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澈在聽到了那人的聲音之後,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開始打量起了位於藍衣人中央的那一個發出聲音的男子。


    起先俞澈對於此人還是有些印象模糊的,倒不是說此人生的模樣普通,此人的樣貌在俞澈所見過的人當中已經算是英俊的了,按理說如果俞澈和他認識的話定然是會有一些印象的。但是此人滿臉的油膩之想卻是模糊了俞澈對他的印象。


    而且俞澈也並沒有結交過丘園王國皇子的先例,不僅僅俞澈沒有,大俞王朝的任何一位皇族都是沒有的。當然這並不是說大俞王朝不想結交丘園王國,而是說丘園王國根本沒有和大俞王朝結交的想法和必要。一來是因為丘園王國相隔了一處王朝,路途依然算是遙遠,二來則是因為二者的實力也是存在著一些差距的,一個高級王朝可是很難放下身段來理會一尊像大俞王朝這樣的中級王朝的。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沒有那些樂於結交其他王朝帝國的存在,而是每個國家的政治處理方式不同,也是導致了圍繞在這些國家周邊的盟友與敵人的數量不同。對於丘園王國來說,一些敵人倒也不在話下,因此他們也是沒有必要放下姿態來結交大俞王朝的。


    但是即便俞澈沒有結交過丘園王國的皇子們,但是剛剛這人所說的話卻是讓他對此人有了一些印象。隨著俞澈記憶的逐漸複蘇,此人的模樣也是在俞澈的內心當中逐漸清晰。


    正當俞澈想要說出此人名字的時候,卻是隻見那人從自己的吞雲戒中取出了一枚看上去成色還算是不錯的玉佩,緊接著就是對著對著俞澈晃了晃玉佩說道:“俞大哥總不能忘了這枚玉佩吧。”


    俞澈這時節才是笑著說道:“你也是和你父親和好了吧,或者說你應該也是和你的父皇和好了吧。”


    那人一拍胸脯說道:“那是,我那老爹雖然古板,但是認錯態度還算是好的,小爺我原諒他了。”


    而在那人身後的一眾強者們則都是偷偷地撇了撇嘴,都是在心中暗自想到:也不知道是誰被大皇子和二皇子給押送了到了京城,還被皇上當中拔了褲子,狠狠地打了一頓屁股。那告饒的聲音可是傳遍了整個丘園王國的國都的啊,說是繞梁三日也是不為過的。


    俞澈倒是不知道發生在此人身上的這般有趣事,但是他也知道此人口中所說的大半都是在胡說八道的,因此也是沒往心裏去的。俞澈笑了笑說道:“那是,你是誰啊。”


    緊接著那人便也是開口和俞澈一齊說道:“我是趙不同,趙不同就是我!”


    二人話音落下,倒都是一同笑了起來。此人便是當初俞澈和蘇夢安以及魚芮從月城逃往小孤城的路上,在丘園王國的英城結識的那一位名叫趙不同的活寶。


    那時節,俞澈本是要為魚芮采購藥物,並且給三人買上一些棉衣。又是因為想要對蘇夢安盡上一點孝心,在英城買上幾壇蒼嵐酒,這才是酒店當中見到了這位正在自己國家吃白食的小王子。


    不過,那時候這一位殿下可還不是殿下,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展露出自己乃是丘園王國三殿下身份的意思。要不然那店家即便是被這位三殿下吃垮了店麵,也是斷然不會有著將他轟出去的想法的。反而定然會輸如同金屋藏嬌一般將他藏的嚴嚴實實的,以免其他店家過來搶客。畢竟可不是每一家店都能有著被一位三皇子吃白食的經曆,這般“榮耀”那也是十分炙手可熱的。


    趙不同看著俞澈嘿嘿一笑便是說道:“當初一別可是讓我好找啊,這不是給你把錢送回來了。”趙不同一邊說著便是一邊走到了俞澈身前將手中的玉佩放到了俞澈的手中。


    俞澈看了看趙不同,又是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緊接著便是說道:“當初你在那英城雖然落魄,但也是豪氣萬丈,怎地今日倒是有些做作起來了。當初我搭救你也不是圖你這個的啊,這枚玉佩本就是我向那店家買酒用的抵押之物,人家已經是換算了錢財,怎麽又是被你拿著了呢?”


