資料還沒傳回來？”
東方三三微微皺著眉：“若是沒有，可讓他加緊一些；有別的事情需要楊落羽去做。這邊務必要加速。”
“明白。”
來人點頭記下：“九爺還有什麽別的吩咐嗎？”
“步仇帶著董長風去哪裏試煉了？怎地沒有報告？”東方三三問道。
“據說是去了萬靈之森……”
“據說？”
“我立即去查。”
“各大隱世宗門的動向監測，有什麽新的消息？”
“目前來說都很安靜，幽冥殿和雪花宮都在準備弟子試煉，但是目前大陸混亂，他們計劃似乎推遲了。有新的消息我會立即報來。”
“天宮呢？”
“天宮並沒有什麽異常動向，月煞星君商長振夫婦逃回去之後，暫時來說並沒有什麽新的動作傳出。”
“嗯？兒子死了，自己帶去的人又被殺了這麽多，天宮似乎想要軟處理？”
東方三三皺起眉頭。
“九爺，月煞星君在天宮中層之中，排名墊底。”
“也是……通知東南總部，戰事既然結束，後續加速處理，同時，有功人員，抓緊時間報功。空缺職位，擬定晉升名額，上報總部人事。”
“是。”
“去吧，隨時注意所有動向。”
“是，九爺。”
……
來人出去了。
東方三三再次開始皺起眉頭。
喃喃道：“太糙了……必須要加速打壓！”
“但這切入點，異常巧妙；糙就糙在，雁南他們都知道方徹就是夜魔，所以糙。若是沒有，倒也沒什麽。”
“現在局勢平穩，沒什麽大功可以建。若是按照我的想法，應該是可以平穩過渡一段時間的，但那家夥顯然不是個安分的性格。總想著在幾年內就幹掉唯我正教，但這是不可能的啊……”
東方三三有些憂慮的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喃喃道：“幾千幾萬年啊，連絕戶計都喪盡天良的用上去了，都沒有損傷唯我正教多少元氣。你隻是在下層折騰，為什麽這麽急呢？”
“五十年內能運作到你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到總教，都算是快了。”
“為什麽不能安分一些呢？”
對這一點，東方三三是真的不解。
他不相信方徹不明白這些；也不相信方徹會不明白大局；但是方徹就是這麽急躁，有一種‘爭分奪秒’的感覺。
甚至有一種‘畢其功於一役’的那種迫切。
“這種思想必須要給他盡快的扭轉！”
東方三三深切的感覺到了這個必要，甚至是有一種‘迫在眉睫’的感覺。
“再讓他這麽胡搞八搞下去，真有可能會直接暴露。”
“小雪現在回不來啊……必須再等幾天。”
東方三三歎口氣：“對方老一輩魔頭，銷聲匿跡多年；我們這邊……”
“且穩住形勢再說。”
隨即又按了一下鈴。
“九爺。”
“唯我正教新楚國現在國內如何？”
“比之前平穩。但是四處叛亂，還是時有發生。國內形勢，十分不穩；文武對立，依然嚴重。就在這個月，據說一位教派武將下獄，引起武方不滿，對文官一係開始打壓。”
“再扶持幾波造反的；力量加大到可以威脅州城，最低要三處，然後可以讓這些力量自主的去刺殺官員。懂嗎？”
“懂。”
“文官係朝官可以死一到三個人之間，激化矛盾。”
“是。”
命令發布出去。
東方三三開始看一份“新楚國運資料”，慢慢翻到最後一頁，上麵全是數字。
十、九、十三、十七、二十五……然後便是二十二、二十、十五，而最後一個數字是十三。
他提起筆，添上一個數字：十一。
“打壓到十一，應該就差不多了。再打就要引起反彈了。”
東方三三淡淡的笑了笑：“十一應該是雁南的極限了。”
這是東方三三自己創造出來的國運計數方式。而這種數字，整個大陸也隻有他一個人看得懂。
他將各國國運量化了，用數字顯示；在東方三三心裏，滿值一百，巔峰國運八十以上。
而唯我正教的新楚國國運，則被他重點關注，除了立國期間國運標注了最高的二十五之外，然後就是始終打壓在十五之下。
最近更是往更低了打壓下去。
國運高了，雁南就會有動作；而國內不穩，國運不強，雁南就必須要先讓新楚穩下來。
與唯我正教的鐵板一塊不同，新楚國內大有文章可做：因為那些讀書人，那些文官，雖然都有治政治國之才，但是卻都承受不起五靈蠱！——這就太妙了！
要想維持一個國家的政權，隻靠武夫是絕對做不到的。
而那些文官，就是守護者下手的對象。
東方三三被對方武力壓迫了這麽多年，最終同意讓對方立國，用意便是在這裏。
果然，立國後，唯我正教認為完成了階段性目標，開始消停下來了。
而守護者這邊也終於得了相對長久的喘息的機會。
這很難得！
所以這大好局麵，東方三三根本不想破壞。
玩國運多好？大家此消彼長此長彼消的一直玩到轉機的出現，多從容。
……
方徹揉著太陽穴。
腦子感覺有些木木的，做事也有點顛三倒四；兩天兩夜了，神識之力一直在增長，而神性無相玉之中的內核一直在凝聚。
融神丹的藥力，始終在泉水一樣，無窮無盡的往外冒。
方徹心裏很慶幸，自己幸虧是堅決按照要求，王級六品突破後才服用。
若是按照之前的習慣，王級五品四品的貿然服用的話，恐怕還真的會出事。
因為‘王級六品’服用，是東方三三特意強調的；而東方三三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知道自己的修為進度，還是做出這樣的規定……
所以方徹本能的遵循，如今看來，還真是沒錯。
至於為什麽是兩粒融神丹，應該是一粒衝刷掉原有的內核，一粒幫助自己凝聚新的內核。
但新增加的精神能量太多了。
他能感覺到，小精靈冥世與金角蛟，都在隨著這些精神力發生變化，得到好處，但是具體，卻不能查看。
精神力暴漲，神識之海，在沒有盡頭的擴張；有時候方徹都感覺有一種溢出來的感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運轉無量真經，在丹田內也不斷的進行壓縮，一來轉移注意力，二來配合神識的擴張；但這一次，連神妙至極的無量真經的能力，也解決不了多少。
多餘的力量，方徹甚至用來錘煉五靈蠱，將五靈蠱一遍遍的操練，然後一次次的喂好處。
五靈蠱被他操練的欲仙欲死，但卻是無比配合。
因為小家夥發現……每次被操練之後，都能感覺自己壯大一分，而且有好吃的！
所以五靈蠱現在在方徹體內，都已經達到了根本不將‘虐待’當做‘虐待’的地步。
反而每天都在期盼著被操練了……
甚至對方徹越來越是馴服，越來越是尊敬，越來越是感激，越來越是服從，越來越是親切……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神奇的變化。
就連天蜈神知道了，都要瞪爆兩個大眼珠子：隻是讓你在一個人的身體裏監控這個人，而且達到通訊的效果而已。結果你混成了別人的舔狗！
還是屬於奴隸性質的那種舔狗。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這世界上，自從有了五靈蠱之後，從來沒有任何一隻五靈蠱能遇到方徹體內這隻的情況。
畢竟別人對體內的五靈蠱都是敬畏，小心，而五靈蠱則隻是接受簡單的本能基因的指令。
但方徹體內這隻呢，自從進入方徹身體，就處在隨時被切斷那種本能基因的聯係，不斷地被禁錮的狀態，啥也不懂。
根本連自己該做什麽都不知道，然後就是不斷地被虐待，不斷地被毒打，但卻也是不斷的有無量真經的靈力服用。
偶爾在對‘天蜈神發誓’的時候，有絲絲的微弱意念聯係，但那一絲絲聯係在結束發誓之後，就立即被掐斷。
而且有更多的‘發誓’的時候，是被禁錮的，也就是說天蜈神根本不知道方徹居然發了誓——因為沒有五靈蠱傳遞。
所以慢慢的導致這貨居然在天長地久之中發生了質變。
久而久之，不僅僅是本能的服從，而且還產生了微弱的意識；而這微弱的意識，則是一個天與地的分水嶺。
因為所有的五靈蠱，都是沒有自己的意識的。而方徹這一隻，顯然成了唯一的例外！
這種意識來自於方徹的無量真經持續不斷的喂養。
所以……現在五靈蠱對方徹，在一步步向著忠心耿耿的方向改變。
而這一切，別說天蜈神不知道，就連方徹自己都不知道！