    “俞大哥,你也是說了的,這玉佩是被你抵押的。那既然是抵押的我把他贖回來不也算是合情合理嗎。至於買酒什麽的,那更是不值一提了,就當我給你的贈禮了。”趙不同撓著頭說道。


    而俞澈也是對趙不同有所了解的,這家夥性子幾乎可以說是用乖張來形容的,做起事情來更是喜怒無常,說起話來甚至是有一些顛三倒四的。因此俞澈便是有些疑惑地說道:“你可莫不是和那店家強買強賣了啊,不能讓人家吃虧。”


    趙不同緊接著便是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那店家雖然對我有些讓人厭惡,但是總體而言還是一位不錯的生意人,他的鑒寶眼光也還算是有著一定水準的。因此我就把他調到了我的王府上當上了一位鑒寶官順便擔任我王府的商總管。”


    這下子倒是讓俞澈對趙不同的了解又是改變了幾分的。原本按照俞澈根據對趙不同的認知,以及對他性子的判斷,趙不同肯定是會對那店掌櫃打擊報複的。但是,趙不同卻是能夠不計前嫌,還讓這位店掌櫃當了自己府上的總管,這一點倒是能讓俞澈為之側目的。


    當初在大俞王朝的時候,他的那位三哥也是一位貪嘴之人,但是每一次外出用飯的時候,隻要那家店鋪做的飯菜稍微不合他的口味,便是會大發雷霆。輕則打罵廚子,重則甚至會直接將店鋪打砸一通。月城的那些酒館店鋪也都是對這位三殿下又愛又恨,愛的是如果能夠過了這位三殿下的法眼,那也就是說明了這家酒館的酒菜的確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那麽因此所帶來的收益也是十分可觀的。但是如果稍微差上一點的話,那麽自己的店鋪就是要遭受到一定的打擊了。但是他們也是會用一些特別的角度來安慰自己,破財免災不外如是。


    因為那些做菜好吃的廚子都是會被這位三殿下帶入他的魯王府,享用為他專門烹調的飯菜。但是一旦這位三殿下煩了,那這些廚子就是會被發配充軍,倒是不知道,這些廚師們在戰場上究竟能否像他們在庖廚當中那般所向披靡,他們那雙可以宰殺牛羊豬驢,殺起敵人來是否也會毫不留情。而這一直軍隊便是被命名為了廚軍,被那位三殿下安排到了大俞王朝的東南部,其戰鬥力倒是一個未知數。


    俞澈見慣了自己的三哥飛揚跋扈,也就是下意識地認為這位丘園王國的三殿下也是會如此行事的。如果那樣的話,趙不同即便是出身於那些超級王朝的存在,那麽俞澈也是斷然不會和他深交的。但是趙不同的表現倒也是出乎了俞澈的意料,他也並沒有喪失身為一名皇子的尊嚴。


    “我倒是不知道你為什麽要來這永凍冰原。難不成就是為了給我送這枚玉佩?”俞澈疑惑的問道。


    趙不同隨即說道:“那當然不是了啊,我自然是有著別的任務的啊。”


    俞澈緊接著便是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的任務是什麽呢?”


    這下子便是將看上去豪氣萬丈的趙不同一下子弄得有些窘迫起來,撓著腦袋紅著臉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一旁的那一位吳老卻是在這個時候說道:“我們的這位三殿下,也就是這點嘴硬了。”


    俞澈這時節才是急忙說道:“小子俞澈還未請教這位老先生尊姓大名?”一邊說著俞澈便是對著這位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施上一禮。


    而這位吳老則是麵帶笑意地對著俞澈點了點頭,這位三殿下口中的俞大哥倒也算是一位人物了。剛剛在麵對著自己殺招的時候,他也是這般平和的。即便是他心中並沒有逃生的念想的緣故,但是如果是換了心境差上一些的人,在麵對他的殺招的時候,便是早就是下的尿褲子了。


    這位俞大哥倒也算是有些沉穩的了。而且現在的他可是在向著一個剛剛就要殺死他的人鞠躬行禮,這般心境當真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了。


    吳老捋了捋胡子便是說道:“老夫姓吳單名一個襄字,現任丘園王國京城都尉一職。”未等俞澈說話,吳襄便是接著說道,“俞小哥,我們的三殿下可是為了你煞費苦心啊。”


    趙不同急忙說道:“吳老,你可是不能說啊。”


    俞澈則是說道:“吳老有話直說就是了啊,別聽他的,他就是個憨憨。”


    吳老笑了笑,心中則是暗自思量道,別說別人了,就連這位三殿下的授業恩師們恐怕也是沒有叫過他憨憨的啊。要知道這位三殿下可是驕狂無比,心中也是暗有溝壑,說起話來雖然有些顛三倒四的,但是也算是有著幾分狠辣的。但是今日卻是在俞澈這裏服了軟,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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