雖然方徹並不知道什麽叫做斯德哥爾摩……咳咳，但是五靈蠱現在基本已經是這種病的資深患者，而且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那種……
上值一天，渾渾噩噩，隻是毒打操練了五靈蠱三百九十八遍。
打的五靈蠱興高采烈，對方徹越發的感激服從尊敬，並且在期待明天的毒打……
太爽了！
在這種幾乎是做夢而且在一片蒙蒙大霧的情況下，一天過去了。
到了下午下值的時候。
方徹扶著額頭走出來自己的辦公室，精神有些困頓，問留守的眾人：“有什麽異常嗎？”
“沒有。”
大家異口同聲。
“那我就先回去了。”
方徹揉著太陽穴。
“方總早些回家休息，好好睡一覺。”
大家都有些心疼，看方總現在都累成什麽樣子了……
目送方徹疲憊的走出去，大家也都在紛紛歎息。
殿主和副殿主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是將方總累壞了。
關於那天的開銷，眾人本想事後湊錢的，但是方徹拒絕了：“一幫窮人，就別和富人搶裝逼的機會了。你們知不知道，錢太多了，是一種巨大的煩惱。”
好吧，這一句話，將眾人懟的啞口無言。
……
空中的凝雪劍正要打算休息一下，卻感覺西麵刀氣爆發，正是百戰刀再次開始挑釁。
“哼。”
凝雪劍直接留下一道劍氣在這邊震懾，造成自己還在這邊的假象。
然後身子落下來，飛一般的向著那邊而去。
百戰刀。
這一次，老子要你付出代價。
按照這種趨勢下去，他感覺這裏已經是藏不住了，隨時都會暴露。
心中嘀嘀咕咕，就在偷偷考慮退路了。
實在不行，夢魔前輩動不了……但是我，可以動啊。
看看這個趨勢吧，首先是全城——緊跟著重點區域成為西北兩城區——然後重點北城——然後重點就成了富人區——然後重點就成了這一小片——然後直接被單獨監控了！
單獨監控之後接下來是什麽？
嗬嗬，看看天宮的朱家吧，現在成啥樣了都。
接連幾天出喪。
寇一方心裏很明白，也就是方徹第一眼沒看到自己這個寧家大院，若是看到，跟朱家也沒什麽兩樣。
“不管怎麽說，形勢很不妙，而一切的症結就在這個鎮守大殿的方徹，這個人是絕對的不能留了。”
其中一個夢魘護衛凝重道：“這個人，太敏感了。”
這句話說的在場高層都是連連點頭，最近這段時間，人人都有這種感覺。
原本鎮守大殿這麽多年都沒什麽，起碼這些隱藏家族，都沒被注意過；畢竟已經隱藏了幾百年，想要查根究底都非常困難了。
但是自從這位方總上任，就頓時不一樣了。
尤其是這位方總上任副堂主以來，簡直是一天一個騷操作！
尤其是幾位殿主副殿主離開之後，這位方副堂主主掌大權，就更加的讓寇一方等人感覺到風聲鶴唳：天天在自己家門口轉悠啊。
現在百分百是盯上自己這寧家大院了。
證據……嗬嗬，外麵茶樓上那三個人，就是證據。
“按照這位方總的行動規律，估計最遲明後天就要對我們下手。”
“朱家就是前車之鑒。”
“再等下去，幾乎便是等於坐以待斃了。”
幾個人談到這裏，基本就是統一了思想——幹掉那位方總。
因為根源就在這小子身上，把他幹掉，別人考慮不到這裏，危機自然而然就過去了。
換個人來主管，必然全城搜捕凶手，那樣，這邊的就和全城一起泯然。
一勞永逸。
思想是統一了，但是，行動怎麽辦？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是陷入了沉默。
有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凝雪劍就在頭頂上。
所以不管誰出手，結果必然都是一命換一命。
哪怕能成功殺死方徹，也絕對逃不掉的。
而且還要避免那種‘自己人出去死了，但是這方徹卻沒有殺死’的雞飛蛋打局麵。
“誰去？”
寇一方咽了口唾沫。
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兩個夢魘護衛也是閉住了嘴。
‘我去’這倆字，是堅決不能說的！
我特麽修煉這麽多年，若是要為了一個小小的鎮守大殿副堂主死在了這裏，那太冤了——大家都是這麽想的。
於是氣氛就尷尬了起來。
其中一個夢魘護衛咳嗽一聲，淡淡道：“寇教主，這可是你的地盤。這事兒伱做主吧。”
寇一方一愣。
差點破口大罵。
這特麽現在輪到我做主了？
我怎麽做主？
我做主讓誰去死是嗎？
其中一個夢魘護衛耷拉著眉毛說道：“總而言之，局勢已經是迫在眉睫了；這位方總若是沒發現什麽，就絕不會派三個人來這麽看著。所以，局勢就這樣，咱們不先下手，那麽或者明天，或者後天，就是咱們集體所有人的末日！”
“所以就在今夜，必須要有所決斷。”
“是犧牲一個保全大家，還是大家三十多人一起死，我覺得，這並不難選擇。”
另一個夢魘護衛森森的說道。
“而且這個方徹，修為並不算很高，看起來，隻有王級四品修為。”
“但他曾經在雙方大比中奪冠，卻肯定有了皇級戰力，這是肯定的。”
“但現在咱們三十多人之中，根本沒有皇級，最低戰力也是君主初階級別。最弱的那幾個，隨便出動一個也能將方徹幹掉了。”
“但是幹掉的方徹的人也回不來了！”寇一方森森的道。
“我覺得，為了大局，是有人願意做出犧牲的。”
幾個夢魘護衛的眼睛，都是死死的看著寇一方和他麾下的兩位副教主。
其他的六位供奉，十六位護法都沒參與這一次討論。
寇一方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終於歎口氣道：“我來安排吧。”
“寇教主，一定要記住，一定要一擊而中，絕不能給方徹喘一口氣的機會，也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僥幸存在！”
“隻要將方徹幹掉，全城大亂，我們就可以趁機轉移到天下鏢局。”
“到了那邊，就安全了。”
“穩妥起見，最好還是去兩個。”
寇一方深深點頭。
“時刻注意天空凝雪劍的劍氣動靜，以及他出現在東南西北城的規律。必須要在空檔時間裏下手！”
“這是自然。”
……
趙影兒與景秀雲還有洪二瘸子一直看到了下值時間，三人都感覺，這個寧家大院是有問題的。
“這件事，回去要和方總匯報一下。具體如何，還要方總拿個主意。”
“是的。上一次朱家大院的事情，誰都沒發現，乃是方總自己一個人發現的，卻害的方總差點喪命。希望這一次，能輕鬆些。”
“上一次是天宮，這一次，不知道是唯我正教的人還是隱世門派的人。”
景秀雲歎口氣：“說句實在話，我也算是個江湖人，也久聞這些世外山門的名字，但是我這輩子從沒有想過，世外山門居然距離我這麽近。”
“真是……自己身邊的富戶，居然就是世外山門的人，這麽多年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說起來真是丟人。”
“老板，結賬。”
洪二瘸子熟練的叫道。眼睛卻賊溜溜的去看兩女：你倆應該謙讓一下吧？
景秀雲和趙影兒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嗑瓜子。
洪二瘸子失望的歎口氣，肉疼的掏出來腰包付錢。
不敢造次啊，她們現在和秦芳走動很近。
再監視幾天這個寧家大院，恐怕就要動用積蓄了；而自己師弟開的那個客棧，這麽久了都沒釣上新的魚來。
這樣坐吃山空怎麽成？
臨走再看了寧家大院一眼，拿著這幾天的觀察記錄，回去了。
基本可以行動了。
方徹整整一天在鎮守大殿，催著元靖江發動神識波動，與天空中的劍氣呼應。
他現在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凝雪劍下來，跟大家一起商議商議，怎麽辦？
對吧。
你來白雲洲震懾，就真的隻是震懾？就完全不和下麵鎮守大殿通個氣？
好歹下麵怎麽做你配合一下啊。
就特麽天天在天空中裝大爺！
方徹越發的後悔，自己怎麽沒有九爺的聯係方式。
如果有的話，就現在這樣子，特麽哪怕自己不夠皇級，哪怕拚著神魂崩裂也要狠狠告一狀：你派來的是個什麽玩意啊！
元靖江一天之內戰戰兢兢十幾次散發神識聯係，但空中的凝雪劍東邊震懾西邊震，南邊震了北邊震。
就是不理他。
方徹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吐血了。
在下麵不斷地罵。
“這啥玩意！這啥玩意！”
那怕你聽到我罵你，你下來找我算算賬，也特麽算是有個機會好吧。
空中的凝雪劍自然不知道下麵方徹在罵他。
就算是知道了，估計劍大人也是一臉委屈。
你以為我真不想下去？
這特麽下不去……啊！
平心而論，凝雪劍是真的無奈。
自從東南戰場開打，他就感覺到了老對手的氣息。
唯我正教影魔與百戰刀的氣息同時出現。
如此一來，凝雪劍一個人要全力注意著三個方向。
夢魔，影魔，百戰刀。
這三個，與凝雪劍都是差不了多少的那種魔頭。
凝雪劍分身三顧，每天神經都是繃得緊緊的。
影魔在西城出現，怎麽也要過去看看；而百戰刀又在南麵散發氣息……
凝雪劍最後沒辦法的辦法就是坐鎮中央高空。
不管哪裏有啥動靜，就立即趕去。
結果他在高空中間一震，幾個麵都沒氣息了。
“九哥，派個人來幫忙啊，這邊兒仨啊。夢魔，影魔，百戰刀。”
凝雪劍訴苦。
“讓你去東南你以為隻是對付夢魔嗎？就這麽三個人你還應付不了？”
東方三三很氣：“現在唯我正教大魔齊出震在邊陲，咱們這邊連還沒痊愈的宇天旗都派出去了，哪還有人給你增援？你在內陸怎麽有臉說出來要增援這種話的？”
凝雪劍被罵的自閉了。
隻好繼續堅守。
東方三三在罵完凝雪劍之後，就開始埋頭處理手邊的事兒，有幾個方向情勢都很緊急，雁南好像是發瘋了一般，東方三三知道雁南既然有這種反應，那麽事情就絕對的不小。
對方想要接應夢魔回去的心思，很堅決。而且隱隱還有別的謀劃。
所以他在從各方麵堵死雁南的各種有可能的企圖。
另外還派了人去唯我正教總部那邊礦山去搗亂。
忙完一圈之後才感覺自己似乎是疏忽了什麽事情，但是再想卻怎麽也沒想起來。
想了半天之後，敲敲太陽穴，思索一會，按了個鈴。
有人：“九爺？”
“去情報部查查，楊落羽調查的方徹一事，到什麽地步了？資料還沒傳回來？”
東方三三微微皺著眉：“若是沒有，可讓他加緊一些；有別的事情需要楊落羽去做。這邊務必要加速。”
“明白。”
來人點頭記下：“九爺還有什麽別的吩咐嗎？”
“步仇帶著董長風去哪裏試煉了？怎地沒有報告？”東方三三問道。
“據說是去了萬靈之森……”
“據說？”
“我立即去查。”
“各大隱世宗門的動向監測，有什麽新的消息？”
“目前來說都很安靜，幽冥殿和雪花宮都在準備弟子試煉，但是目前大陸混亂，他們計劃似乎推遲了。有新的消息我會立即報來。”
“天宮呢？”
“天宮並沒有什麽異常動向，月煞星君商長振夫婦逃回去之後，暫時來說並沒有什麽新的動作傳出。”
“嗯？兒子死了，自己帶去的人又被殺了這麽多，天宮似乎想要軟處理？”
東方三三皺起眉頭。
“九爺，月煞星君在天宮中層之中，排名墊底。”
“也是……通知東南總部，戰事既然結束，後續加速處理，同時，有功人員，抓緊時間報功。空缺職位，擬定晉升名額，上報總部人事。”
“是。”
“去吧，隨時注意所有動向。”
“是，九爺。”
……
來人出去了。
東方三三再次開始皺起眉頭。
喃喃道：“太糙了……必須要加速打壓！”
“但這切入點，異常巧妙；糙就糙在，雁南他們都知道方徹就是夜魔，所以糙。若是沒有，倒也沒什麽。”
“現在局勢平穩，沒什麽大功可以建。若是按照我的想法，應該是可以平穩過渡一段時間的，但那家夥顯然不是個安分的性格。總想著在幾年內就幹掉唯我正教，但這是不可能的啊……”
東方三三有些憂慮的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喃喃道：“幾千幾萬年啊，連絕戶計都喪盡天良的用上去了，都沒有損傷唯我正教多少元氣。你隻是在下層折騰，為什麽這麽急呢？”
“五十年內能運作到你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到總教，都算是快了。”
“為什麽不能安分一些呢？”
對這一點，東方三三是真的不解。
他不相信方徹不明白這些；也不相信方徹會不明白大局；但是方徹就是這麽急躁，有一種‘爭分奪秒’的感覺。
甚至有一種‘畢其功於一役’的那種迫切。
“這種思想必須要給他盡快的扭轉！”
東方三三深切的感覺到了這個必要，甚至是有一種‘迫在眉睫’的感覺。
“再讓他這麽胡搞八搞下去，真有可能會直接暴露。”
“小雪現在回不來啊……必須再等幾天。”
東方三三歎口氣：“對方老一輩魔頭，銷聲匿跡多年；我們這邊……”
“且穩住形勢再說。”
隨即又按了一下鈴。
“九爺。”
“唯我正教新楚國現在國內如何？”
“比之前平穩。但是四處叛亂，還是時有發生。國內形勢，十分不穩；文武對立，依然嚴重。就在這個月，據說一位教派武將下獄，引起武方不滿，對文官一係開始打壓。”
“再扶持幾波造反的；力量加大到可以威脅州城，最低要三處，然後可以讓這些力量自主的去刺殺官員。懂嗎？”
“懂。”
“文官係朝官可以死一到三個人之間，激化矛盾。”
“是。”
命令發布出去。
東方三三開始看一份“新楚國運資料”，慢慢翻到最後一頁，上麵全是數字。
十、九、十三、十七、二十五……然後便是二十二、二十、十五，而最後一個數字是十三。
他提起筆，添上一個數字：十一。
“打壓到十一，應該就差不多了。再打就要引起反彈了。”
東方三三淡淡的笑了笑：“十一應該是雁南的極限了。”
這是東方三三自己創造出來的國運計數方式。而這種數字，整個大陸也隻有他一個人看得懂。
他將各國國運量化了，用數字顯示；在東方三三心裏，滿值一百，巔峰國運八十以上。
而唯我正教的新楚國國運，則被他重點關注，除了立國期間國運標注了最高的二十五之外，然後就是始終打壓在十五之下。
最近更是往更低了打壓下去。
國運高了，雁南就會有動作；而國內不穩，國運不強，雁南就必須要先讓新楚穩下來。
與唯我正教的鐵板一塊不同，新楚國內大有文章可做：因為那些讀書人，那些文官，雖然都有治政治國之才，但是卻都承受不起五靈蠱！——這就太妙了！
要想維持一個國家的政權，隻靠武夫是絕對做不到的。
而那些文官，就是守護者下手的對象。
東方三三被對方武力壓迫了這麽多年，最終同意讓對方立國，用意便是在這裏。
果然，立國後，唯我正教認為完成了階段性目標，開始消停下來了。
而守護者這邊也終於得了相對長久的喘息的機會。
這很難得！
所以這大好局麵，東方三三根本不想破壞。
玩國運多好？大家此消彼長此長彼消的一直玩到轉機的出現，多從容。
……
方徹揉著太陽穴。
腦子感覺有些木木的，做事也有點顛三倒四；兩天兩夜了，神識之力一直在增長，而神性無相玉之中的內核一直在凝聚。
融神丹的藥力，始終在泉水一樣，無窮無盡的往外冒。
方徹心裏很慶幸，自己幸虧是堅決按照要求，王級六品突破後才服用。
若是按照之前的習慣，王級五品四品的貿然服用的話，恐怕還真的會出事。
因為‘王級六品’服用，是東方三三特意強調的；而東方三三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知道自己的修為進度，還是做出這樣的規定……
所以方徹本能的遵循，如今看來，還真是沒錯。
至於為什麽是兩粒融神丹，應該是一粒衝刷掉原有的內核，一粒幫助自己凝聚新的內核。
但新增加的精神能量太多了。
他能感覺到，小精靈冥世與金角蛟，都在隨著這些精神力發生變化，得到好處，但是具體，卻不能查看。
精神力暴漲，神識之海，在沒有盡頭的擴張；有時候方徹都感覺有一種溢出來的感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運轉無量真經，在丹田內也不斷的進行壓縮，一來轉移注意力，二來配合神識的擴張；但這一次，連神妙至極的無量真經的能力，也解決不了多少。
多餘的力量，方徹甚至用來錘煉五靈蠱，將五靈蠱一遍遍的操練，然後一次次的喂好處。
五靈蠱被他操練的欲仙欲死，但卻是無比配合。
因為小家夥發現……每次被操練之後，都能感覺自己壯大一分，而且有好吃的！
所以五靈蠱現在在方徹體內，都已經達到了根本不將‘虐待’當做‘虐待’的地步。
反而每天都在期盼著被操練了……
甚至對方徹越來越是馴服，越來越是尊敬，越來越是感激，越來越是服從，越來越是親切……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神奇的變化。
就連天蜈神知道了，都要瞪爆兩個大眼珠子：隻是讓你在一個人的身體裏監控這個人，而且達到通訊的效果而已。結果你混成了別人的舔狗！
還是屬於奴隸性質的那種舔狗。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這世界上，自從有了五靈蠱之後，從來沒有任何一隻五靈蠱能遇到方徹體內這隻的情況。
畢竟別人對體內的五靈蠱都是敬畏，小心，而五靈蠱則隻是接受簡單的本能基因的指令。
但方徹體內這隻呢，自從進入方徹身體，就處在隨時被切斷那種本能基因的聯係，不斷地被禁錮的狀態，啥也不懂。
根本連自己該做什麽都不知道，然後就是不斷地被虐待，不斷地被毒打，但卻也是不斷的有無量真經的靈力服用。
偶爾在對‘天蜈神發誓’的時候，有絲絲的微弱意念聯係，但那一絲絲聯係在結束發誓之後，就立即被掐斷。
而且有更多的‘發誓’的時候，是被禁錮的，也就是說天蜈神根本不知道方徹居然發了誓——因為沒有五靈蠱傳遞。
所以慢慢的導致這貨居然在天長地久之中發生了質變。
久而久之，不僅僅是本能的服從，而且還產生了微弱的意識；而這微弱的意識，則是一個天與地的分水嶺。
因為所有的五靈蠱，都是沒有自己的意識的。而方徹這一隻，顯然成了唯一的例外！
這種意識來自於方徹的無量真經持續不斷的喂養。
所以……現在五靈蠱對方徹，在一步步向著忠心耿耿的方向改變。
而這一切，別說天蜈神不知道，就連方徹自己都不知道！
雖然方徹並不知道什麽叫做斯德哥爾摩……咳咳，但是五靈蠱現在基本已經是這種病的資深患者，而且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那種……
上值一天，渾渾噩噩，隻是毒打操練了五靈蠱三百九十八遍。
打的五靈蠱興高采烈，對方徹越發的感激服從尊敬，並且在期待明天的毒打……
太爽了！
在這種幾乎是做夢而且在一片蒙蒙大霧的情況下，一天過去了。
到了下午下值的時候。
方徹扶著額頭走出來自己的辦公室，精神有些困頓，問留守的眾人：“有什麽異常嗎？”
“沒有。”
大家異口同聲。
“那我就先回去了。”
方徹揉著太陽穴。
“方總早些回家休息，好好睡一覺。”
大家都有些心疼，看方總現在都累成什麽樣子了……
目送方徹疲憊的走出去，大家也都在紛紛歎息。
殿主和副殿主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是將方總累壞了。
關於那天的開銷，眾人本想事後湊錢的，但是方徹拒絕了：“一幫窮人，就別和富人搶裝逼的機會了。你們知不知道，錢太多了，是一種巨大的煩惱。”
好吧，這一句話，將眾人懟的啞口無言。
……
空中的凝雪劍正要打算休息一下，卻感覺西麵刀氣爆發，正是百戰刀再次開始挑釁。
“哼。”
凝雪劍直接留下一道劍氣在這邊震懾，造成自己還在這邊的假象。
然後身子落下來，飛一般的向著那邊而去。
百戰刀。
這一次，老子要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